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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在外面花天酒地,而且还是玩男人。当然,也有可能他的老婆一样会玩,搞不好也是这里的常客之一呢。真是混乱的一家子。 “我的爱人去世很久了,癌症。” “哦,对不起。”连嵘有些意外。 “呵呵,没关系。”裴勇俊不在意的笑笑,执起酒杯又啜了一口酒,眼光飘远似乎回忆起了遥远的过去:“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难过的事也该淡漠了。我其实还好,主要是我儿子当时一直很伤心,责怪我对他妈妈不够关心,才害他妈早死。” “……” “我也是觉得亏欠了她的,毕竟政策婚姻,我没有用心维系,才苦了孩子,他怪我也是应该的。所以这几年我很宠他,凡事都由着他,好在他没有令我失望,任何事都做得很出色。” 裴勇俊淡淡的说着,身边的人奇异的有股令人安心的力量,想要让人将心事都倾吐给他,仿佛这样就能获得救赎。 “您有一个好儿子。”连嵘中肯的说。 单忠孝听着,也觉得那孩子特别的可怜,不禁起了同情之心。果然,无论贫富,每个人的背后都隐藏着些许令人心酸的故事。 “呵呵,是啊。这不,孩子大了,也该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了。” “……”连嵘和单忠孝一时无言。这思想可够先进的,带孩子来夜总会见世面啊。 “这孩子这两天不知为什么有些烦躁,阿笑一会儿陪他喝几杯,好好和他聊聊。” “裴总,您是不是应该带着贵公子去九楼看看。那里的女公关都很漂亮,也会哄人开心。让我陪他不是太合适吧?” 连嵘无奈,这当爹的倒是挺有意思,怎么还把儿子往男人堆里推啊。他就是再左右逢源,也没有自信能同时伺候好父子两个人,想想就觉得恶心。 “呵呵,我倒是想,可惜这孩子对女人不感兴趣。”裴勇俊无奈叹息。 “您居然不管他?”连嵘大惊。 裴老爹好新潮啊,儿子是同性恋,一般当爹当妈的还不把人打的半死不活的。这倒好,他不但不反对,还领着儿子来喝花酒,找男人? “唉……那有什么办法?我这个样子,也没有资格教育他啊。本来他就讨厌我,也就在我不管他这件事上还能得他个好脸色。”裴勇俊摇头笑笑,多了点无奈沧桑之感:“事业再有成就,钱挣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搞不定自己的孩子。现在的家长真是不容易啊。” “您真的是很开明,贵公子还是挺幸福的。”连嵘劝道。 单忠孝默默地听着,不自觉又站在教师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真是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没有树立好榜样,才害的孩子也有样学样。 在他看来,根本不是孩子是不是同性恋的问题,搞不好只是青春期的叛逆,看不惯大人出来玩男人,所以才硬是赌气,跟父亲说自己喜欢男人,为的大概只是引起亲人的注意。 “前段时间,我偷看他的日记,这孩子就跟着了魔似的,竟然暗恋自己的班主任。喜欢男人可以,但和自己的老师在一起毕竟影响不好,我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解决这件事。然后,这两天他就和我摆着个冷脸子,不爱搭理人,要不是今天我说带他出来玩玩,他还不理我呢。”裴勇俊叹气笑道。 “啊……”连嵘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话。偷看自己孩子的日记……够缺德的。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成熟稳重的人也会办出这么幼稚的事啊。 裴勇俊不知是不是喝的也有点多,话匣子打开了就停不住,开始向“阿笑”牌垃 圾桶不停地倒苦水,大谈养儿不易。 连嵘的脑袋被裴勇俊搞的涨涨的,刚才那股想要发泄的冲动完全被浇灭了。他再次发现,人老了,统一都是一个毛病,就是啰嗦。 “你跟他说,偷看日记这种事是不对的!要尊重孩子的隐私权啊!”单忠孝也在暗地里义愤填膺。 连嵘不耐烦的咂咂嘴,示意单忠孝不要在他脑子里碎碎念。听裴老爹一个人念就够辛苦的了,他还来添乱,当他有几个大脑啊,能接收这么多信息。 “哦,对了,你以前也是做老师的啊。千万别和他说起这件事,我怕他又想起那个人来。”裴勇俊苦着张脸,慢悠悠的晃着杯中酒说:“你说……这孩子为什么会喜欢老师呢?是不是有点心理障碍啊,我正琢磨着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但又担心他不高兴……” 连嵘在一旁偷偷打了个呵欠,心想这路易十三真不是白点的,难不成裴老爹还想让他给他儿子做心理辅导? 如果他儿子长得帅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开始一段新恋情,是忘掉旧日情怀的最好良药。他可以发扬风格,勉为其难的和裴公子谈个有时限的恋爱…… “爸……”清澈温润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均在出神的两人一致抬头望去。 裴天天穿着一身白色球衣,身上背着Nike挎包,一袭清爽的学生打扮,表情温和平淡,只身立在这一片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中,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浊世的风尘味道落在他身上也只是沾污了祖国的花朵而已。 咦?这世界未免太小了吧。这个人不正是单忠孝恨得咬牙切齿的小美男吗? 连嵘有些不敢置信的长大了嘴巴,随即抑制不住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因子,立刻又对继续上次调戏小美男未遂的大业产生了兴趣。 单忠孝更是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就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将下来,瞬间把他震得无地自容。被自己教过的学生逮到他堕落到当公关陪酒挣钱真是衰到不能再衰的悲剧,特别是在这个人还是裴天天的情况下。 单忠孝恨不得马上夺回身体控制权,长出无数只脚然后夺路而逃,他羞得想要撞墙,垂死挣扎般对连嵘道:“捂脸,快捂脸。” 想当然尔,连嵘不可能理会单忠孝的“无理取闹”,大大方方的直视着裴天天。 裴天天眼光扫过坐在一旁的连嵘,脸色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眼神阴沉的似乎要把连嵘瞪出个窟窿。 “完蛋了!他发现我了!”单忠孝羞愤欲死。 “废话,你这么大人坐在这里,看不到才有鬼。”连嵘笑笑,面不改色的转向裴勇俊问道:“这位就是令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神态语气之自然,仿佛真的是第一次见面的两人,惹得裴天天的两道秀眉蹙起,脸色更加难看。 “呵呵,是啊,现在还不成器,要再多锻炼锻炼才行。”裴勇俊不知道二个人之间的纠葛,看到裴天天干站在那里,就认为他是第一次来夜总会这样的场合一时有些拘谨。他开心的拉过他坐下,向他介绍连嵘:“小天,这位是新人阿笑。” “嗨。”连嵘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单忠孝在暗处默默泪流。 裴天天眼睛始终定在单忠孝身上,半天才缓缓的念出来他的名字,仿佛在品味其中的含义:“阿孝……” “呵呵,这名字真亲切,我还挺喜欢的。”裴天天板着的面孔终于稍有缓和,唇边扬起的笑容却有点冷,仿佛是一种嘲讽。 裴天天看了一眼桌面上略显狼藉的杯瓶,正中间的路易十三格外刺眼。他冷笑了一下,扬起杯子对连嵘说:“既然是第一次见面,我们来喝一杯吧。” 连嵘面对裴天天的冷嘲热讽才不会退却,摆出职业笑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父子二人中间,利落的添酒加冰,扬起脖子和裴天天先干了一杯。 连嵘舔舔嘴角,醉眼迷蒙的左看看又看看,然后笑出声来:“你们父子二人长得很像呢,特别是鼻子,很挺。对了,好像有人说过,鼻子挺的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也很强哦。” “连嵘你怎么还不去死!”单忠孝气急,平常不愿出口的狠话也撂出来。他怎么能当着裴天天的面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啊?他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呀。 “呵呵,这个嘛……我可以让你亲自检验一下啊。”裴勇俊又笑呵呵的和连嵘调笑起来。裴天天却沉默不语,一个人独自在一旁喝闷酒。 “我才不要!”连嵘推了裴勇俊一把,扭头看着裴天天又再次冷下来的面孔,问道:“裴小公子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裴天天咬着下唇,低头看着杯中的酒一言不发。 “呵呵,这孩子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怯场。男孩子出了社会都要学着交际,从现在开始学着应酬还是对的。小天,别只在那里傻坐着,和阿笑划划拳,阿笑划拳很不错的。” “……你还会划拳?”裴天天望了连嵘一眼,眼神迷茫不解,倒像是被遗弃的可怜小动物。 连嵘笑,执着杯子凑近他,在他耳边吹气:“当然,和我玩玩,输了的人脱衣服……” “没兴趣。”裴天天收回了目光,又猛灌了一大口酒。 于是,连嵘转身去和裴勇俊划拳,不出一会儿,就扒掉了他的西装外套和领带。他首战得胜,就揉揉脖子,站起身来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接着便摇摇晃晃的向洗手间走去。 裴勇俊看连嵘走的远了,才悠然开口说:“怎么回事,不是你说要来看看我平常玩的地方吗?真的带你来了,又不高兴。” 裴天天似乎正在出神,半天才回了一句,却所答非所问:“路易十三呢,你可真够下本的。” “男人嘛,遇上心仪的就要讲究快、准、狠。小天,以后你就要经常替我出来应酬,场面上的事情要试着学了。” “这样啊……原来现在已经不时兴纯情那一套了啊。”裴天天叹了口气,遗憾的说。 裴勇俊完全没有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兴致勃勃的继续宣扬他的速食理论:“呵呵,当然,只要你有票子,就什么都能买到了。像阿笑这样看着干净的,钱给足了,也就是你的了。” “你真的看上他了?那个老男人哪里有什么魅力?” “味道……”裴勇俊眯起眼睛,抿了一口酒,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裴天天望着自己父亲那副已被铜臭熏得丑陋的嘴脸半晌,才慢悠悠的说:“我也去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的隔间内(未完待补) ... 连嵘体态优雅的向洗手间走去,途中还和几个擦肩而过的公关微笑致意。穿过长长的走廊,一推开洗手间的大门,他立刻便捂着嘴冲进最近的一个隔间,抱着马桶哇哇的吐了一个昏天暗地。 几乎呕干了胃液,他才长吁了一口气,擦擦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单忠孝这个身体对酒精的接受度依旧不行,他已经尽量在控制喝酒的节奏了,结果不出两个小时,还是反应剧烈,烧心反胃。好在他现在头脑还算清醒,吐完了,还可以继续喝。 “你就不能少喝点吗?”单忠孝真的非常心疼他这个三十岁的身体。要知道酒喝多了伤肝,他还有漫长的人生,不想为了一时意气英年早逝。 “……”连嵘望望镜子里的自己,洗了脸,漱了口,不甚在意的说:“可以啊。你要是答应出台的话,可能就不用喝这么多了。又不愿意出台,还不把客人哄开心了,下次哪还有人愿意指名你啊?” “那个……”单忠孝被问得哑口无言。虽然连嵘在劝酒聊天方面真的很在行,从不吃亏,令自己望尘莫及,但他却总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似的。 好像,还是太拼命了一点吧? “你放心吧,等把第一个月的业绩拼上去,上了墙,就可以稍微松口气,到时咱们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就是了。” “哦……”单忠孝不置可否,反正现在身体在连嵘手上,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要拿的钱是干净的,由着他折腾好了。 连嵘舒服了一点,就找了个隔间嘘嘘。单忠孝前思后想还是对他说:“咱们一会儿能不能不回去了?” 裴天天还坐在那里,他那么和他面对面坐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你那么怕他干什么?”连嵘不解,按理说,裴天天才应该是那个没脸见他的人才对吧。 “我不是怕他呀。我只是觉得丢人……” 连嵘立刻不高兴了:“当公关有什么丢人的?他们那些有钱人仗势欺人,把人逼到失业反而才能抬得起头来做人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单忠孝委屈,他真的只是觉得很难面对裴天天而已。 连嵘眨眨眼,长叹道:“完蛋了,单忠孝,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小王八蛋了吧?” “哪有!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我讨厌他还来不及!你别胡说八道了。”单忠孝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疾言厉色的反驳道。 “呵。”连嵘乐了出来,揶揄单忠孝:“没想到我们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