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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认真对待过我的感情,为什么要求我认真?”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枪用力顶了顶,专心挑逗我。 本质上来说,这是一场毫无逻辑的疯狂,只会让我痛苦。在这之后他会和琳娜小姐结婚,从我的生命中走出去,不再回头。既然一开始他就没有认真,为什么现在要让我痛苦? 他的声音变得暗哑:“说爱我,艾伦。”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身上像着了火一样。 我听见自己渴求的呻吟出来,连他衬衫摩擦到自己肉体的细微感觉都像是诱惑。 我听见自己说:“我爱你。” 安得蒙深碧色的眼睛弯起来,他垂下睫毛,把下巴放在我的肩窝上。 “我也爱你,艾伦。” 那是一个傍晚,夜幕随后降临。鲜红色的霞光把二楼私人餐厅的橡木餐桌染成血红色,又渐渐褪去。 我不记得我们在餐桌上做了多少回,之后他把我抱起来,又压在玻璃窗上做了一回。 是他进入我。 安得蒙的动作并不温柔,最初被进入时有种撕裂的疼痛。可是他一直吻着我的背脊,仿佛试图借此安慰。 最开始他用枪抵着我的下巴,后来枪被扔在一边,理智被摧毁了,极致的快感中我的腿主动缠上了他的腰。他拉开我的腿,换一种姿势继续做。我试图不去注意身上那些可耻的乳白色液体。 一切结束时我已经站不稳了,两条腿都在发颤。安得蒙支撑住我,用他的自己的大衣把我裹住,半扶半抱,强行往楼下走。 “艾伦,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一楼有一个小小的影映室。 所有的人都下班了,走廊的灯都灭着,安得蒙抱着我,推开影映室的门。 小房间里有三排空荡荡的座位,正面的墙上是白色屏幕。 安得蒙把我放在最后一排,走到前面打开放映机。 白色的屏幕突然充满光和影,是柏林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 德语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安得蒙按了暂停,镜头定格在一处政府机构外面的电话亭。 他放大了画面,那是一个木质电话亭,旁边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透过电话亭的玻璃,我看见了打电话的女人。 录像有些旧,画面质量不好。这是一位中年女人,出乎意料的是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她的面容依然温柔美丽。镜头拉近,我依稀能看见她有着灰蓝色的眼睛和粟色卷曲的长发。正是夏天,她穿着套装短裙,夹着公文包,在焦急的等电话打进来。等了一会儿后她似乎放弃了,开始拿起听筒往外打电话。 画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一声尖利的枪响划破空气。 镜头被血液染红了,晃了晃,转向没有云朵的天空。 安得蒙从背后抱住我的肩膀:“这是两年前我们特工从柏林拍摄回来的画面。摄像机就装在他的领带上。他被枪杀了,但是我们成功的回收了这条领带。” 细碎的星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我旁边空荡荡的座位上。 我捂住脸,痛苦的说:“不,这只是长得很像。这是巧合。我母亲已经死了。” 安得蒙吻我□的脖子。 “艾伦,我不会认错,你也不会认错。这是卡斯特夫人。她还活着,在为柏林工作。” 我听见他在我身后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要你进军情六部。” 我的母亲还活着,她没有死于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她当年背叛了组织,和纳粹保持接触。 不知道该欣喜还是痛苦。 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是她,这不是她,不是她,她热爱英格兰。 “我查过当年的处理记录。卡斯特先生和夫人所在的公寓被大火烧到崩塌,我们的人判定他们死了,但是没有见到尸体。”黑暗中安得蒙的声音异常清楚:“C不可能真正信任你,我想把你从这一切中推出去,可是你竟然自己回来了。” 我绝望的问:“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他的声音残酷而柔和:“太晚了,总局已经知道了。为了你我把这份情报压了近三年,‘迷’破译后的其它情报涉及到了这件事。因为压制它,我接受了三个月的审查,差点因此失去白厅的信任。” 他抱住我肩膀的力气很大,我很难受。 “这三个月是地狱一样的日子,但是不用内疚,艾伦。你已经用肉体补偿了我。如果你确实想,那么从明天起你调往第一办公室。” 在我们最初交往时安得蒙就知道了这份情报。他果断的提出与我分手,告诉我他不信任我。 他的确不能信任我。 他不是不爱我,是不能爱我。 是我坚持追他,才一次又一次的走进他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请表扬我的H! PS上次我不是说笔记本电源线坏了花一块钱找家电师傅修好了咩?昨天断电,把电源彻底烧了。电脑城小哥说要得换新的,140。 灯泡:好贵,不能修吗?不然便宜40? 小哥(肯定):不能少,修更贵的,考技术的! 灯泡(淡定指修过的接线):以前修过的。 小哥:你修花了多少钱? 灯泡:1块钱。 小哥:…… 小哥:你在哪里修的? 小哥:好吧,100块钱你拿走。 爬去看吴沉水大人新坑去了。,很好看! 如果没有昨天 22 22、第二十一章 ... 我终于明白安得蒙为什么要把我从普林顿庄园里推出去。他知道这是海面上的巨大的漩涡,如果我不及时改变航向,最终会被吸进深深的海底,残渣木片都不会留下——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无数次的用近乎虔诚的态度谈起母亲。他知道卡斯特夫人是我心灵唯一的支柱,我的信仰。不管是为林顿破译“迷”还是最终决定进入普林顿庄园,我都深受她的影响。她轻柔的鼓励仿佛就在耳畔:“艾伦你做得对,你是为了我们光荣的不列颠。” 仿佛我一回头,就能看见她美丽的灰蓝色眼睛。 安得蒙明白信仰被摧毁的后果,以及叛国罪名的沉重。即使我不会因为母亲叛国而受到任何形式上的处罚,这种家族负罪感会压迫我的精神,伴随我一生。我不再是密码学家简.卡斯特之子,而是叛徒之子。 不,不,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使我对母亲的信仰轰然倒塌。这种崩塌所带来的亲情与良知上的双重折磨让我痛苦不堪。 我想起在一本德文书上读到的句子。歌德说,在这个躁动的年代,能够躲进静谧的激情深处的人确实是幸福的。我本来是可以幸福的。按照安得蒙的希望,我应该离开他,远离事情的真相,剑桥毕业后任教,然后有一天能在数学上取得成就,有一本教课书上会用花体字印上我的名字——艾伦.卡斯特,重要理论发现者。那本书将会充满油墨的芬芳。 如果是这样,在这场战争里,我确实能够拥有安静而隐秘的幸福。安得蒙为了压制这份情报接受了三个月的隔离审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试图给予我幸福,而我拒绝了。因为战争永远不会按照人们的意图发展。 那天晚上的强迫之后,安得蒙把我一个人留在空旷无人的影音室。他看上去清秀绅士,做爱时完全不懂得控制力量,我的腰几乎没有知觉了,只感觉到腿像秋天的叶子一样每走一步都在颤抖。如果不是安得蒙支撑我,我连顺着旋转楼梯走到影映室的力气都没有。 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崩溃下,我几乎以为自己走不回七号办公室后面自己的房间。 幸好我看见了阿诺德。 七号办公室是一个红砖棚屋建筑,旧庄园储物间改造的。阿诺德穿着军装,无所事事的背靠着绿漆木门玩怀表,在手里抛上抛下。看见我他咧开嘴挥了挥手:“嗨,正好十二点,公主殿下的水晶鞋还在吗?” 然后他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不再开玩笑,大步走过来把我扶住:“艾伦,你怎么了?” 我只是随便的裹了一件大衣。他扶住我时我全身重量都搭在他手臂上,外套松开了。阿诺德抱住我的手猛然用力收紧,我痛得啊了一声,他又抱歉似地赶紧松开。 我明白阿诺德看到了什么。 外套里面,衬衫松钮扣开露出的胸膛上遍布安得蒙留下来的吻痕和啃咬痕迹,集中在胸前那两个敏感点,深深浅浅。长裤丢在了红楼,衬衫下面是□的腿。我只觉得身上粘稠,这才发现有大腿内侧有血液流淌的痕迹。 阿诺德什么都没问,把我扶进房间抱上床。 我第一次看见老狐狸面无表情。他把浴缸放满热水,从狭窄的浴室里探头问我:“艾伦,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我自己洗,但是整个过程阿诺德一直靠着浴室门框看。 “阿诺德,麻烦你在外面等我半小时。” 他没说过,固执的抱着手站在那里,金丝眼镜下看不出情绪。 过了很久才说:“艾伦,你不是自愿的。” 我精疲力竭,很久以后才回答他。 “对,我不是。” “我明天去找安得蒙.加西亚。” 干涸的血液溶解在热水里,一丝一丝浮上水面。我觉得头很晕,水蒸气让我呼吸困难,眼前的事物呈现出扭曲的形状。最后一段记忆是阿诺德从门边冲过来,把我从浴缸里抱起来,水溅得满地都是。 第二天早晨醒来,空气里充斥着呛人的烟味。阿诺德坐在我床前吸烟,背对着我,叠着腿,深蓝色的卡其布军服皱褶不堪。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GAVLOISE,淡蓝色的烟从顶端缓缓升起,消失在稀薄的晨光中。我不喜欢这种法国牌子的香烟,它味道很重,让人喉咙不舒服。 “谢谢你,维斯科先生。” 阿诺德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玻璃窗让清新空气透进来,把烟蒂扔掉,摸出打火机重新点燃一支。他靠着窗户吸了几口,回头对我苦笑:“小艾伦,你每次都晕倒在我怀里的习惯要改一改,下次至少把衣服穿好。你太相信我的绅士风度了。” 我指指他的烟:“我以为你不在自己身上用精神类药物。” “但是偶尔吸一支也不坏。” 他忧郁的看了我一眼:“艾伦,你的脸色很差。你洗澡的时候晕倒了。” 阿诺德给了我一杯水和阿司匹林。 他拿起帽子往门外走。 我叫住他:“不要去见安得蒙。” 他已经走到门口,顿住。 “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之后他会和琳娜小姐结婚,我们到此为止了。” 我喉咙很干,咽了咽口水:“安得蒙是你上司,你没有必要帮我到这种程度。谢谢你。” 阿诺德转过身快步走回来,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突然显得兴致勃勃。 “你精神状态太差了,艾伦。8月份薰衣草收获的季节我们去湖区休假,你需要好好休息。从伦敦尤斯顿火车站上车,在奥克森霍尔姆换湖水线列车,很快就能到达温得米尔。” 安得蒙说到做到,第二天就让人把我的私人办公用品搬到一号办公室。 拉斐尔难得的来敲开我门,站在门口并不进来:“艾伦,他们说你要去一号办公室。” 我远远的躺在吸鼻子,瓮声瓮气的。 “是。” “感冒了?” 我缩在被子里,盖住头:“是。” “注意身体,不要烧成了白痴。” 拉斐尔对我从最初因为破译了“迷”而产生的敬仰到后来幻灭,经历了一个痛苦的过程。到最后他从我桌上拿文件都要拍拍灰尘,掏出手帕搽了后再看。 他又在门口靠了一会儿。 “艾伦,如果我说我设计出了‘迷’的解密机,你愿意看帮我看图纸吗?” 他顿了顿:“我想普林顿庄园里,除了加西亚先生就只有你能看懂了。” 真正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的不是安得蒙,也不是阿诺德,而是埃德加和“迷”。 安得蒙只会让我痛苦,而阿诺德会说,艾伦你的情况很差,不想工作就别勉强自己。 我最终起来,穿好衣服去了一号办公室。 天气似乎在我卧床的一周内暖和起来,窗台上偶尔有知更鸟蹦跳着找碎面包渣,小胸脯前的羽毛好大一片都是橙红色。 我给埃德加写了一封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