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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挡住了他。杜梨知瞪着那个明显跟班样的男人不说话,对方见他脸色忙道,“抱歉杜少,我们老板想请你喝杯酒。” 杜梨知“啧”了一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调转脚步走了过去。 “冯先生真巧啊,来谈生意么。” 杜梨知走到另一边的大厅角落,对上从刚才就一直像狼一样盯着自己的男人,难得笑了起来。 冯骁看他笑了,也跟着笑,“梨知,你好啊,我听说夜游这里很不错,一直想来看看,没想到果然很有‘收获’。” 杜梨知像是没听懂他的暗示般道,“还算可以吧,冯先生要是有兴趣,可以让服务生多介绍你点乐子。” “你对这里很熟吗?要不然你给我介绍介绍?顺便喝一杯?”冯骁向杜梨知扬了扬酒杯。 杜梨知把搭在手里的西装甩到肩上,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了冯先生,我玩到点了,现在打算退场,明天还有工作。” 冯骁从他细白的手腕看到半敞开的衬衫里荧脂一样的脖子锁骨,眸色又深了一层。但他知道能让杜梨知把工作都拿来当借口就说明他现在是真不愿意。 “既然这样,那我让助理开车送你回去吧,你喝了不少。”冯骁又是一通如火的打量后,松口道。 杜梨知拒绝了他的邀约不好再驳他的面子,于是点了头,“那我先走了,冯先生好好玩吧。” 在杜梨知转身时,冯骁忽然又叫住了他。 “梨知,你知道的,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杜梨知只是再一次勾起唇,没说客套话,也没有拒绝,那笑容却看得冯骁心痒。 冯骁是杜梨知所在的经纪公司柯卡娱乐的竞争对手——优田的幕后老板,当然优田只是冯氏旗下的娱乐产业之一,如果光比身家背景,冯骁这样的肯定及不上杜梨知的根正苗红,哪怕明知道冯骁对他心怀不轨,杜梨知也不信冯骁敢来硬的。但是要撇去杜父的关系,在杜梨知所属的娱乐圈里,冯骁那就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面子上杜梨知也不可能和他闹僵。 冯骁对他有心,杜梨知对冯骁也不算全没兴趣,如果可以好好玩一场接着一拍两散各取所需,杜梨知绝对二话不说就能把人压倒。但是怕就怕万一,冯骁这样的气势性格,九条尾巴一直在屁股后面晃着呢,如果单就追求肉体的快感,杜梨知宁愿找些MB来解决,他最讨厌就是和这种心思九曲八拐的人打交道。 乖乖回了家睡觉,被家里和冯骁这两件事一闹,杜梨知着实安稳了好几天,没再出门鬼混,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他最近在录制一部电影的主题曲,讲的是民国时期军阀割据,东北小城里一家四口面对战争四处逃亡但又不离不弃的亲情爱情故事,成本是小的,主演也都是新人,但是导演却是大名鼎鼎的赫定川。朴实的非商业题材,经纪人一看就知道有戏,演员演技到位,导演功力出众,连杜梨知拿到剪辑片段都承认这部电影肯定要引起一番话题,再加上有消息说这片子会在明年申报几个国际电影节,最后得奖的可能不小。 赫定川水平高,脾气也臭,电影的一点小细节全部都要抠到位,所以作为演唱主题曲的杜梨知也没被他少要求。又要有国破山河的悲凉,还要有小众的儿女情长,被毙了两次之后赫定川发话了,说杜梨知精神状态不对,让他短期内戒烟戒酒。 杜梨知怎么可能会听,直接掀桌不干了。 赫定川对他飚火,如果不是成骄没档期,你以为轮得到你?除了会哼点靡靡之音外还会什么? 这话直接戳到了他的爆点上,杜梨知身边的人谁不知道有两个人两种话题不能在他面前提起,一个是杜家家长,类似于:有一个当大官的爹怎么会有一个抛头露面出来唱歌的儿子呢? 还有一个就是成骄,成骄拿了多少大奖,成骄的唱片销量有多少,比起成天王来你杜梨知还有多远多远的路要走,记者每每想找新闻点,只要在杜梨知面前谈起这个话题,永远一炸一个准,隔天报纸百分百是杜梨知的一张臭脸。 此刻也一样,杜梨知当着赫定川的面把曲谱撕成了两半。 “尼玛,老、子、不、唱、了。” 再一次摔门离开之后,不管小助理怎么追着哄着,董事再怎么赶来打圆场,杜梨知出公司打了辆车头也不回的撂挑子了。 一个电话叫来一批狐朋狗友,在路口换坐他们的车直接往夜游而去。众人见之面色就知道又有人惹杜少爷不高兴了。 开车的是一个叫黄子健的富二代,他给杜梨知出主意。“杜少,夜游去多了也没意思,我听说另一个地方推出几个午夜场的新节目,蛮刺激的,要不要去看一看?” 杜梨知闭着眼没理他,那人自讨没趣,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忽然一个急刹车,让靠在后面座椅上的杜梨知险些撞到脑袋,不等他发火,黄子健就狂按喇叭,一边摇下车窗对外面叫嚣道,“尼玛瞎了啊,不知道看路?找死闪一边去?!” 只见闪亮的车前灯正映出一个男人的背影,在黄子健一通喇叭加狂骂之下那人却没有半点反应,半晌才缓缓的转头看了过来,目光在司机和副驾驶上绕了一圈,最后定在杜梨知的脸上,那眼神淡淡地,看不出什么情绪。 “妈的,这小子找抽呢?”黄子健见他依旧站在路中间没有走的意思,卷着袖管就想下车动手了。 “闹什么?烦不烦?快开车。”忽然,杜梨知说话了,声音很是不耐。“你没看见前面是红灯啊,再说你跟个聋子计较什么,有这时间早就到地方了。” 黄子健莫名被骂了一通,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只能老实的坐回去,边打方向绕开那人边小声呐呐,“既然是聋子上什么大街啊,这种人要下次有空一定要收拾他。” 副驾驶座上的朋友也跟着打哈哈,“那是,我帮黄少把他的脸记下来,下次再见面没聋也给他打聋了。” 黄子健见了台阶也就下了,一群人又口没遮拦的闹了起来。 杜梨知说,“你刚才提到的那什么地方,顺道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哦,其实我只有三章存稿。。发完就又要慢慢写了。。还有这文真不虐啊啊啊~看我真诚的眼睛¤△¤ ☆、第三章 城西私人会所的 Vip包厢里,某位左搂右抱的少爷砸着嘴问黄子健,“这就是你说的好货?也不过如此嘛。” 黄子健看杜梨知只是坐着灌酒,似乎也没很感兴趣的样子,便招手喊来经理。 “去,再找几个新鲜货来,想拿这些三流的东西搪塞我们杜少?” 经理尴尬的擦汗,口里忙答应着正准备退出去,回头就见几个小姑娘在包间门口探头探脑,其中一个女生瞄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时眼睛更是一亮,惊喜的小声叫着,“荔枝!” 被喊到外号的杜梨知其实已经醉了七八分,没什么反应了, 自以为机灵的黄子健见那两个女孩子长得非常不错,至少比会所里的小姐少爷们更多了些贵气,心里的小九九就开始动了。 “是杜少的朋友?要不要进来一起喝一杯。” 杜梨知如果醒着的话应该会一眼认出这两人都是前前后后追着他快小半年的无脑狂热粉,家里大概有点小财,又不满足和偶像保持既定的距离,平时千方百计的想亲近于他,大部分都被挡了,没想到今天却钻到了空子。 黄子健是好心办坏事,想要讨好杜梨知,却不知道杜少的终极底线就是绝不和粉丝暧昧不清。 迷糊着又喝了好多酒,彻底醉了後被人架到房里的大床上,杜梨知仅剩的思绪就开始混乱了。他只觉几只冰凉柔软的手一直在自己身上摸,觉得嫌恶之余却又控制不住酒精引起的熏热,充满了想发泄的感觉。 一夜混乱,等到第二天再睁开眼,眼前是满房间的声色狼藉。撑着炸裂的额头,杜梨知穿起衣服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刚打了车到家楼下就看见一脸苦逼的Cleo,又不敢质问杜梨知为什么一夜未归手机也关机,只小心的说刚和赫导谈妥了,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让杜梨知能不能现在就去继续录音。 杜梨知烦的要死,但Cleo软磨硬泡的功夫近年也渐长,最后杜梨知还是被他说动了。又是宿醉又是纵欲,再加上精神萎靡,他这样的状态怎么能唱的好歌?到后面赫定川的脸已经憋得发青了,连杜梨知都觉得搞不好下一秒这录音棚都能被他头顶冒出的火气撑炸了。 Cleo忙借口说要休息一会儿再唱,也算缓解当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杜梨知随便找了间房间打了个小盹,脑海中却一直出现着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最后还被手机铃声给搞醒了。杜梨知迷糊着也没看来电,直接就给接了起来,下一刻电话里传来的嗲声就没把他给恶心吐了。 “荔枝~~你在哪儿啊?” 杜梨知想说尼玛哪位啊?但是他心里差不多能知道是谁,对方想是料到他要挂电话,急急道,“荔枝,我们也不想多求,只希望你陪我们一阵,几天就好,我们真的很喜欢你……” 杜梨知不等她说完就骂娘了,一通机关枪扫射似得以为可以让对方打退堂鼓,却不想那女生也不是吃素的,跟着冷下声来。 “睡完就想赖账了吗?杜梨知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昨天的事我拍了现场,如果你不希望这3p的视频流到网上去被所有人围观的话就照我们的话做,大家开心一场接着一拍两散不是很好吗?”这是标准的因爱生恨了,而且是早有预谋的。 但是按杜梨知的中二脾气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胁迫呢,你越拿枪堵他他越不就范,更别说被当成高级牛郎一样的对待了,这可是踩到杜少爷的天雷了。 “滚你妈x,贱人你有种就试试!”杜梨知吼完这句就切了电话。 一把拉开门正想大踏步出去,却见门外站了一个人,杜梨知心里一惊以为刚才的话被听见了,却在见到对方的脸时又放了心。 “你在这儿干嘛?” 一对上温寅的眼睛,杜梨知本来上头的火气不得已憋了回去,不想跟一个聋子发火,你骂他他也听不见,不过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他呢。 温寅面对煞气的杜梨知丝毫不急不躁,只笑着指了指门上挂着的“总监办公室”的名牌。 杜梨知没料到他能明白自己的话,反应过来后“切”了一声,丝毫没有走错房间的尴尬,反而很是趾高气昂的斜了他一眼,好像在说:这房间也不可能是你办公的地方吧。 等到杜梨知走远温寅才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杜梨知边走边打电话给黄子健,一接通就从对方三代祖上一直骂道五十年后的重孙。黄子健一径的低头哈腰装孙子,连连保证会替他把那两个女人给搞定。 “这破事你不给我弄干净你就等死吧!” 接着的录音依旧不在状态,等到杜梨知第二次把A段的歌词唱到了C段,赫定川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拍桌走人。 透过录音棚的玻璃,杜梨知看见赫定川在外面走廊上和董事吵架,那激烈的肢体动作真像是恨不得可以冲上去把人掐死,董事即便面对大导演一脸为难,但是权衡利弊后依旧只能坚持。 杜梨知当然心知肚明,一般的差事你要不索性就别挑上他,既然挑上他了除非是他杜少爷自己不想干了,基本上天打雷劈都没有中途换人的可能。而且他现在看这位赫导极其的不顺眼。 哈,活活气死你! 就在赫定川已经要自爆的时候,另一个身影加入了这场谈话。赫定川看到他出现像看见救星一样地手舞足蹈,不知道是诉苦还是告状,让温寅频频向杜梨知投来目光。 杜梨知叉开腿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倒,不躲不闪地和温寅对视,见他微微皱眉还附送了一个皮皮的微笑。 他问Cleo,“这人来干什么?”这录歌的事和他有关系么? 能伺候得住杜大爷的人自然非善类,Cleo的消息显然比其他人要通达很多。 “温先生吗?这首就是他作的曲。” “他不是聋了吗?” “嗯,早年的作品。” 杜梨知呲了下牙,那还指望他现在能给出什么意见? 温寅低头对赫定川说着什么,赫定川听得很仔细。 “他会讲话?懂唇语?” “温先生是语后聋,在没做手术之前语言能力没有怎么退化,做了手术以后交流应该更没大碍了吧。” 杜梨知一惊。 “什么手术?!” Cleo很少看见杜梨对谁有过这样的兴趣,“人工耳蜗的手术。” “他能听得见?!”杜梨知的嗓门一下子就大了。 对于自家这位少爷的低素养低常识早就已经处变不惊的经纪人很淡定道,“听说就是前几个月在美国做的手术,我刚才有和他交谈了两句,温先生的听力应该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五十了,正常对话好像没问题。” 杜梨知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点发黑,既然开始死死盯着外面那个男人。 这时结束谈话的赫定川又进了房间,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气急败坏,反而带着一种悠然的态度,慢慢踱到了杜梨知面前。 杜梨知挺起背坐直,眼神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人,然而他预料中对方会和他进行某些条件交换或者表面谈判实质威胁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赫定川只是问了他一句,是不是觉得自己唱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