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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较量,凶狠却又温柔。 张大少最开始心底那一点点的抵触,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在狂烈的纠缠中,陆城放开张玉文的舌头,一边舔舐张大少的上颚,在对方细微的颤栗中,他的舌头缓慢从张玉文嘴里退出来,最後含住对方湿濡不堪的唇。 陆城舔著张玉文被咬破的唇角,两人微睁著眼,收尽对方眼里的自己,互相戏弄著细细吻咬了一阵,却又不够。 被压在椅上的人在失了力道的舔吻中微张了嘴,接收到资讯似的,陆城的舌头最终又顺著那一道湿软的缝隙,滑进对方的口腔。 没有人对他们叫停,天底下的两人便在这场疯狂的对峙里虚拟片刻的永恒。 在激烈的热吻中,张玉文半倒在椅子上。两人互相抓著对方的衣服,抚摸对方被汗湿透的身体,早已衣衫凌乱。 吻得激烈难以呼吸时,陆城放开张玉文的唇,喘息著,他的舌头沿著张玉文的脸颊往下,咬住他的下巴。 手钻进张玉文的衣服,顺著那一截汗湿的腰身往上,触碰著对方细腻的肌肤,情SE地抚弄。 不知碰到了哪里,身下的人在急促的呼吸中,突然狠狠颤抖了一下。 陆城在张玉文的颤抖中。猛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他的胸中蜂拥起大片炙热得要将人点燃的痛,刀割一样地对准心脏。 片刻後,陆城慢慢闭了眼睛。 身下这人、连带陆城自己疯狂的样子。从他的视线里隔绝开去。 魔法时间终究结束。 陆城看到张玉文一个激灵陡然清醒的模样,身下人的表情就是镜子中的陆城。 张玉文的两只手从陆城身上彻底松落开,陆城的手也从这件刺目的白色衬衣里抽了出来。 他从张玉文身上慢慢退开。张玉文腿间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 但陆城没办法再去正视和理会,他也处於一样的状况。 陆城陆城退回驾驶位,随意地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不再看张玉文。 张大少一只手搭在额头,他保持著原本的姿势半躺在座椅上,等待从晕眩的魔法世界中回到现实。也不说话。 一时车里静得可怕。 片刻後,张大少衣衫凌乱地坐了起来。呼出一口气。 他看了看陆城,男人也正转头过来。 “看你这样子,”张大少露出个笑脸:“不过是和男人接吻而已。” 他打开车门,头也不回:“我去解决一下。” 说得那麽无谓风流,却逃一样地。 张玉文转过了几人宽的猴面包树,迅速消失在陆城的视线里。 陆城内心里的震惊尴尬无措自我厌嫌以及种种情绪,都在张玉文的消失後,全部清晰地涌了出来。 “我TM是疯了吗。” 陆城撑著头,旷野里,没有谁回答他。 但想起张玉文狼狈的逃跑,又不自觉想笑。 不就是和男人接个吻。 和男人接吻能吻得这麽疯狂,以致腿间都起了剧烈的变化,还正常个屁。 陆城做人一向做得清楚明白。 从上次醉酒之後,他就隐隐有了“再和张玉文交往下去会非常不妙”的预感。 所以陆城不想再看到张大少。但有时候,越不想的事情,偏偏越要发生。 整片非洲大陆的暴乱。发生的概率究竟有有多低? 这样都能被他们撞到。 连逃都没有准备。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7 半个多小时後。张玉文回来了。 张大少穿过白晃晃的日光,大摇大摆地走近他们的临时据点。 最後他叼著烟,背对著陆城,倚在了车门外。 他们的头顶上是层层叠叠的树荫,天空只从严密的防护中漏下细细的点点光斑。 “我说,”张玉文手肘撑著窗缘,抬头看著明晃晃的树外的天空:“你说你不能喜欢小小,是怎麽回事。” 他留了一副背影给陆城。 这一刻起了风,张大少没有看到陆城正看著他在这个午时被风撩起的细碎耳发。 他不能喜欢陆小小。从他父亲死後,这个秘密就只有天知地知陆城知。 这并不是一段好值得去讲诉给别人听地故事,陆城从来缄口不语,连想都很少去想。 他没有想到那天张玉文听清楚了这句话,还记了下来。 张大少片刻没有得到回应,掐了手里的烟:“不方便说就算了。” 陆城却突然在他背後说道:“张玉文,陆小小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张玉文的脑袋里早就一闪而过过这种猜测,但亲耳听到答案时,他还是震惊得张大了嘴。 一对互相吸引却又因此不能在一起的兄妹──和男人之间的亲近比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惊世骇俗吧。 陆城的身上,真TM的狗血淋漓。 张大少弯下腰,无声地笑起来。却不知为何,笑得他心里泛起了疼痛。 张玉文想起好久以前,站在陆小小家对面窗中的少年。 有一头短短的柔软的头发,高挑纤瘦,却长得雌雄莫辩。 那时候也是这样晃得人眩晕的日子,张大少坐在车屁股上等陆小小。他抬起头,给了那个人一个挑衅的笑容。 而那人转过身,就此消失在他的视线。 像一阵风一样,恍然虚渺。 张玉文最终和陆小小交往四年。却离多聚少。 在这四年里,他甚至来不及真正去了解陆小小这名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他只是喜欢她,喜欢得日思夜想,恨不能将世界都给她。 但陆小小最终那麽轻描淡写地对他说了分手。她却仍旧没有能去追求她的幸福。 原来最惨的人,并不是他张大少。 “小小知道吗。”他问。 “除了我和你,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男人风轻云淡地回答。 张玉文突然站起身,拉开车门,跳了进去。 在陆城的猝不及防时,这只庞大的敏捷的猫科动物已窜到了他眼皮底下。 张玉文探出两手猛然抱住了陆城,他的头撞得陆城胸口闷痛,将自己的耳朵贴近男人心脏的位置。 “你做什麽。”陆城推了他一把。 “我要听听,你的心究竟是怎麽跳动的!” 陆城骂了一句“神经病”,却不再推拒他。 他将两手垂在身边,抬了头,无奈地望著头顶绿荫。随著日光的移动,车已经露了一截在阳光下。 张玉文听到陆城的心跳,很快,有些紊乱,充满了力道。 他的汗水擦在陆城的T恤上,环抱著他的背,感到陆城背上的肌肉微微地绷著。 “你的心说。他很累。他很不理解。” “是吗。”男人抬起一只手,顷刻犹豫。 那只手穿过张玉文的发丝,轻柔地覆盖在张大少的头上。 “那你呢。”陆城问。“你努力五年,又得到了什麽?” 张玉文却低哼一声。“至少我曾经拥有。” 陆城噗嗤一笑。 又问。“和小小交往的时候,你和多少人上过床?” 张玉文对著陆城的心脏说道。“两个固定床伴而已,回国时就分了手。” 而後在流动的热气中,两人停止交谈。 过了很久,陆城抓住张玉文的头发,将他扯离开自己。 “张玉文,你去追陆小小吧。” 张玉文与他四目相接,仿佛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我一直都在追她。” 俊美的男人却温柔地笑了。“这次我会帮你的。” 张玉文本该雀跃欢欣,得到陆城的帮忙,追陆小小之路或许会轻松不少。 可是他的心却在听到这句话时,无法收拾地沈沈地往下坠去。 张大少捂了捂刺痛的心脏,放开陆城,回给对方一个灿烂的笑脸。“那本少爷真该多谢你了。” 天气热得要命,尽管在树荫下,热气仿佛要将空气都燃起来一般。 陆城从後座拖出一箱矿泉水。 张大少站在车下,一把脱了衬衣,一瓶水从头淋下去,尽数浇到身上。 陆城把头扭到另外一边,开了一瓶水,咕噜噜灌了一大半。 手机没有信号,日已过午,车已经往树荫里移动两次。 张玉文回到车上,突然有点焦急地,“快把车开出去一点,找个有信号的地方。” 车开了半个钟头,张玉文的手机终於响起来。 “你们TMD搞什麽,这麽久了还不来。” “少爷,直升机出了点问题,现在正在抢修呢。”那头的人焦急得满头大汗:“少爷你没事吧,要不我把另一辆调过来?” 此刻的张玉文坐在位置上,头不停冒冷汗,他的手微微地颤抖著,几乎快拿不稳电话,只能有气无力地骂人,“你们他M再不来,劳资就真有事了。” 陆城找了棵稍微茂密的树,将车停下,熄了火。 听到张玉文有气无力的声调,陆城转过头,看到他几乎整个人瘫在了座椅上,终於发现了他的异常。 陆城俯身过去,看到对方一脸苍白,嘴唇都在微微地发抖。 他连忙握住张玉文颤抖的手,叫了一声。“张玉文。” 陆城想起张玉文刚才焦急的样子,那时或许他就出了事,他却竟然没有发觉。 张大少抬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此刻他说话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电话还没挂,陆城听到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少爷,不好了──另外一辆直升机前几日你不是借到政府去了吗!” 张大少此刻就是气急败坏,也没精力去吼人了。 陆城还紧紧握著他的手,空出的另一只手则直接从他手里拿过电话,“你们少爷是怎麽回事?” “少爷他必须按时吃饭,否则会低血糖。” 陆城低头看著座位上的人,此刻的情况的确有点糟糕。 他摸了摸张大少不停冒汗的额头,上面一片冰凉。 公路的大小干道现在都不安全,陆城没办法开著车将张玉文送到K市。 “你们什麽时候能过来?” 那边显然非常无奈:“这会儿还在找原因呢。你赶快找点东西,最好是甜食给少爷吃。” 陆城最不好甜食,在车里翻了半天,终於找到了一颗他的助理落在车上的德芙巧克力。 陆城从来没有这麽认同过他的助理小於,哪怕是他要跳下直升机的那时候。 他撕了包装,将快融化的巧克力放到张玉文嘴里,又喂了他一点水。 “我去找点吃的,”张大少听到男人在他的头顶说话:“很快就回来。” 而後男人塞了什麽东西在他裤兜里,拍了拍,“刀子,警觉一些。” 张玉文在陆城要下车前,抓了他的衣角。 陆城回过头,张大少望著他:“你TM也小心一点。” 陆城看著他一笑:“这边离城镇很近了,不会有事的。” 过了十来分钟,张玉文感到心悸颤抖的情况要好了一些。 恢复了一点力气,张大少直身坐起来。 四周一片苍茫,远处,一群长颈鹿悠然地啃著绿草高树。或许是午後天气太热的原因,活动的动物都少了不少。 张玉文的视线范围内没有陆城。 又过了十几分钟,还是看不到男人的踪影。 张大少掏出手机,拨了陆城的号码,通了半天却没人接。“靠,该不会出事了吧。” 张大少开著车在草原上漫无目的地狂飙,终於在一片沙地上发现了蹲在地上的陆城。 听到车的声音,陆城转过身。看到竟是自己的JEEP,他条件反射地将目光移到了驾车的人身上。 车由远及近,在毫不减速的狂飙中,最後在距离陆城不足一米的距离下来了个急刹车。 “我靠你姓陆的,怎麽不接电话。”张大少坐在车上有气无力地骂。 陆城站起来,并不答话,他看著张玉文,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松神色。 “都有力气骂人了。”男人笑道。“烤鸵鸟蛋要吃吗?” 张玉文望了望男人身後的石头,上面摊著一颗金灿灿蛋黄的蛋。 “配上酒就更好了。”张大少乍了乍舌头。 “有得吃就不错了,”男人打开车门,“下来吧,少爷。”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8 在石头上被阳光烤熟的超大鸵鸟蛋张玉文还是第一回见识。 六七分熟的蛋黄娇嫩欲滴,陆城蹲著,拿起刀将蛋分割成几块,张大少拿起其中一块。 未凝结的蛋黄径直流到了他的指头上。 蛋入了嘴里,黏了张玉文满口浓郁的香。 两人将蛋分瓜完毕,陆城收好刀,在准备起身时,正巧看到张玉文皱著眉,无聊地咬著自己还沾著蛋黄的无名指。 “张玉文,你是两岁的小朋友吗,”陆城从裤子里掏出包湿纸巾,扔给张大少。“别忘了擦嘴。” 然後陆城起身去开车。吃了东西有了力气,张大少从要死不活中解脱出来。 两人回到车上,按照张玉文的意思沿著主干道的方向行驶了一段路。最後停在一片树荫下。 张玉文和K市取得了联系,直升机最快还要两个小时才能修好。 但张大少竟然也不急,他将衬衣用水浇透了,往光溜溜的身上一搭,顿时感到凉快了不少。 两人坐在车上,看著车外的风景,一不说话,空气就泛起微微的莫名坐立不安。 “陆城,唱首歌来听吧。” 张玉文戴上墨镜,手搭在湿淋淋的衣服上,闭上眼睛。 陆城是个音痴。所以张玉文听到他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