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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此时见明钰一副罪人模样,看笑话的看笑话,更多的却是满身冷汗生怕被牵连。 女皇冷笑一声,竟是直接开口数典,“犯人明钰,罪大恶极,承圣宠多年,不思感恩,反犯下罪状一十八条!其一:结党营私,买卖试题,二月初一,于京中醉仙楼,伙同张文、江玥等人,将科举试题外泄。其二:收受贿赂,中饱私囊……此种种恶行,按律当斩!” 女皇此话可谓晴日惊雷,炸得朝堂一片哗然。 同二皇女不甚亲近的,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女皇竟舍得如此治罪。 同二皇女来往密切的那些官员,特别是与她结党营私,共同买卖试题和鱼肉乡里的,一时吓得腿软,一个个竟有些站不住。 不论如何,作为臣子,她们总是要例行劝阻的。 季良首先跪下,痛心疾首高声道:“陛下三思啊!二殿下再如何做错,也是陛下的亲生女儿,许是年纪小听信了奸人谗言,还望陛下开恩呐!” 群臣也忙跟着跪下,浩浩荡荡一片,齐声开口:“望陛下开恩!” 声浪阵阵,女皇一口气没出完被堵回来,一时胸口都闷得疼。 群臣不知明钰干的好事,为她求情,可自己心里清楚,这畜生,可是要弑亲母篡位啊! 可这话怎可说与她们解释! 明钰是她的亲女儿,精心养在膝下十七年,一切按着储君的规格,如今她竟想弑母篡位,大宸的尊严何在,大宸的体统何在! 传出去,她就是个昏君呐! 女皇眼前一阵阵发黑,她伸出只手扶住额头,另一只手点了点跪了满地的大臣,“你们起来。” 群臣未动,仍是齐齐整整地那句话,“求陛下三思!” 此语像是捅了马蜂窝,女皇怒火更甚。 她莫非没有三思过吗!明钰买卖试题,放在先帝手下,哪怕是皇女也是要蹲大狱的! 再加上她在朝中笼络大臣,受贿索贿,平日里甚至时不时还强抢一两名男子,一条条一件件,都是重罪,叠起来足够朝中任何一人永世不得翻身了! 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也想着把她捞出来,尽可能少些处罚。 可她呢?自己全心全意为之打算的女儿,在谋划着害自己的性命! 她气得站起来,将手边能拿的起来的东西不管不顾往下面扔。 群臣有被砸到的,疼得泛泪花子,却是一动不敢动。 “都给朕起来!谁不起来,试做明钰同党!”女皇呼呼喘着粗气,脚下绊了一下,幸好及时扶住轮椅,才没摔倒失态。 她一屁股坐下去,见底下的人纷纷忙不迭站起身,讽刺一笑。 看呐,人便是如此,一旦关乎自身,便一点脸面不要了。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缓缓开口:“自本朝建立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恶劣的事件,皇女不以身作则,反而犯下这么多罪责,朕不可包庇,如今严惩明钰,是为后世做表率,众爱卿不必再劝。” 明钰跪着,先前听到女皇竟是要砍她的脑袋,一时吓得哆嗦,险些失禁。 此时群臣为她求了情,又听女皇并未细数她篡位之罪,还以为女皇不知,便又生起些侥幸。 见女皇似乎心情有所平复,她便颤颤巍巍开口,“母皇,儿臣知错,只求母皇饶命,儿臣日后定老老实实做人,再也不敢……” “闭嘴!” 女皇暴怒着打断她。 她未细数谋反之事,是为彼此,未大宸留下最后一张遮羞布,可明钰竟是得寸进尺吗?她内心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没有一点点羞耻吗! 女皇对她失望得不能再失望,瘫坐在龙椅上,面色灰败,一字一顿,像是要将这十几年母子情斩断。 “原二皇女明钰,罪大恶极,今贬为庶人,流放北疆边关,永世不得回京。” 她又看了一眼台阶下跪着的,满脸不可置信的,曾最为宠爱的女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明钰狂吼着,挣扎踢打,还是免不了被身强力壮的侍卫拖下去。 良久,众人才意识到,女皇闭着眼瘫在龙椅上,已有一盏茶时间了。 事情不对,唐缮上前低声唤了声:“陛下” 女皇并无反应。 她又提高了嗓子,“陛下陛下!” 女皇还是没什么反应。 大殿上突然骚乱起来。 “陛下是不是又晕倒了?” “不知道啊,陛下身子如此,太女殿下又不良于行,三殿下又十分天真,这……” “快将母皇扶下来,传太医!”明璋将群臣各异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但是现在来不及追究她们,她目眦欲裂,大吼着,“传太医啊!” 女皇现在还不能倒下,明钰刚刚倒台,自己还没到站起来的时机,老三又不堪重用。 此时朝中群龙无首,极有可能引起领国忌惮,也可能叫朝中某些人起了异心,最怕的便是这两者勾结! 明璋将轮椅推得飞快,跟着进了后面的寝殿,守在女皇身边,不叫任何人靠近,包括得了消息哭哭啼啼跑过来的蒋综。 “太女不叫本宫和德妃弟弟靠近陛下是何意”蒋综在那边哭得呜呜咽咽,娇弱身形叫在场的女子纷纷侧目。 季良并六部尚书都跟了过来,女皇当众昏迷,朝中一品大员便需扛起重任,也有权利知晓女皇病情。 郎秋平站在一旁,白眼似乎要翻上天。经过沧浪仙一段时间的调理,她不再以前那副面色惨白随时要断气的模样,精神头也好了许多。 蒋综仍在哽咽,嘴里的话却十足恶毒,“太女不叫我等靠近,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发现……” 他用语暗示性十分明显,在场的六部尚书有三位变了脸。 明璋微微偏过脸,赏赐般给了他个眼神,却并未答话,仿佛他这半天的挑衅如同放屁。 蒋综气得双颊通红,胸口不断起伏。 正在此时,太医急急赶到。 为首的上官白,带着三名平日里关系好的同僚,迈进殿门,便要行礼。 明璋忙开口阻止,“不必多礼,先来帮母皇看看。” 上官白不客气,刚刚打了个弯的膝盖瞬间绷直,几步上前,走到明璋空出来的位置,切上女皇的脉搏。 现在要暴露女皇中毒之事吗? 上官白询问地递了个眼神。 明璋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让女皇中无解之毒一事爆发出来,会令朝堂不稳。 上官白了然,收回手,站直身子,朗声道,“陛下是急怒攻心,堵住一口气,臣给陛下扎一针,出了这口气便好了。” 明璋忙道:“那还请上官院正速速施针。” 蒋综却突然开口阻拦:“陛下龙体贵重,怎能拿针扎呢?太女殿下是何居心” 明璋本不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