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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逆子居然决定不成亲了!我命苦,命苦啊!” 瑞王慌忙靠近,跪在泪流满面的妇人跟前,仰脸,努力劝解。 宋慎尚有许多话没说出口,无奈请脉是有时辰规定的,不得不提出告辞,“咳,宫规森严,大夫不能在后宫停留太久,我该离开了,以免外人起疑。” “你休想一走了之!”惠妃恨不能扣押罪魁祸首,细细审问。 瑞王扭头,轻声说:“放心,先走吧,我多待会儿。” 宋慎颔首,忍不住想叮嘱几句时,却听惠妃喝了一声“滚”。 他始终恭谨,站起躬身,“草民告退。下次有机会时,再来请罪。”说完,他拎起医箱,托着御笔题字,不放心地跟随禁卫离开了后宫。 大半个时辰后,他踏出皇宫,在闹市寻了个茶馆,于靠窗处等候至傍晚,还没等来瑞王,却先等来了庆王。 “瑞王呢?” 庆王惯常不苟言笑,严肃答:“回府了。” 宋慎一怔,“我一直盯着街道,并未发现瑞王府的马车经过。” “本王叫他走的北宫门,你在这儿是白等。” 宋慎皱了皱眉,“殿下这是何意?他……没事吧?” “没什么,挨了一顿责骂而已。”庆王关上窗,缓缓说:“本王有个法子,兴许能让惠妃娘娘成全你们。” 宋慎眼睛一亮,立刻抱拳,“宋某正发愁,求殿下指点迷津!” 作者有话要说: 宋慎:正式见家长,不太顺利o(╥﹏╥)o 第47章 抢蛊 宋慎满怀期待地看着庆王,虚心请教, “不知殿下有什么好办法?” 庆王落座, 蟒袍笔挺玉带考究, 气势尊贵,不疾不徐问:“惠妃的同胞长兄,兵部高尚书,认识吧?” “高尚书?” 宋慎想了想, 如实告知:“他的管家曾到鄙医馆请大夫, 宋某去过几次尚书府,给他的母亲看病,期间碰见过高尚书一回。” “你觉得, 他为人如何?” “仅有过一面之缘,无法评价。当时,高尚书颇为客气,丝毫没对大夫摆架子, 还吩咐打赏。”宋慎话锋一转,“咳, 但是, 假如他知晓外甥被带坏了,肯定不会再客气对待我。” 庆王的手伸向茶壶,透露道:“高尚书是本王的人。近日,他遇到了点儿麻烦。” 宋慎有求于人,忙夺过茶壶,“草民给您倒茶。”他聪明机警, 一点即通,主动问:“不知高尚书遇到了什么麻烦?殿下若不嫌弃,若有用得着宋某的地方,尽管吩咐!” “现有一件事,需要你尽快办妥。”庆王杀伐决断,开门见山道:“如果办得好,本王记你一功,并且能解决高尚书的燃眉之急。” 宋慎恍然大悟,“帮高尚书,等于帮惠妃娘娘。” “没错,兄妹亲情,女人都希望娘家富贵平安。”庆王喝了口茶,“到时,不止惠妃娘娘,四弟也会高兴。” 宋慎稍作思索,并未草率揽下差事,坦率表示:“我有愧于惠妃娘娘,她作为母亲,不可能不发怒,严令我远离其子。但事已至此,我绝不能撇下瑞王一走了之,只能尽力表达歉意与诚意,作为弥补。” “所以,力所能及时,宋某十分乐意为殿下效劳,也愿意帮高尚书。但不知具体是什么麻烦?棘手吗?” “棘手。” 庆王简洁告知:“高尚书年轻时,曾外放辛州,任知府期间,查处了一起乡绅奸/杀民女案,审讯时动了刑,犯人体弱,判决之前便死在狱中。陈年旧案了,谁知,近日,现任辛州知府突然上了一本奏折,诬告奏明:乡绅并未死亡,因其乃高尚书同窗之子,高尚书被朋友一哀求,心软徇私包庇,默许犯人假死越狱,并从义庄挑了具无主尸体冒充犯人,瞒天过海。” 宋慎皱了皱眉,“人命关天,是死是活,空口无凭,当年的乡绅要是还活着,躲在什么地方呢?” “本王一得到消息,迅速派人探查,但尚未抵达辛州,那人便急病而亡了。” “陈年旧案,定有案卷,即使他急病而亡,也不至于死无对证吧?” 宋慎疑惑问:“犯人的亲戚朋友知道些什么吗?知府升堂审案,定有佐贰小吏在场协助,外加捕头捕快狱卒之类,知情人不少啊,怎会查不出真相呢?” 庆王缓缓摇头,“二十年前的事儿了,原案卷消失,呈为证物的是假案卷,相关知情者或逝世或举家迁走,下落不明,一时半刻难以寻找。” 宋慎若有所思,“奇怪,现任辛州知府是什么人?够大胆的,竟敢诬告兵部尚书,是有深仇大恨?还是受人指使?” “刘少峰,韩太傅的门生。”庆王神色凝重,“对方蓄谋已久,处心积虑,罗织罪名陷害无辜,扳倒高尚书后,多半会以‘断袖之癖’、‘私德有亏’为由大肆毁谤瑞王,逐一剪除本王臂膀。” 毁谤瑞王?宋慎神色一凛,“韩太傅是大皇子的外祖父,那么,刘少峰是大皇子党?” 庆王默认了,“高尚书一倒,他们便会举荐亲信把住兵部,眼下,本王的大哥暂理朝政,倘若无人主张彻查,高尚书喊冤也没用,朝堂之上,派系林立,错综复杂……冤案年年有,说不得。” 宋慎定定神,“您请吩咐,需要宋某做什么?” “据查,刘少峰似乎并不甘愿为韩太傅卖命,谎称烧毁了旧案卷,实则藏起来了。”庆王低声嘱咐:“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尽快设法,务必找到旧案卷,若能劝动刘少峰弃暗投明,最好不过。” 自从揭了皇榜,宋慎逐渐与庆王同乘一条船,处在局中身不由己,加上注重瑞王安危,便答应了,“宋某明白了,一定全力以赴!” “本王上次派出去调查的人暴露了身份,思前想后,此事交给你较妥,你认识的江湖能人异士多。”庆王叮嘱道:“谢伦会协助你,他了解案情。谨慎些,切莫打草惊蛇。” 宋慎颔首,即刻前往庆王府,与熟悉案情的暗卫们商议对策后,悄悄安排人手,连夜赶去辛州办差。 忙忙碌碌,一晃眼,八月份了。 虽已入秋,但秋老虎来袭,天气依然炎热,烈日如火。 皇宫御花园内桂花飘香,树荫里蝉鸣不休。 日上三竿,瑞王踏进偏厅时,惠妃正与兄长嫂子谈话。 “唉,皇后也是可怜,争来争去,落得一场空。” 惠妃淡淡唏嘘,“真没料到,圣上龙体康复重掌朝政后,竟会封二皇子为‘广平王’,打发他携妻带子去守偏远的南疆,没给点儿实权,看样子,二皇子余生只能当个闲散王爷了。” 兵部尚书高远山年逾五十,蓄一缕长须,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