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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耽搁,出了公司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到的时候保姆已经出了手术室,头上包了好几层,隐约还能看见渗出的血色,素白的束腰小棉服,留下不少血污。 保姆不是本地人,外出打工的妇人,家里是广东那边的,这么远挺不容易。 安和一见安秋就撇着嘴哭,平时小大人似的,这次可能真的吓坏了,他哽咽道:“林阿姨受伤流了好多血…妈妈你一定要多做几次猪肝给她补补…” 安秋扶着小林躺下,把他拉到怀里,笑着点头。给他擦擦眼泪,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 他冷静了一会儿又道:“算了,你还是别做了,你做的猪肝真的很难吃…” 安秋还没反应过来,小林噗嗤一声笑出声,估计是笑的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又龇牙咧嘴的憋住,要笑不笑的样子着实有趣。 秦梅一直跑前跑后,等安顿下来说有事得走,安秋起身送她。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医院大门,安秋才想起来问她:“你怎么刚好在医院?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秦梅有些不自在,脸色微白,拢了拢耳旁的头发,吞吞吐吐道:“咳…我,我哪有什么事,一同事病了,我觉得平时受她照顾,不来看看说不过去。正要走就看见和和了,一问才知道出了这事。” 没等安秋说话,又道:“柳泉路现在搬的搬走的走,也没几户人家了,人少了就是不太平,治安肯定跟不上。我看你最好找别的房子,也别省那几个钱,安全最重要。” 安秋皱眉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先前的房子,地方又小条件又差。她现在工作还算稳定,和和越来越大,也不能老跟她一个屋睡,幸好这次没出大事,就只是遇到抢钱的,下次要是再有个好歹,再多的钱也换不来。 ———————————— 苏秉沉接起电话,面无表情,片刻道:“不见就不见吧,你人到了就行,这个谢中军挺有血性,年轻人都有血性,有血性可不一定是好事…是该教教规矩,那也轮不到咱们…我怕他?他是省长的表外甥,你规矩着点,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在医院,既然不让见这就回了…嗯,等着吧,急什么。” 挂了电话,突然来了烟瘾,他左右看看,走到靠窗的走廊里,掏出烟,点燃。 安秋提着几个一次性塑料袋,有吃的也有用的。小林要在医院住几天观察一下,她回家赶紧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本来人家受伤自己也有责任,所以也没想着推脱,安秋还想继续用人家,就得处理妥当这事,天色已晚没成想在这遇到熟人。 苏秉沉背对着走廊,手里捏着烟。不紧不慢地送到嘴里,吐出灰白的烟圈,遮住他大半个脸。 他看到安秋也有些意外,掐了烟,认真地瞧着她手里的东西,道:“谁病了?” 打那夜起,这还是俩人初次再见,男人一脸坦然,女人万分窘迫。 安秋脸上发热,答非所问:“这里不让抽烟。”指了指标识牌,道:“禁烟区。” 苏秉沉看也没看,觉得好笑,又问了句:“谁病了?” 安秋愣了愣,见他又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敷衍道:“没什么,就家人不小心碰伤了。我得走了…我儿子还等着吃饭。” 他略一皱眉,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东西不多,倒是沉甸甸的,走了两步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不耐烦地说:“愣什么,你儿子病了?带我去瞧瞧。” 她回过神,紧跟上去,解释道:“不是…我们家保姆…你,你还是别去了,免的误会。” 苏秉沉眉头微展,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她道:“咱俩这关系还用的着别人误会?” 安秋咬着唇不作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苏秉沉不觉笑了一声,未等说话,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看,眉头皱起来,本来不打算接,没想到那头没完没了。 “什么事?我忙着呢…你说呢…”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看看安秋,见她低着头愁眉不展,抿了抿嘴又道:“不是跟你关系不错,那你帮着找个吧…这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嗯,管好他,别再惹事,没出息…他不听你的听谁的,我这就去看看。” 挂了电话,他也没再为难安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道:“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没等安秋说话,就进了电梯。 安秋慢慢收回视线,对面手术室灯灭,几个护士推着病人过来,容不得她多想,赶紧躲到后面一人高的盆景处让道。 不知哪个护士嘀咕了一句:“没搞错吧?这皮相生的真让人不冷静,怎么看也不像当官的。” 后面有人赶紧推推她,小声道:“那还有错,病历我都见了,你省省吧,人老婆孩子都有了…”看了看左右,声音压的更低:“听说在外面还有小的呢,要不也不会伤着,哎呦…” 安秋好奇,回头瞧了眼。 有几分眼熟,只不过被人推着,挡住半个身影,只露出侧脸,有些苍白,头上还裹了层纱布。 安秋让小林吃了饭才带着和和回家,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请了位临时护工,忙来忙去,十一点多才到家。她进屋收拾床铺,出来就见安和趴在小沙发上,蜷着腿,睡着了。 安秋心疼的不行,就觉得自己没本事,整日为了生计奔波,自己吃苦没什么,就是可怜儿子跟着受罪。这么个年纪,哪家不是天天捧在手心里,怕摔着怕碰着。她尽量满足他,却还是觉得在自己手下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点击收藏,关注我的微博开新坑或者更新可以及时得到通知。 ☆、难混 安秋最近忙碌的很。 因为上次的事,李经理可能心里不舒坦,揪到小错处就训斥她一番。前几日因为她打印材料不及时,成了教训人时现成的负面例子,每每有人犯错就拿出来说别像谁谁这么没脑子别像谁谁这么摆架子云云。 安秋开始还挺伤心,次数多了也渐渐不放在心上。李经理明着为难她总比在暗处使绊子让她好招架,越是这样安秋越放心,这说明工作还保的住。其实安秋没觉得太委屈,李经理既然找出错误就说明自己工作的确存在疏忽。 过了没几天,部门又有了茶余饭后的新爆料,之前跟李经理吵架那女人被莫名其妙开除了。至于理由众说纷纭,不外乎是得罪了什么人。可能是那女人平常的确嚣张跋扈,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果不其然,多半是把她说的不堪入耳。 旁边的孙云倒是惋惜道:“树倒猢狲散,平时跟她要好的反倒揭短揭的更凶,说真的,她要是走了,李经理真要称王称霸了,平时两个人你压我我压你,却能制衡。以前我挨训,还指望哪天她给我捞回来,以后是没指望了。” 安秋听了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