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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虎视眈眈。为此我曾劝盟主设法扶持烟波庄,但他只说时势如此,他能做的不多。我自觉与他在很多事情上有所分歧,便不常呆在武林盟。” “那这两本秘籍是怎么回事?”谢惭英翻出另一本,封面上写着“大音希声”四字,“怎么会藏在这里。” 宁拂衣将希声剑法的剑谱翻了翻,翻到后半本的时候忽而惊道:“这……这是希声剑法的后半部分!” 谢惭英凑过去看,上面的剑招却是他从未练过的。 宁拂衣道:“之前我父亲和楚伯伯一同研究,分别创出希声剑法和踏月流星新的招式。父亲已将全套踏月流星教给我,但希声剑法的后半部分我却没有学到。我出山调查时,对江湖上流传关于希声剑法新剑招的事,楚伯伯竟矢口否认。我想,他也许是知道宁家的灭门之祸与这两本秘籍有关,若他承认,必定也会给楚家带来灾祸,甚而引来整个江湖的觊觎,所以连他的一双儿女都没有学会这后半本。没想到,他竟将秘籍藏在了这里。” 说到这儿,宁拂衣郑重道:“阿英,当初师父说不让你用他教的武功报仇,只是为了约束你,叫你做事之时三思而行。不过为防万一,我把踏月流星和希声剑法都教给了你。但谋害宁家的凶手还未找出来,你日后在别人面前千万不要轻易显露这两门功夫,免得给凶手发现。” 谢惭英气愤道:“发现了正好,他最好是找上门来,我好杀了他给宁伯父报仇!” “阿英!”宁拂衣捧着他的脸,认真道,“我知道你想帮我报仇,但这个人既能害我父亲,武功一定不弱。我们对他一无所知,只怕他暗中下手。我虽然想报仇,可我更想你平安,你答应我。” 谢惭英心中一股暖流涌动,被这样的目光注视,脸颊莫名有点发烫,呆呆地点头:“我答应你。” 宁拂衣捏捏他的耳朵,道:“真乖。” “不过,”谢惭英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你要学宁伯伯,做一个侠客,我却……你要是跟着我,只怕无辜受牵连,以后你还是……” “傻话!”宁拂衣打断他,“说什么牵连不牵连,你连我的姓氏都用了,还怕牵连我?再说了,师父从小约束我,十分严厉,我做这么些年‘侠客’也做得累了,跟着你四处闹一场,还挺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甜甜歌 ☆、叛乱 谢惭英眼中映着月光,小小的火焰在其中跳跃。 “真的吗?你不介意?”谢惭英眼睛亮得像星星。 宁拂衣想要吻上那双眼睛,想要告诉他,自己心中也曾有过那么多难以发泄的仇恨与怒火,也明白那是怎样的重担。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能把人再次抱紧,道:“阿英,你总怕我像师父那样,介意有些事情。从今以后你要记得,我不在乎你做怎样的人,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若你还是担心,那我以后管着你成不成,你听不听我的话?” 谢惭英沉默片刻,声音闷闷道:“听。” 宁拂衣笑了,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我知道,你觉得做一个不管不顾的恶人轻松不少。但想想过去这些日子,你可伤过一个无辜?你的父亲正直侠义,你的母亲温柔慈和,你的舅舅舍身为人。你在沧浪山学艺的时候,师父颇为严厉,你跟着我,学的也不是烧杀抢掠的勾当。你要做的,不是恶人,不过是不想再被那些俗世规矩所拘束。你累了,是不是?” 谢惭英怔怔地看着他,胸中的那一团迷雾渐渐散去,有什么东西慢慢明晰起来。真的是,这样吗? “师兄,你是不是也很累?除了血亲之仇,你还要顾着我,护着我?”谢惭英伸手去触摸宁拂衣的眉心,那里已经因为时常皱眉头有了浅浅的印痕。 宁拂衣道:“以前有的时候会这么觉得,但自从你来了,我就没再有过这种感觉。能护着你,我很高兴。看着你痛痛快快地,要打便打,要杀便杀,我也跟着觉得痛快。” 谢惭英听得动容,扑进他怀里,道:“师兄,我以后永远听你的话。” 宁拂衣低头,在他发间落下一吻,怀里的人并未察觉。 “好阿英,我的阿英。”他轻声呢喃着,没叫怀里的人听见。 天色微明,宁拂衣把烘干的衣服细细为谢惭英穿上,道:“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一早回城里,把该问的事情向阿茗姑娘问清楚。然后去找该找的人,报该报的仇,师兄都陪着你。” 谢惭英重重点头:“我们好好调查,迟早有一天能把凶手找出来。我们联手,不怕杀不了那个大恶人。那么恶毒的人,一定丑得像只癞蛤.蟆!” “噗——”宁拂衣哈哈大笑,忍不住道,“阿英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两个人小憩了一个时辰,出了山洞往城里去时,从山上远远望见黑龙潭的一片水寨烧得只剩下一片黢黑的废墟,无数残木断瓦漂浮在水面。 宁拂衣牵着谢惭英的手,道:“这只是一个开始,那些人,都逃不掉。” 进了城,找到祥福客栈,伙计却又拿出一封信来交给谢惭英道:“那位姑娘说,若有个姓宁的红衣公子找她,便把这封信交给他。” 谢惭英有些无语,这个阿茗,怎么总来这套。 信写得有些潦草,只说她忽然有急事需要去一趟南方,会耽搁些日子,过段时间也许会再回金川,到时候再联系云云。 谢惭英把信丢给宁拂衣,看来自己想要找她问清楚名单的事是暂时不可能了。 这时,客栈房间窗外传来笃笃两声轻响。 宁拂衣走过去开了窗,一只手递进来一个小竹筒,紧接着一个人影闪过,瞬间不见了踪影。 “是谁?”谢惭英跑到窗边张望,只看见一条空荡荡的巷子。 “武林盟的人。”宁拂衣一边说一边打开竹筒,这次过来递消息没有避开旁人,看来是十分紧急的事。 看完竹筒里的纸条,宁拂衣两条粗眉顿时拧在一起。谢惭英把他眉头抹平,道:“别皱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宁拂衣面露忧色道:“武林盟发生了叛乱。” “叛乱?”这倒有点新鲜。 宁拂衣点燃油灯,将纸条烧毁,道:“叛乱之人是我交好的一位堂主,他为人向来正直磊落,对盟主更是忠心不二,我想不出他叛乱的理由。盟主已经派了右护法过去,但我想亲自过去看看。” “既是这样,我和你一起去。”谢惭英拍拍衣服,随时准备出发。 宁拂衣迟疑道:“但阎空那边……” 谢惭英道:“阎空那边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我的仇人,而且有千叶楼在,以后要打探他消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