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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味儿好。 对方先是瞧着烟,挑着眉尾抬头看他,苏灿生了个高个儿,所以面对着对方明显比自己大的年纪,他在个头上永远吃不了亏。 “你小子行啊,这玩意儿哪来的?”对方挺玩味的接过来,胳膊搭在身边的 Omega上,自己点了,品了品味道,轻吐出一口纯浓的蓝烟,又朝苏灿伸了个手,“懂我意思吧?” 他嫌少。 “嗯,”苏灿点着头把衣帽带上,纯黑的帽檐儿就这么耷拉在眼上,他反手拽住那人的胳膊,往后一扯另一只手就暴躁的扣在他头发上,他使的劲儿很大,连带那个人的头皮硬生生扯着往下,一脚跺在地上,用另一只脚的脚尖儿把那人嘴上的烟踢了,然后自己掏出一根,往嘴上搁,就这么朝地上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有脸呢?” “操,”那人趴在地上,脖子连动都不能动,身上穿的黑色棒球服褶的不成样子,“我他妈基测点一级,你现在犯法,知道么?”那个人说的话的时候感觉嗓子发紧,说到最后直接被苏灿的鞋尖儿顶说话都费劲。 在帝国,一阶有着特殊的荣誉性象征。 所有成年之后的一阶Alpha,在星际院校都会有相当优厚的招收政策优惠,有些突出的甚至能够直接被优选。 所有的法律都会对达到一阶等级的人群制定相应的保护政策。 以达到巩固国家战力的需要。 这也就意味着,一阶是极为特殊的人群,量少而稀有。 他们代表着绝对的力量,所以周围一圈儿人听见一阶两个字,都下意识扭头,很多一阶在测评之日起开始,就直接被星际学院预定,进行统一化管理,像他这样晚上还能出来晃荡的,确实是极少数。 “乐意,我管你是个什么东西,”苏灿对这种人见多了,得了便宜不见收,哪怕刚才他说句拒绝,也比他坐地起价来的舒服,“给脸不要,”苏灿看了一眼他旁边的 Omega,看着乖巧老实,身上倒是淤紫的七七八八,估计没少在那人身上挨揍。 前头那对等到抑制剂就走了,苏灿扯着齐庶一只胳膊,把人往玻璃橱窗前头靠,叮嘱一句,“拿了走。” 齐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靠在墙上,把右手的袖口解开,往上圈了几圈,露出青白的胳膊,内测有专门为Omega设计的内置芯片,能够帮着他在短时间内到适合自己的抑制剂。 他胳膊才放上去,系统提示标红。 未上架。 苏灿听见这个动静儿扭头,“你这玩意儿买不到?” “市面上卖的少,我基本自备,今天忘了,家里有,”齐庶趁还清醒的时候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他发情开始已经三个小时,有点儿危险,但基本体内自持没问题。 能够配的上他型号的抑制剂型号,受众少,所以一般有得卖,今天纯属运气不好。 齐庶话刚说完,就被苏灿拉着上了车,路上赶着过了几个路口儿,算齐庶想劝他慢点儿,张嘴都难更别说出声了。 路上苏灿一直闷着,没说话。 齐庶看他的表情,稳了稳说,“不怨你。” “闭嘴,”苏灿路上扔了两个字,之后全程没说话,等到了家门口儿才撑着人进去。 齐庶基本上没法儿走,汗腺和性腺带来的刺激撕扯着身体。 基本全程被苏灿扶进去。 “左边第一间,”齐庶指着门口儿,自己进去,把苏灿挡在门外,“这种东西,我用不着你帮忙,到家就成。” 齐庶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狼狈,也就一眼都不都想多给苏灿瞧,“就等我一会儿。” 苏灿朝他点头,没说话,自己摸了烟在门口儿抽,“我去客厅有事儿叫我。” 齐庶从门缝儿里送走了人,自己只能半跪在地上,从旁边立的白漆橱柜挨个瓶口儿找药。 这个房间是不大,但是四面立的都是墙柜,里面分别按照种类整齐摆着药品学名儿,他不用看,只记编号就能就能垫着胳膊沿着台子摸药。 所有针管被密封包装,他现在很难控制身体,针尖儿对着手腕好几次,都没能朝下扎,上面陈旧的针眼儿还能看清,想下新针都没捞着有一块儿好皮肤,最后他使劲儿眨了眼,推进注射。 自己在原地呆了两分钟,后颈上的不适感逐渐消退。 最后才攥了一把头上的水,包括整个后颈那块儿。 全湿、了。 齐庶的耐受力远好于其他 Omega,所以他现在只是蹲在地上停留了一会儿,就能站起来走路。 客厅的灯没开,家里的阿姨也没在,只有抱着胳膊在沙发上睡觉的苏灿。 整个人蜷在沙发上,因为身量长,脚和胳膊都露出来一截儿,脸上扣着黑色的帽子,只漏出一条抿成一条缝儿的嘴。 桌面儿上的烟灰缸里都是歪七扭八的烟头儿,里头的棉絮填充没怎么能囫囵成个儿,都是被“开膛破肚”死相难看。 “让个地儿,”齐庶自己挤了苏灿脚边儿的地方坐下,在桌面儿上冲泡了一杯茶水,“那边儿怎么回事?” 到了现在,才有时间跟苏灿“秋后算账”。 苏灿在原来的学校惹了事,他不是没听说,但是动用家里的关系也没能留住人,就说明这事儿很严重。 “他们没告诉你?”苏灿懒散撑着两只胳膊坐起来,膝盖撑在自己胳膊肘儿上,伸手去够烟,“就是人差点儿死了,就缺我一脚。” 苏灿声音又沉又沙,加上嗓子里磨出来的又是这种浑话,搭配在一块儿就有有点儿瘆人。 “明天送你去新学校,”齐庶也顺道儿从烟盒儿里捡了最后一根,搁在自己嘴里,“东西我替你收拾好,争取今年毕业。” 他话说完,苏灿那边儿没动静。 齐庶自己闷了两口烟就扭头朝苏灿那边儿看,就看见苏灿猛的撑着胳膊凑上来,“这就翻篇儿了?” 齐庶转着自己袖子上的扣子站起来,烟头搁在烟灰缸的水里泡了,“错不在你,”齐庶说这话已经摸上了二楼的扶手,转过头来又叮嘱苏灿一句,“晚饭阿姨回来做,我晚上有事儿,一早回来接你。” “齐庶,” 齐庶原本已经背过身上了楼,就听见苏灿沙沙哑哑的一声,随即停住转身,细长的手腕挂在楼梯栅栏外头,“嗯?” 苏灿脸上没了好脸色,胳膊也朝沙发外头晾着,对方只是抬了半截儿眼皮,掐着手里的烟, “你要是再喝酒,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