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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齐庶很的脖子很白,苏灿以前没察觉,在他的位置还能看见那颗红字。 他不自觉做了吞咽。 Omega的伤口愈合能力远不如Alpha,所以现在伤口看着还很新鲜,苏灿把齐庶耳后的碎发清理干净,凑着鼻子上去,“还是很淡,”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哑了,突然明显的变声,让他自己清了清嗓子。 “还没好?”齐庶听着也是一愣。 他虽然是Omega,但又是非典型。 耐受力跟伤口的恢复能力都比平时的Omega要好。 最近半年的伤口愈合时间在十分钟之内。 要说像苏灿造成的这种伤口,应该五分钟自愈。 现在还在流血就有点儿奇怪。 “可能位置靠腺体太近,估计还有点儿时间,”齐庶直了身子,“洗个澡,回来睡觉。” 他绕开苏灿,进了浴室。 对着里面的镜子他站了一会儿,镜子里面是一张皱眉头的脸,他脸颊微微泛红。 他凑近了发现,在咬痕周围的那一片都在泛红。 伤口上的凝血作用几乎没有,两个小孔还在朝外冒血,量不大,但是明显能看见流动。 他伸手,看之前受伤的虎口位置,发现上头的血痂也只是结了薄薄一层。 像一层蝉翼,并不结实。 但是精神状态确比平时好了很多。 齐庶放了水,把自己泡在里头,之后水上就浮了一层飘红。 最后出去的时候没办法,才在伤口上贴了止血带。 情况微微好转。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附中的早课。 学院附中自从改了教学方针目标之后,对学生的体能要求就更加严格,原本的早课改成了以体能测试为主的训练。 齐庶到的时候,已经有Alpha在训练场集合。 大部分的Omega因为生理情况的特殊性,会在一些敏感时期禁止参加这次训练,场地几句太多Alpha,如果有Omega的信息素释放,那造成的后果会比较严重。 尤其是青春期的小孩儿,对于自身情况的把握都不是特别明朗,学校处于安全考虑,会把学生分批训练。 只有硬性条件特别优秀的Beta,才会被允许跟着Alpha训练。 所以齐庶眼前都是成年Alpha的学生。 里头,就有苏灿。 苏灿现在基本上用不着他送,自己睁眼的时候,被窝里人就没了。 而且齐庶还发现自己脖子后面的止血带被人换了新的,还有股挺清新的药味儿。 “齐老师,”邵好晴抱着教案朝这儿走,他们站的位置是教学楼二楼的拐角,视野足,高度够,下面学生什么样儿倒是都能看清。 “教学组开会,让我来叫你一声,”邵好晴没敢跟他靠太近,“你——” 她话说了一半,动了动鼻子,“齐先生喷香水啊?” 齐庶听着她的话摇头,“怎么这么说。” “你闻不到吗?”邵好晴大着胆子往前凑,“味道挺清淡,其——”她话又断了半截儿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对对对对不起——” 邵好晴捂着脸走了,她甚至连开会的时间都没说出来。 她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味道应该是齐庶的信息素。 邵好晴跟齐庶同为Omega,味道想通,但是之所以她一开始没往那想,主要是因为Omega之间散发的信息素会相互阻隔,因为的齐庶身上散发的味道太过于清新寡淡,所以她一开始没往那儿想。 齐庶站在原地,侧着头,伸手往自己领子后头探,扯开领口儿把自己鼻子朝上头凑。 没味道。 跟以前一样。 他撑着栏杆,将错就错,躲了一场麻烦。 今天阳光好,齐庶身上的白衬衫上躺着平铺的阳光,皮肤晒得发痒。 他低着头往下看,也瞧见有几个带头的学生跑到楼下的时候,仰着脸往上瞧。 眼皮底下都是穿着校服的高三学生。 这会儿的功夫已经跑了十来圈,这种程度对于基测点达到一阶以上的人来说,不算什么本事。 所以很多人脸上虽然出了汗,但是体能跟得上。 没几个人掉队,挺紧凑跑了一小堆。 “楼上那个谁啊,长得有点儿好看。”带头的是个剃着短寸的立领,里头把袖口卷上去,领口的拉链一直伸到下巴跟儿,抬头的时候喉结上下一动。 “别吧,沈严丘,你头一节实训课是不是翘课了?”跟他齐头并跑的人这会儿戳他胳膊,“那是新来的导师,听说以前在部队混过,三姓之一的徐上将钦点的导师,牛逼着呢。” “就他?”沈严丘跟着队伍到了正底下,还一直仰着头,这个角度能看见上头的人那块儿漂亮的下颚线。 “Beta能当Alpha的导师?” “他是Omega。” “李向楠,你他妈蒙谁呢?不就之前选班长没投你票,至于这么记恨么?”沈严丘对于像李向楠这样儿的端官腔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 “你闻着什么味儿了没”李向楠没接沈严丘的茬儿,只是动了动鼻子,“操,有点儿热。” 李向楠说完没多久,跟他同一种感受的人又冒了几个头。 “不是吧,哪个Omega是不是发情了,这味儿有点危险。” 几乎所有的Alpha对不同Omega的信息素都能分出三六九等,好东西自然人人追捧。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原本整齐的队伍马上缺了一个口儿,接着就散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找味道的源头。 齐庶就在上头站着,也瞧出不对。 然后捂着后颈进了洗手间。 他对着镜子又仔细检查一遍,除了还在渗血的伤口,腺体没有任何异样。 而且他粗略一算,距离应该凝血的时间过去十二个小时。 伤口还是黏、腻发潮。 除了他自己的血腥味儿,齐庶什么都感觉不到。 最后只能去了医务室,在原本的止血带上又缠了一圈儿绷带。 医务室里坐着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年轻老师。 齐庶脖子上一凉,最后那截儿绷带才算在自己身上服帖。 “你身上有股味道,”医生收了剪子,用手在那块轻轻描了一遍,“久伤不愈,有空查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