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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 “我妈做的饼,你能不能尝尝?” “我妈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你如果不收下,她一定会乱想,会觉得你嫌弃我们的。” 白颂遥冷笑,怎么的?她给了钱还得照顾他们一家人的心情,看着这包装并不精致的东西,她原本想打掉,可抬起手,她蹙了蹙眉,接过来。 “你们家可真麻烦。”她拧着眉说。 黄阮却有些高兴:“你愿意收下就好啦,那个,颂遥,我爸妈还会做很多好吃的,以后我都给你带一份吧。” 白颂遥更加冷漠了:“谁准你这么叫我?” 黄阮格外尴尬,“不好意思,我知道你讨厌我,也知道对不起你,我以后会补偿和报答你的。” “你爱怎样就怎样。”白颂遥终究还是拿着那包东西离开了。 她没办法因为这几句话就原谅黄阮,黄阮以前做的事虽然没有夏绮过份,但是也是给白颂遥造成过伤害的。 走进教室,白颂遥被正在打闹的高玉和杨涟涟撞到,白颂遥稳住身体站直,眼神冷冷的扫过去,高玉和杨涟涟背脊一僵。 白颂遥:“道歉。” “不就是不小心撞到你一下嘛。” “就是。” 白颂遥冷冷重复:“道歉。” 气氛胶着,教室里不少人往这边看。 高玉和杨涟涟死活不肯说出那三个字。 斯越单肩背着个书包,懒洋洋的走进来,看到白颂遥,问:“怎么了?” 白颂遥没说话,眼神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高玉和杨涟涟本来就快坚持不下去了,现在斯越都来了,她们更害怕了。 经过她们这段时间的观察,斯越可是站在白颂遥这边的,这肯定也是白颂遥嚣张的原因。 斯越问不出什么,眼神也扫了过来:“你们欺负她了?” 他这话问得懒,却有不容忽视的维护。 高玉和杨涟涟可不敢跟斯越这种大佬对上,更不想让他往下再追究,赶紧对白颂遥说:“好,我们道歉,对不起。” “大声点。”白颂遥说。 杨涟涟咬唇,偷偷看斯越,他不耐烦的放下了书包,好像要打架的样子,杨涟涟吓坏了,声音高了八个度,都有些颤抖:“对不起!” 白颂遥越过她们:“下次再不长眼睛,不如挖出来捐给有需要的人。” 高玉和杨涟涟快被她气死了。 斯越其实并不是杨涟涟想的那样准备打架,只不过很少背书包,很不习惯,但是不耐烦是真的。 和白颂遥一起回到座位,俩人先后将书包放好,白颂遥看了一眼他黑色简约书包,随口问:“你怎么也开始背书包了?” 斯越往后靠:“把家里书都拿到教室里,方便学习啊。” 白颂遥更加疑惑的看着他。 他笑:“不是要陪你考大学?” 白颂遥无情打击:“恕我直言,你的成绩,好好学习的话,专科勉强可以上。” 斯越:“……”操。 “看不起谁呢。” 白颂遥练习册,随便用笔尖画了一道练习题,推到他面前:“你把这道题解出来。” 斯越只看到一堆乱七八糟的字母,烦躁拧眉:“不会。” 他把书推开。 白颂遥忍不住弯起唇,声音软糯:“我可真瞧不起你。” 斯越:“……” 他眼神睨过来:“再说一句。” 白颂遥笑了笑,笑容十分温软漂亮。 斯越微怔,突然坐直,从自己书包里拿出笔和练习题。 白颂遥顿时觉得无奈,真不知道前几辈子事事优秀的斯越是怎么练就的,“怎么突然这么热血了?” 斯越没抬头,也没回答她这问题,笔锋凌厉的在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又在自己名字旁边,慢慢一笔一划的写下白颂遥的名字。 白颂遥看到他写下“颂颂”两个字,呆怔住。 她其实真的不希望斯越再次想起前世的所有事,真的不希望他为自己背负那么多。 她转开眼神,斯越声音从旁边响起:“你想考哪个大学?” 白颂遥:“文大。” 这对于斯越来说,简直难于登天。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行。” “你也要考?”白颂遥问。 “嗯。” 白颂遥垂下眸,斯越的一片赤诚,她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回报,纵使决定这辈子要好好对他,可一直享受着被照顾的,依旧是她。 白颂遥悲哀的发现,她因为被害死过太多次的原因,心中充满恨,已经失去了如何对人好的能力。 这样的她,斯越还会喜欢吗? 白颂遥得不出答案,最后决定,在斯越需要她的时候好好陪着他,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了,就放手让他离开。 夏绮比白颂遥晚到一会儿,走进教室时,田文文眼尖的发现夏绮脖子上戴着一根昂贵奢侈的项链。 田文文看直了眼,“绮绮,你项链好漂亮啊。” 夏绮含笑摸摸脖子:“是我妈妈送给我的。” “你妈妈可真疼你,一定很贵吧?” 夏绮点点头。 妈妈说过了,以后住在白家,想要什么样的荣华富贵都会有,这种普通人也许一辈子都买不起的项链对于白家来说简直算不了什么。 田文文艳羡不已,高玉杨涟涟刘佳等人也凑在夏绮身边问东问西,夏绮暂且什么都没说,等过段时间,妈妈真正嫁给白叔叔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白望山的继女,说自己是豪门千金了。 白颂遥光是听着几人的聊天都能想象到夏绮是多么的得意。 夏绮其实跟她刚刚去世的父亲不亲,白颂遥还知道,其实夏绮也并不是杨助理的孩子,他只不过和夏悠怀孕后的一个接盘侠。 夏悠从小就给夏绮灌输各种进入上流圈豪门的思想,也把这个女儿培养得外表娇纵实则虚荣毫无内涵。 相信不久以后,夏悠和夏绮的所作所为就会遭到反噬,只要有她白颂遥在,就绝对不会让她们母女好受。 ** 下午有课外活动,学校组织高二年级帮助校内园艺美化师进行除草活动。 天气很热,学生们为此怨声载道。 斯越出去了一趟回来,丢给白颂遥一瓶防晒霜和帽子,还有水。 他站在她桌前问:“饿吗?” 白颂遥摇头,“我带了吃的。” “什么?” 白颂遥从包里拿出黄阮送的葱油饼。 斯越看着这团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微微蹙眉,白颂遥虽然不是一个虚荣得什么都要讲究精致的姑娘,但是这显然不像她会带来学校的东西。 白颂遥坦然:“黄阮送给我的。” 斯越挑眉,“她?” “你知道?” “嗯。” “你和她不是有过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