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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白颂遥把猫放在一边,伸手:“剪刀。” “小姐想做什么?” 白颂遥不耐烦的看她一眼,王嫂把剪刀放在白颂遥手上。 白颂遥拿起花篮里的花,一朵一朵的搅碎:“我说过了,不准任何人叫夏悠太太,你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王嫂赶紧摇头:“不是啊小姐,是夏悠让我叫她太太,我不敢不从。”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既然你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我看留你在白家也没什么必要了。” 王嫂微微张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解雇她?她怎么敢?先生还没有发话呢。 白颂遥明白王嫂在想些什么,“你是觉得我爸爸没有发话,我不敢拿你做什么?”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份量,不就是个保姆,以为我白家离了你会死?” 王嫂面色格外难看,白颂遥就会用这种冷冷淡淡的态度说出各种各样尖锐的话,却又让人无力反驳。 她确实只是一个保姆,什么也做不了,更何况白颂遥都敢顶撞白望山了,解雇一个保姆算什么? “你也别以为夏悠能保住你。” “她住进我们白家这么久,我爸爸肯松口娶她了吗?不还是个情人。” “你跟着这样的人,能捞到什么好处?”白颂遥拿着剪刀剪着花篮里的花,嘴里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少女看起来很是软糯安静,可神态实在冷漠,令人高不可攀。 虽说白颂遥的态度很不好,可她说的话却很实在。 王嫂自从选择夏悠后,就想着能跟着这个新太太捞到更多的好处,可是这么久以来非但什么也没有捞到,反倒是受了不少窝囊气。 反观在自己手底下做事的几个女佣却是经常得到白颂遥给的好处,都是一些名牌首饰和包包,随便一个都是珍品。 越想,王嫂心里越是不舒服。 这时候,夏悠的声音突然传来:“王嫂,你在那里做什么?” 看到白颂遥时,夏悠暗自蹙了蹙眉,但还是带着笑脸走过来,“颂遥也在啊。” 白颂遥没有理会她,夏悠已经习以为常,但是看到花篮里被搅碎的花瓣时,她脸色还是一僵。 “这怎么回事?”她问王嫂。 白颂遥无所谓的说:“你不是看到了吗?” 夏悠体贴的问:“颂遥,是不是王嫂惹你生气了?如果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替她道歉,你别生气。” 白颂遥冷冷淡淡的开口:“你替她道歉,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替她道歉,别摆出一副你是女主人的模样。” 夏悠并不生气,依旧做出一副体贴温柔的模样,白颂遥猛地将花篮扣在她头上,破碎的花瓣洒了夏悠一身。 “我看见你这张脸,就觉得厌烦。”白颂遥抱着猫站起来离开。 王嫂赶紧把花篮从夏悠身上拿下来,夏悠看着白颂遥背影,方才温柔的眼神渐渐变得怨毒。 “刚才你们在这里说什么?” 王嫂:“小姐的性子太太还不了解嘛,就是侮辱我罢了。” 她没有把白颂遥想要策反她的事说出来,也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夏绮这条路走不通,她随时都要上白颂遥的船。 * 此后几天,王嫂几次三番目睹白家女佣再次得到白颂遥的好处,而她跟着夏悠,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还真像个老妈子似的,什么都要操心。 而夏悠和夏绮因为白颂遥时不时都刁难,总会把怒气转嫁到她的身上。 王嫂最近总会想起来白颂遥的那句话,“夏悠会护着你吗?” 如今的夏悠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管她? 恐怕只是想着压榨她摆个太太的谱罢了。 她暗自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一天,夏悠正在午睡。 王嫂趁这机会跑到白颂遥的卧室外敲门。 白颂遥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并不意外,却还是问:“做什么?” “小姐,我有事想跟你说。” “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 “小姐,能不能先进去?” 白颂遥心中冷笑了一下,果然都是一群利益至上的人啊,她当初没有解雇王嫂就是因为了解她的本性。 她和夏悠都是同一种类型的人,都是可以为了名利富贵不择手段,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牺牲他人也在所不惜的人。 而白颂遥现在恰恰就需要这样的人,她打开门:“进来吧。” 王嫂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了:“谢谢小姐。” 关上门之后,白颂遥找了个地方坐下,两只猫咪格外的黏人,都跑到她怀中坐下。 白颂遥手轻轻放在小猫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我听着。” 她也的确想听一听王嫂想要怎么表达一下自己的忠心。 王嫂斟酌着开口:“小姐,我要为了我之前的一些不尊重的举动向你道歉,我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一个保姆,我应该尊重小姐。” 白颂遥挑了挑眉,“所以呢,你还想说什么?” “我想说,小姐说的对,小姐就是咱们白家唯一的大小姐,夏悠和夏绮什么都不是,一个寡妇和一个寡妇带来的拖油瓶,怎么能跟小姐您比?” 白颂遥淡淡的看着她,谁能想到,王嫂前一秒还在伺候着夏悠,这一秒却在说她们的坏话,就是为了讨好她。 但又不过不得不说,白颂遥喜欢听这样的话。 她坐得更舒服了一些:“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叫做良禽择木而栖?” 王嫂赶紧点头:“是是是,小姐说的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白颂遥摸着小猫的脑袋:“你的话我可不信,谁知道你是不是夏悠派来,想要给我下什么套的。” 王嫂一急,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小姐,你听我说,这事我想了很久,以前是我是猪油蒙了心,现在我才知道这个家里除了先生就是小姐最大!谁也不能改变。” 白颂遥满意点头,微微俯下身,明明是一张漂亮得不同凡响的脸,现在整张脸上却带着触目惊心的幽冷:“那么你要怎么证明你是忠心的呢?” 王嫂早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不管白颂遥让她做什么,她都一定会做,反正到时候白望山追究起来也是会先追究白颂遥,她只是个保姆,总归还是主人家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再次定了定心,她咬了咬牙说:“只要小姐吩咐!” 白颂遥坐直:“好。” 她拉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药扔在她的面前:“这个东西你收好,我让你用的时候你再用。” 王嫂有一些不敢去接:“小姐,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