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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林不敢肯定这只黑乌鸦的灵魂是不是存在问题,但上次它发病的时候,她想用巫力滋养它,可巫力进了黑乌鸦体内就立马散了出来,也就是说黑乌鸦在排斥黑暗巫力,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 “猜猜它是谁?”西雅看向海音。 海音眨了眨一双大眼:“我怎么知道?反正不可能是那个双子一魂。” 嘭…… 长条几都被撞得发颤,这一下力道够大的,海音听没动静了,立马低下头去查看,只见乌黑黑像死了一样两爪朝上地瘫着,如果不是黑豆眼中亮光没灭,她都准备给它默哀了:“它到底是什么病?” “不是病,”墨林伸手捡起黑乌鸦:“应该是灵魂在与妄图寄生者博弈,它的躯壳还在。” 难道奥斯汀·柯雷尔也是这么消失的?这想法一生,就被墨林否决了,现存的巫族中谁又能拿得下奥斯汀·柯雷尔,剥离他的灵魂? 距离阿纳斯塔城不远的罗德烈深谷中,存在着一处寸草不生的烈阳天坑,这里因遍地毒物,所以终年无人踏足,但此刻深坑之下却传了一气急败坏的老音,“可恶,竟然又失败了。” 一印第安女巫打扮的老巫婆盘坐在注满水银的石塘旁,阴冷的双目恨恨地凝视着被锁链锁了四肢漂浮在石塘中心的俊美男子,刚刚差一点费舍尔巫祖就醒来了,明明她都看到他的眼皮在动,可终还是没能睁开。 “为什么?” 海音观望许久,在确定乌黑黑恢复正常后,才动手拔了它脑袋上的银针:“我决定了,等会给乌黑黑买一个鸟笼,然后在鸟笼底部熔接上一根银针,以免它发病的时候,我不在,”有了银针,它就好自己撞上去。 “好主意,”西雅从海音的百宝箱中拿了一个苹果:“你就一点不奇怪,为什么银针对乌黑黑有用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海音收起自己的银针:“因为银针戳得太疼,”不过经母亲刚刚那么一点拨,她有点怀疑被封在乌黑黑身体里的灵魂是归属于一位安德罗氏。 “不要再说了,”墨林撤了结界:“我们到地方了。” “这么快?” 她们出城主府还没半个小时,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当海音真实地看到自家的铺子时,心又凉了半截。 “很久没来,这里仍是老样子,”西雅站在拱门前,仰首上望,日光刺得她不禁眯起双目,墨林上前用巫力打开店铺封闭的门。 吱呀一声,结束了海音的左右张望,她现在是真的想仰天长叹:“母亲,我们家的铺子是在阿纳斯塔城最繁华的主干道上。” “对,有问题吗?”墨林跨进店铺,有巫力的维护,店铺还是刚关门时的模样,手指抚过柜台,没有一点尘埃。 海音深吸一口气:“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们家是踩着金山在叫穷,”到底是包租婆不好做,还是黄金不香? 这样的店铺竟然被空关无数年,瞧瞧这左邻右舍,她都有股冲动想抬手把脸捂住,邻居们都在勾头窥视,大概是想要看看不在意三瓜两枣的大财主长什么样? 第22章 第 22 章 “金山?”墨林不解,回首看向还站在门外的小家伙:“哪来的金山?”就连西雅也是面带疑惑,家里有金山她怎么不知道? 眼神在那两人身上扫过,海音深叹一口气:“好吧,你们就当没听到我刚说的那句话,”深受不同的文明影响,她们之间的代沟注定难以逾越,只是一脚刚跨进店铺,她美丽的姨母又给了她一波大的冲击。 “等处理完月辉的事,有时间我们还得去王城看看那几间铺子,”西雅走向楼梯口,左脚踩在木质台阶上用力下压,确定结实才收回脚:“别时间长了,巫力消减,让虫把铺子里的木制器具都给蛀了。” 王城……几间铺子?海音听到了啪嗒啪嗒声,那是她的心在滴血,脑子里不断回荡着一句话,她家京都王府井的几间铺子空关着……王府井的铺子空关着…… “是该去瞧瞧了,”看着铺子里熟悉的摆设,墨林不禁轻笑,她们德西女巫是真的不适合开门做生意,“去楼上休息一会,到了中午我们再出门,”说着便转身想要上楼。 “等……等等,”海音还在消化着刚刚听到的那句话:“你们老实交代下,我们家到底还有多少铺子……空空关着?” 这什么问题?西雅不明白小家伙为什么要摆出一副极为痛心的样子,她回道:“都空关着,”这有什么不对吗? 虽然早知道是这样,但海音真的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强忍着心痛还是多问了一句:“几几家铺子,都是这样的地段吗?” “十三家,”西雅回答得非常直接:“这家铺子的位置是最差的,”她大概知道小家伙在想什么了,“亲爱的,你现在还小,不了解这买卖有多难做,尤其是像我们家这种卖黑暗兵器的,那就更难了。” 能有多难?海音拍打着自己的心口,她这里全是积淤。 “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墨林朝着小海音招了招手:“我们上楼吧。” 她现在就明白,海音抹了把小鼻子:“你们先上去,乌黑黑还在马车里,”德西女巫炼制的黑暗兵器可是出了名的厉害,铺子位置又上佳,就这样还落到关门,那只能说明问题出在“人”上。 “好吧。” 西雅离开后,亚历山大·斯特林独占着床,可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眠,那女人的味道弥漫在房间内,让他既留恋又排斥,想要回去自己房间,但身体却是极为诚实,赖在床上没有挪步的意思。 直至屋内的味道消散尽,他才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回到三楼房间,打开酒柜从中取了一瓶血液,连酒杯都没拿,直接拔了塞子便喝了两口,亚历山大抹去嘴角的血渍,眸中透着疲倦,这是心累。 甩了甩头自嘲一笑,仰首又灌了一口,转身准备回内室休息,可刚走了两步,他就顿住了脚,双目一凛,感受着吹进房间的微风,亚历山大慢慢扭头看向窗台,琉璃窗大开着,窗台上空荡荡的。 一个闪身便到了窗边,今日天晴,但这个房间背阳,他查看窗户的石框,伊莉娜连同锁着她的铁链一起不见了,但亚历山大可以肯定重伤在身的她是不可能自己逃脱的,血眸微微眯起:“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