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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怀孕,我真的没想将她交出去了,是他们逼……” “莫莱恩……呃,”关键时刻,洛塔·卡拉尔出声阻止,只是呵斥的话还未来得及吐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就自血统奔涌而出,掐住了她的喉咙,抬起双手去抠那深埋在血肉的力量,顿时脖颈处就血.淋淋一片。 奥斯汀算是了然了:“在你眼中,莫莱恩也只是一颗棋子。” “呃……呃,”到了此刻,洛塔·卡拉尔终是确定了眼前这位就是奥斯汀·柯雷尔本尊,瘫软在地,十指抠进了血肉,触到了颈椎骨,双腿乱蹬着,暴凸的眼珠子中尽是疯狂:“知……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要颠覆你吗?” “我知道,”奥斯汀蹲下身子:“你们要颠覆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血统——血蕊七瓣花,”右手食指在滚烫的琉璃墙面上一滑,趴在地上的柏莎·琼就被一股力量强拉起头,被迫看向琉璃光室中在痛苦挣扎的洛塔·卡拉尔。 原来她知道,洛塔·卡拉尔拱腰极力上挺:“呃……饶,”一口气泄了,如一滩烂泥一般瘫着,再无丝毫力气去挣扎。 奥斯汀弯起唇轻笑,对此很满意,俯首看向惊惧得忘了呼吸的柏莎·琼:“你不要怕,比起她,你现在还有点用。” 明明这光室中炽热极了,可她就冷得发抖,上下牙打着颤,发出咯咯的声音,柏莎·琼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安德罗氏贵族深深惧怕奥斯汀·柯雷尔了,他……他不是母神安德拉尔娜的儿子,他是恶魔之子。 “这就怕了,”海音轻笑摇首,哀叹道:“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瞥了一眼气若悬丝的洛塔·卡拉尔,看向奥斯汀,双手抱臂下巴朝着莫莱恩努了努,“要问问吗?” 奥斯汀站起身:“不用了,他们说的话我也不信,”来这一出,只是不想让他们死得那么轻松。 “我记得幼时……” 开口了,海音挑眉瞅向跪伏在地上双拳仍然被握得死紧的莫莱恩,可惜太晚了。 “有段时间我常常问母亲,为什么我不能像亚历山大一样在斯特林庄园里拥有属于自己的城堡?母亲总是凄然一笑,强忍着泪回答我,说我的血统不够纯净,没有亚历山大尊贵,最后还会安慰我,莫莱恩·斯特林是安德罗氏始祖公爵亚历桑德拉·斯特林的儿子,身份同样尊贵无比。” 他信了,深信他母亲说的每一句话,所以在亚历山大玩耍时,他跑去抢夺他的玩具,而亚历山大每次都不屑与他争抢,因为只需转身,他就会拥有更好的。 海音听着莫莱恩·斯特林说着他的成长经历,眼神冷漠,也许洛塔·卡拉尔生下莫莱恩·斯特林也只不过是她阴谋的一部分,还真的处心积虑。 “慢慢的我长大了,渐渐地明白亚历山大和我、阿娜诗以及父亲其他子嗣的区别了,我开始感到羞耻,有意回避他。后来阿娜诗有了孩子,母亲又对我说阿娜诗的孩子怕是不能冠上斯特林的姓氏,我反驳了她,可结果呢?” 就为了这个吗?奥斯汀决定暂时不杀洛塔·卡拉尔了:“安德罗氏始祖脉系的姓氏大多是根据血统的纯净程度来定,无论是亚历山大还是你,后嗣血统不足以承继斯特林始祖脉系,均不得冠斯特林的姓氏。” 在这一点上希波尼妠·明子就比较想得通了,她捂着脸看向还瘫在地上的洛塔·卡拉尔:“你这贱货到底是存了什么心,竟这般教导莫莱恩?我家阿娜诗小时候就爱和莫莱恩完,会变成现在这样,肯定都是受了莫莱恩的影响。” 拿莫莱恩跟亚历山大比,洛塔这贱货是自比里里桑德娜吗,她怎么不怕里里桑德娜那毒妇把她给吞吃了? “马莎尔城是母亲开口向父亲要的,她跟我说她喜欢山地绿野,喜欢平静安宁,她不想生活在安德烈王城,嫌这里充满了尔虞我诈……” “哼,”希波尼妠·明子在努力地撇清:“论起奸诈,整个安德烈王国都不是她对手,要不是柯雷尔公爵英明,我还被蒙在鼓里。” 海音掏了掏耳朵,希波尼妠·明子不再矫揉造作,那声音是又尖又细,很刺耳。 “入主马莎尔城后,母亲最爱去的便是木耷拉……” “莫……莫莱恩,”洛塔·卡拉尔再次打断莫莱恩的话。 海音眼神在趴着的柏莎·琼和瘫着的洛塔·卡拉尔身上打着转,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故意吹了个口哨,笑看向奥斯汀:“木耷拉山岭,”如她所料,提到木耷拉山岭,柏莎·琼和洛塔·卡拉尔的身子都会小幅绷紧,“好像是个不错的地方。” 今天这一趟也不算白来,海音上前拿走奥斯汀攥在手里的乌丝银锁头,拉着柏莎·琼走向来路:“我在外面等你。” 只是她刚走三步又刹住脚,回头朝着奥斯汀抛了个媚眼,笑着说:“你那里还有一袋娑婆拉耶母树种子,”意有所指地看向洛塔·卡拉尔,“我们大方一回,给她种上一颗,让她也尝尝娑婆拉耶母树种子在体内破壳生长的感觉。” “好,”他原也是这么打算的。 莫莱恩双手撑地,挺直腰背:“您也赏我一颗吧,”他想过了他还有两个孩子,只有他死了,父亲和里里桑德拉公爵才会接纳他们,这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 “我成全你,”奥斯汀取出两颗干瘪的血色种子,垂目看去,这还是小魔蛇从西海的墓中拿出来给乌黑黑的,右眼一眨,一滴凝血滴落,投入其中一颗干瘪的种子里,几乎是瞬间种子就有了反应,慢慢地饱满起来。 出了斯特林光狱,海音就见亚历桑德拉站在不远处,走上前去:“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也是这样以为,”亚历桑德拉已经感觉到莫莱恩的生命在快速流逝,长叹一声,嘴中的苦涩浓得化不开:“他到最后还是一句话没说了?” “说了,”海音能理解亚历桑德拉的心情:“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他向奥斯汀自求了一颗娑婆拉耶母树种子,倒是他母亲,那个罪魁祸首洛塔·卡拉尔没有一丝悔意。” “进去看看他吧,”换了一身血色战袍的里里桑德娜迎风走来:“以后也见不着了。” 亚历桑德拉闭目紧抿着嘴,坚定地摇了摇头:“十六年了,他有无数次开口的机会,可却始终选择沉默,想来是不相信我。既如此,不见更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