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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生儿育女,要让他有个温暖家庭。 可惜,他已经不再需要我对他好了。 当正式离婚后,我才懂得了董承业转变的原因。 董承业从小是个问题儿童,因为父母离异无人照顾,所以自小学起便是让老师头疼的学生,在校打架损害公物,转校无数次。他从初中开始沉迷于打游戏不肯上学,而且还认识了社会上一些混混。他爸没办法,便强制性地送十六岁的他去当兵。董承业是个思想很容易被环境左右的人,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坏人。因为当兵时与外界隔绝了五六年,他回来后整个人就变纯了,与以前的朋友也没了联系,整天就想着努力工作成家立业。我就在这个时间段认识了他。后来他调回D市,又与以前的混混朋友联系上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又变回了以前的董承业。 其实我始终相信董承业真正的内心仍旧是柔&软善良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很爱哭,看时在电影院哭得喷出了鼻涕泡泡,结婚典礼时在台上也哭得唏哩哗啦。我想,这至少说明他容易被感动,而容易被感动的人,并不会怀到哪里去。 他不算是个坏人,却是个坏透了的丈夫。 所以离婚,是我们最后的结局。 下车时,我问他:“你要去看孩子吗?” 他撇过脸不愿让我看见他的眼泪,鼻音很重地道:“不看。” 我下车后,他一踩油门,快速离去。 这一次,我再也不用为想象中他回到D市后与圈圈缠&绵的场景而难过。 因为董承业已经不再是我的丈夫,我已经失去了管他私生活的权利。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罢了。 从此,我就是个失婚妇人了。 上楼后,我给杨蓉打了电话,告诉了她我和董承业已经离婚的事实。她正在与白洪文同事的老婆做菜,准备给下班回家的两个男人吃。 那个白洪文的同事在去年出&轨,他老婆与之闹了一整年,离家出走,大打小&三,什么招数都用完了,终于让丈夫与小情&人表面上断了。 而现在,两个受过情伤的女人欢欢喜喜地在厨房为伤害过她们的男人做饭,仿佛过去的那些糟心事从不存在般。 可是在那欢喜之下,是真的船过水无痕吗?还是说午夜梦回时仍旧意难平? 面对丈夫的出&轨,因为不服从这个男权社会,我选择了一条与她们截然不同的路。 而但凡不同,就要付出沉重代价。 我知道,离婚是情感上痛苦的完结,却是艰难生活的开始。 挂上电话后,我躲在楼梯间里默默地哭着。菜菜寻了出来,又用她那三十六寸D罩&杯胸来安慰我。 “乖,别哭了。” 我怎么能不哭呢? 办离婚证的那几十块钱还是我掏的腰包,居然忘记找董承业平摊了! ☆、第二章 (1)(捉虫) 办理离婚后,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悲春伤秋调整心情,我只想尽快卖房搬回C市。 那个时候只觉得F市处处都是回忆的陷阱,几乎每处地方都有我和董承业牵手走过的痕迹。 过往的甜蜜,全是今日的砒霜。 而且那个时候心里就有种预感——我与这座城市的缘分,已经消失。 那个时候,菜菜已经在F市陪了我大半个月,必须要回去云南。 临走时,她将手机塞给我,说她妈想和我说几句话。 菜菜妈是个很斯文的中年妇女,以前送菜菜来学校时还请我吃过饭,我很喜欢她。 她喜欢叫我姑娘,开口便道:“姑娘啊,嬢嬢(阿姨)也是过来人,女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离婚。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建议你离,可是若真到了万不得已,也只得离。事情已经这样,你也别多想,有空带着孩子到你姐姐这来,嬢嬢给你做好吃的。” 菜菜比我大一岁,所以菜菜妈向来把菜菜当成我姐。 因为这些细小的温情,我感觉鼻酸。 挂上电话后,想起菜菜妈那句“嬢嬢也是过来人”,我抽抽鼻子,问菜菜:“你妈当初也是因为你爸出&轨离婚的?” 菜菜翻个很淡定的白眼:“滚蛋,她是嫌我爸穷了自己出&轨的。” 我:“……” 菜菜执意让我不要送她,让我留在家里帮忙带小猴子,说自己是少见的胸大有脑,绝对不会迷路。 菜菜没有多余的话语,继续用她那三十六寸D罩&杯胸跟我做了道别。 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我忽然想起最爱的里菲比说的一句话——“恋人来来去去,朋友却是一辈子的。” 哎,忽然好想和她搞拉拉地说。 离开F市前,我约了几个同事好友吃饭,他们听了我的遭遇,全都沉默了,食不下咽。 我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我来F市将近四年,他们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收获。 也好,不算虚度了。 坐我旁边的胡哥三十多岁,帅得人模人样的,可惜前妻当年瞧不上他教师工资低,便出&轨走人了。据说离婚当夜胡哥一个人干了一整瓶白酒,醉醺醺地倒在路边,差点没被人给劫色。 胡哥默默地抽完一根烟,才抬起他那张帅得人模人样的脸,对我道:“宁真啊,当初我遇到这事第一反应也是离婚,当时肯定是很痛苦的,但我现在一点也不后悔经历过那些痛苦。” 现在的胡哥已经重新找了个别校的英语老师结婚,新娘很有爱,两人生了个大胖小子,小日子过得挺红火。 一顿饭吃得沉沉闷闷,大家都在为我这个单亲妈妈的未来而担忧。 晚饭结束后,与我一个办公室的玲姐跟我同路。夜色迷&离,令人思绪浮动,玲姐不由叹道:“日子过得太快了,我始终还记得当初你来我们学校时那模样,T恤牛仔裤扎个马尾辫,跟高中生似地,结果一夕之间,你就怀孕生孩子了。” “而且还失婚了。”我自嘲着。 这时,我们路过一间夜总会门口,一个醉酒的女生蹲在花台前嘤嘤痛哭。 “半年之前,我也是这样蹲在花坛前痛哭,还光着脚。”玲姐苦笑着。 我们办公室几个要好的老师都知道玲姐半年前的遭遇:玲姐老公是教委的一个职员,曾经在高中教学过,他教过的一个女学生长大后重新与他相遇,因为那女学生婚姻也不幸福,遭遇老公家暴,便时常对玲姐老公诉苦,玲姐老公便开导她。那女学生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