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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李艾罗没有因为祝愿的态度而感到不快,非常爽快地认下来:“你想要的什么?” 我瞪祝愿,让她去干自己的活儿,然后扶着李艾罗上楼,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躺好。给他盖上毯子,再用棉签蘸水给他涂抹嘴唇。李艾罗说:“宁宁,我认真的。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眨眼说俏皮话:“我是汤氏制药的小少爷,什么都不缺。” “除了钱呢?就不想要别的吗?” 我迎着李艾罗的目光,忽然说不出话。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想要。 李艾罗又问我那个问题:“宁宁,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到底该说什么呢?十分肉麻地对他说,我跋涉万水千山来到前线,只是为了见你一面?说我对他病态的迷恋?还是说我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和梦,每一段里都有他? 见我良久不答,李艾罗叹了一口气,但明显有点失望,说:“宁宁,我想休息一会儿了。” 我替他关上门走出来,又到实验区去跟何云联系,最后一次确认离开枫市的计划和线路。祝愿贴身跟着我,听通讯器里何云在说什么,拼命地对我摇头,用口型反复说:“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挂掉电话,我对祝愿开玩笑:“祝愿姐姐,你不要担心,我的遗嘱里面有你。” 祝愿差点跟我翻脸,她说:“Tom,你清醒一点吧!他对你稍微示好,你就晕头转向。李艾罗是军人,是那个人的儿子!你有没有想过,地堡里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也许是污点,他想要抹去的污点!作为前线军的上校,人类延续的希望,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同性呢?他父亲会允许他犯下破坏社会稳定罪,然后被刑拘吗?” 祝愿说得对。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污点和丑闻,是绝不允许被公开的。我抽出一张手边的擦镜纸,开始写一些注意事项。祝愿看我无动于衷的样子,连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觉得有点好笑,拍拍她的背:“好了,消消气。我还没天真到那个地步。” 因为注射过营养剂,李艾罗其实没有必要进食,我还是给他带了一罐头杂粮粥。进门前我略等了一下,然后抬手敲了三下。李艾罗没有喊我进去,而是很快拉开了门。他在屋子内活动,好像是又在找旧报纸。我把装食物的托盘搁在柜子上,问他:“要吃一点吗?” 他反问我:“你吃过了吗?”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他立刻说:“那就一起吃吧,反正也没什么胃口。” 我和他在地毯上坐下来,背靠着床。打开杂粮粥罐头,他拿起唯一的一把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我嘴边。我不吃,他就板起面孔严肃地说:“先替我尝尝有没有毒。” 我只能吞下去。他收回手,又舀了一勺放进自己嘴巴里。他研究一样看着我,好半天说:“瘦了,比起我在舞会上见到你的那个时候。要怎么样才能养胖你?” “我们家就没有胖的基因。”我没有多去想,只回答他字面的问题,给李艾罗一个个数过去:“我爸我妈都很瘦,我叔父、我堂哥……都没有胖的。要我长胖恐怕很难。” “我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宁宁。”李艾罗靠过来,盯着我的眼睛,伸手碰我的睫毛:“真长呀。” 我哼了一声,用几乎是没什么力气的方式。他埋头吃了几口,把罐头放在我手上,嫌弃:“不好吃。” 我很惊奇,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他:“上校,你不是说你不挑食的吗?” 李艾罗指指我的脸,说:“好白。”然后又指指我的嘴唇,说:“好红。”像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我觉得好笑,也学他的样子指着他的头发:“好黑。”然后又轻轻摸一下他下巴上的胡茬:“好硬。” 李艾罗很快把我的手抓在他的手心里,身体慢慢地压过来,吻了我的嘴唇。他的动作很温柔,吻也像小孩子。我的心里一片慌乱,打翻了手里的杂粮罐头。淅淅沥沥的流食都撒在李艾罗的衣襟上,大腿上。 李艾罗松开我,叹口气:“宁宁,你怎么连这么小的东西都拿不稳?” 我的脸烧得很,胸腔里的东西跳得很欢快。我老老实实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他似乎很不满意,我忙要拿纸巾给他,他抓着我的一点袖子,嫌弃地按住我沾满粥的双手,又吻了我。 时间缓缓地静静地从吻里趟过,快到十二点了,第54天马上就要过去。 第二十七章 撤离计划 好不容易分开,我气喘吁吁地盯着驼色的长绒地毯,上面似乎落了他的头发。我虽然知道不该问,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 “所以……这也是安抚、是感谢吗?” 他说自己是工具,上床是帮助、是感谢,那么亲吻也是安抚、是感谢。我是一个十分懂得举一反三的人,却还是要傻兮兮地问出来。他握着我的手的样子,总让我升起一点自以为是的念头。 李艾罗在对付他衣服上的脏东西,擦了半天还是黏糊糊的,于是干脆把上衣脱了下来。我半天没等来回答,自己先觉得没趣了,刷的一下站起来,赶着说:“我帮你去拿干净衣服。” 我逃了出来,到自己房间里静坐了片刻。捧着已经准备了好久的衣服,我回望了一眼祝愿的房间,她房门紧闭,没有一丝光线,应该已经睡了。还有几个小时天就会亮,太阳从乌暗的地平线里升起来,是即将离别的时刻。我刚刚乱跳的心又平静下来。推开刚刚被我轻轻带上的房门,我挤出一丝笑:“上校,这回……” 我被一股力道带着转了个圈,然后虚虚地压在了门板上。仅仅是靠近就可以感受得到温度,一个火热的吻劈头盖脸向我压下来。我的不知所措只持续了三秒钟,然后就彻底疯了。李艾罗咬我的耳朵,他低低地说:“亲吻不是感谢,是……我想亲你。” 他把我抱起来一点,一条腿顶在我的胯下,轻轻摩擦着。他的手伸进我的衣领里,捏住我的乳头。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用手推他。 他咬牙切齿地说:“上床也不是感谢,是我想操你。” 我像是明白了,并不连贯地说:“是、是有需求吗?” 李艾罗草草结束扩张,掐住我的腰,完全插了进来:“……是喜欢你。” 他把我顶在门背后做了一次,时间太长,我撑不住了,像一件衣服一样挂在他身上。他托着我的臀部冲刺时,一下一下撞在门板上,声音很大也很不堪。我虚脱了一般,他把我放在床上,轻轻地摸我的小腹,摸我的纹身。 他问:“怎么会想到纹这个?” 我的舌头打了结,稍等了一下才故意虚情假意地说:“我总要留下点什么啊。” 他却一本正经说起了粗俗的笑话:“怪不得刚刚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