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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前尘往事如云烟,散了也就散了,就没和你提。而且那会子咱们才成婚,我也有些害怕……” 说着话她小心翼翼地打量沈时恩的脸色,“是不是听着怪可怕的?” 沈时恩蹙着眉想了会儿,而后便笑起来。 “笑什么啊,还当我是开玩笑啊?”姜桃无奈地耸了耸肩,道:“其实你可以问很多细节,我都能答上来。不过你要不信就算……” 话音未落,沈时恩就已经把她揽进了怀里,低声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不,我信。你说的我就信。” 姜桃这才放下心来,笑着用脸蹭着他的颈窝,“所以没有旁人,是你。只有你。” 两人耳鬓厮磨,交心之后正是情到浓时,而抱着她的沈时恩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淡去。 难怪她的阿桃一直这么豁达,难怪苏如是一见她就会把她收为义女,难怪她的刺绣技艺那般精湛,难怪她明明出身普通,仪态举止却如高门贵女…… 他初见姜桃时是在荒山破庙,得知她是被家人送去等死的时候,他对她豁达乐观的心态自叹弗如。也正是被她感染,当时心灰意懒的他才重燃起了希望。 如今才知道她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和她过去经历的黑暗相比,在农家经历的小小磨难确实不算什么。 如今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恨他没早早地探究,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了那么久。 他的阿桃说往事如云烟,她已经全然不在乎了,可他却不会不在乎! 宁北侯府……真真是好样的! “想什么呢?”半晌后,姜桃从他怀里直起身,见他面色不对劲,便又道:“我说那些不是和你诉苦,都过去的事儿了。如今咱家过得这么好,我心里的不忿是再也没有了。若不是宁北侯府又弄幺蛾子,扯出我和你定过亲这桩事,我可能也懒得再提。” 沈时恩收起沉思之色,伸手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淡淡笑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昨晚上你和我要说的是这个。早知道这样我也不用那样忐忑地过一夜。” 姜桃捂嘴偷笑,边笑边拿眼睛斜他,“要不是怕吓到你,我应该回京前就和你说的。不过等等,该不会是有人心里泛酸,一晚上没睡着吧?” 沈时恩移开眼,脸颊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他昨天还信誓旦旦地和姜桃说自己前头那一次定亲过去就算了,他心里不记挂了就可以揭过了。 可真掉了个个儿,他只要想到姜桃差一点成了别人的媳妇儿,心里那感觉真是用百爪挠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过就如姜桃所说,是他,只有他。 他们都只有彼此。 “是不是醋啦?快说!”姜桃伸手去戳他腰间的痒痒肉。 沈时恩躲不开她的手,最后只能举手投降,说:“醋了醋了,想了一晚上没睡着,半夜还拉着起夜的小阿霖说话,想从他嘴里套消息。结果那小子只说了当年姜家给你准备嫁妆的事,没说两句就打起呼噜了。我不知道是哪个小子差点就娶到了你,天没亮就坐到床前等着找你问话……” 小姜霖对着他姐姐没有秘密,与其等他起来给姜桃打小报告,不如他自己直接说了,总没有不会比等小姜霖来说更尴尬。 “我昨晚本来要说的哦,是你把我哄睡着了。” “那不是想表现我的大度嘛!” “大度的人会醋得一晚上不睡吗?” 姜桃心里舒坦死了。这种吃自己干醋的荒唐事总不能她自己一个人体会,如今两人可算扯平了! 两人在床上闹了好一会儿,院子里走动、洒扫的人声渐渐多了,不方便再说私密的话,沈时恩起身更衣说去上值。 姜桃寻思着他一晚上没睡,本是想让他请个假在家里休沐半日的。 沈时恩却说不打紧,依旧按着时辰出了门。 这边厢姜桃刚把他送出正院,下人说曹氏过来了。 她让人把曹氏请了过来,曹氏见了她就一边打量她的脸色一边道:“小南那孩子真不懂事,昨儿个我已经痛骂过他了!” 姜桃连忙笑道:“姨母不必如此,我没生小南的气。” 曹氏不放心地问:“真没有?” 姜桃点点头,道:“我同他相处了两年我能不知道他的性子吗?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没有恼他。” 姜桃不是因为自己是和沈时恩定亲的原主才这么说的,而是萧世南是真的就那个性,上回他从英国公府回来就要和她说的。不过正好沈时恩回来给岔开了。 后头她自己忙起来都忘了问,自然也不会怪同样忙碌的萧世南忘了提醒她。 曹氏看她真不见恼怒,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心道不怪萧世南那么敬爱姜桃,她年岁虽不大,但行事却是妥当稳重,值得依靠和信赖。 “这就好,那孩子昨晚上都没敢过来,听下人说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今天一大早就起了,也不敢过来,我就先让他在门外等着,我先进来探探你的口风。” 说着话曹氏就让人去唤萧世南。 而沈家大门外,萧世南正伸着脖子往里看,尽管知道这大门离正院远得很,根本瞧不见什么,但是他心里紧张,就一直忍不住张望。 “在门口站着做什么?”沈时恩从正院出来后去了一趟书房,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萧世南。 “二哥,”萧世南见了他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出门去啊?” 沈时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萧世南讪讪地笑了笑,说:“昨儿个宫宴,小珏看你饮酒饮的不多,不是让你今天休沐吗?” 沈时恩没接话,只言简意赅道:“有点事要办。” 他面上既不见喜也不见怒,但就是那古井无波的沉静神情看着格外瘆人。 萧世南连话都不敢接了,正好曹氏的丫鬟来唤他了,说他嫂子不恼他,萧世南也不敢在沈时恩面前多待,立刻快步往正院去了。 姜桃这边已经让人摆好了朝食,请曹氏一道入座,没多会儿萧世南过来了。 他先探进半边脑袋,确认气氛没有不对劲,而后才跨进屋内。 姜桃见了他那小心鬼祟的样子就笑,说:“你这是回自个儿家还是做贼呐?” 萧世南听了她带调笑的话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一屁股在饭桌前坐下,道:“嫂子不生气就好,我就不用‘做贼’了。”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小心眼啊?” 萧世南忙道不是,“嫂子是最大度的!” 其实等在门外的时候,萧世南觉得姜桃多半是不会生气了。她不记仇,就算昨天怪他,过一夜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就是方才他见他哥脸色不对,心里不禁又七上八下地打起了鼓。 后头用朝食的时候,姜桃和曹氏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