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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回来后,先意外了一下,又装若无其事问了长俊家里好不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梅香把青莲也叫了出来,一家人围着一起吃饭。 泰和什么都不懂,拉着长俊叽叽呱呱说个不停,长俊很温和的跟他说话,还给他夹菜。 黄茂林本来说让青莲在屋里吃,梅香不同意,坚持要求让青莲一起上桌。 吃饭的时候,长俊不敢去看青莲,青莲也不看他。 黄茂林心里有些不大舒坦,女儿是他的宝贝,他从来没有高声和青莲说过话,要什么给什么,长俊虽说样样都好,可一想到女儿要离开自己,黄茂林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梅香见黄茂林气哄哄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不停的给他夹菜。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梅香笑话黄茂林,“看你那样,不知道的人以为谁欠你钱了。” 黄茂林躺在床上哼了一声,“又没定亲,他跑过来作甚!” 梅香对着他的腿拍了一下,“当初咱们也没定亲,你去我家里做甚!” 黄茂林狡辩,“咱俩不一样!” 梅香斜着眼睛看他,“哪里不一样了?你还不如长俊呢!” 黄茂林气哼哼的翻个身脸朝里,“我是不如长俊,我又没读书,又不能考秀才!” 梅香见他犯小心眼儿,在他腰间挠了两下,“好啦,别闹了,你不是最疼女儿,既然女儿喜欢,你就应该多给她备些嫁妆!” 黄茂林把梅香的手甩开,“你们女人都喜欢读书人!” 梅香扑哧一声笑了,主动搂住了他的腰,“谁说的,我就喜欢你这个卖豆腐的!” 黄茂林这才好一些,又哼了一声,“明儿就打发他回去!” 梅香继续笑,“明儿的事明儿再说。” 说完,梅香主动贴了上去,黄茂林心里高兴,但仍旧假装嘴硬不理她。 梅香知道他的小心思,故意逗弄他,等他起火了,也转身不理他! 黄茂林气的把她拖过来,对着屁股拍两下! … 长俊就这样在黄家住了下来,他和慧哥儿兄弟住在东厢房,青莲住在西厢房。 每天,他跟慧哥儿一起讨论学问,偶尔去拜访明朗兄弟二人。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安安静静的呆在黄家。 头两天,长俊感觉到了黄茂林的防备,老老实实一句话不多说。 梅香想到自己年少时的事情,说了黄茂林几回,不许他再给长俊脸色看。 黄茂林不在家的时候,梅香会把孩子们叫到身边一起玩耍,让他们也能说上几句话。 梅香写给李先生的信已经送出去了,没过多久,李先生带着几个旧仆亲自来了。 青莲头一个冲了出去,“先生,先生来了!” 李先生拉过青莲的手,“好孩子,这大半年没见,你过得好不好?” 青莲红着眼睛点头,“我都好的很,先生好不好?我天天都想先生!” 李先生摸了摸青莲的手,“放心,以后不用再天天想我了。” 青莲本来因为激动而有些伤感,听见这话,又有些不好意思,“先生真是的,来了就打趣我。” 黄茂林不在家,梅香从屋里出来了,“李先生来了,快到屋里坐!” 李先生和梅香相互见礼,“这几日长俊有劳妹妹照看了!” 既然要结亲事,李先生立刻改了口,不再叫大姑奶奶,改叫妹妹。 梅香也听懂了,“姐姐不知道,长俊这孩子真招人喜欢。” 李先生看了一眼儿子,“妹妹别看他长的光棍,其实是个死心眼。” 长俊正要给李先生行礼,听见这话后立刻抱怨,“阿娘真是的,别人都是王婆卖瓜,阿娘专门拆我的台。” 李先生哈哈笑了,“你有几斤几两,住了这么多天,谁还不知道呢!” 梅香招呼李先生坐下,青莲亲自上了茶水。 李先生把青莲拉到自己身边,“接到太太的信,我高兴得饭都没吃下。妹妹养的这样好的女儿,能给我做儿媳妇,这是我们母子的福气!” 李先生这样直通通的说出来了,青莲顿时羞红了脸,扭身就走了。 梅香笑了,“这孩子怕羞的很,先生不要见怪。” 李先生又笑了,“怪我怪我,一时高兴,满嘴瞎秃噜。明儿我送她些好玩意儿,算是我的陪礼。” 梅香打发下人回娘家,去把玉茗和婉柔请过来一起陪李先生。 谁知叶氏也过来了,李先生这时候又恢复了平日的状态,进退有据,礼仪得当,根本看不出刚才随口开玩笑的样子。 叶氏婆媳三人见到李先生后都非常高兴,仔细问了她回去之后的事情,李先生捡着能说的细细说来,让众人不要为她们母子担心。 叶氏舒了口气,“先生能干,长俊又有出息,我们不过是白担心。” 李先生也客气,“太太惦记我们,是我们的福气。太太和几位妹妹们都在,我就不含蓄了。我喜欢青莲这孩子,长俊这个呆头鹅也喜欢她。我们孟家诚心求娶,还请妹妹能应下这门亲事。” 梅香笑而不语,玉茗在一边圆场,“先生远道而来,先洗漱一番,晚上咱们一起吃酒!” 婉柔也跟着凑趣,“可不就是,平日家都是他们男人大吃大喝。今儿先生来了,我们虽然在孝期不能饮酒,以茶代酒也能把先生灌醉了。” 梅香给细月使了个眼色,细月会意,去厨房让王妈妈带着铃铛做两桌好饭菜。 晚上黄茂林回来后,和李先生客气了几句,然后带着几个男孩子到厢房去吃饭,把堂屋留给了妇人们。 叶氏和李先生坐在上首,梅香带着两个弟媳妇以及青莲姐妹二人作陪。 因韩家仍在守孝,桌上的菜色有荤有素,也不算违了规矩。 吃饭的时候,李先生再次提起求亲之事。 梅香这回点了头,“先生大才,我不过是个村妇,能和先生做亲家,也是我的荣幸。先生来提亲,我们本想欢欢0喜喜答应。只是这天下父母心,先生家样样都好,长俊也样样都好,我们反倒担心起来。先生看我家里,我当家是个卖豆腐的,虽有几亩薄田,身上也洗不干净泥腿子气息。我们又高兴又担忧,不知先生能否体会。” 李先生放下了筷子,“妹妹的心意我懂,这天下做父母的,谁不是这样呢。不瞒妹妹,孟家虽是大族,分枝颇多。我夫君年少有才,却命运不济,刚中了进士就去世了。这当口上,娘家又败落,我们母子二人看尽人情冷暖,这才远走他乡。这几年承蒙太太和几位妹妹照顾,我们过了几年舒心日子。妹妹不必担忧什么门第之事,人这一生起伏不定,谁也不知道哪天会倒霉。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也不稀奇。今日高朋满座,明日家破人亡,那就更常见了。妹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