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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的患者还会产生木僵,或者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但我还是希望您能乐观,家人的情绪对患者有很大的影响。” “我明白了。” 父亲再次推门进来。我轻声地叫他,他可能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开口说话,整个人都晃了晃。他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你说,我在。” 我对他说,“我是不是可以放好长的一段假。” “你想放多久的假都可以。” “好的呀。”我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那,你可不可以一直陪着我。” 我看见他不动声色地哽咽起来,然后点了点头。虽然我话没有说明,但我们父子二人心意相通,他岂能不明白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把那人从心根里摒弃。 虽然分手后他便在我的意识里阴魂不散,不允许我酣睡沉眠,却还想要我在梦境里睁眼。 但世间哪有这般霸道的理。 第四十二章 我重新上了学。 因为失个恋就要再次转学实在过于矫情。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我认识的人都已经毕了业,听说有些出了国,有些已经开始在家族企业里办事。 我觉得梁安世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他随着林疏严一起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偶尔逢年过节发个短信,是群发的样式。我不清楚在他心里究竟是如何看我的,总之和林疏严有关的人和事,我都不愿意再碰了。 为了证明我无论是身心都已经大好,在我父亲再次劝我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我约上了从前圈子里的人四处游乐,浪荡吃喝。 李松辛一边勾着我的脖子,一边给我介绍他的女朋友,兴高采烈地说,“顾小凛,你都很久没出来和我们玩了,真打算给你对象守身如玉啊?他叫什么来着……不是说你男朋友,我是说你。” 他随手一指,对象正是他口中的新女友。我看见那姑娘怔愣了半响,抬手便是一杯酒向李松辛泼了过去。 我一边躲着一边感叹,看来这世道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恋爱谈得不称心如意。 那姑娘泼完了酒就走,一句话都没留。 李松辛抹了把脸,嘲讽地笑了声,不知道是在笑那姑娘,还是在笑他自己。 我忍不住好言相劝,“那女孩子分明是喜欢你的,别轻践了别人的真心。” “真心?真心能值几个钱?”他不屑地笑了一声,“我老爹娶我老妈的时候还不是叫嚣着满口真心……现在都变成了股份和产权,吵个架都能吵上大街,明摆着让别人看笑话。为了离婚能多分一点,脸都不要了。” 说至此处,他又闷喝了一口。昏暗的酒吧里觥筹交错,我忍不住想去卫生间。李松辛像是喝多了,骂骂咧咧地拉住我,“这才没喝几口,你就要回去了?” 我敷衍地冲他笑笑,“啤酒涨肚,我去趟厕所就回来。” 李松辛孤疑地看着我,“你不会是嫌我太啰嗦了吧?” “哪能。”我失笑道,“我觉得你说得很对,真心不值钱。” 在厕所洗手的时候四周难得安静下来,我对着镜子发了会呆,觉得刚才不应该骗李松辛,因为我分明认为他说得不对。真心并非是不值钱,只是交付错了人,所以才显得这两个字的价值岌岌可危。 爱一个人其实是很幸福的事情。虽然有时会很痛苦,但总归比不爱要幸福。 这时镜子里突然出现个人。他双手插袋,靠着门框,歪着脑袋,面容清隽,温和地对我笑。 我大脑突然变得迟疑,不知道是我眼睛错了还是大脑错了,否则怎么会看见林疏严出现在这里。他藏身在这光陆离奇的世界里颠倒黑白,但我总觉得这个影像不是真实的,因为那人怎么可能一被我想起,哪怕拼着形销骨立也要凭空降临。 他分明已经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与我再无联系。 于是我愈发确认这只是脑海里的一个幻像。我听见自己问他,“你也觉得,爱其实不能让所有人幸福吗?” 他依然在笑,是很温柔,很从容的笑。他对我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是对的,如果你为了爱这个字,现在就能够心甘情愿跟我走。” 第四十三章 我出了酒吧,跟在那人后面,进了酒吧后面的一条小巷子。巷子口停了一辆破旧的轿车,有两个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一个在驾驶室,一个倚着车门在抽烟。抽烟的那人看见我们,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操,这小子竟然真的乖乖地跟你出来了?” 那人淡淡地说,“我说过,他得了精神病。” 我有些不安地躲在那人后面。那人从车里拿出一捆麻绳,微笑着看我。 “小凛,和我做个游戏好不好?”他轻声哄着我,“是我们做过的游戏,你还记得吗?” 我看着那捆麻绳,心脏隐隐作疼,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我记得那人是用绳子捆过我,捆了之后还会抱抱我,再亲亲我。 我瑟缩地伸出手,“那阿严,你记得轻一点,我怕疼。” 候在一旁的两人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他们的笑声缠绵着歹毒,透露着恶意。我有些迷惑,指着他们问,“……他们也要一起玩吗?” 那两人笑得更加滑腻恶心。那人好像知道他们的脑子里有什么龌龊的想法,警告道,“他是我重要的筹码,不准碰他。” 我没能等到亲吻和拥抱。我被捆成了一个粽子,扔进了汽车的后座。这辆车真的是上了年纪,连座椅都透着一股霉味。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消失在窗外。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让我跟着走的人是他,怎么还没上路就把我抛下。 我忽然有些窒息,胸口是闷疼的难过。 我被关进了一个小房间。开始的时候眼睛是被蒙住的,嘴上也有胶布。不知道关了多久,那个开车的男人摘了我的眼罩,撕了我的胶布,拿来一个狗盆,倒了点粥在里面,用脚尖踢到我的面前,“喂,吃饭了。” 他看我没反应,便伸手来推我,“喂!你是不是聋了?” 本来我手脚被捆在了一起,在地上摇摇晃晃的,像个不倒翁。但他一推我就倒了,硬邦邦地倒在地上,平地摔出重重的一声响。 但我还是面无表情,这反而把那人吓坏了。他转头问那个抽烟的男人,“这可怎么办,他脑子真的是坏掉了。” 我很想开口说其实我真的没病,但我又没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对他们的拳打脚踢始终无动于衷。 抽烟的男人说,“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不吃就不吃,还能饿死不成。” 我保持倒下的姿势动也不动。大概是真的觉得我是个傻的,他们连口和眼都懒得封上了。 那两人和我挤在狭窄的房间里,吃了烧烤和啤酒。我后知后觉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