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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房间木门已经碎成三块,铺在地上。 纱帐千疮百孔。 地上还有零星血迹。 茶杯碎片滚了一地。 方桌上散了一桌带血的绸布。 一张雪白的纸摊在一旁。 上边写有两行苍劲有力的大字:山水有相逢,告辞!可千万别寻我,我是你们寻不到的人! 这留言倒挺别致,令人忍俊不禁。 这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恶斗?令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暗卫首领仓皇而逃? “莫姑娘,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方季皱了皱眉,随手收拾了起来。 大约是被方季之前那极为不友善的目光唬到了,这位“铁血真汉子”的姑娘也稍稍有了些敬畏之色,她垂首低声道:“昨夜我与他打了一架,也不知怎么的,下手狠了些……” 难怪昨夜屋内传来一阵啷啷当当地声音,原来是连子风房间发出来的。 方季与莫堇皆以为是哪对夫妻闹矛盾,也没个呼救声,两人便也没多想。 原来是…… “你俩因何事这般大动干戈?”莫堇附身下去,陪着方季一同收拾了一番。 “他有家室,他老流氓……”莫浅浅大约是想到了什么,声音一字一沉,其实,连子风什么也没做,何来流氓一说,可自己就是心中腾起一团怒火。 莫堇闻言,抬眸看了看莫浅浅那双微红的双眼,忍不住笑道:“连叔不曾娶亲,并无家室。” 话未落音,只见一道青色身影提着寒光闪闪的剑,风似的跃了出去,带着一股子杀气…… “阿堇,这情况似乎不太妙,我们是否跟出去瞧瞧?”方季停下手,挑了挑眉,心中不免暗暗替连子风捏了一把汗。 愿你走远些,这架势,非死即伤,体无完肤。 “神仙打架,勿理。”莫堇笑了笑,平静地说道。 这话似乎有些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终有一天, 愿望会实现。 第47章 无处可逃 一棵高耸入云的古树,枝繁叶茂,树顶一树杈上,连子风懒洋洋地躺在上边,两眼各覆一片树叶,手里拽着一酒壶,时不时喝一口,真是阳光无限好,我心自飘然。 这大概是连子风十几年里最自在的日子了。 等深宫里的那位老皇帝啥时候嗝屁,二皇子便可以继承皇位了,自己也算圆满了。 至于那个太子,光看那张半死不活的菜叶脸,随时吹灯拔蜡。他大概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被何人所害。 连子风悠悠然地想着。 自己这把年纪了,功成身退后寻一乡下种田去,买豪宅府邸,那是不可能了,自己的钱都养那些小兔崽子了。 估计再也找不出比自己更穷的统领了。 说到小兔崽子,心头一热,又想起那对小要债的,阿磊和阿森。 想一想自己离开京城十来天了,日子也不长,自己心中居然颇为想念起来,大约真是年纪大了! 至于什么如花美眷小娘子,自己早就不妄想了,特别是近日,这个想法尤其淡薄了。 一想到这处,那个怒气冲天的俏脸小辣椒又鬼使神差般地浮了出来! 连子风脊背一阵恶寒! 眼皮子狠狠地抽了几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连子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两片树叶悄然飘落,跌在空中晃晃悠悠。 连子风愣了愣神,睁开双眼,太阳有些刺目,差点掉出眼泪来。 他半阖着眸子,心中没来由地暗叹岁月无情,故人大多远去,活在这世上的怕也是相见不如怀念。 故人虽不在,故人之子…… 连子风心中有些悸动,那两个孩子太可怜了,自己实在是不忍心。 自己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谁能料到他是一个杀手头子。 师傅曾说过,你选的这条路注定冷血冷心,还要适应寂寞,否则,死在寒刀下的便是你自己,你可做的到? 连子风说了此生第一句谎话:弟子做得到! 你可曾后悔? 这是师傅临终前问的话。 连子风说了人生中第二句谎话:不曾后悔。 树枝上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顷刻间都飞走了,一阵微风拂过,连子风神思清明了起来。 是该做点什么了,也不枉自己跑这一趟。 连子风灌了一口酒,将酒壶挂在腰间,又从怀中掏出另一张人,皮,面具,抹上药水,往脸上一贴,十分满意。 他笑了笑,纵身跃到地面,一丝尘埃都不曾溅起。 雁都城处在交通要塞,四通八达,南来北往,东去西来,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的,形形色色。 官道上,两名轿夫抬着一顶宝蓝色的轿子四平八稳地走着,轿子前端六名衙役,一名儒者,两名丫鬟。 忽然有一人影从空中落下,稳稳落于地面,悄无声息地带着淡淡清风,卷起一地枯叶。 “何人挡县老爷的道?”儒者大喝一声,随即退后几步,六名衙役拔刀向前,虎视眈眈,两名丫鬟揪着帕子瑟缩到官轿旁。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请余大人移步说几句话,我便走。”换了一张少年人脸的连子风扇着扇子,风度翩翩,恣意风流。 “想见本官,去衙门便是,这半道上劫持可知王法?”轿帘掀开一角,露出半张清瘦的脸。 “本公子不伸冤,不想去衙门。” “恕难从命。”轿帘呼啦一声放下,衙役举刀相向。 连子风一脸轻笑,这余县令官不大,口气挺硬,颇有官威,只不过这几个小衙役还想阻挡? 虽然戴着面具,但那一抹轻笑陡然生出几分肃杀之气,令人顿生寒凉,几名衙役到底是起了畏惧之心,握刀的手还是微微颤抖。 一道白影闪过,甚至来不及看细致,便哀嚎一片,刀剑坠地声不绝于耳,四名衙役纷纷握着手臂,鲜血直流。 最后两名衙役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敢朝前一步,豆大的泪珠至额角跌落。 连子风依旧扇着扇子,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连鲜血也未溅着衣角半分。 “喂,余县令,我无意伤及无辜,你可想清楚了!” “大人,不如……”儒者朝轿门口轻声说道。 良久,轿帘掀开,一身便服的余大人大手轻挥,轿夫们放下轿子。 “何事,请说,不要伤及无辜。”余大人倒是个临危不乱的人,不卑不亢地说道。 连子风扫过众人一眼,眸光所到之处,一个个都垂了首,倒是对他怕的狠。 连子风笑了笑,欺身向前,一把余县令的手,足下轻点,便不见了人影,留下一声声呼叫声:“余大人!余大人……” 山风自耳畔呼啸而过,半柱香后,连子风停下脚步,被扼住手臂的余县令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