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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鸳鸯,方季将人温柔搂住,沉声道:“我去了,你小心。” 方季微红的眼角扫了一眼那些群涌而来的守卫,松开怀里的人,飞身跃起将几名刚刚登上屋顶的守卫踹了下去,几个纵跃,将人引至前院。 莫堇攥紧衣袖,一颗心跟着那抹逐渐淡去的身影窜了好远,猛然回过神来,跃下屋脊,勾着飞檐,掠进房内,却不见了人影,只余下那幽蓝色垂幕在寒风中飘飘荡荡,一股危险的气息在逐渐靠近。 莫堇警惕地退后几步,袖间飞针已在弦上。 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起,房梁上,床上,窗外,涌出一大批黑衣人。 莫堇轻睫微颤,暗自道,中了圈套! “你想偷袭朕?”隔间珠帘轻启,皇帝挽着一九的手臂,踱到榻前,搂着一九坐下,与莫堇相隔不足丈余。 莫堇轻笑道:“陛下与我隔这么近,不怕我……” “当然怕,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的手有多快?”皇帝捋了捋须,不疾不徐道。 虽须发皆白,却是精神矍铄,言辞间颇有帝王风范。 莫堇环视四周,一排排**朝着自己蓄势待发,意欲明显,自己若是妄动一下,这些**便能将自己射成筛子。 “方季那前朝余孽在外边可安好?”皇帝眯起双眼看也不看莫堇,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只是微微侧身朝着一九赞叹:“还是这般模样比较顺心。” “陛下都这般安好,阿季自然是安好。”莫堇平静地答道,心下却是百转愁肠,姜还是老的辣,只怪自己思虑不周,羊入虎口,凶多吉少。 “哦?你没有什么要问朕?问吧,让你死的明白。” 莫堇问:“我父亲劫官银盗国库可是真。” 皇帝答:“非也。” 莫堇问:“鸳鸯可是你逼迫我父亲替你打造?” 皇帝答:“自然。” 莫堇问:“王益文可是你所害?” 皇帝答:“非也。” 莫堇问:“这些年一直要害方季性命的可是你?” 皇帝答:“正是。” “多谢陛下坦诚。”莫堇目光转至皇帝怀里的一九,又道:“王雨深确实已死,还望陛下放下执念,饶了他的孩子。” “胡说!他还活着,他昨夜还入了朕的梦。”皇帝喉结攒动,眸间寂冷:“他没死,他前几天还给朕写信……” 房内暗香袅袅,青烟自香炉中萦绕弥漫,莫堇突觉不适,这熏香有毒! “莫公子,这迷香效果如何?它名叫浮华醉,闻着浑身瘫软,就如他一般。”面覆驱邪面具的巫师从里间走了出来。 “还不错。”莫堇一边说着,一边如闪电一般掠至皇帝身前,将银针抵上皇帝喉咙,“但比起我这见血封喉的幽冥散差点。” 这一动作只在一瞬间,众人甚至没瞧清发生了什么,如今投鼠忌器,更不敢妄动了。 若要怪,只能说这皇帝太过于自负。 莫堇此举只想速战速决,本就是以命相搏,若那些弓,弩,射手速度比自己快,那便是死的凄惨,若自己听之任之,也是死,既如此,不如赌一把。 不曾想他倒是高估了这些人的实力。 莫堇已经快抵御不住这浮华散的侵蚀了,他已经不再是百毒不侵,因为成冶大师将他体内所有毒都驱散了个干净,现在的他与正常人无异。 “传闻你百毒不侵看来是真的,看来是朕小瞧了你,不愧是莫北行之子,只是不知你父亲是如何失踪的?”皇帝笑着看了看目光呆滞的一九,又道:“朕这一生活够了。” “我父亲是我杀的。”莫堇淡淡道,似乎自己只是杀了一只牲畜一般。 “你倒是坦然。”皇帝凄然一笑,有那么一瞬,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莫北行在练武场教自己舞剑,王雨深在旁眉眼含笑,深情款款注视着自己,自己一个心猿意马,被莫北行挑飞了长剑,此后他便再也无心练剑。 故人已去,物是人非。 “放我们走!”莫堇一手拿银针抵着皇帝的喉,一手将一九从他怀里拉起来,一步步朝门边退过去。 所有人目光牢牢锁住莫堇,一刻也不敢懈怠,却又无可奈何,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快至门口之时,皇帝广袖碰翻了矮几上一个白玉杯,一声脆响,碎了。 所有弓,弩手竟然从窗外口越了出去,那巫师也是面色煞白,踉踉跄跄跟了出去。 莫堇心下一凛,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你下了什么命令?” 皇帝大笑,眼神却阴冷可怖:“别怕,只需一瞬,便解脱了。” 莫堇顿时明白了过来,“疯子!”银针入喉,皇帝笑容僵在脸上。 莫堇拽着一九朝外奔去,却发现自己足下疲软,这浮华醉他也是头一次见,并未提前配置解药,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唇角抽搐,前院还有他放不下的人,此时此刻他正在酣战,对于这灭顶的灾难一无所知。 “阿季,快跑……快……”莫堇运气于掌心,将一九推了出去,自己却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失了知觉。 不过片刻,砍杀声四起,刀剑相触,战作一团。 王慕深架着方如梦,带着人冲上了山。 “季儿,快跑……”方如梦挣脱了王慕深,独自一人在混战人群中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方季,全然不顾身边如狼似虎的敌人,一把把尖刀刺穿她的身体,她像失去知觉似的,在人群里茫茫然地寻着她的孩子。 方季浑身被血染红,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那些守卫,他有些疲惫,血红的眸子凶狠地瞪着那些守卫,地上尸骸遍布,血流成河。 余下的守卫被这凶狠的目光骇的退了开去,谁也不敢朝前,被围困的人宛若一只饿坏了的凶兽,茹毛饮血。 一声巨响从后院斋房里传来,刹那间后院变成了一片火海,滚滚热潮扑面而来。 “阿堇!不……”方季紧握着双怀刃,踉踉跄跄朝后院扑过去,守卫们大惊,纷纷丢盔弃甲,谁也顾不得方季,一个个四下逃窜,朝山下逃命去了。 “我……并未下令此时引爆……炸……药……谁……谁……我的……儿……”方如梦伸出那只沾满鲜血的手,颤抖着朝远方,终究是落下了,她累了。 人生如梦,梦醒即逝。 “方少爷!”王慕深飞身过去,将崩溃疯狂的方季朝山下拖去,岂料猛然受了方季一掌,这一掌凶狠无比,用足了十成的功力,登时就震断了王慕深几根肋骨,王慕深挣扎着起来从袖间射出一根银针封住了方季的大穴,方季瘫倒在地,绝望地盯着后院那熊熊大火,那一刻他的心被那大火烧成了灰。 片刻过后,前院,后山,偏院,大殿,神坛,一声接着一声的巨响此起彼伏,瓦砾横飞,树木残叶混着泥土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