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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玫瑰猎捕计划 4 打狗也要看主人

    寻找一份精神兴奋剂并不难,家中存有各类常见药物,也有一些紧急用处方药。希尔洛在地下医疗室简单给自己打了一针,贴上治愈贴,针孔大的创口能很快愈合。

    他从柜子里摸出一瓶消肿去淤的喷雾,揣了包棉签,往回走。电梯能够直达三楼,平时走楼梯的确更为开阔,这时候就率先需要考虑时间。

    电梯门隐藏在走廊的另一头,从弧形长廊的透明围栏能看到那只雌虫。他还坐在那儿,等着雄主回来。

    希尔洛不免有些担忧,看得出来,雌虫的精神状态面临崩溃。他刚刚在电梯的虚拟屏确认了下,现在距离上次恢复记忆已过了六天,显然雌虫非但没能拿下他,还被刺了一身伤。

    现在,阿内克索就像只流浪的老狗,说得更可怜一些,是只被赶出家的怀孕老狗。毛皮灰暗而凌乱,耷拉着耳朵,自己搭了个简易的窝,睡在主人的门前,幻想主人能够回心转意。

    老雌虫身高体长,靠墙坐着的时候,长腿快要抻到走廊的围栏边了。他无法合拢腿收起膝盖,因为小腹随着重力下垂挡在中间,因为那么做会压迫到卵。他穿了件黑丝绸的旧袍子,是希尔洛偶尔会拽过来套上的那件,腰带不敢系紧,松松打了个扣搭着,光滑的料子下摆从腹部隆起的地方朝两边分开,被新生命撑起的圆腹就露在外面,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可他的身上,现在缺少一些母性的光辉。露出的那块肚皮上爬伏着一道深色的长伤疤,雌虫的右手正垫在下面,托住小腹。他看到雄虫来了,歪倒身躯,手撑在地上,收回双腿改为了跪姿。但他跪不了多久,卵抵在腿根,同时也会挤压生殖腔和内脏。

    当雄虫的双脚在面前站定,雌虫无声地垂下头颅,尽力低伏上身,作出妻子臣服的姿态。

    希尔洛的目光落在坦露的腹部,接着移到袍子浸湿的边缘。雌虫的呼吸声急促,肩膀松塌下来,搁在膝盖的手在轻微颤抖。露出的一截颈项线条绷得僵硬,希尔洛不由自主将手覆在他的后颈。

    微冷的肌肤被接触体温捂热了,修长的手指向下滑动,沿着下颌分明的棱线,稍微收拢四指扣住下颌骨,剩余的拇指则按在下唇上,轻轻描摹着唇纹。雌虫发出一声轻微的抽咽,马上克制住,卑顺地含住那根指头。

    希尔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撤开手,他问道:“还能站起来吗?”

    阿内克索屈起腿,脚掌使力,撑起上半身,雄虫的代肢忽然穿过腋下,扣住他的背,将他带着拉站起来。还没等雌虫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按进了雄虫温暖的颈窝里。

    “我们回家了啊。”希尔洛轻轻拍着雌虫的背,感叹道。

    老雌虫的肩头耸动,声音梗在了喉间:“嗯。雄主,欢迎回家。”

    “先进去再说。”希尔洛松开他,朝客房开着的门内看了眼。

    “好。”

    阿内克索正要转身,却发现雄虫依旧滞留在原地。对方的视线被木架子上的花瓶吸引了,但他几乎是立即就找到了重点,摘过那张卡片,凑近扫了一眼,接着就发现原放置卡片的下方空处躺着枚小东西。

    “这是什么?”希尔洛捡起它,让它滑落在掌心,端详起来。

    他回眸望着雌虫,而雌虫正紧张地绞着手。

    雄虫又将包含信息的卡片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字体锋利,有棱有角,正面写着:

    【致我心爱的小花儿,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的日子吗?今天我也准备了风狼肉,是你喜欢吃的菜。换洗的干净衣物我放在二楼的盥洗室里,方便你取用。也许我们可以聊聊家里的事,比如帮你重新想起你的三仓库藏书?】

    翻到背面,则写着:

    【感谢你能继续看过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下周末是我们的周年纪念日,我从没向你要过什么礼物。只有这次,请答应我,拿上这枚我亲手制作的戒指来找我,请允许我跪在你脚边,将它戴在你的无名指上,请给我一个向您再次求婚的机会。我永远忠爱于您,希尔洛,我的雄主。】

    “呵,”雄虫低低笑了声,把卡片夹在两指之间,“你把它放在这儿多久了?”

    阿内克索艰涩地回答:“每天。”

    “让我猜猜。你每天会更换正面的内容,而反面不变,等着我取下,继而发现戒指,是吗?”

    “是.......”

    “你就准备这么简单地向我求婚?”

    雌虫一时语塞,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定。

    希尔洛摊开手掌,那枚戒指静静躺着。戒托的材质沉稳的黄铜色,颇有古朴的味道,它却不是什么廉价的黄铜,而是比黄金昂贵万倍的合成软金属,有虫曾经用它做过指托,可以减轻枪械使用过多对手指的摩擦。而戒指的主体,那枚清澈透润的绿钻石,更是传说中有市无价的神蕴之眼,只在极少数熄灭的恒星尸体中才有发掘。

    “从哪买的原料?”

    “我凿的。”

    “你——”希尔洛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的疯狂,如果神蕴之眼这么好开凿,早就在黑市烂大街了。“什么时候的事?”

    “钻石星一别后。”

    希尔洛回想了下,对那个时段记忆尚且有些模糊,记不清楚当时的自己在具体忙于什么。

    戒指和卡片都一起收好,希尔洛宣布道:“作为你的雄主,我有权将其没收。至于什么时候还给你,允许你使用,”他牵了雌虫的手,绿眸里闪烁着欣悦的光芒,“就要看你表现了。”

    雌虫濒临死寂的生命再次点燃了生机。

    召来家务辅助机器人,送上两杯热水。希尔洛在客房的书写桌旁落座,对站在对面的雌虫昂了下巴,示意道:“坐。”

    阿内克索好像得了命令的军犬,马上动起来,却没有拉开椅子坐在小桌对面,而是跨开长腿,一屁股坐在了雄虫大腿上。

    “不是让你坐我腿上。”真是费脑筋啊这只老虫。

    他这么说着,还是伸手揽住雌虫的腰,防止他因为腹部重量身体失衡,失去重心后仰摔下去。

    “给你十分钟,简要概括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希尔洛永远知道从阿内克索口中获取信息的正确方式。这只雌虫,因脾性使然,经常顾左右而言他,故意说不到点子上去。只有给他规定好时间和范围,最好下个命令,才能让他简洁明了说出答案。

    听完阿内克索的概述,希尔洛心里基本明白了。

    虽然雌虫说得轻描淡写,但阿内克索的样子瞒不住他。受了语言的伤害,心神俱裂,默不作声承受,独自舔着心伤。没等伤好,又拖着废躯来主动求合。

    在他开门时,这头平时被他惯得放肆狂傲的野兽,恐慌地连看也不敢看他,说着卑微退让的可怜话。

    是谁打破了阿内克索的自信,毫无疑问,只有他自己能做到。

    “你这个傻货,怎么能一脚踏空摔下去的?”希尔洛说这话的时候,将脸埋进了雌虫胸口。

    “你知道吗,我开灯看到的时候,还以为……”

    “你以为自己对我动手了。”

    “嗯。”

    “没有。但我宁愿你伤害我的肉体……”而不是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但他马上就选择终止这个话题。阿内克索想要的并不是单纯抱怨,失忆的希尔洛所做的事不能让现在有记忆的他来承担责任,这是两码事。

    也许这么看来对自己不公平,但感情本就不能随意衡量。想要和睦,就得舍弃杂乱不纯粹的东西。

    “需要去总院看看吗?我来预约。”虽然这种程度的摔打对SSS级无关痛痒,卵的安危还是要多加注意。

    似乎阿内克索每次怀孕,总要碰上些糟心事……

    “没关系。我向你保证,这颗卵比凝化的地心还坚固。”阿内克索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

    温热的手掌轻柔摩挲,卵正在进入结壳期,在母体的庇护下茁壮成长,散发出高于其他部位的热度。平时这个时间,它都会频繁活动,今日一反常态,在雄虫掌下安安静静沉睡着。

    敏感的母体不禁触碰,加上阿内克索已将近一周没能和雄主有任何近距离接触,仅仅是隔着肚皮抚摸到被撑大的孕腔,就夹紧膝盖,忍不住用臀巅磨蹭起雄性的欲望。

    希尔洛看穿他的骚动,钳住老雌虫的下巴,眯起惑人的碧眸:“又发情了吗?”

    “我每时每刻都会为你发情。”阿内克索低头轻轻啃住他的手指,舌尖卷起,缠绕吮舔。

    “淫虫。”

    相互对视的目光沉积暗火,发生质变,燃成烈烈大火只在一瞬之间。

    雌虫撕扯掉身上的衣物,像是剧烈燃烧的废墟,剥除了所有外物,只剩熔化的心,炙烫地倒进了希尔洛怀中。

    他们犹如两个饥渴的旅人,在沙漠中迷失,只能靠嘬饮对方的津液获得暂时的救赎。但这是远远不够的,要啃其肉,食其骨,气息挤压气息,器官穿透肉体,才能得到一丝真正的缓解。

    阴茎夹在臀缝里戳刺,肉圈口酸胀地发麻,阿内克索抓住它,祈求道:“直接插进来,捅进来,痒……”

    希尔洛忽然将他推下膝头,同时站起来,扶住下身光裸的雌虫,一手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目光沉沉对他说:“我们不能在这做。会留下很重的气味。”

    “去楼下?”雌虫的眼眶烧得通红。

    “回卧室。”

    回的当然是他们的主卧。阿内克索被按在这张他们滚过无数次的大床上时,心中的快乐难以描摹。雄虫冲进了他的身体,他几乎是同时用双臂将希尔洛锁紧了。

    生殖器刚劲有力,猛烈的撞击每一次都能击穿雌虫的意志。湿热的身体向上挺起,雌虫的嘴唇固执地吮吻着他,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无法呼吸。

    这美丽不可方物的雄性正用自己傲然的性器鞭挞着他,征服着他。他沉浸其中,低声哀叫,张开双腿放任对方撞肿了肉口,混杂的体液挤进腔道中,又伴随强横的律动激打成泡沫,淫靡地滞留在交合处。

    “雄主……雄主在我的肚子里……”他神情恍惚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

    希尔洛低头叼住一边奶头,磨着牙尖吸嘬着稀薄的奶水。“我在你的淫穴里。”

    “希尔洛,你需要我……你需要我的。”雌虫咽下喘息,迷乱中捧起了雄虫的脸,万分虔诚地亲吻在眼角的泪痣,仿佛在膜拜他的天神。

    “你可以操我,干我,随便怎么玩,用我发泄性欲和怒火,用我的身体培养种子,啊啊——快,太快了——”

    希尔洛伏在他身上加速挺入,雌虫在他故意的操弄下攀上高潮,高声惊喘着涌出一大股热液,伴随抽插带出来,把那两片圆翘屁股的缝里糟蹋地一塌糊涂。

    “你可不止这么点用处。”雄虫附耳说。

    那些心慌和不安都冲破防线暴露在最亲密的虫面前,雌虫在高潮的痉挛中哆嗦起来,积压的痛苦蔓延了整幅躯体。

    “雄主,别离开我。”

    他崩溃,绝望又无力,只能抓紧了身上的雄虫,想要迫切吮吻对方的身体获得存在感,却被手臂按住,强行分开距离。

    “不行……”希尔洛在高热中依然保持理智,轻喘着维持肏干的频率,雌虫的穴咬得太紧,他逐渐发了汗,“别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阿内克索一愣,奇怪道:“我怎么觉得像在跟有妻之夫偷情?”

    希尔洛掐了把他逐渐消瘦的腮帮肉,哼声说道:“有分寸就好,干完就此别过。”

    雌虫听到这句“别过”,萎靡恍惚的状态瞬间扭转。他夹紧双腿,一下子掀翻了雄虫,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换到上面来,奋命扭动屁股吞起了肉根子。

    “你想跑?做梦吧!”阿内克索恶狠狠地含住雄虫的喉结,舔了又舔,咕哝着:“管他什么失忆不失忆,你就算事后找我算账我也认栽了,死就死,先爽了再说!”

    及时行乐,把烦扰都抛在脑后吧。

    希尔洛默默纵许了他。这头病兽,想借身体深度的交融碰撞来找回安全感。他的惊惶,无措和潜藏在强大外表下的脆弱被一点点逼了出来。

    “你刚刚躲在浴室里哭了?”希尔洛不介意再推一把。

    结实精壮的胴体倒下来,雌虫趴在雄性胸膛上,情绪冲破瓶颈,倾泻出来。他受了重伤,却无人关心;被所爱伤得体无完肤,也无法反驳。

    “没有……我只是……坐了一会。”阿内克索想轻松解释,一开口却是哽咽。

    只有希尔洛,只有雄主能戳进他柔软的心底,施以抚慰。

    “你已经快是两只幼崽的雌父了啊。”

    “我知道……我知道,下次我一定会撑住,不会这么——”

    “有些事情也不必强自承担,你有家。”也有我。

    再坚硬的躯壳都瞬间粉碎了。雌虫低垂着脑袋,发着颤,呼吸错乱,从这个角度,只能看清他紧绷嘴角线条,嗓子里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他在喃喃着雄虫的名字。

    希尔洛瞥见他的鬓角,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根银丝,颜色苍白而凄冷。雄虫的心被柔软的发丝扎痛了,他不动声色,切出利甲将它从根部削掉,藏进手心。

    阿内克索·狄克诺不会老去。

    他不允许。

    时间漫漫而过,兴奋剂发生效用,希尔洛始终保持着清醒。心力交瘁的雌虫自回家来头一次睡在了卧室床上,即使在睡梦中,也侧卧着身体,极力朝雄虫靠近。

    希尔洛轻声下床,仔细洗去一身交媾的味道。这是出于对雌虫的保护,减少可能会发生的摩擦。

    他必须抓紧时间,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普通虫确实无法驾驭住阿内克索,而他自己,如果没有当年一连串发生的事做推动,也决不会选择阿内克索做妻子。这只雌虫,阅历比他深,经验比他足,位居高位,性格偏执,控制欲和占有欲强,具有太多危险性和不稳定性。

    如果是失忆的自己,在试图接触,被狡猾的老虫花言巧语骗过一两次之后,绝对会判定为不可信任,直接打入黑名单。

    希尔洛在家里进行了一番布置,找到了现在用的终端,拿来了雌虫的随身光脑。他故意输错密码,冻结了自己的星际支付账户,又在房间里逗留了一会儿,才回到客厅,开了一盏落地灯,掏出一枚戒指。

    在暖光倾撒下端详了会,透绿的宝石带有一点蓝色调,在光下投射出海水般伥漫的纹路。他对着样式简单,做工精心的戒指绽开微笑,试着将它套在左手指上。

    尺寸刚好贴合,一分不差。

    他喜欢发现生活中的各种小惊喜——雌虫制造的惊喜。

    收起戒指,希尔洛将它藏进了地下六层自己的库中,收在木盒子里,和镶嵌有他母父照片的挂坠放在一起。

    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希尔洛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凝视了一会阿内克索在梦中苦痛的容颜,将他喊醒。

    “阿内克索,陪我去趟总院研究所。”

    雌虫刚从梦中那个绝情希尔洛身边逃离,睁眼看到了雄虫,一时之间分不清哪边是梦境哪边是现实。

    希尔洛揪住他后脑的发根,拽过来,一口重重咬在他脖子上,留下两排清楚的牙印,舌苔舔蹭了下。

    “醒了吗?”

    “醒了……被你一咬,哪里都醒了。”

    希尔洛假装听不懂他不正经的暗示。

    “不是说不能留下痕迹?”

    “送你的小礼物。”

    雌虫摸着脖子上的牙印,痴傻地笑着。

    在雌虫利落套上衣服的间隙,告诉他:“我左手臂里有一枚发射器。”

    希尔洛忽然想起腕口的治愈贴,撕掉它,丢了。还有雌虫摔碰的伤,他原本想处理一下,奈何sss级体质太好,现在早就消退了。

    雌虫看过来,认真聆听。

    “之前我用它给你们发射了坐标。其实它可以被主动追踪,我已经调制好频段,和你的光脑账户链接。”

    “有必要这样?”雌虫愕然。论起对付自己的手段,居然还是希尔洛更胜一筹。

    “有必要。我有多难对付,你比谁都清楚。”雄虫抱臂而立,面色冷淡。

    “…………”他雄主难得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当天下午,希尔洛猛地惊醒。他看了眼时间,自己竟然睡了十六个小时。

    他马上产生了怀疑,因为终端设有闹钟,他不可能没听到。他下了床,检查一周,再进了浴室,对着镜子看了看。内裤还是那条黑色内裤,没有可疑的不属于他的体液,身上也很清爽,是沐浴露的味道。

    除了嘴唇似乎略有肿胀,也有可能是在梦中咬到了。

    他走出去检查了下房门,是反锁的。但心中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昨晚发生了许多事,还梦到了狄克诺在他身边驾驶飞舰。

    他下意识摸了摸唇瓣,好似在回味什么。

    抱着疑问,他打开终端,想再察看一下有无回信,桌面上有个陌生文档提起他的注意。

    一份录像,经过加密,突然冒了出来?他的终端有虹膜加声纹验证,不可能轻易被他人窃入。

    那么这个是——

    他试着输入一串复杂密码,果然解开了。影像框弹射出来,自动占满界面播放,虚拟射屏完美复制了主角精致的美貌。

    那只虫,眼眸半阖,似乎是睥睨,又好像只是普通的注视,去除温度,端正严肃。他面对镜头,正襟危坐,姿态严正仿佛在参与高级军事会议,隔着屏幕,冷彻强大的气场都能蔓延过来。

    “我跟你声明三件事。

    “第一,狄克诺是我的妻子,唯一内雌,直到该录影生效时都得到我的承认。

    “第二,狄克诺肚里的卵和弗兰西都是我的亲子,这点毋需疑问。

    “第三,不要对狄克诺动手,知道么?他不会还手。

    “你可以用适当的方法去求证你的疑问,狄克诺会配合你调查,不用过度警惕。”

    雄虫有条不紊,淡然道来,最后说道:“如果狄克诺在性事上表现出攻击性,不要理会,这事留我解决。”

    “他是我一手驯服的,会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