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与发烧奶牛的二三事 3 基本是剧情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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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阿内克索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脖颈上,“你今天对我说了好多‘不’。” “我今后还会对你说更多‘不’。”希尔洛无动于衷,仔细解开阿内克索的上衣,不理会他在水下蠢蠢欲动,露出在雨淋和涨奶双重摧残后的胸膛。 热敷,轻揉,注意手法,还有什么来着?这烦人的雌虫一直在乱摸打断他思路,他真该出去找根皮带把他拴在哪里好好调教。 “不想做吗?”雌虫晕晕沉沉,凭借本能揉搓着雄性性器官。 “不。”希尔洛没法推开他,没想到刚刚学到的知识就要紧急在妻子身上实践了,还在寻找下手的力度。 “一周了……不想要吗?”阿内克索的手第三次被雄性无情拽开,又执着得缠上去。 “不。”希尔洛沿着一边乳肉轻轻按压,摸到了轻微的肿块,他握着雌虫的腰侧,把他侧着翻过来,好看清皮肤的发红区域。阿内克索却固执得将双臂缠在身后,手指交叉在他后颈打了个扣,让希尔洛有点恼火。 “不能……插进来吗?好不容易……”阿内克索挂在雄主身上,明明全身泡在热水里,还冷得发抖。 “不。” 雌虫在下意识逃避他的按压,即使尽力压抑,希尔洛还是能捕捉到喘息间夹杂的痛呼。 “不……不喜欢我吗?”他开玩笑似得问着。 “不。”希尔洛根本没在意他说了什么,下意识答着。他用指节轻轻刮搔着乳头根部,好不容易激出一点排奶反射,乳白色浓液慢慢洇进了热水里,变淡消失了。 阿内克索一下子松了劲,嗓音低得快听不见了:“不,你骗我的……” 雄性紧紧用手臂锢住他,免得他随着水流朝浴池的远去飘过去,也避免他从自己身上滑下来,掉进水里呛了水。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光热敷可能还会损伤乳管,雌性又不愿意去医院就医,希尔洛只能先采取一些手段。如有必要,他绑也要把阿内克索绑去医疗中心。想着,他已经在估测着需要多少麻醉剂才能放倒SSS级雌虫了。 他的雌性似乎永远不需要他操心。仅仅过了十多分钟,阿内克索恢复了点意识,就从池子里跨了出去,靠在墙角,打开淋浴昂着头冲洗起来。 希尔洛没有沾上雨水,简单擦干身体,重新换上干衣服。他的视线在雌虫腹部狰狞的疤痕停留了一秒。阿内克索也许是疲乏了,沉默得揉洗着黑发,没有再纠缠着要雄性上他。 希尔洛丢下他,直接走出去。住的地方太广阔也不好,走到医疗室还得一段距离。他刚下了一层楼,就听到身后急促慌乱的脚步声。 “怎么?”雄性微微讶异,但没有过多表现出来,稍稍扬起一边秀致的眉毛,注视着同样看起来有点愕然的雌性。 他一看就是急急忙忙跑出来的,只批了件浴袍,小口喘息着,赤着脚,头发湿漉漉的没有吹干,狼狈而凌乱。明明身材高挺,这个时候却扶着墙,佝着背,也许是被热水泡过,整只虫都看着软化了不少,锋利雄浑的气势荡然无存了。 “我……”他能说什么呢,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太粘人了,雄性会觉得烦,不给互相留出独处空间也不好,这些他都很明白的不是吗? “阿内克索。”雄性清澈的声音糅合了叹息,听得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为什么他就是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雌虫呢? 阿内克索感到些微挣扎痛苦,他抬起低垂的眼睛,惊慌得发现雄性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来。 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背后撞到了墙上。雄性的凝视着他的灰眼睛,慢慢缩短距离,近到他能看清莹白的肌肤上微小透明的绒毛。希尔洛平稳而清冽的气息拂过他的嘴唇,相比较的是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小腿发软,腰腹发酸,他不清楚那是高烧的作用,还是单纯被雄性荷尔蒙入侵的症状。 如果在平时,阿内克索早就反扑过来翻身将他压在墙上吻了。希尔洛愉悦得打量着雌虫此刻的样子,高烧夺走了他的尖牙利爪,身体和思维高度不协调,在他信息素的压迫下,桀骜成熟的脸烧得红热,好像剥掉了坚硬外壳的龙虾一样,里面的内容物滋味醇厚,别有风味。 “想跟着我?”希尔洛轻轻在他脖颈处吸气,淋浴后特有的潮热从雌虫的身体蒸发出来。 阿内克索不出意料在他刻意的调弄下发起了颤,不断翕动着喉咙,想说些什么,脑子好像成了一锅浆糊,什么都在雄性的注视下化成了一滩沸水。 雄性的手放在他的腰侧,缓缓解开腰带结,抽出那条布带,将它用作绳索,漫不经心得把雌虫的手柜子上的铜制烛台捆在了一起,松松打了个飘逸的蝴蝶结。 “乖,就在这等我。”希尔洛错开身,含笑对他吩咐。 烛台是松动的,一根带子也根本栓不住雌虫,但阿内克索居然真的待在了原地,胸膛起伏,放任雄子脚步轻快离开。 被长着那样一张脸的雄子冷不丁壁咚,病中的SSS级雌虫抵抗力直接大跳水到D级,阿内克索好一会都没缓过神来。 希尔洛经过厨房,顺道取出了雌虫藏在橱柜里的药。他仔细数了数里面的颗数,确定和上次生病吃药后没有变化,稍稍安心,看来阿内克索没有偷偷发烧隐瞒他。 医疗室在地下二层,位于左翼,他得穿过悠长的走廊到另一边去乘升降梯。说是医疗室,称之为小型医院一点都不过分,不仅配备有手术室,连治疗仓都备足了四台。 希尔洛刷脸过权限,找了个小箱子把会用到的药剂通通装好,再用降温贴填满了箱子缝隙,以备整夜使用。 等他回到宫殿右翼的二层楼梯口,情不自禁为这一幕放慢了脚步。阿内克索正歪坐在放置烛台的小柜上,长腿撑直了呈梯角搭在地上,额头靠在墙面,烛台的位置没有变化过,拴在手腕的带子随着右手仍旧耷拉在外。发现雄性来了,他转头看希尔洛,眼神呆呆的,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纯良。 希尔洛望着他迷惑又略显迟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思维运转缓慢的阿内克索,希尔洛觉得十分新鲜。高烧让雌虫丧失了读取他心思和分析他举动的能力,希尔洛萌生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得意,这架烧坏的战争机器现在是他的俘虏了。 他没想到,因病失去战斗力的雌性会引起他如此大的兴趣。 特别是当你清楚得知道,他这种软弱的表现只会在你面前毫无保留得展露时。 这样浓烈的依赖,居然会在病中爆发出来,希尔洛提起了注意。 不过,这样的阿内克索和平时习惯掌控全局的他,存在的巨大反差实在值得希尔洛反复回味。正当两种表现是如此极端才能品尝出美妙吧,若他的雌虫一直是病恹恹又缺少主见的样子,他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给予关注的。 希尔洛解开栓他的“镣铐”,主动牵了雌虫的手,一步步迈上台阶,领着他朝主卧走。阿内克索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他总是在他身后说着话,试图挑起话题,充当两人间活跃气氛的一方,大多数时候都会开着荤玩笑,似真若假说些混账话。 但不管他说什么,他的承诺,都会兑现。 他就是这样的存在,不需要回头去确认,你知道他一直站在你身后,他已经从心房穿了根锁链,锁死在你身上了,不需要去牵住他,他也会跟在你身后,直至死亡。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在那儿,扛起一切。 有时候,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勉强。 没有谁规定了SSS级雌虫就必须承担一切,如果拿这个问题去问,他还是会回答“我愿意”吧。 在一场婚姻里,只有互相给予安全感,才能持久生活下去。 希尔洛攥紧了雌虫的手,阿内克索默不作声,另一只手也覆在了雄性手背,将他的手包握在手心。 将阿内克索安置在床上,希尔洛找出了常用的吸奶器,揭开衣袍,贴在雌性的乳晕,嵌进了乳头放置好。他另取出了降温贴,调整成强度降低一档,思虑一会,取来毛巾包裹在上面,隔开冷气以免皮肤直接接触加重病情,才仔细放在了雌性胸肉肿热的地方。 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平时使用吸奶器都是阿内克索自行操作,除了偶尔会央求他吮吸掉多余的奶汁,并没有其他打扰。 况且,这也不算什么打扰。 路斯特雷皇妃在早年间重视对他的管教,其中最重要一项不是教导有可能继承皇位的雄性皇子帝王之术,而是要求希尔洛尽可能掌握任何条件下的生存自救术。因而当年的四皇子殿下教育课程中不乏急救医治护理的理论与实践课。 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证明了路斯特雷的远瞻性,一位心系爱子的母亲严苛的教育不仅帮助孩子在艰苦的条件中生存下来,还顺带间接救了孩子今后的伴侣一命。 希尔洛敢放任阿内克索在家不就医,多少也是自持这点。 他的一系列步骤做得自然流畅,冷静平稳,就算是帮雌虫通乳这种正常雄虫绝对会厌恶的事,也能耐心细致,丝毫看不出是生手。 他打开吸奶器开关,在它嗡嗡运作时,不经意一瞥,发现阿内克索侧过脸,正眨着眼睛,想偷偷把泪水逼回去。 希尔洛移开了目光,走到窗前,外面的雨还在下,噼啪砸响的暴雨盖住了吸奶器的声音,希尔洛望着窗外一片茫茫,想起了散落在楼下廊厅里的蔷薇花。 “.……xio……” 要不要把花捡回来找个瓶子插上?毕竟是这老混虫牺牲代价摘回来的。 “.……雄主……” 落雨声中夹杂着嘶哑的轻呼。 希尔洛转身,他的雌虫正望着他,“雄主,我不想被别的虫碰……” “那只是个塑料吸奶器。” “我只能被你弄。” “忍忍。” “好……”雌虫躺了回去,闭了嘴。 都不反抗一下吗?希尔洛忍不住想到。 吸奶器不能长时间使用,稍微疏通了乳管,希尔洛就取了下来。他压低身体,摸摸他的颈子和额头,觉得还有些发热,就贴近了,用脸颊去贴贴雌虫的,阿内克索好像颤栗了一下,心跳快得连希尔洛都听得到。 “还没退烧,吃药吧。” 阿内克索抓住了他的衣角,祈求道:“别……” “嗯?” “吃药会立即好的……”阿内克索支吾着说。 是不想立即好吗?还想继续求欢?还是……希尔洛想到了那个可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结合了雌虫最近的表现,觉得的确是情理之中。 阿内克索好不容易熬过了吸奶器吮吸反应的刺痛,浑身被汗浸透了,黏糊糊的又闷热,他直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马上想掩饰过去,就扯出笑容,拿出他一贯流氓的派头,说道:“医生……我病得快死了,请给我打针。” “别胡说。”希尔洛冷冷回道,“打针?等会,你给我乖乖吃了药,不退烧,我才给你打。” “不是……”阿内克索厚着脸皮,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笑看在别虫眼中有多勉强,“用你的粗针管子,给我打……浓浓的白色消炎药。” ………果然还是这个阿内克索,一点也没错。 “不行。”希尔洛再次明确拒绝。 阿内克索都要遗憾他的雄主道德感太强了。发烧的雌性送上门求操,雄虫没有拒绝的理由。体恤雌虫身体状况?有必要吗?况且他还是体质这么健壮的雌性,在病中被肆意玩一玩也会很快康复的。 “不吃药……就准许你先不吃,过两个小时还在烧就必须吃了。”雄子语气严厉,眼神温柔。阿内克索悄悄在被子下蜷缩着手指,指甲陷进了掌心,把心口的酸胀硬逼回去。 “是……雄主。”他只能回答这一句,再说多一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眼眶湿润。 “先睡会。”雄虫搬了椅子,坐在了床前。 阿内克索闭上眼睛,希尔洛的容颜仍旧长久得停留在他视野之前。包容他冒雨摘花的荒谬行径,替他揉奶,照料高烧的他,连冷敷和通奶都亲力亲为,这还是在他已经无理取闹要求雄性远离所有虫隔离出独处环境的情况下,怎么看他的雄主都太过宽容,也太过……深情。 以希尔洛的身份,根本没必要做这些额外的事。雌性生病的确需要照料,他大可以叫医生上门,如果他反抗,就打两针麻醉剂,再上消炎针退烧。雌虫产后情绪抑郁,抵触心理强,希尔洛也可以把他送进看护中心,顺带接受心理治疗,完全没必要送走两个孩子,陪他慢慢度过这段时期。 希尔洛是世界上最好的雄主。如果他没有幸运到一出生就是SSS级雌虫,也没有联邦元帅等各种名头,他一辈子也无法拥有这样宝贵的爱。 每每注视着雄性认真关切他的模样,他就无法控制住满溢的情绪。他想给予,想给这只亲爱的小虫更多更多,一切值得的,一切想要的,他穷尽一生都要奉到雄性面前。 但他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贪婪得独占雄子的时间和空间,为了得到关爱,不想吃药只为了延长高烧的时间,以换得雄性更多的关注。 希尔洛已经为他妥协太多,不能再得寸进尺,但虫的贪婪是无限的。 实在太过卑劣了…… 可他生而就是这么卑劣的雌虫。 阿内克索醒来时,约莫过去了两个小时,外面的雨声依旧,他侧过身,窗子外的天色暗沉了许多,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他想起了晚饭的问题,幸而没忘记自己分内还是个家庭主雌,从床上下来,踩了拖鞋,穿上外套,缓缓往外迈步。他的步调还有点凌乱,走得快了眼前会突然昏黑一下,但好在意识还算清楚。 希尔洛不在卧室,阿内克索果然在小厅的壁炉前发现了他的身影。 他正在看一本书,封皮是纯白的,没有名字。这很正常,因为希尔洛的这本其实是仿纸张材质的电子书,经由芯片在星网专属界面下载所需书籍,需要观看时,可以根据页数调整,在仿纸材料上显示出文字信息。这是为了追求品质的虫专门开发的,既能保留纸质的舒畅,也能最大限度节省订购时间,节约纸张,比用光脑和终端那样的虚拟屏观看要讲究不少。 阿内克索立即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朝雄性走过去。他不作声,在希尔洛腿边跪下来,头枕在了雄性的大腿上。 希尔洛的手随即抚在他的额头,拿下书,瞄了眼温顺的雌性,担忧得说:“还在烧。” “抱歉……我回去躺着。”阿内克索说着,就要挣扎站起来,半阖着灰眼睛,看也不敢看雄性。他浑身酸软,四肢沉重得动不了,昏昏沉沉,只想祈求和雄性发生一点亲密的身体接触作为慰藉。 “为什么说抱歉?” 阿内克索停下来,半跪在地上,艰难喘着气,说:“我……没什么,就是说了。” 希尔洛把书放在小桌上,静静注视着他一会,问道:“离了我一会都不行?” “是。”雌虫的嗓子哑了。 希尔洛想起了刚刚看到的一句话:催产素在雌性身上作用时经常表现为渴望爱抚。 生产后哺乳期的雌性身体会大量释放催产素,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住在封地里的三个月来,雌性一直就在身体激素的变化中反复被摧残,他平时就非常渴望,为了照顾雄性的感受,给雄子留出心理空间,适当努力压制了。没料到这次高烧,烧穿了雌虫的理智线,压抑已久的渴望暴露了出来,更加凶猛得反扑回身体了。 控制不了……为什么要控制呢?作为他的雌虫,怎么就不能得到应有的关切了? 希尔洛有时候会产生一种感觉,一种这只雌虫过于完美顺从的感觉。除去阿内克索表现出桀骜不驯的一面不谈,他在面对感情时,让希尔洛找不出破绽,他体贴,关怀,并照顾雄性的一切生理和心理需求,对自己就毫无所谓,好似是专门造出来的一台机器,为了雄子而活一般。 虽然希尔洛清楚,阿内克索的个性使然,令他在面对自己时展现出包容和给予的一面,但希尔洛还是希望他能不要顾忌,把所有面都摊开给自己看。 比如,应该符合雌性特征的一面。 “你想要什么?”希尔洛出声引导着。 阿内克索身体不稳得站起,听到他发问,难过得背过去,说不出话。 他要怎么说?他明明是宠爱者的角色,怎么能要求雄性把注意力全放注到自己身上?可他想被雄性碰触……哪怕只是摸摸他也好,接触到体温就行。他的脑子发痛,给自己这种思维踩了急刹车。 希尔洛在他身后重新拿起了书,翻过一页纸,继续了。 阿内克索步履蹒跚,他每迈出小半步,都痛苦万分,在生理和心理的焦灼下反复挣扎,身体叫嚣着渴求雄性的爱,意识却拉长了警报,警告自己不要再挑战雄性的耐心,给他添麻烦。 他又迈出一步,眼看离门口只有两三步远了,他停下来,闭上眼睛,抽痛的膝盖嘎吱嘎吱扭转起来,他回了头,忍住羞耻,哑着声音喊了雄性的名字:“希尔洛,能不能……抱我回去,就到门口,就好。” 说完,他仿佛用尽了全身仅剩的力气,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扶住了一旁装饰柱,低声说:“很快的……两步远……不会耽误你看书的……” 两步远而已,为什么不能自己走过去?又不是病入膏肓了。但这一次,他就是控制不住,放在平时,一定能遏制住这种不该有的念头的,只能怪高烧削弱了他的自制力。 他立即后悔说出这样的话,驱动身体离开这个房间:“请您原谅我。” “原谅你可以,你要重新跟我起誓,对我说实话。”希尔洛的声音渐渐近了。 雌虫背对着他,听到那道声音,禁不住心脏颤抖起来,柔声说道:“我起誓。” 下一秒,雄性从身后搂抱住了烧得打颤的他。希尔洛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轻叹着说:“你又不是真的钢铁浇筑的。”血肉之躯,谁都有心理需求,他是一只活生生的雌虫,不是能冷冰冰对待的机器。 他抱住雌虫,没有像他要求的那样吝啬得丢在门口,而是一路上了楼,抱到床上裹好,坐在床边,冷着脸对他说:“也许我该好好惩治一下你。” “任凭您处罚……”阿内克索的手从被子下探出来,悄悄摸上他的小指头。 希尔洛反手把他握在手心,一本正经得教训着:“你作为亲王妃,向你的合法雄主撒娇,还需要我教你吗?” 阿内克索愣住了,老虫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红了,甚至还有了想往被子里藏的趋势,被希尔洛死死按住,扣住下巴不许动。 “我……怎么可能撒娇,我又不是小孩子。”雌虫窘迫得辩驳着。 希尔洛冷哼一声,眯起绿眼睛:“你是雌虫,是我的雌虫,就算年纪大一些,怎么就得忍住求怜了?是我委屈你了?”他说最后一句时,语气微微加重,亲王的气势就自然显露出来了。 “没有,没委屈我。”阿内克索慌忙否认。 “你得拿出实际行动证明。”希尔洛没打算放过他。 阿内克索怔怔:“什么实际行动?” “今天,对我撒娇十次。”雄性嘴边流露出玩味的笑。 “.……小坏虫,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想看我出糗发窘。” “那我想看,你给看吗?” “给。”阿内克索干脆得答,“你想要什么都给。”他那点自尊早都抛得不剩下什么了,虽然和比自己小十一的雄性……撒娇,还是太勉强他个老虫了。 “现在就开始吧。”希尔洛拽下了他用来遮羞的被子。 阿内克索嘴唇动了动,过了半晌,转过脸,犹豫得说:“雄主……能不能,替我撸一下。”他说完,飞快加了句:“如果你不想,不用做。” 照顾雌性前面的欲望也的确不在雄性的职责范围内。雄性只要负责好好使用雌虫的后穴,用肉器把自己磨舒服了,射出宝贵的精子,这就够了。 “只有这点要求?”希尔洛反问道。他说着,褪去鞋袜,脱掉下装,只穿着轻薄的低领米色针织衫和纯白色内裤,长腿一跨,坐在雌虫肌肉刚健的大腿根上。 雌虫紧张得靠坐在床头,等待雄性修长白皙的手握在自己的半硬的欲望上的一幕,他却怎么也没料到,希尔洛竟然舍弃了手,而并拢双腿,夹住了他的屌,在大腿内侧试探着摩擦起来。 “希尔洛……没必要这么——”阿内克索想坐起来。 希尔洛一个眼神让他退了回去,上挑的眼角释放出警告:“我想怎么玩弄你的身体,需要你置喙吗?” 阿内克索没想到自己发了个烧,因祸得福,居然有了如此艳福,有生之年能看到他的雄主给他腿交! 他那样清冷高傲的美人,竟然屈尊降贵用自己的大腿摩擦他肮脏的肉器,光是看着自己赤红色的东西在他腿间肿胀活动,就是一种亵渎。 希尔洛的大腿肌肉线条流畅笔直,肌肤也细腻得多,极少被碰触到的内侧部分不见阳光,泛着光泽的淡奶白色。被他夹在中间,犹如被裹着丝绸的紧实肉垫挤压。密布青筋的狰狞器物不一会就把大腿皮肤磨得泛红了,在腿根的尽头正是包裹在纯白色内裤里的雄根,它的尺寸更大,勃起时也比雌虫的东西更加坚挺。 阿内克索低声喘息,看着自己的龟头在雄性小幅度坐起时在他腿间进进出出,后穴蠕动得更加厉害了。他把手伸到旁边,偷偷扒开自己的屁股,黏糊糊的穴眼吐出一点浓汁,湿润着入口。 “哈啊…….雄、雄主……”阿内克索痴迷得向上看去,俯视他的希尔洛神态凛然不动,仿佛只是一尊施舍他可怜信徒的神祗。 “你流鼻血了。”希尔洛好笑得说。 “嗯?”阿内克索反应了几秒钟,抹了抹鼻子,发现了手上一点血迹。“被雄主用大腿磨……实在是……太色情了。”他诚实得说。 “住口。”雄性命令道。 雄性的摩擦不仅缺乏耐心,还毫无章法,即便如此,阿内克索也高声呻吟着达到了高潮。他为了不弄脏雄性的大腿,拽下了雄子的身体,轻轻含住对方的嘴唇,趁着雄性分神,在阴茎根部撸了两把,握住龟头射在了自己手里,抹在床单上。 “雄主……我湿了,里面湿透了,您直接插进来。”阿内克索主动抬起大腿,缠绕在雄性后腰,让出空位方便雄性的性器嵌进来。 希尔洛抹了把他微微发汗的额头,拽掉内裤前档,拉到阴囊下面,伏下身体,不用刻意找准角度,身体的熟悉度足以让胀大的头部自然得顶破隐秘的肉圈子。 “雄主……啊……”阿内克索在他挺入的瞬间,痉挛得发起抖,含着雄虫的耳垂,讨好得舔着他的耳廓,说道:“别……停留,整根一次喂进来,我受得住……” 希尔洛挺腰一次插到底,他捂住雌虫的嘴,盖住了他的惊喘,低声对他说:“你里面好烫。” 发烧近四十度的雌虫,肉道里的温度比平日高了一些,用密布着末梢神经的阴茎感觉起来差别巨大。肉穴里水汪汪的,像一眼不断冒水的热泉,比起以前用劲的吸绞,现在要温柔缱绻得多。层层递进的肉褶子亲密得吸吮包裹着雄根,肉体与肉体的深入交缠本就伴随着摩擦高热,加上了雌虫的高温,简直像是在泡在狭窄的水道里,往里面深入捅一捅,就能撑开生殖腔口,到达高温中心。 希尔洛简直想插在里面不拔出来了。发着高烧的阿内克索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像往日一般扭着屁股迎合,只能难熬得吟哦着受插。希尔洛故意放慢了步调,雌虫被压得无法动弹。一根热棍在里面撑开一动不动,他迷茫得探下手去摸交合的地方,摸到了雄根粗肿的根本,怜爱得用指腹蹭了蹭,同时绞紧了双腿,察觉到那东西在他肚子里变得更粗硬了。 今天的雄子成心想慢慢折磨他,缓慢的抽送虽然温情,但放在被欲火和高烧双重加压的躯体上就是碾磨。阿内克索无法反抗,更不可能推开雄子自己坐上去好好爽一番,被迫接受雄性慢条斯理的调戏,吃到了自己平日里肆意妄为的苦头。 “希尔洛……别玩我了……”像这样故意拖下去,雄性也不会好受的。 “哼。”希尔洛突然埋头在他身上狠狠开凿起来,不等老雌虫适应,回回都往生殖腔里捅。他尺寸大,龟头又鼓又圆,像把小铁杵捣进滚烫的肉穴深处,阿内克索呜咽着蜷缩起上半身,被希尔洛抓住肩头死死钉在了床上。 “满足了吗?”他恶意得问道。 “不行……不够,不要……啊啊那么快,”阿内克索在晕眩中勾住了雄性的脖子,自己贴了上去,“我有点晕……” 压在雌性的身上,没一会针织衫就湿透了一块,希尔洛不用低头确认也知道是阿内克苏的奶乳被他肏流了出来。床铺上散发着甘甜的乳汁混合交媾体液的味道,抛弃尊严勾引雄性的淫荡雌虫闭上了眼睛,高烧染红了他的脖子和脸,除了时不时溢出两声被肏狠了时的喘息,没有像平时那样满口说着下流话刺激雄性了。 在高潮时,阿内克索干哑的嗓子断断续续叫着雄子的名字,“希尔洛…….希尔……洛……我亲爱的……小花……” 那声叫唤听起来实在有点可怜,希尔洛索性咬住他的唇,把它都堵在了嘴里。 阿内克索抱着他同样潮热的雄主,大口换着气,困意很快席卷了他。他偷偷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在雄子耳畔恳求着:“再……再来一次吧。” 不想放开,这样亲密的对待,即使顶着高烧的痛苦,肺部都不堪承受喘不过气来,骨头酸疼得无法动弹,也要争取再来一次。 希尔洛轻轻揉着他的左边奶头,高潮的余韵刺激着奶阵喷涌而出,阿内克索弓起胸口,无神得睁大眼睛,颤抖着喷出热奶。 “贪得无厌,是想继续让我陪你吧。”希尔洛戳穿他。 “是……”他起誓了,要说实话的。 希尔洛跳下床,穿回裤子,一言不发得关上门走了。 阿内克索在床上静静躺了一分钟,挣扎着坐起来。他被过度使用的穴眼还合不上,涓涓流着精液与肠液的混合物,胸口更是污浊一片,到处是白色乳液的痕迹。他的骨头嘎吱作响,肌肉失去了知觉,迈开步子时甚至感觉不到脚趾的存在。转头就是温暖舒适的床,他却必须追出去。不管雄性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只要走出这扇门,好好跟他解释,顺一顺毛,他宽容大度的雄主都会谅解的…… 希尔洛带着书回来,打开房门,差点踩中了阿内克索的手。 雌虫摇摇晃晃走到门口,四肢和大脑不协调,直接摔了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阿内克索眼前发黑,大片的阴影浮动后有一双赤脚的艳色,他费力抬起头,勉强辨认出雄性不悦的神色。 “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乱动。”他的声音听起来冷酷无情。 阿内克索知道,他的小花儿又在忧心了。他低低笑了声,想出声让他别担心,准备爬起来,希尔洛反问道:“我准许你动了吗?” 阿内克索不敢动了。 希尔洛稍微满意,将他扶了起来,按进座椅里,换下脏污的被单,再把忧郁的老雌虫丢回床上。 他一手搂住阿内克索,一手举着书,翻页的空档,手背贴在雌虫逐渐降温的脖颈上试了试,随意得问道:“你那会在浴室里问了我什么?” 过了好一会,希尔洛都要以为雌虫睡着了没听到,阿内克索忽然缓缓说:“我问,你不喜欢我吗?” “然后我回答了‘不’。” “我知道这不是你真正的答案。”阿内克索温声说。 “不要这么笃定。你可以再问一遍确定一下。” 阿内克索心口狂跳,他读懂了雄虫的话外之音,又紧张又期待,斟酌了半晌,吞吞口水,转脸望着雄虫完美的侧颜,抿唇问:“你不……喜欢我吗?” 那个答案,就要来了! “不。”希尔洛“啪”得合上书,放在枕头边上,面无表情得回望他。 “失望了吗?”他这样问着。 “.……没有。”阿内克索讪讪错开目光。 希尔洛捏住他的下颌,和他对视。拔掉爪牙的雌虫让他感到偶然的轻松自在,他忽然绽开了笑容,说道:“我回答‘不’,是因为——” 他低下头,在雌虫耳边清晰得说出:“我爱你。” 泪水决堤而出,阿内克索再也无法忍耐住,他靠在雄性不算宽厚的怀中,崩溃似得不断重复着:“我也爱你,我爱你,希尔洛,我真爱你啊……” 他不会计较年轻雄子玩幼稚的文字游戏,只为别扭得给这句告白铺垫。他在脑中不断回放着那句话,冥冥之中感觉,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爱语,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了。 希尔洛对他的爱不需要述之于口,嘴上再谈爱也比不上希尔洛真心的回应。不善表达自己感情的雄性却为了他克服心理困难将情爱说出口,阿内克索感动得止不住落泪。 “为什么流泪……”希尔洛明知故问。把病中的老雌虫“欺负”哭了,他还在心底有些雀跃。 “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报答你的爱。”阿内克索觉得十分丢脸,却忍不住哽咽起来。 希尔洛决定再给他加把火:“你已经把所有都给我了,能给的与不能给的都在我这儿。”他终于侧身把雌虫整个抱在怀里,虽然搂不全高大的雌虫,至少能尽可能给予他安全感,“你想求得我的怜爱,不需要拿发烧当做借口,我随时随地都在这,在你身边,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向我提出来。” 雄性的绿眼睛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是我赋予你的特权,阿内克索。” “你不需要这么精心对我。”只要能允许他一辈子留在身边,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奶牛产奶还需要喂草,你不找我索求,怎么产出对我的爱?” “我可以的……” 希尔洛哼笑:“我还不了解你,你才不可以。”两天不喂草,就要急得刨蹄子了。 不作回应的爱是难以一辈子走下去的。对爱人的回应是自然流露,并不是你知道了对方付出很多才想刻意返还,而是,你就是想这么温柔得对待他。也许明天起床后,他就会后悔今天说了这么多,但至少现在,希尔洛不作后悔。 “今天发生的事足够我回味一辈子了。”得到了希尔洛的最终告白,阿内克索感觉自己好像猝不及防拿到了一枚终身成就奖,感慨万千,觉得虫生已经到达了顶峰。 “你的追求还真低。”希尔洛不忘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