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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135节

    三丫无意识地拉起针,缝出密密麻麻又工整的一条线。

    大丫惊喜地道:“三丫,你看你还是会的,这线多工整啊。”

    三丫木着脸:不,我觉得我不会!我更擅长缝人皮,但人皮需要她缝吗?

    最后三丫放弃针线,转头找大姐:“大姐,我要跟你学做菜!”或许学做菜比绣花更简单一些。

    大丫自然乐意教妹妹,暗忖也许三丫的天赋在厨艺方面,不如先让她去学学看。

    于是,三丫被派去做烧火的活儿,先从烧火开始。

    罗老太太是个喜欢将人用得彻底的,就算厨娘忙不过来,也坚决不肯招人,直接将孙女顶上。

    大丫从烧火做起,终于习得一手好厨艺。

    可是三丫不想烧火,她想切菜,她觉得刀子、尤其是小巧得像柳叶的锋利刀子特别有亲切感,她觉得能用那样的刀子片下西红柿的皮。

    三丫最后被赶出厨房,因为她烧坏了一口大锅。

    厨娘只得请人来修锅。

    徐氏本想骂她的,后来却不骂了,因为罗老太爷出门去收账,罗家明又混得一笔钱出去快活。

    对罗家明而言,温柔体贴的徐氏固然好,就像一碗清茶,解渴又宜人。

    不过他更爱牡丹,那是辣呛的烈酒,喝一口就上瘾。

    徐氏又开始哭,她的性情温顺,不会骂人,春花就替她骂,但春花没读过书,只会反复骂狐狸精、妖精。

    三个女儿也轮流劝徐氏,未果,她仍是哀哀怨怨的,对着四丫的脸落泪:“肯定是因为我生不出儿子,家明太痛苦了,才不想在家的,为什么我生不下儿子呢……”

    床上的四丫咕噜咕噜地喝着奶,小手拍了拍脸,疑惑奶怎么掉在脸上?

    小婴儿不懂事,咿咿呀呀地叫着,想舔掉脸上的水。

    三丫快被她娘整得没脾气。

    不过,接下来她娘肯定没空管她,她起码要哭个十天半个月,自己就不用去烧火了。然而不知为什么,三丫并不开心。

    这次,徐氏反而催起罗老太太,让她赶紧将乡下俊俏的姑娘招进府,她宁可丈夫多几个清白的小妾,也不愿意他老去找牡丹。

    大概是冥冥之中,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输给一个风尘女子。

    三丫对此很烦燥,又找三花猫聊心事,“我娘天天哭,翻来覆去说她和爹初见的事。”

    说她和丈夫刚结婚时有多么恩爱。

    三丫觉得以后自己都不想结婚了,男人真可怕,才几年就腻了一个女人,喜欢上另一个。

    “我娘说只要生下弟弟,爹就会回心转意。”说到这里,三丫的眼睛敏锐地眯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孩子,冰冷淡漠,“我觉得有弟弟,才是我跟姐姐的地狱。”

    江河猫暗暗点头,知道这小姑娘说得对。

    未来的某一天,牡丹怀孕后进了府,徐氏不仅没有闹,反而殷勤地伺候她生下罗家唯一的男丁——罗天赐。

    至此后,罗家这四姐妹的待遇下降,所有人都围着罗天赐转,几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化成血泥滋润罗家唯一的根。

    日后大丫二丫嫁的夫家,都是对罗天赐未来有好处的家族。

    罗家从他小时候起,就有意识培养建立对他未来有益处的人脉,两个姐姐的婚事,都是为了他而挑的。

    牡丹进门后,发现徐氏没什么战斗力,很快就将罗家明的心笼络住,过得比正房娘子自在多了,还仗着儿子时不时踩徐氏两脚,好不快活。

    罗天赐未来变成吃喝嫖赌一应俱全的毒瘤,他这个娘功不可没。

    后来,罗家的两老死了,罗家明不擅长经商,铺子一家家卖掉,日子一落千丈,牡丹也老了,不可能再去勾搭有钱人过上好生活。

    牡丹这时终于发现徐氏的好。

    因为罗天赐是罗家唯一的根,是罗家明的儿子,徐氏不仅自己做牛做马供养他们母子俩,还要求女儿为弟弟做牛做马。

    徐氏知道大女儿嫁的人不好,但大女婿对罗家有好处,对罗天赐有好处,他能帮助罗天赐进贵族学校,接受更好的教育,所以大女儿不嫁也得嫁。

    二女儿嫁的人更不好,是个老头。

    但没关系,这老头有钱,罗家的生意惨淡,罗天赐不能过苦日子,于是她默认将二女儿换了大笔嫁妆。

    三女儿生得最好,比儿花还好看。

    京城有名的青楼老鸨和怡红院的老鸨年轻时是姐妹,当下看中了三丫,牡丹就瞒着罗家的人,将三丫迷晕卖了。

    徐氏当时哭得心肝都碎了,罗家明也骂牡丹。

    但牡丹不在乎,只要她有儿子在,他们就只能口头骂几句,反正卖三丫的钱在她手里呢,她过得快活就行。

    四丫也没落下好下场。

    罗天赐得罪了上面的人,被关进监狱,四丫被罗家明送给侵略者才将儿子救出来。

    四丫是个烈性的,她和侵略者同归于尽,正好军队打到榴花镇,四丫成为英雄,却是给罗家明一家带来好名声。

    后来,罗家明也死了,是被唯一的儿子拖累死的。

    罗家的家业也被罗天赐挥霍完,牡丹见儿子死不悔改,便拿着私房跑了。

    她跑得非常放心,因为只要有徐氏在,她的儿子就饿不死。

    当时罗天赐十分愤怒,他娘居然还藏着私房钱!他娘对他还没嫡母对他一半好!起码徐氏的钱全都给他花了。

    于是罗天赐对徐氏终于有好脸色。

    自觉苦尽甘来的徐氏大为感动,觉得儿子还是有救的,她苦苦哀求他好好做人,将吃喝嫖赌的毛病都改了。

    然而罗天赐是改不掉的,直到他被打断腿,不离不弃的嫡母给人洗衣服养活他、照顾他。

    这时候,天已经变了,新生的国家如同初升的太阳,旧社会的陋习如果不改的话,百姓都能教你做人。

    罗天赐终是改掉,不改他也没资本再挥霍,当混子在新国家是活不下去的,他老老实实地娶妻生子。

    因为长年累月的操劳,徐氏的身体很早就垮了,但她心满意足。

    罗天赐改好,还生下儿子,罗家终于有根,她这辈子没白活,对得起罗家的列祖列宗。

    临死前,徐氏拉着罗天赐的手,“天赐,你几个姐姐的坟墓……”

    罗天赐擦着泪:“娘,我会去扫,我一定去扫。”

    徐氏却落下泪来,喃喃道:“信女愿魂飞魄散,祈求几个女儿投个好胎,再也不要……”

    再也不要遇见她这样的娘了。

    徐氏知道,自己就是这么爱丈夫,爱到不惜牺牲自己女儿,只为他的骨血能传下去,爱到能牺牲自己。

    直到临死前,她终于恍然,如果有下辈子,她再遇见家明,她还是会牺牲一切只为他欢心。

    所以,像她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有下辈子。

    罗天赐在新社会是真的改好了,因为他亲眼目睹过,曾经与他吃喝嫖赌的人都死得很惨。

    后半辈子,他老老实实地做人,过得不好不坏。

    他的孙子长大后,听他说起旧社会的事,十分有感触,写下一本书,还将之拍成电视,名为《为母之道》,歌颂徐氏的伟大。

    电视的收视率是上来了,但喷者如潮。

    大家都说罗家几姐妹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投胎做罗家的女儿,没一个好下场,这故事里所有的男人都面目可憎,都是人渣。

    系统飘在一旁,感慨道:“所以这个任务没几个任务者愿意接,尤其是那些女任务者都骂咧咧的,生怕自己刚接了任务,就忍不住大开杀戒。”

    说着,系统怜爱自家的宿主一秒。

    “确实是太憋屈了。”江河猫忍不住磨爪子,男的渣、女的贱,它的爪子好痒。

    系统见三花猫亮起爪子,赶紧道:“宿主,你就忍忍吧!其实积分还是挺多的,我刚翻了后台,徐氏的请求被主神空间收下来,两个任务合成一个,不亏不亏!”

    江河猫终于没那么生气,徐氏愿意魂飞魄散,付出代价肯定不小。

    老实说,他真受不了这种头脑进水的圣母。

    要说坏嘛,又没坏到让人一刀砍了;要说不坏嘛,几个女儿都被她害得没一个好下场,真不知怎么评价她。

    **

    白天时,怡红院一般不接客。

    然而今天,一个穿着警服、满脸痘印的矮个子男人带着两个穿着同样制服的男人闯进怡红院,点名要花魁牡丹接待。

    老鸨定睛一看,知道这些当官的惹不起,忙不迭地招呼。

    不过让牡丹陪酒是不可能的,她已经被罗家的二爷包了,听说只等她怀上孩子,就被接进府里呢。

    老鸨也是有成算的,牡丹已经二十出头,再过几年就不鲜嫩了,趁现在卖个好价钱。当然买一送一是不可能的,算上牡丹肚子里的孩子,罗家得给双份卖身钱!

    “哎哟,大爷,稀客啊,头一回来怡红院吧,不知大爷贵姓?”老鸨对着明显是领头的愣头青笑得如同绽放的菊花。

    痘印男挺了挺胸口,努力让他身上的制服更加闪亮。

    “方得权,衙门……哦,警局接到密报,说你们窝藏犯人!”

    “天啊,竟然有犯人?”老鸨夸张地张大嘴巴,心里却不当回事。

    当她刚才没听这痘印男说要花魁伺候吗?肯定是借口!而且还是白嫖的借口。

    “那真是太可怕了,我楼里的姑娘可都是柔弱女子,大爷可要保护我们啊。”

    刚披上官皮的方得权不想和这满脸皱纹的老鸨瞎叨叨,他只想去看花魁。

    为何不是晚上来?当然是他好不容易当官有权了,就想来耍耍威风,同时也借这官威来白嫖,不用钱的事,谁都喜欢。

    他也想看看,这榴花镇的首富罗家二爷包养的女人究竟有多美。

    老鸨很上道地高喊道:“芍药,玫瑰,桃花,下来见贵客。”她吆喝着,“给贵客说说在咱们楼里过夜的客人都有哪些人,小心其中藏着犯人。”

    几个姑娘婷婷袅袅地走下来。

    芍药娇艳,玫瑰妩媚,桃花清纯,都是榴花镇难得的美人。

    方得权因为满脸痘印之故,素来不得美人青睐,也就当上官儿后,隔壁的胖扭才羞答答的扭着水桶腰叫他“得权哥”。

    这会儿,一下子见到三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魂都快没了。

    幸好他还有点理智,知道花魁肯定会更美,他今天一定要见到花魁牡丹。

    老鸨暗骂方得权的难缠,刚披上官皮的瓜娃子,要不是她不想什么事都烦到上头罩着怡红院的,这样的生瓜娃子,老娘早踹出去。

    “方大爷,你们局长好些天没来了,忙活什么啊?”老鸨隐晦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