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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这个表兄的事儿,难怪她今日又是打扮又是偶遇的,不过沈家这样的放在帝都世家里最多算个三流,顾星帷又眼高于顶,沈幼薇这姻缘怕是艰难了... 跟奇葩聊天就是费神,沈幼薇又尬撩了几句,顾星帷已带了淡淡不耐,碍着礼数才没表现的太明显,她怕再说下去惹他不喜,白着一张小脸告退了。 又是短短一会儿,顾星帷又被两三个女娘搭了讪,沈语迟一边瞧热闹一边品评,大概是见惯了裴青临那种世无其二的美人的缘故,顾星帷虽然是个绝色少年,倒也没让她太惊艳。虽然把一男一女放一起比较有点奇怪,但她还是觉着,裴青临比他好看。 沈语迟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头上传来声音:“你说谁比我好看?” 她‘诶’了一声,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原来她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还被人家给听见了! 顾星帷拨开灌木走到她面前,微蹙着眉,语气傲然地泠声重复:“这位小娘子,你方才说,谁人比我好看?” 第19章 这问题问的实在是...沈语迟一时都不知怎么回答。 顾星帷倨傲地伸出玉雕般的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冷冷淡淡地问:“小娘子可是瞧我瞧傻了?连问题都忘了答?” 沈语迟两辈子也没见过这般自信的人儿啊!她朝天翻了个白眼,不掩鄙视:“是我们家教书的女先生,裴青临裴娘子是也!他比你好看无数倍,顾郎君你在他跟前也就勉强算个周正罢了!” 顾星帷定定瞧着她,忽的一嗤:“我不信。”觉着这小丫头没见识,什么乡下土妞也敢拿来和他比。 沈语迟:“...” 顾星帷把裴青临三个字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若有所思:“裴青临是吧?好,我记住了,有空定要去瞧上一眼。” 沈语迟:“...”她由衷希望,裴青临没发现自己给他了一波仇恨的事儿。 顾星帷又低头看她,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牌上:“你也是沈国公家的小娘子?那也得称我一声表哥。这是长辈给你的见面礼,拿去玩吧。”他随手摸出一块猴子型的金锞子扔给她,又赞许:“你是唯一能在我的容貌下坚持这么久,却没有尖叫的人,倒也称得上有定力了。” 沈语迟:“...表兄表妹是平辈!”而且你特么对自己是有多自信啊! 顾星帷难得敛了一脸傲然,朗声一笑,觉着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 沈语迟感觉再跟他说话自己都要变沙雕了,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随手把金锞子塞在荷包里,匆匆跑了。 她跑到花厅,才觉得跑出了顾星帷的降智光环,长长地出了口气。 沈幼薇自也回来了,她神色不知为何有点僵硬,眼神不善地看了沈语迟一眼,轻声道:“阿姊方才见到顾表兄了?”两人居然还有说有笑的,表兄待别人可从未这般和善过。 沈语迟没想到被沈幼薇看到了,不过她对顾星帷又没什么旁的意思,自然问心无愧,随意道:“到底是亲戚,既见着了,总得打个招呼。” 沈幼薇调整了一下表情,柔声提醒:“阿姊还收了表兄的东西?这怕是不大好吧,毕竟表兄是外男呢。” 沈语迟挺烦她这么话里有话的,直接顶回去:“妹妹提醒的是,等会我就把东西扔了。” 沈幼薇表情讪讪:“阿姊别生气,我是担心阿姊的名声...” 姐妹俩说了几句,永宁郡主终于姗姗来迟,被仆婢簇拥着进了花厅。她这么一进来,周遭的女眷都起了身,上赶着奉承讨好。 这位郡主能享受到这般待遇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父亲长义郡王跟当今景仁帝算是兄弟,只不过景仁帝是嫡母所出,长义郡王的母亲则是烟花女子,郡王这样的出身连族谱都不能上的,其父就让郡王待在嫡长兄身边充作奴仆护卫,后来国朝动荡,长义郡王也始终陪在他身边,景仁帝感念庶弟忠厚高义,不但为他恢复身份,还赐了长义郡王的封号位份,可见对这位郡王的宠信。 可是长义郡王眼看着要发迹,他却辞了身上所有差事,拖家带口跑来了登州游山玩水,倒是令朝中众人好生诧异。不过有景仁帝青眼,他即便手上无权,也没人敢小瞧,永宁郡主又是他掌珠,今日过十六岁诞辰,登州几乎有头脸的人物都来了,女眷们围着郡主谈笑,俨然众星拱月。 沈幼薇见着郡主,眼睛亦是一亮,她长袖善舞,人缘显然比沈语迟要好得多,交际圈也广泛,没怎么费力就打入了中心圈,就连郡主都亲热地和她说话,可见两人早就相识了。 恰好台上已经唱起了傩戏,底下也上了一道道热菜,沈语迟没有沈幼薇的能耐,就坐在原处闷头吃喝。 不知沈幼薇说了什么,永宁郡主竟向她这边看了过来,郡主撇了撇嘴:“幼薇,听说你这长姐极厉害的,前些日子还让你在家被罚跪禁足许久,可有此事?” 沈幼薇无奈一笑:“郡主不要再提了,再怎么...她也是我姐姐。”这话听着像为沈语迟解释,其实却承认了郡主的话。 沈语迟名声一贯不好,沈幼薇素来都是温柔婉约的形象,所以只要两人闹什么不快,外人必以为是长姐仗势欺人。永宁郡主是个爆炭脾气,‘啪’把筷子一搁,重重哼了声:“我就见不得这样欺负老实人的!” 沈幼薇毫无力道地劝了几句,永宁郡主朗声吩咐:“来人,把我那盏玉楼春拿上来。” 沈语迟才吃了几口菜,桌子上就毫无征兆地放了一壶酒,她疑惑地看向上首。 永宁郡主扬了扬下巴,撇嘴一笑:“长辈就不说了,同辈都来给我敬了酒,怎么只有沈大娘子还坐着不动啊?” 沈语迟心说不就吃你家几口大米饭至于这么刁难吗...她很光棍地道歉:“好吧,我错了。” 永宁郡主给噎了下,然后才道:“光说说不成,我得罚你,你把这玉楼春喝完,就算是敬我了。”她说着还举起酒盏,自己浅浅沾唇,又冲沈语迟示意。最好能把她灌的起不来或者当众出丑才好。 众人这下都看出郡主着意刁难她,这酒,沈语迟不喝也得喝。 沈语迟凝视着身前的酒壶,脸色慢慢沉下来:“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轻轻吸了口气,没想到她敢这般不给郡主面子。 永宁郡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