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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怔:“你...” 她才吐了一个字,就见沈语迟重重拍桌:“就给这么一小壶,郡主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换大瓶来!” 沈幼薇,永宁郡主:“...”这剧情跟她们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别说是这两个了,围观群众都给这猝不及防地操作弄蒙了。 沈语迟又豪气干云地拍桌:“这样吧郡主,作为赔罪,你喝一杯我陪两杯,你喝八杯,我陪十六杯!”她又咳了下,学着永宁的样子挑了挑下巴:“当然,若郡主不敢的话,这话就当我没说过。” 永宁最是个受不得激的性子,为着颜面也不能说个不,冷哼了声:“不就是喝酒吗?拿酒来!” 她明明是想惩戒沈语迟一番,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她拼上酒了。 喝酒这东西,前两杯还有点拘谨,后面越喝越上头,好几个稳重的仆妇来劝她都劝不住,喝到最后她都醉了,还扯着不让沈语迟走,东北口都整出来了:“哎呀妈呀你咋整的啊?喝这点就走了啊?咋地?还看不起我嗷?” 沈语迟:“...” 她比永宁清醒,生怕把她喝出个好歹来:“...行行行,算我输了,郡主赢了。”她好酒,穿来之后没少偷喝,就是今儿真的喝下一壶也不怵,主要是想调戏一下这位郡主。 永宁还拽着她的袖子不放,倒是她身边几个稳重的下人忙扶起她,又向宾客们圆场道歉。就是这,永宁还冲沈语迟嚷嚷:“下回再喝,非把你喝趴下不可!” 场面一度混乱...幸好也快到了宴散的时候,宾客们都纷纷起身告辞。 沈语迟踉跄了几步,扶着夏纤的手出了门,沈幼薇缓缓走到她身边,脸上的笑意渐淡:“阿姊真是好手段,妹妹好生佩服。”她费了多少心思才跟郡主搭上话,想不到长姐一下就把人哄住了。 沈语迟不要脸地嗯了声:“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 沈幼薇:“...” 沈语迟头也晕了起来,没心思和她纠缠,靠在夏纤身上走了。 ....... 她不知何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才刚睁开眼,夏纤就轻轻唤她:“大娘子,公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沈语迟不知出了何事,简单洗漱之后,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去了书房。 沈正德正和裴青临说着什么,瞧见大女儿过来,也顾不得说她酗酒,反而露出错杂的神色。他叹了口气:“爹要跟你说件事,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沈语迟正头疼:“爹,你就别卖关子了。” 沈正德没计较她失礼,缓缓道:“跟你定亲的楚家三郎...前些日子去了。” 沈语迟心里急跳,声音都不觉拔高了:“怎会?” 幸好沈正德只当她是被这消息惊的,他叹了口气:“是在南禅山被山匪所杀,死的日子仵作也验出来了,是这个月初九。” 沈语迟脸色霎时变了,楚淇明明是初七的时候,在云山上被裴青临所杀,怎么时间地点人物全变了! 她不禁问道:“他怎么会被山匪所杀,别,别是弄错了吧?”这也太玄幻了! 沈正德对女儿的说法不以为然:“如何不会?死的日子是州府最有名的仵作勘验的,杀人的山匪也招供了,他身上的刀伤砍伤都对的上,已是人证物证俱全,楚淇就是被山匪所杀,如今州府那边已经结案了。”他叹了口气:“倒是楚家不怎么信这结果,只是证据俱全,他们再闹也无法。” 沈语迟倒吸了口气,下意识地看了裴青临一眼。 她当初还问过他打算如何应对楚淇之死被人发现后的事,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处置妥当了,料理的堪称天衣无缝,这般手段何其可怕? 她嘴唇一动,还想说什么,书房外有个管事匆匆报道:“公爷,楚大人和楚夫人来了。” 沈正德没想到这般巧,居然说曹操曹操到,愣了下才道:“他们来做什么?” 管事亦是一头雾水:“他们说,他们有件事想要问一问大娘子。” 沈语迟手指颤了颤,沈正德不知缘故,奇怪地看了沈语迟一眼:“大娘子?” 管事肯定地点头,沈正德没想太多:“那就让大娘子过去吧。” 沈语迟心神不宁地走出了书房。 裴青临竟也跟了出来,他声音极轻:“大娘子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沈语迟飞快地看他一眼,咬了咬下唇:“自然。” 裴青临瞧她长睫颤个不停,显然心里极慌乱的。他难得迟疑了一下,帮她别起耳边的碎发,淡声道:“我会陪着你的。” 他此时不露脸才是最好,沈语迟没想到他居然真陪着自己去了宴客的正厅。 正厅里楚大人和楚夫人都是一脸哀色,楚夫人更是抽噎个不住,楚姜这个待客的也不好不言不语,车轱辘似的说着宽慰的话。 她出于自己的考量,没把当时和楚淇算计裴青临的事儿告诉两人,而且楚淇死在初九,她和楚淇谋划的那日是初七,日子足足差了两天,可见楚淇被山匪所杀跟两人的谋划没什么关系。她死死瞒着,楚淇的父母自也不知儿子还谋划过裴青临,但是他们找沈语迟做什么?这又关沈语迟什么事? 正在楚姜心思纷乱的时候,沈语迟和裴青临已经进了正厅。 沈语迟第一眼瞧见的不是继母和楚家的两位,而是昨天才见过的顾星帷,他怎么会来这儿? 楚大人眉眼极为通挑,看沈语迟望向顾星帷,低声解释:“顾郎君这次来登州,要去监司任职,监司掌管一方刑狱审讯,可主理地方案情。我儿的案子虽已经结了,但我和内子却看出其中疑点重重,尤其是他...他死的日子我们总觉着不对,特地请他来问问大娘子。” 沈语迟两生头回见这样的场面,腿肚子都软了,还得强撑:“你们要问什么?” 顾星帷还没开口,楚夫人已经按捺不住,她一脸哀痛狠绝,双手死死捏住她的肩,指甲要陷进她的肉里:“初七的时候,我儿去过一趟云涡观,但有个小道士瞧见你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大娘子我绝不会让我儿子白死!快说,你快说你当时为什么要跟着他,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楚夫人状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