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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入掌中。仔细端量一番,确定是容絮的尾翎,这才收了起来。 低头时,不经意瞧见容絮的眼睫颤了颤。他心头忽紧,按捺住惊喜,小心翼翼地抚摸她脑袋上的羽毛,轻声唤她名字。 不多会儿,容絮半睁开眼,缓缓苏醒。 恰时,清月隐没在云后,四周光线陡然黯淡。在她朦胧不清的视线中,与山洞内浓稠如墨的深夜并无差别。 思绪尚不清醒的容絮恍惚以为还在洞中,可周遭却不是刺骨般冰凉,反倒挺暖和,她便下意识往暖和的地方钻去。 “温度可适宜?”头顶忽然响起问话。 声音款款温柔,很熟悉…… 容絮不由抬眼望去,却只看见一道虚影轮廓。但是那双眼,即便在黯淡的月色下,也分外明亮。 “池玉……”她认出了这双眼,却浑然不知是错觉,疲累地扯了抹淡笑:“我有些想你了。” 这声略带委屈的撒娇,宛若骤雨,顷刻浇熄他心间遏制不住的熊熊怒火。 “你身子不舒服,睡会儿先。”他切声劝道。 容絮甚是乖巧,听他的话立刻闭上眼。的确是太虚弱,一会儿便沉沉睡了去。 风无怀有些心疼地注视她的睡颜,眸间似敛了一湾泉水,柔软温润。须臾,柔色尽收,转眼已是冰冰凉凉。 他睥向下方二人:“劳烦凤帝转告天帝,他未能护好魔后,且纵容谣言散播,毁坏魔后声誉,此事我且记着。望他派仙官彻查此事,倘若一个月后还不能给个交代,我只好率兵前来助他破案。” 说罢,风无怀又声色极冷道:“待容絮身子康复,我便带她前来丹穴山,让她亲眼看看这仙山如何被踏平,湖水如何被染红。” “你……”他瞪了瞪凤帝,又扫向赤炀,“还有你那跋扈歹毒的女儿,提前准备好后事吧。” 说罢,他便似一阵风,眨眼不见踪影。 赤炀愕然:“魔帝是在与丹穴山宣战?” 凤帝眉头皱得紧,方才他那番话不正是口头下战帖吗。 “我去一趟天庭。”凤帝十万火急地往九重天飞去,这事还得与天帝商议。 *** 风无怀将容絮带来魔界后,便将她安置在自己房内照顾。 不出两日,魔宫上下皆知,魔帝在屋里养了只小凤凰,就是从天界掳回来……不,带回来的那个未过门的小公主。 魔帝不只在屋里养着,而且日夜随身携带。与众臣议会时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在院子看书时搁在腿上,闲暇散步时抱在怀里。 眼瞅着二人同进同出了大半个月,怎么没半点要举办大婚的迹象呢? 大臣们在魔宫里小心翼翼地八卦着魔帝的婚姻大事,他们是焦急万分,可这等紧要之事,魔帝偏生不着急。 因着历任魔帝皆以魔骨传承,不曾育子。久而久之,天界便谣言魔界的帝王生来无法生育,才会以魔骨传承。 魔帝对这事漠不关心,他们可容不得旁人胡乱诋毁。 倘若那只小凤凰能生出个小魔帝,帝王的传承不仅无需再依赖魔骨,魔帝也可延长寿命,这可是举族欢庆的大喜事! 大家干着急,只好悄悄与伏灵打听。伏灵却是啧啧摇头,一副你们甚没眼力的无语状。 “他们已是老夫老妻,何需着急大婚,你们还怕新娘跑了不成。”说罢,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喃喃一句:“兴许早就同塌同衾了。” 同塌同衾! 大臣们耳尖地将这四个字听了清楚,一时间奔走相告,个个喜出望外。 最后传的话变成了——魔后她整日病怏怏似的躺在魔帝怀里,定是怀了小魔帝! 而那个被怀孕的小凤凰,此时此刻正在风无怀的床上。 “你、你别过来!” 容絮的叫喊声带着几分怯怯的哭腔,两只翅膀奋力地遮住身后的......屁股。 她已经缩到了角落,退无可退,两眼委屈巴巴地盯着坐在床边的人。 风无怀忽然起身,一手握着个瓷瓶子,朝她缓缓靠近。 “喊吧。”他眉梢一扬,无情地提醒:“喊破喉咙也没人敢进来。” “........”为何他看起来毫不羞耻,甚至还兴致勃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蓑烟雨任平生,咔嘣,楽的营养液,今天继续红包掉落。 因为后天要冲夹子,所以明天暂不更新,后天晚上双更补上哈!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六章 容絮的自愈力一向很好, 可是尾翎被拔之处始终不能愈合,甚至偶尔还会出血。即便她每日按时服下风无怀给的丹药,也是收效甚微。 风无怀觉着得试试其他办法。 这不, 他手上拿着的瓷瓶里头,装的就是魔界最好的生肌膏。 风无怀朝床角正抱成球的小凤凰招了招手:“过来上药。” 容絮不住地摇头, 尾翎长在屁股上, 若要上药,岂不得趴着,在他眼皮下大剌剌地亮出自己的屁股吗! “男女有别!”她死命往床角挤,又羞又恼:“你是男子, 我是女子, 你怎能在我那......那处抹药。” “男女有别?”风无怀嗤笑道:“我好似曾提醒过你这四个字, 你却当我童言无忌,对我又亲又抱,上下其手。现如今晓得不好意思了?” 容絮羞得将脑袋埋得更低,只差尖锐的凤喙戳到胸上去。 她低声嘟哝:“当初你是个奶娃娃, 见你可爱自然就亲昵许多。可现在我又不是女娃娃,正儿八经的姑娘家,哪里能让你又看又摸……碰屁.股。” 最后三个字她含糊地咬在口中, 似蚊子嗡嗡叫。 风无怀见她不肯妥协,便将瓷瓶放在她旁边, “你不想我帮忙,那就自己来吧。” 容絮抬头看了看一旁的瓶子,又左右瞧瞧自己的翅膀, 有些愁。 她无法恢复人形,用羽毛来上药,实在太难为她了...... “我不涂这药可以吗?”她伸出翅膀,将瓷瓶推回去。 风无怀指尖轻点瓶身,又给推了过去。 “没得商量。”他断然拒绝:“我实在不希望衣裳再被你每天流的血染脏。” 容絮听他这番嫌弃,心里甚不是滋味。 她昂起凤头,恼道:“当初喝我的血怎么就不嫌脏了?你不是还有几次喝得忘乎所以,险些要我命吗!那时怎不说脏到你嘴巴?若是嫌脏,你就别整日把我当个宠物似的抱在怀里,你好我好大家好!” 容絮呼哧呼哧一口气说完,心底还在懊恼:当初就不该救他,忒没良心。 “说完了?”风无怀未理会她的话,兀自将药瓶打开,淡淡问了句:“自己能抹吗?” 容絮没好气地扬起两只翅膀,“你瞧我这翅膀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