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与太子密道偷情】
[唔。。嗯哈。。]青石板上掉落的衣物层层叠叠,床帏有规律地颤动着,一阵阵喑哑婉转的呻吟声与皮肉的击打声自里面传出,床边烛台上滴落的深红色烛泪已凝固了许多层。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男人的闷哼声响起,一切平息下来,安静的殿内只剩情事后的喘息声,路霄掀开床帏,满脸餍足,随意披了一件衣裳坐了起来,胸膛上还有汗水流淌,他重咳了一声,殿外的宫人立即闻声而动推开宫门鱼贯而入,忙跪在路霄面前垂着头禀告浴池的水已备好,路霄让准备服侍的宫人退下,宫人们低眉顺眼地离去,其中一人离去时好奇地往皇上背后瞧了一眼,重重床帏后的那抹人影看的并不真切,仅一只白玉无瑕的手垂了出来,裸露出的那节腕子如莲藕一般,他顿觉心神恍惚,忙低下头退了出去,只觉得皇上为了这人神魂颠倒也不是没有道理,那日为了他罚了墨总管搞得人人自危,后又日日笙歌已经几日没有出宫门了,听说都惊动了前朝。果真是祸国蓝颜啊,他在心中啧啧称奇,不觉想到那抹皓腕,又忍不住心驰神往。 余溪半阖着眼无力地躺在床榻上,胜雪的肌肤上盛开一朵朵红梅,路霄自那日白日宣淫后,更是食髓知味,一连几日都按着余溪做那档子事,少年的身体像上好的绸缎,触了之后让人免不得上瘾,路霄轻轻抚弄着余溪凌乱的墨发,回忆起那噬人心神的快感,眼睛有些发红,他勉强忍住欲念,横抱起余溪走到了浴池,白色的液体顺着股间流下,他只觉得满足,占有了心上人的满足与身体上的餍足。 泡在温热的水中,路霄拥着余溪轻啄他的耳垂,余溪微抬起眼,似是有些恍惚迷茫,他抬起手描画着路霄的眉眼,路霄一把捉住他的手,唇舌缠绵在他的手指间,一阵濡湿。余溪没有抽回手,[皇上,可还要杀了虞妃?]路霄听见他的询问,动作一顿,抬头觑余溪的神情柔软懦弱又夹杂着忐忑,心里嫉妒心起,在余溪的指尖重重咬了下,听见他的痛呼声又心疼地舔舐安慰。 [我与虞妃一见如故,看了她只觉面善,像是姐姐与母亲般亲切。]余溪斟酌着语句小心翼翼道。 路霄放下余溪被他折腾的濡湿的手,静静凝视了他片刻,见余溪毫无男女之情的意思,渐渐放下心,[之前一直不让你出去,是我思虑不周,只是以后不要再不听我的话。]他知道虞妃是个安分守己的女子,更何况,这宫中,都尽在他掌握之中。 他吻上余溪已经红肿的唇,完全沉浸在这片温香软玉中。 ———————————————— [不知公子可愿到本宫殿内一叙?]又是一日,余溪随意逛着御花园,与虞妃不期而遇,于是应下了她的邀约。 虞妃看着这张似故人的面孔,用目光有些贪婪的描画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假意用帕子拭了下唇做掩饰,两人走过红墙绿瓦,虞妃有些恍惚,忆起彼时彼刻,那人在她身边时的光景。宫墙绿,洛水流,豆蔻颜,轻舟泛。眼底泛起酸意,她轻闭上眼,抬头又是端庄优雅的虞妃娘娘。 余溪早已察觉到虞妃面对他时的异样,悄悄掐了下剧情线,往前调了一下,发现是另一个故事的剧情,原来这个世界是两个故事交织而成的,前面的剧情他已去过却不记得了。不记得倒无所谓,再来一遍就是,余溪收回了剧情线,眼中盛着的是虚无,经历过那么多世界,于他而言只是几场戏罢了。 进入虞妃的宫殿,装饰很是雅致,虞妃命人呈上点心水果。 [仅几日未见公子,倒像过了许久。]听见虞妃的话,余溪像是不知其意,又想起这几日他与路霄日日都在重华宫欢好,白皙的脸皮泛上了桃红,喏喏不知说什么。虞妃不过没话找话,她此刻已静下心神,只想引余溪与太子路紫云见面。余溪也欲问相关的事情,[您之前说,这宫中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不知怎么。。。]怎么让他见到路紫云,他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虞妃听到他的问题,嘴角弯弯笑了起来,眼里还含着少女的狡黠,[你或许听闻,太子的母妃来自燕国,我亦是,燕国皇帝的李妃善蛊术。]由于是在自己的宫殿,且有一层保障,她不像在外面那么端着,放松了下来,与余溪娓娓道来,[皇上的那些暗卫得到的消息也不过是我想让他们知道的罢了。] [你随我来吧。]她缓缓起身,带余溪进了一个宫殿,里面满是稀世藏品。她动了某个机关,藏品柜后出现了一个暗门,[太子就在里面,尽快出来,不要让皇上疑心。]听她叮嘱了一番,余溪走了进去,暗门在身后迅速合上。 窄窄的甬道旁有微弱的灯光,摇晃的灯晕中,余溪看见一个身影立在那里,那身影听见后面传来的脚步声,焦急地转身,正是为了余溪茶饭不思的太子殿下路紫云,路紫云知道今日要见余溪,好好收拾了一番,看起来还是往日风神俊朗的太子殿下,前几日的形容枯槁消失了,只是衣带渐宽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见到余溪站到眼前,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情这一字他算是度不过去了,余溪只静静走了过去,拥住了呆立的路紫云。 [太子哥哥。]这一声把路紫云惊醒了,他狠狠把余溪拥进了怀里,像是想把他揉进骨肉中。 余溪抓住路紫云的衣襟轻轻啜泣着,路紫云想到心爱之人被父皇占有,心里满是凄惶绝望,见余溪这般难过更是断定他在宫中也不好过。他扶起余溪的肩,抚摸着他的脸庞,泪水沾湿了他的指尖,衣领也遮不住的吻痕更让他心如刀割。 [太子哥哥,你带我走吧。]余溪泪流满面胡乱抓住路紫云的手,[我只想和太子哥哥在一起。] 路紫云看着余溪完全依赖他的样子,想起在太子府一起度过的时光,余溪是如白纸一般的稚子,他手把手教他礼仪,他教他下棋教他识字读书,甚至他强迫着要了他的第一次让他通晓了人事,即便如此,余溪也一如往常依赖他,要不是那人,他们还会一直那么幸福下去。路紫云从小就惧怕路霄,但自从路霄强行夺去余溪后,他心中的恨意就难以消减,此刻恨意达到了顶峰,眼神渐渐坚定然后冷凝下来。 余溪轻解开了衣裳,泪眼盈盈地望着路紫云,献祭般吻上了路紫云的唇,生涩的舌头在路紫云的唇瓣上舔着,路紫云积累已久的欲火燃了起来,他反客为主,把余溪按在墙壁上回吻了过去,同时不忘把手垫在余溪头后避免磕到,狭窄的通道里顿时有些燥热,两人都动情不已,急促的喘息声不绝于耳。 [说,你是我的。]路紫云喘着粗气,咬着余溪胸前的红樱,把本就肿的红豆咬的更肿大,抬起头握着余溪的下巴强迫他看着他,余溪眼神迷离只顾着喘气,一开口就是支离破碎的泣音,[我。。我是太子哥哥的。。] 路紫云听到这话,低头更用力地啃咬着余溪本就红痕遍布的身体,企图覆盖之前的痕迹,一直往下到大腿根部都刻下自己的印记,然后含了进去,余溪眉头皱着,脸上似难受似快活,双手乖顺地垂落在两旁,脚趾被刺激地蜷缩在一起,他半睁着眼,眼里却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置身事外。他知道,此次之后,父子相斗就要拉开帷幕,原剧情完完全全被破坏掉,想到这个,他不禁勾起了嘴角,若此时路紫云抬头,会看到余溪如引诱人入地狱的妖精。 有些冷的通道空气渐热,路紫云跨坐在余溪身上,身体的甬道却被充盈着热的发烫,他不知疲惫的上下晃动,汗水湿淋淋的,不知是肠液还是精液滴落在地,湿漉漉的一片,路紫云垂下头吻着余溪,两人的墨发交织在一起,他突然想起来结发夫妻这一词,心中动容又泛着酸,更加沉溺于情欲中。迟早,他俩会是真的结发夫妻。 由于还记挂着虞妃的叮嘱,余溪只让做了一次,路紫云依依不舍地吻着他的后颈,给他穿好了衣裳,看着余溪走向密道的入口,他重重闭了闭眼,睁眼已是决绝。 离开虞妃的宫殿时,天色已不早了,墨色一团团从远处的天际晕染开来。余溪出来时就未让人跟着,此时也是一人走在长长的路上,想来不久路霄就会派人来接他。 走到碧翠湖边,他遥遥望见湖边的亭子上立着个人,莫名的引力吸着他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看清那人身着月白色的衣裳,腰间别着一管箫,正望着月不知道在想什么,余溪看着这人的背影,隐隐有着莫名的预感。 宁渊初次来到别国,难免有思念故国之情,来到陌生之地,还是身为质子寄人篱下,心情颇有些郁郁寡欢,不知不觉走到一处亭子,他抬头望着皎洁的月,心神仿佛飘回了燕国,至少那人的一切还在燕国。 [你是谁?]身后传来水击玉石般清脆的声音,宁渊转过身,少年正好奇地看着他,眼里盛满了澄澈。 [哥哥。。。哥哥?]宁渊怔住了。 刹那间,余溪的眼前刚刚还怔在原地的宁渊消失了,身边的事物开始不断变幻,像穿梭了无限的时光,瞬息万变。 余溪闭上了眼睛,果然,预感没有错,触发了时间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