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射在穴 里就是,想罢跨在巨龙上,柳腰款摆,肥臀用力,
我抱着脑袋盘腿坐在马桶盖上思索对策,可是不管怎么想脑海里 总是有个图像突然出现打乱了我即时的思维。那是一个男人自信又阴 冷的微笑,他似乎能洞穿我的内心一样,使我无论想到什么花招都觉 得会被无所遁形的识穿,那个男人是田羽。 不行,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鬼地方了!我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打 开隔墙板的插销就想往外冲。可是卫生间外面紧邻大堂走道里却时不 时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和很多人的吆喝声,这让我向外冲的姿势不由得 顿住了。 奶奶的,跳窗户吧,管不了那么多了,听天由命!我莫回身向窗 口走去,可刚一露头外面无数的手电筒亮光又把我的冲动扼杀住了。 我……我我我,一时之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走入了绝境,这种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是从没有过的。就算是面对沈栋才的枪口时, 我虽然害怕却从没感到过绝望。可是现在,我突然尝到了什么是走投 无路的滋味。 尽管满身的汗水把上衣都浸透了,脸上还滴滴答答有汗不停地滴 落,可我浑身却在打冷战,不停地哆嗦,连牙齿也开始不自禁的哒 哒做响了。 我试图用深呼吸平复内心的恐惧,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镇定。可 是往昔临危不乱的我这时却根本无法专心,甚至连专心下来的勇气也 没有。 完了,我要完了,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死这个词突然出现在我脑 海里,唰一下子好像有一股寒流从我内心深处涌了上来,迅速席 卷全身,把我扔到了两座冰峰之间夹缝的最底端,一时之间我连呼吸 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得活着,活下去!我心底呐喊着,好 像完全不受控制一般掏出了手机,打开电源就想报警。 报警,至少我可以活下去,哪怕后半生会在监狱里度过,哪怕受 到所有人的唾骂,哪怕我不能再看到一丝阳光,但至少我可以活着。 我按动了110的号码,把手指放在绿色的发出键上。手在 抖,抖得厉害,眼也花,花的看不清键盘,根本没办法拨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稳住了不受控制的手指,可是看到一寸 多大的显示屏上那端端正正的110的字样,我却怎么也狠不下 心按下去。这一按我就完了,我的人生就毁了,我再也别想看到那些 令我魂牵梦绕的可爱笑脸,我也再不能陪伴着心爱的女孩去过我想要 的生活,这样值得吗,为了生存? 不行,那比死还要痛苦! 突然之间,陈静、姜珊、朱萍萍、陆露这些我心爱的女孩们美丽 动人的笑脸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理智。为了能再见到她们,哪怕一面, 我必须活下来。此时,我感到田羽的阴影在我脑海里开始慢慢淡去, 换而的是温馨浪漫的少女容颜。我看不清那个女孩是谁,也许是我心 爱的女孩们的混合体,但是我确信那张笑脸是我生存的动力。 瞬的,我意外的发现,我又可以正常思维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只身逃出去,别说是我,怕是真的耶稣也 做不到,我必须寻找对我有帮助的人! 对了,我可以找顾振海,他也是黑社会的人,可能更了解我的处 境,如果有他在大楼外面给我闹出点事,我可能会趁乱找到突破口。 当下我也顾不得凭顾振海的势力,他能否敢于和沈栋才抗衡,立 刻换上了我日常使用的SM卡,拨通了他的电话。 嘟……嘟……电话接通了,可对面还没人应答。 「快点接啊,顾振海!你快接电话啊,求求你快接吧!」我手心 里满是汗水,咬紧牙关浑身颤抖的期盼着。 「喂,杨子?」对面终于响起了顾振海的声音,同时也传来一阵 喧嚣,似乎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十分吵杂的环境中。他语气里没有深夜 被打扰的不耐,却充满了惊奇。 「大海,救命啊,我要死了?」我双手捧着电话,遮盖住话筒小 声的急道。 「啊?你……你等等啊……」顾振海对面环境里的吵杂声响突然 消失了,貌似他也用手遮住了话筒。过了几秒钟他才继续说道:「怎 么了杨子,你在哪?」但此时他的声音很干净,好像他已经换了一个 僻静的地方。 奇怪,他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三更半夜打电话给他,却一上来就问 我在哪? 吱扭就在此时外面男厕所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紧跟着有脚 步声响起,我立刻把话筒捂住了,免得让外面的人听到异响。 「杨子,说话啊,你在哪呢?」顾振海的声音传来。可是令我惊 愕失色的是,他的声音不但从手机的话筒传了出来,居然也从隔墙板 外面响起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惊之下立刻挂断了电话。 「唉,借你妈怎么就挂了?」电话挂断之后那个和我有着不同寻 常友情的男人纯正而粗犷的天津话竟然还是响了起来,这一次我确信 它是从隔板外面的男厕所里传来的。 顾振海……他也在帝豪大厦,这是为什么?他怎么会在这,而且 是深更半夜?难道…… 这时一个男轻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大海,他都说什么? 」我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又是一惊,这……这冷峻的语气,莫不是那天 给大海过生日时出现的何俊龙吗。他……他也在! 「吗也没说就挂了,咱在这等等吧,弄不好他等会还会打来!」 顾振海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 这到底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完全呆住了,此时我连颤 抖都不敢,生怕被外面的两个人听到任何些微的动静。 突然之间往昔的种种片段瞬时在我脑海中出现,我赫然惊醒,原 来是这样! 记得半年前顾振海过生日时请我去,结果他自己反而因为临时有 事没有来,当时张春林、徐亮和萧洪涛就曾经提到过大海加入了一个 姓沈的黑道老大的旗下,难道这个姓沈的大佬就是沈栋才? 哎呀,我可真是太笨了,怎么这么重要的线索都被我忽略了!记 得那时张春林就曾经提到过这个姓沈的叫什么沈栋,后来被徐亮 把话头岔开了。我还以为那人叫沈东,什么沈东,一定是张春林没说 完,那人应该叫沈栋才才对! 而且那时他们还提到了顾振海和妙音佛之间的纠纷是沈大佬出面 化解的,显而易见妙音佛一定和他之间有密切关系。偏偏沈栋才就和 妙音佛有联系,不然侯永利抓我时也不会请到老何来开锁了! 操,杨子扬你真是个大傻逼!我心里不断的责骂着自己。可是反 过头来想想又觉得有点不对,既然顾振海和沈栋才是一伙的,那为什 么他还会帮着我设计沈丹呢? 细想之下我终于明白了。沈栋才是黑社会大头子这件事连他女儿 沈丹都瞒着,故此很明显沈的手下应该不大认识自己老板的女儿。而 且顾振海明显那时候是刚加入的,更不会对沈丹熟悉了。退一万步说, 就算他事后知道了,可是帮着外人打老板亲生闺女的坏主意,这种事 打死他也绝对不会提起。恐怕这也是徐亮等人对我隐瞒沈老板真实姓 名的原因吧! 其实凭我的脑筋,早就该想到张春林口中的沈老板很有可能就是 沈栋才了,天津城里能有几个姓沈的黑道势力庞大的龙头老大呢?可 是就因为他阴差阳错的帮我骗了沈丹上钩,这件事在我心里潜移默化 的将顾振海和沈栋才两个名字给隔离开了,使我先入为主的一直认为 顾振海和沈栋才没有关联。 现在想来一切都很清楚了,可是也已经为时太晚。倘若外面只有 大海一人,凭我和他的交情,跟我对他为人的了解,说不定他会网开 一面也有可能,但是此时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何俊龙。这个人我虽 然只接触过一次,可是印象非常深刻,他绝对是不露齿专咬人的狗那 种类型。 哒哒哒哒外面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一阵手指甲敲击东西的清 脆声音,紧跟着何俊龙悠闲的说道:「大海你信不信,我觉得杨子扬 好像就在我们身边,我有这种感觉!」 「在我们身边,你说这间厕所?」顾振海疑问道。 那声音离我很近,料想他正在敲着我外面的隔墙板。当下我暗叫 一声不妙,赶忙悄无声息的弹起身子躲到了门口。 吱扭一声,果然我所在的单位隔板门被轻轻推开了,何俊龙 侧着头向里面张望,一看之下原本满怀自信的眼神慢慢转为了失望, 兴致索然的道:「嗯……看来我是猜错了,但是刚才我们刚进来的时 候,我确实听到这里面好像有点动静!」 顾振海也走了过来看了看,轻笑道:「你肯定听错了,我就不信 杨子能那么大单子敢躲在这么扎眼的地方,他那不是找死嘛!」 「嗯……」何俊龙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道:「杨子扬这个人你 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了,应该对他有点了解吧?这小子敢只身来到我们 帝豪,他就不是一个普通角色。老田把他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查过 了还是没找到,那说明什么?说明他一定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灯下 黑的道理你明白吗?凭他的性格和智力,我相信这种事他干得出!」 我确实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没有那扇敞开的木板门,我和他 现在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半米。这个时候生死攸关,我几乎浑身每个 神经都绷紧了。一面尽量向角落里蜷缩身子,以免门板有受阻无法完 全开启的迹象被外面的人发觉。一面屏住呼吸攥紧拳头,不敢发出哪 怕一丁点声音。 「吗叫你们帝豪啊,现在是咱帝豪,你还不拿我当自己人哈,你 妈的!」顾振海听出对方话里有刺立刻不满起来,紧跟着貌似很不耐 烦的说道:「什么灯下黑不黑的我不知道,杨子和我只是同学,我们 也不太熟,上次是过生日之前才碰巧遇上的,不然我也不会请他来! 」说到这里大手一摆叫嚷道:「行了行了啊,你也看了,这鸡巴地方 没别人了对吧,那还不赶紧走?」 上次明明是他转成请我去的,怎么反变成了凑巧碰上?听到这些 话我心中一寒,没想到我和顾振海这么多年的友谊居然在现实利益面 前如此的不堪一击,我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原来不过是个色厉内荏两面 三刀的家伙。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产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哀和气氛,暗自下定 决心就算在目前这种危如累卵的情况下,我也一定要逃出去。以后等 有机会见到顾振海,我要当面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看看这成天在我面 前表现的如何如何肝胆怎样怎样仗义的家伙,到时候拿什么脸面来面 对我! 「大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何俊龙并没有被对方的话激怒,反 而和声细气笑道:「你不知道,我上次和杨子扬见过面之后,虽然我 们之间没说几句话,他也是刻意隐瞒,可我总觉得这小子身上有一种 和别人不一样的气质。怎么说呢,好像吧,他和我有一些共同点,我 似乎总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一样!」说着松开了扶在门上的手,那扇门 便慢慢关了回去。 「察觉个鸡巴毛啊,你察出吗来了?净小伙子劈叉,扯淡!」顾 振海听了这话笑骂道,紧跟着响起了他向门口走去的脚步声:「唉我 说,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啊,等会杨子没准还打过来了呢,我 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等着,别叫他听出不对来!」 「走,干嘛不走,这地方有什么好待的,又没有人!」何俊龙笑 呵呵的说着追上了顾振海,突然问道:「唉大海,你这手机是新买的 吧,能给我看看吗?」 「行啊,你拿走用去都没问题,别说看看了,给!」他们一边说 着一边响起了开门声。 此时躲在隔墙板门后的我,原本该如释重负的心不知道怎么的, 却比刚才更加翻腾的厉害了。这个何俊龙最后几句话怎么说的阴阳怪 气的,他有什么所指吗?找顾振海看手机? 哎呦,不——好!我突然瞬间顿悟了何俊龙的险恶居心…… 何俊龙一边向外走一边接过顾振海递来的手机,手里把玩着出了 男厕所,轻轻将门关上却不往前走了。 大海看到他撩起自己手机的翻盖,低着头不知在翻动什么,于是 凑过去问道:「喂你怎么不走了,还惦记着杨子呢?他不在一楼,你 就别想了!」 「那可不一定……」何俊龙一边按动按钮调出了通话记录,看到 第一条显示着杨子的字样,嘴角露出了难言的笑容:「大海,我 给你变个戏法你看吗?」 见他神色古怪,顾振海也凑了过去,不明所以的问道:「吗戏法, 吗戏法也没有在厕所里变的,大变活人那是在台上,这里是活人大便 的地方!」 「NONONOmesee……」何俊龙满脸神秘 看着顾振海,嘴里冒出了一句英文,紧跟着按动了手机上绿色的发射 键。 「我操,你能不能别说鸟语啊,明知道我……」顾振海话还没说 完,对方突然面现严肃,伸出手来止住了他。 「嘘……听!」何俊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把耳朵贴在了刚 刚出来的男卫生间的门上,用手轻轻推开一条缝侧耳倾听着。 「怎么个意思?」顾振海此时也有些明白了,于是跟着伸出头来 在他上方贴门细听。 嗡……卫生间里突然传出一阵蜂鸣之声,若不是时下四周异 常安静,这个细微的小动静根本不会被人察觉。 「哼!」听到这个声音何俊龙面现喜色,鼻子里得意的冷哼一声, 然后用力推开门大踏步的闯了进去。 走到厕所里面,这个动静更明显了,何俊龙能清晰的听出来,那 声音分明就从他刚才打开过的那扇隔墙板门后发出。他立刻冲过去想 要推开门,可是却发现门好像已经从里面锁住了。 这时顾振海也跟了进去,见他又来到刚才那个单位,刚想上前却 被他伸手拦住了。 「起开,看我的!」何俊龙轻喝一声突然抬起右脚,用力向门扇 插销的位置蹬去。 咚一声,单薄的挤塑板被他一脚蹬开了,露出来的是里面大 敞四开的窗子和扣起盖子的座便器,马桶盖上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部 诺基亚手机,此时还在一边不停地颤动旋转一边发出嗡嗡的震音。 「嗯?」何俊龙一愣,这不到两平米的地方只有一部手机,却根 本没有人影。 他还在发呆的当口,随着大门被踢开,突地一件极其细小的物事 不知从什么地方向他面门飞来。何俊龙的注意力全都被马桶盖上手机 吸引了,根本没注意到这个东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他 只觉自己脸上一凉,紧跟着右眼原本清晰的视线突然起了变化,就好 像眼中的世界骤然间被东西斜刺里划成了两截一般,景象瞬的被劈成 了两半。 「啊!啊——!」何俊龙顿感右眼传来剧痛,不禁用手捂住了半 边脸,嘴里发出令人听了为之毛骨悚然的惨叫:「啊——我的眼睛, 啊!啊……我的眼睛……」跟着身体无力的向后倒去。 「小龙小龙!小龙你怎么了?」顾振海连忙从后面抱住了他,口 中不住询问:「小龙,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眼,啊!疼死我了……啊——」何俊龙兀自不迭的惨叫着。 看到他捂着右脸的手掌里不断渗出鲜血,再看看此时挂在隔墙板 门把手上一条肉色的橡皮筋上拴着的一个薄如纸细如丝的壁纸刀片, 那上面还沾着一缕血迹正自向最下方汇聚,凝结成滴向地面滴落,顾 振海终于明白了,这个机关是专门为开门的人预备的。不巧的是何俊 龙太过心急太过自负,完全没想过会遭到暗算。更不巧的是,怎么就 那么寸,这东西居然就不偏不倚的割到了他的眼睛上。 「来人……快来人呐!」顾振海此时根本顾不上追查凶手,他扯 着脖子大叫,终于把大厅里的一些流氓喽啰惊动了过来。 呼呼啦啦几十人涌入这间男厕所,看到他们平时仰慕的龙哥 此时正蜷缩的倒在顾振海的怀里,面无血丝的同时一只捂着半边脸的 手心里不住有鲜血溢出,再没有往日的潇洒风度,大家全都看呆了, 手足无措的楞柯柯站在那里。 「龙……龙哥这是怎么了,龙哥,你伤哪了?」众人沉默片刻终 于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还有人想上前帮忙搀扶。 顾振海大声骂道:「你们哪他妈那么多话,还不快扶小龙起来, 快送医院啊,快呀!」 「别碰我!」何俊龙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颤抖着咬牙道: 「窗户……窗户开着,杨……杨子扬跳窗户跑到外面……外面去了, 你们快去追,快!」他说出这句话已经吃力非常,紧跟着不停地喘息 起来。 看到他浑身剧烈颤抖,一只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抠的死死的,顾振 海知道他正在强忍剧烈疼痛,连忙劝道:「小龙,你别说话了,还是 先让人抬你去医院吧,你看你这血流的……」 「不!……你让我说!」何俊龙声音虽然微弱,可是语气却异常 坚决,丝毫没给人反对的余地。 他达拉在地上的双脚使劲蹬了蹬,把原本几乎躺平了的上半身在 顾振海胸膛上直立了起来,卯足力气续道:「告诉……告诉沈……沈 叔,让他联……联络人,公交线、出租公司、火……火车站、地铁、 飞机场,全都……全都戒备起来,通知妙音佛和马疯子,让他们把全 部……全部人手都撒出去,旅馆、酒店、网吧、台……台球厅、夜总 会、桑拿、KTV,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我……我要让杨子扬无路可 逃,我要让他死!」说到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了,更攥紧拳头用力在 地板上捶去。 「你们听到了吗,还不快去!」顾振海执拗不过何俊龙,只好催 促那些人按他的意思分头行动。 看着一众人等走出了大半,他俯身再来审视何俊龙情况的时候, 却发现他原本攒紧的左拳慢慢的松开了,刚才紧绷的身体此时也无力 的软倒在自己怀里,那只捂着眼睛的右手更是缓缓的垂了下来,露出 半张沾满了血迹的狰狞面庞。 「小龙,小龙!」顾振海大叫着摇晃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 立刻朝厕所里剩下几个人叫道:「快,快来搭把手,小龙昏死过去了, 快帮我把他抬出去,打120啊,叫救护车来,快啊!」在他的催促 下众人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有的去打急救电话,有的帮忙抬人,有 的收拾起现场来,良久才纷纷撤出了男卫生间,这里又恢复了它原本 的安静和肃杀。 「哇……呼呼……」又过了好半天我才一下子从角落里的一个脏 兮兮的白色塑料桶的废水中钻了出来。 刚才,就当何俊龙向顾振海索要手机的时候,我瞬的想到他很可 能利用大海的手机反拨给我,用以探查我的所在位置。其实要单单是 这样,我只要赶快关掉自己的行动电话就可以了,但问题的关键在于 何俊龙的性格。 这小子阴沉而且残酷,他曾经打开过一次我所在单位的门,却没 有走进去仔细查,为什么?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喜欢把别 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好像一只抓到了老鼠的猫,不急于吃掉它却恣 意折磨然后再慢慢享巨龙,抽插,呻吟,高潮,方美媛的脑海里不停闪烁这些光影,亦真亦幻,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将妇人自梦中惊醒,,美妇睁开双眼,自己正全身赤裸躺在床 上,身侧那男人却不见踪影,胯下的美穴依旧有些胀痛,美妇记起昨夜的疯狂, 粉面一红。 手机兀自不停的响着,方美媛无奈拿起电话,却是李若雨的手机,接通后传 来肖盈的脆声,雨哥,怎么才接电话啊? 方美媛咳嗽了一声,说道,我是你方姐。 咦,是方姐啊,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啊?雨哥呢? 他没在房间里,说完方美媛就后悔了,这等于告诉肖盈昨晚两人住在一起。 果不其然,肖盈促狭一笑,低声说道,好方姐,被雨哥吃了吧?怎么样,他 是不是厉害的很? 你这丫头,也来取笑我,方美媛笑骂道,找他什么事?我告诉他。 蓝姨让他收拾收拾回来。说完挂了电话。 美妇暗想这男人跑哪去了,准备起身,只见李若雨光着上身围着浴巾走进卧 室,原来是去洗澡了。男人见方美媛醒了,走到床边,俯身亲了妇人一口,说道, 好姐姐,睡的好吗? 方美媛恨恨的说,呸,哪里好,害得我红杏出墙。 李若雨涎笑着搂住妇人光滑的身子,「这可怪不得我,都是姐姐这颗红杏太 过诱人」,说着攀上了美妇高耸的乳峰,往床上倒去,便想再肏这尤物一次。 方美媛边喘着气边推着男人,骂道,「你这色鬼,又来欺负我,刚才肖盈可 来电话了,你干妈让你回去」 李若雨闻言放开美妇,「那饶了你,不过晚上你可得加倍赔我」 咚咚,套房外间的门响了,方美媛有些心虚,看向男人。男人柔声说,「我 给你要了早餐,吃过了再走,不差这一会」 美妇不禁心想,这男人不但床技一流,还温柔体贴,当真胜过自己丈夫百倍。 二人吃过早餐,收拾妥当,返回了蓝若云的别墅。肖盈正在门口站着,见了 二人说,「蓝姨正在等你」,说完朝着方美媛促狭一笑,眨了下眼睛,美妇臊的 满脸绯红。李若雨发现肖盈面色有些苍白,便问,「睡得不好吗」?肖盈脸忽地 一红,摇摇头说,「没有,只是住的不大习惯」。 这时蓝若云走了出来,仍是一副万载不变,恬静素雅的表情,说道,「今天 天气不错,我想去骑会马,你们陪我一同去吧」,李若雨点头称是。 李若雨放下车窗望着外面,十月的北京仍然有些热,去向京郊的沿途到处是 建筑工地,数不尽的塔吊在作业,再严厉的政策也阻止不了开发商的热情,李若 雨深知,每个楼盘的拔地而起都意味着又诞生了一个千万富翁,接近四成的利润 率让无数的游资涌向地产业,代价则是,像自己姑姑那样的普通百姓,怕是一生 也买不起一栋这样的房子。男人暗暗下了决心,自己的地产公司绝不能丢下。 十一长假,北京涌进了众多的游客,一路上车速很慢,好一阵子才到了京郊 的乡村俱乐部,一位经理早在外等候,见了蓝若云,连忙满脸堆笑迎上前来。蓝 若云问到,「我的马儿们一向可好」? 「都好,都好,吃得好,睡的好,只是您不常来,它们到有些想您了。我们 老总在法国给您订了一套爱马仕的马鞍,知道您来,一早就就换上了,待会您看 看合适吗。」 蓝若云点点头,一行人换了准备好的衣物,来到马场,肖盈和方美媛都穿着 白色上衣,黑色的马裤和马靴,两位美女曲线玲珑,娇美可爱。蓝若云却穿了一 身纯白的紧身上衣和马裤,连马靴都是白的,肤光胜雪,宛若仙子。看的方美媛 暗暗咋舌。 马童牵过一匹纯白的马,扶着蓝若云跨上马鞍,马儿一声嘶吼,载着蓝若云 轻快的奔跑起来。蓝若云身材本就很高,更生了一双模特般的长腿,虽年届不惑, 可未曾有半点老态,此时紧腿的马裤裹着傲人的美腿分在马儿两侧,刀削般的上 身笔直挺着,丰胸鼓胀,纤纤素腰下玉臀坐在马鞍上,形成一道惊人的弧线,众 人无不目眩神摇,心想上天怎会如此眷顾这个女人? 马童又牵过几匹马,肖盈和方美媛可没骑过,只好让马童领着,慢慢骑乘, 不时娇呼连连。李若雨不远丢丑,只在旁边看着。 玩闹了一个钟头,蓝若云才尽兴而归。下了马吩咐众人便要离去。那经理赔 笑着问马鞍如何,蓝若云说,「也难得你们老板有心了,挺合适的,让他再给订 几个留着」经理点头称是。 换过衣服走到门口,迎面走来几个人,打头的中年男子正是昨日酒会上买了 蓝若云画的姓柳的人。那人见到蓝若云,停下脚步,却没像昨天叫大嫂,笑着说, 「蓝女士也来骑马啊,幸会」 蓝若云看了他一眼,唤过李若雨,「见过你柳尚智叔叔」。李若雨点头问好。 「世侄客气了,昨日刚见过的,年轻人前途无量」,柳尚智说,「柳雪,给 你蓝阿姨问好」 身后跳出个穿着牛仔短裙的姑娘,十八九岁的年纪,秀美绝伦,那姑娘看着 蓝若云却不说话,小嘴一撇,傲气十足。柳尚智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