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窥视
几个月前,虞浦云率队驱赶一小撮侵扰西境村庄的乌桓兵。返程时夜幕已经降临了,于是一行人就在野外扎营,安顿下来后,虞浦云独自在周围逡巡,发现了一个水还算清的小水潭。 虞浦云爱干净,于是借着夜色掩护,除去盔甲和衣物,准备下水擦擦身子。 水没过了他的臀部,腰线在月光下扭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常年不见光的皮肤莹白如玉,跟军中皮糙肉厚的将士们有云泥之别。 荆毓晚上不用守夜,但刚刚参军不久的他兴奋地睡不着,正巧也溜达到这片水潭附近,他目力极好,但若不是看见虞浦云脸上的银面具,他还以为是个女人在洗澡。 荆毓一直对这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将军心存好奇,就远远地趴在暗处,想看他洗澡的时候会不会摘面具。 虞浦云的面具一直戴在脸上,但他擦洗完身体后,没有立刻穿上衣服,而是在一堆衣物里翻找什么,荆毓看他抽出了一个细长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棍状的东西,那大小和粗细,就像是...... 接着让荆毓难以置信的画面出现了,只见虞浦云背靠潭边的石壁坐下,缓缓分开双腿,用手指在腿间抠挖一阵,就把方才找出来的玉势插了进去。 荆毓大气不敢喘,对于男色他还是略有耳闻的,没想到将军也好这一口,而且还是屈于人下的那一方,荆毓想看得仔细一些,于是悄无声息地挪了挪位置,等他看清将军吞进玉势的地方,更是血脉偾张—— 那里不是他想象的后庭,而是藏在双丸下的一个洞眼,虽然看不太真切,但荆毓推测,那是女人的阴穴。 荆毓着了魔一样,目睹了虞浦云自亵的全过程,一直到他穿好衣服、骑上岸边的马离开,荆毓才回过神来,同时发现自己的下体已经硬热如铁。 荆毓晚上开始做春梦,对象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将军。他知道自己在做白日梦,也知道应该早早断了念想,但他就是忍不住日日夜夜地想着虞浦云,只要他在身边,荆毓的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 回到现在,荆毓赴死般地讲完自己的豪言壮语后,咬紧牙关听候虞浦云的发落,只见虞浦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显然这个要求他难以接受,但又不可能当场食言,于是只得丢下一句:“你先好好养伤,此事日后再议”就匆匆离开。 荆毓就在床上静养了半个月,杜幽每天都会按时来给他换药,而虞浦云就像消失了一样,一次也没来过。 荆毓有些郁闷,虽说虞浦云向他承诺过,但就算他反悔,自己又能怎么样?他半个月不出现,兴许就是不想搭理自己了,等伤好了之后,他就该回教场训练了,这半个月的时光仿佛是偷来的一般。 荆毓的伤其实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他一直刻意装病,想要时刻提醒虞浦云欠他的赏赐,荆毓失望地想,现在这个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荆毓没想到的是,他刚刚开始下地走动,虞浦云就派人来找他了,荆毓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去,虞浦云在牢房,刚刚审完乌桓战俘,看着有些疲惫,见荆毓来了,就朝他招招手。 荆毓走到他身边,虞浦云没有看他,而是指着牢房里的人说:“你凑近看看。” 荆毓依言照做,看向那被铐住手脚的乌桓战俘,他胸前有一块巴掌大的刺青,纹样很奇特。 “这是南方一带的技法,你可曾在蒙城见过相似的纹路?” 荆毓仔细打量着刺青,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又想不到在哪里见过,最后摇摇头。 “罢了,你随我出来。” 荆毓跟在虞浦云身后,一前一后地出了牢房,日光倾撒在他们身上。 “审了半个月,他们也不肯开口。”虞浦云说,“这次俘获的乌桓人,身上都有这种刺青,我想也许是有什么特殊含义,毕竟这个关口......” 虞浦云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倏然住口,两人之间顿时一片静默,荆毓方才其实什么也没听进去,他一直盯着虞浦云讲话时两片开合的嘴唇看。 “你......” “将军......”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了嘴,荆毓突然觉得,虞浦云有些不自在。 荆毓见周围没人,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一把攥住虞浦云的右手按在自己心口:“将军,只要你想要,属下连这颗心都可以挖出来双手奉上。” 虞浦云有些愣怔,一时忘了把手抽回来,胸膛里的心脏跳动得很有力,显得刚才那番话也很坚定,前些天那支羽箭要是再射偏一寸,荆毓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虞浦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绝对没有,属下发誓只有我一人。”荆毓迅速答道。 虞浦云打量着荆毓,刚刚及冠的年轻人,身形健硕高挑,眉目俊朗,若是有天下安定、解甲归田的一天,娶一房贤惠妻子、生一群孩子,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荆毓看不到虞浦云面具下的表情,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虞浦云骤然手腕一翻,反钳住了荆毓的手,荆毓第一次感受到这几根细瘦手指的力道,传说中能拉满三石的长弓,百步以外穿杨。 荆毓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虞浦云拉到了旁边的一座假山后,虞浦云放开了荆毓,站在背光的阴暗处,背对着他。 “你若只是对我的身子好奇,我可以大大方方让你看,只要你不再告诉其他人。” “属下是真心爱慕将军的,情之所至想同将军行鱼水之欢,不是为了......” “是吗?”虞浦云打断他,“心悦一个人,要么是因为对方的相貌生得好,要么是情投意合,我整日戴着面具,又是你杀人不眨眼的上级,旁人对我避之不及,你喜欢我什么呢?” “虽然没见过将军的真面貌,但想必一定是人间绝色,将军留我在军中,于我有知遇之恩,能为将军的床榻之事效劳,是属下的福分。” 虞浦云被他露骨的话噎住了,语气中带了一丝仿佛被轻薄了的恼怒:“今夜戌时到我房中来,你会后悔浪费了这次机会说了一番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