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辞别(H)
乌桓的内乱以一轮权力更迭的完成而得以平息,新王上任后立即着手重振朝纲、清理残余势力,待新政稳定下来后,又大兴兵利,剑指离国的野心很快显露出来。 深宫中的虞浦云对着一切毫不知情,梁蔚有意对他隐瞒外面的事,他也不想过问,既然插不了手,不如不知道的好。 杜幽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她没事就往太医院跑,把珍藏的医书翻了个遍,还经常向御医们讨教,大伙儿对这个求知欲旺盛的小姑娘印象不错,不吝赐教的同时,还让杜幽听去了好多宫闱秘事,其中就包括鲛人皮的来历。 尽管做了万全的准备,虞浦云生产的过程也不太顺利,几乎是耗掉了半条命,才生下一个男婴。虞浦云强撑着看了孩子一眼,就晕了过去,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地。 梁蔚把这笔账全都算在了“孽种”头上,即使虞浦云的奶水充足,梁蔚也只准奶娘给孩子喂奶,虞浦云只有趁他不在,才能好好抱一抱宝宝。 小小的粉团子被裹在襁褓里,他很安静,连出生时的哭声都很微弱,好在经过检查还算健康。五官稚嫩,暂时还看不出双亲的痕迹,但是个漂亮宝宝没错。虞浦云抱着他,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心软得一塌糊涂。 在虞浦云给孩子取好名字前,杜幽就来向他辞行了。 “......你要出宫么?”虞浦云有些意外。 “嗯,我早就想去四处游历一番了。”杜幽踢走脚边的小石子,“从出师起就一直跟着你,耽误了我不少事,总不能一辈子都当老妈子伺候着你。” 她一直把虞浦云当弟弟看待,这次千里迢迢来王都只是为了确认他还安好,也做好了留下来照顾他的打算,但发现他已经有了良人相伴相守,她再待在这儿就显得多余了。 虞浦云知道她是跟自己开玩笑,但觉得她说的也没错,朝她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杜幽脸一红,慌张地看向别处:“不过最近我在这里也学到了很多东西,这还要托你的福,以后......” 不知怎么的,她鼻子有些酸,半晌才憋出后半句: “以后你自己多保重。” “嗯。”虞浦云上前,紧紧抱了一下杜幽,“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此去路远,一路平安。” 杜幽想让自己走得洒脱些,却还是没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 “你遇到了很好的人,这次不要辜负他了。” 虞浦云有些疑惑,她跟梁蔚有这么熟吗? 早上虞浦云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卧榻上只残留着一点余温。披了件外衫出去找,中庭朝露未曦,梁蔚正手持一柄缨枪,舞得赫赫生风。 见虞浦云倚着门框看自己,梁蔚停下来问:“跟我过两招?” 虞浦云走下台阶,从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了一柄长剑,出鞘时的寒芒映在脸上,显得危险又艳丽。 下一刻,外衫从他肩头滑落下来,在触地之前,虞浦云已经无声地掠出几丈远。 两人寒兵相接,打得有来有往,缨枪的残影将梁蔚护在其中,难以近其身,虞浦云的剑锋也像蛇一样游走其间,稍有不慎就会被缠上去。 半个时辰过去,两人也没分出胜负,梁蔚喘着粗气将长枪立在一边:“到底是许久未碰刀兵,手有些生,承让了。” 虞浦云脸上也染了一层薄红,因为长时间怀孕养胎的缘故,他明显感觉身法比之前迟钝不少。 见虞浦云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梁蔚察觉到了什么,揽过他的肩:“出了一身汗,快走去洗洗。” 浴池里,梁蔚大大咧咧地舒展着四肢靠在池边,虞浦云则不太自在地缩在一角,用手臂遮挡在胸前。他还是第一次以这副模样跟梁蔚一起洗澡,心里有些别扭。 他正在走神的时候,梁蔚游了过来,勾住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 虞浦云拍了拍他的手臂:“别闹了,这样还怎么洗?” 梁蔚没说话,拉着虞浦云的手引他摸向自己的胯下。 “什么时候......” “方才看你舞剑的时候就......嗯......” 说话间,虞浦云的两团饱乳已经一边一个落入了梁蔚的手掌中,被他圈住根部往上推挤。 “别,会把水弄脏的——”虞浦云惊叫道。 梁蔚不理他,自顾自地继续把玩他的奶子,很快,伴随着虞浦云的闷哼,一道乳白色的液体在水肿喷射出来,然后又四散开,周围的水短暂地浑浊了一下。 “舒服了?”梁蔚拨了拨虞浦云挺立起来的乳头,在他耳边问道。 虞浦云没答话,虚软地靠在梁蔚身上,男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伸向了他的下身,一根手指探入了花穴,另一根直捣后穴。 虞浦云借着浮力在水中躲闪着,结果被梁蔚逼到了池边,无处可躲的他只好大张着腿,任由男人用手玩他的两个肉洞。 没多久,浴池里就响起了有规律的水波拍壁声,虞浦云双手抓着池沿,梁蔚从身后握住他的腰,一下一下地将性器凿进臀肉间。 “嗯......嗯嗯......”虞浦云似痛苦又似愉悦地哼哼着,腰臀配合地往后撅起,梁蔚将他翻了个面,他就乖顺地用腿圈住男人的劲腰,方便他面对面地操干自己。 “怎么这么骚?”梁蔚忍不住调侃一句。 虞浦云瞪了他一眼,可惜他现在满脸红潮,几缕湿发贴在鬓边,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梁蔚笑着啃上了他的下巴。 “嘶......陛下是狗吗?” “我是狗,那正在被狗干的爱卿是什么?” 虞浦云拿他这种没脸没皮的招数没辙,索性把头扭向一边。 梁蔚往里顶了顶:“生气了?” 虞浦云不说话。 梁蔚状似不经意道:“过段时间为夫要到前线去,你可别想我。” 虞浦云一愣,马上转过来:“你要御驾亲征?” “嗯。”梁蔚舔吻着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 虞浦云艰难地把他推开了一点:“你实话说,外面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乌桓前不久内乱,又立了新主,因为王位是抢来的,内部矛盾重重,兴许是为了转移这些矛盾,就向我们开战了。” “那绲戎呢?”虞浦云有些意外,使臣在离国被刺杀,他以为借机发难的会是绲戎。 “先前有有情报说他们的大君有意跟乌桓联手,但被拒绝了。” 虞浦云皱起眉,想不通乌桓为什么会拒绝绲戎的提议。 “好了。”梁蔚在水中握住虞浦云的玉茎上下套弄,同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伺候夫君的时候要专心。” 还没想明白的虞浦云又重新被拉入了情欲的漩涡中。高潮的时候,梁蔚拉着他一起沉入了水底,在几乎快被溺毙的同时,后穴被打入一股接一股的精水,两人一起到达了极乐。 事毕,梁蔚把他送回了寝宫,才换了朝服去上早朝。虞浦云抱起刚刚醒来正在找奶吃的宝宝,把被玩得有些肿的乳头喂进他嘴里,宝宝立刻咕噜咕噜地大口吸吮起来。 四下无人,虞浦云看着他肉呼呼的小脸,轻声问道:“你......爹爹,现在在哪里呢?” 梁蔚出征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他任命了监国打理朝政,然而最放心不下的,只有一个人。 “等我回来。”他走之前给虞浦云留下这句话。 然而若不是情况危急,又怎么会需要一国之君亲自到前线督战?虞浦云深知这一点,他想只要能等得到,哪怕久一点也没关系。 相持半年后,离国的几座要塞被乌桓攻破,离军连连败退。又月余,国君梁蔚在战场上失踪的消息流出,离国举国上下人心惶惶,连王都都开始有难民涌进。 山岳崩颓之际,一两个人的绮念显得那么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