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李修曾经说过,就算屁股已经流血了例行惩罚的二十皮拍也不能取消,他也真的做到了。虽然李修几乎只是用拍子碰了他二十下,谢衣尘还是觉得自己去了半条命,蜷成一团思考如果自己跟李修动手的话,什么程度才能不被惩罚。 正思考着,李修就在他面前放下三张打印纸,道:“新的家规。” 谢衣尘一愣:“我都说知道错了,你至于吗?” 他说归说,还是接过来认真看了一遍。跟以前其实没什么区别,就是把每项如果违反的惩罚给列了出来。此外,还有诸如不得侵犯李修隐私,不得干预李修私事,不得顶撞李修的朋友,不得再未经允许进入画室等的琐碎要求。 谢衣尘脸色瞬间阴沉:“也就是说,如果我见到洛伦生,还得对他毕恭毕敬?” 李修道:“只是不顶撞而已。你以后见到他怎样我不管,但在和我保持训诫关系期间总得给我点面子。” 谢衣尘很不情愿,但现在他也已明白,洛伦生是李修很重要的朋友,如果自己对洛伦生动手只会让李修为难。 谢衣尘道:“如果我问你为什么洛伦生的照片会在你这里,算是干预你的私事吗?” 李修沉默了一会,答道:“算是。” 谢衣尘有些气堵,怏怏道:“那我不问了。” 他继续看下去,很快就再次叫了出来:“未经允许不得在店外和陌生人说话,否则五十板子加晾臀半小时。这算是什么规定?” 李修振振有词道:“为了保护你的规定。我店里的客人很多是圈内人,其中不乏与洛伦生一类的衣冠禽兽,看出你的属性后很可能心生不轨再布个什么局。你最近正是情绪不稳的时候,我必须提防你跳入别人的陷阱。” 谢衣尘道:“那我应该是不跟店里客人说话。” 李修道:“这做不到。反正店里认识的客人你都当陌生人,出去就不准再理他们。你也别以为外面遇见的人就很安全,谁知道是不是被找来帮忙骗你的。” 谢衣尘皱眉:“管小孩都不带这样。你会把我管死的。” 李修面不改色:“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谢衣尘听他坚持便知拗不过,想想自己也不想以这种身份认识什么新朋友,也就勉强答应了。 后面跟着的几条好像也都是针对他安全定的规矩,诸如不得擅自联系S,不得擅自尝试道具等。最后一条是每天晚上向李修报告当天的一切活动,要求不得撒谎,否则五十拍子加一晚上罚跪。 谢衣尘咂舌:“至于吗?” 李修道:“至于。这份家规不用背,你自己收着,我会再贴一份在客厅。以后惩罚就按这上面来。” 谢衣尘看了一眼那一长串或罚跪或晾臀的惩罚项目,不禁笑道:“你定那么清楚,是不是后悔昨天打我打重了啊?” 李修笑道:“美得你。我只是发现不给你定具体惩罚,你很可能会把所有错都尝试一遍才能消停。” 谢衣尘挑眉,不置可否。 无论如何,除了不和陌生人说话以及不顶撞李修朋友外,其他的他都认可,甚至从中感觉到几分李修对自己的关心在意。而因为养伤,他又过上了吃吃喝喝不事生产的日子,每天都让李修伺候,日子倒也快活。 大概是因为谢衣尘最近表现不错,一个月到期后李修便立刻停止了例行惩罚。可惜春节也已结束,爱伦屋重新营业,他又得守在店里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有没客人时能看看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学习资料。 守店倒也没什么,最让谢衣尘不开心的是,李修和沈剑终于开始正式约会了。 一想起李修出门前的兴奋样子谢衣尘就不得劲。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只当是因为曾经被李修作饵接触沈剑,所以才不喜欢两人的这段恋情。 门口又进来了三个人。谢衣尘无精打采扫了一眼,散漫的大脑立刻警惕起来。 三个人中有两个都是二十三四的年轻人,身量衣着都很相似,只是其中一人兴致昂扬,另一人微垂着头似乎极不自在,脖子上还带着明显是宠物用的项圈。 而剩下一个人,正是那个曾设计他的洛伦生! 洛伦生悠闲地在店里扫了一圈,然后施施然走到谢衣尘面前,脸上一点愧疚尴尬都没有,还亲切地微笑道:“衣尘,好久不见。你被阿修养胖了嘛。” 谢衣尘想起李修的嘱咐不好发作,只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洛伦生坦然指向身后的二人:“我有两个朋友需要买点东西,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就带他们来这里了。阿修呢?” 谢衣尘道:“李修不在。反正这里你熟,自己去看吧。” 洛伦生当然知道李修不在,否则他才不挑这个时候来。他故作遗憾地抱怨了两句,却道:“我也好久没来了,这阵子阿修应该进了些新货吧。要不还是衣尘你带我们看一下?” 谢衣尘皱眉,正想拒绝却见洛伦生又靠近了几分,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的邓游:“或者我让小游带我们,也可以的。” 谢衣尘震惊地看着他一脸挑衅的表情,暗叹这人当真是厚颜无耻。邓游只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谢衣尘怎么能让他来帮自己挡这道灾? 他努力挤出一个职业的假笑来:“小游刚回来,有些新产品不了解,还是我来吧。两位先生想买些什么,我带你们去看看。” 洛伦生身后的两人在他们说话期间已经在展示区转了一会。听到谢衣尘提问,那个没有戴项圈的男子礼貌地笑道:“多谢。我们想买一些调教用品,主要针对服从性和身体开发。” 谢衣尘点头:“我明白了,请跟我来。” 既然是模糊的答案,那就只能先让他们什么都看看。谢衣尘定下心后当先领路带着三人走向展示厅。他一路步履从容,微笑亲和,俨然就是一个称职好客的导购员罢了。 他就不信,在李修的店里,洛伦生能把他怎样。 洛伦生小跑两步跟上他,十分诚挚地说道:“别这样,我这次来是向你道歉的。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看,今天我就不给你带来两个大客户吗?阿修如果知道你谈成这么一笔生意肯定特别高兴。” 谢衣尘只觉得好笑:“洛伦生,我就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人。” 洛伦生作出一张苦脸:“那你还想我怎么办?阿修为了这件事已经和我冷战了好久,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谢衣尘冷哼:“他就该直接和你绝交。” 四人很快走到展厅里。谢衣尘不再理洛伦生,微笑对后面的两人道:“店里主要的相关产品展示都在这里了,您看看这些分类,有什么比较感兴趣的吗?” 他之前已经从洛伦生和二人的对话中听出这是一对主奴关系的“恋人”,主人叫严科,奴隶叫温文。温文显然不适应这样的场景,厌恶地避开视线。而严科虽然兴奋却似乎是新手,对着琳琅满目的产品很快看花了眼,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挑起。 谢衣尘虽对店内产品已有所了解,但要他熟练地介绍推销还是有些困难。最后还是一旁的洛伦生提醒道:“温文刚接触这些,身体的开发比较重要。衣尘,你先带他们看看后穴调教的产品吧。” 被点名的温文轻轻咬住下唇,脸上透出难堪的神色。谢衣尘更是被他口中的关键词激得一阵反胃,恨不得立刻大打出手。 洛伦生友好地看向他,露齿一笑,十分真诚。 谢衣尘不想理他。他扫了一眼身侧的产品就快速收回视线,硬巴巴地对两人介绍道:“如果只是后穴调教的话,这边摆的按摩棒就很适合。如果不愿意买多种尺寸又要循序扩张,可以用这种可膨胀控制的。它不仅可控,还能及时返回压力值并提示危险,避免对人体造成太大伤害。” 严科拿起他说的那种看了两眼,显然是不太满意:“有其他功能的吗,比如电击什么的?” 谢衣尘一愣,没想到严科作为新人就想玩刺激的。但顾客就是上帝,他也只能尽量本分地不多管闲事:“有的,您左边的就是。电流可以控制,小电流可以刺激性欲,强电流则会起到惩罚的作用。” 谢衣尘介绍着,眼睛却避开不看那样品一眼。他曾经见过有客人买了在二楼就迫不及待给m试用,那凄惨的声音让他现在想起都背脊生寒。 严科却觉得很满意,又接着看了几个仿真人器官的样品。谢衣尘觉得喉咙作呕,却偏偏不能表现出厌恶来。另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温文也好不到哪去,从严科开始挑选的时候起脑袋就没有抬起来过。 洛伦生笑道:“你也别对这些玩具太上心。要我说,道具虽好,但总归是比不上真人,衣尘你说对吗?” 谢衣尘道:“这可不好说。大部分情况下人当然要好一些,可如果是不是人的人,那根东西还不如道具呢。” 严科回头,倒也很快看出谢衣尘这话影射的不是自己,好奇道:“你们做过?” 谢衣尘一愣,这才发现被洛伦生带进了坑里。 洛伦生笑道:“你别误会,他不是说我。我想,衣尘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罢了。” 严科哪里信他的话,脑中不知浮现了什么画面,打量谢衣尘的视线越发下流。直到谢衣尘的身体因羞愤而僵直,洛伦生也咳嗽提醒,他才回过神来:“刚才我选的这些你都记一下吧。除了按摩棒,还有其他推荐吗?” 谢衣尘忍怒点头:“还有扩肛器您也可以看看,方便打开甬道后进行内部调教的。” 他说完带着三人走到一旁的另一个展台前。趁着严科研究样品的时候,洛伦生装模作样地感慨:“想不到一个多月不见,你竟然对这些东西这么熟悉了。难道阿修对你用过?” 谢衣尘冷道:“李修才不是你这种禽兽。” 洛伦生笑道:“应该试试的。我记得你那个点不深,打开后用羽毛……唔!” 谢衣尘收回脚:“洛先生,您的皮鞋脏了。休息室里有鞋油和刷子,您要不要去清理一下?” 洛伦生忍着痛,听完后原本绷紧的面庞却竟然又笑了出来:“衣尘,你这孩子气的一面倒还挺可爱。难道说是因为这两个月总被打光屁股,所以添了几分童趣吗?说起来,我现在都记得第一天认识你时,你光着屁股趴在我腿上被我打到哭的样子……” 谢衣尘上前几步走到严科和温文身边:“先生,你们看好了吗?” 洛伦生挑眉,被无视了也没什么反应,看起来十分大度。 严科与谢衣尘交谈几句,很快又定下了几款产品。除了扩肛器,跟着又看了跳蛋、贞操锁、尿道控制器等各种乱七八糟的玩具。 严科也不知什么心肠,挑出的都是带有恶意淫辱凌虐功能的产品。谢衣尘光是介绍这些东西都觉得面红耳赤,而那个可能使用这些玩具的温文更是羞耻得小脸通红,粉嫩的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却似乎极忌惮严科一句反对的话都不敢说。 谢衣尘自认不是良善之辈,却也不由得对严科心生厌恶。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对于两人的关系无权置喙,只能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 严科拿起一款敏感处嵌着细管的贞操锁,转头对温文笑道:“要我说这个才是最适合你的。穿上它之后,你的欲望和排泄都完全由我控制,看你还怎么出去发骚。” 温文低头,怯生生道:“主人,别在这里……” 谢衣尘皱眉,退后一步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头时他看见一排银色金属的贞操带,恶心的同时却偏偏控制不住起了不该有的幻想。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思绪转移后那点欲望很快便退了下去。 嗖啪! 谢衣尘一个激灵,回头便见洛伦生不知从哪里捡了根细鞭来,笑着对严科道:“要不要试试这个?” 严科眼前一亮,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买鞭子?” 洛伦生道:“每个新入圈的人都想试试鞭子的。不过你也悠着点,最好多练几次再实战。” 新人用鞭子? 谢衣尘不可思议地看向已经接过鞭子的严科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身体微微颤抖着的温文,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仿佛是有意配合他心中所想,严科将鞭子在空中甩了甩,转头便对温文道:“把上衣敞开。” 温文恳求地看了他一眼,得不到回应只能咬牙脱掉身上的外套和薄毛衣,很快只剩下一件淡粉色的衬衫。他将衬衫下摆从裤子里取出,颤抖的手指挨个解开身前的纽扣。衬衫底下没有别的衣服,露出大片细腻而结实的肌肉。 谢衣尘回过神时,他的衣襟已完全敞开,正忐忑地等着主人的鞭打。 眼见严科已开始活动手腕,谢衣尘心中一急,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温文身前:“先生,请您不要在展区做出这种危险动作!” 严科手势急收,幸好够快没有打出去,不满道:“少啰嗦。我若真不小心打坏了什么,之后赔你便是。” 谢衣尘听他显然是对自己鞭法毫无把握,更加不肯让了,强笑道:“您别误会,不是我有意阻拦,只是店内有规矩。再说了,这鞭子是样品,不知道沾了多少脏东西,打在人身上多不干净?您若是真想试,我们二楼的调教室有仿真假人,你可以去那里试用。” 严科不屑:“你说的是用来练习的假人吧?那种我也打算买一个,但我现在是要试鞭,看它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效果,然后才好决定是否入手。” 谢衣尘道:“若是如此,我这里有鞭打后的伤痕照片,您不必非打在他身上。” 严科皱眉:“你这人真是奇怪,我与我自己的恋人实践,和你有什么关系?别说你那些照片的主角体质和我爱人不同,便是相同,我又怎么能相信我买的这支鞭子质量没有问题?” 他一意坚持,谢衣尘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其实之前来买这些的客人也有过现场试鞭的,但那些都是老手,谢衣尘也就一直没有多管。可眼前的这个人,瞧那生疏的挥鞭动作恐怕会直接把温文的眼睛打瞎。 洛伦生笑道:“你别怪衣尘。这店老板是我朋友,确实规定过试用的话必须去二楼的调教室。你先看看还没有什么其他感兴趣的,等下让衣尘送上去一起试。” 谢衣尘皱眉,便见洛伦生一脸不客气的表情。可这缓兵之计也只能躲一时,且如果答应了严科,等下去了二楼反而更不好再阻止了。 严科点头:“也好,那我再看看。温文,你把衣服穿上。” 洛伦生走到谢衣尘身边:“别多管闲事。若是搅黄了这单生意,阿修会不高兴的。而且严科你也惹不起。” 谢衣尘之前并不知道严科这个人,但听洛伦生的语气,似乎也是大有来头。可他仍是道:“我不认为李修在这里的话会任由他们胡来。” 洛伦生道:“这我可说不准。即使不会,可他现在不在这里,谁知道之后会不会误会是你故意惹恼客人呢?” 谢衣尘皱眉不言,显然是踌躇不定。 洛伦生笑道:“何必多事呢?就算真的打伤了,只说你不知道严科是新人不就行了。再说我是严科的朋友,我也在这里看着却没有管,阿修要怪也是怪我不是吗?” 他说的真切,可谢衣尘抬头时却分明看见他脸上掩藏不住的鄙夷与嘲讽,仿佛是料定他一定不敢插手。 明明例行惩罚已经结束了好几天,谢衣尘却突然觉得臀肉一阵疼痛。 严科挑了一堆吓人的刑具,让谢衣尘清理过后带到二楼的调教室,自己则和温文先上去了。洛伦生看着谢衣尘手脚利落地将道具清洗消毒,笑道:“说起来,这道程序还是我先教你的呢。衣尘,你看你跟着我的那一个月也很有收获,不是吗?” 谢衣尘鄙夷道:“把春药伪装成清洁水,你也好意思再提。” 洛伦生悻悻:“阿修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我也是没办法,要是不这么做,你怎么可能低头?不过我现在是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行吗?” 谢衣尘将清理好的刑具摆在木质托盘上:“你若真想我原谅你,就待在这下面,不准上去。” 洛伦生眨眨眼:“好说,我在下面等你们。” 他说完就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甚至长脚一伸悠闲地打起了瞌睡。 谢衣尘从架子上取出一副手铐二话不说把他铐在椅子上,然后才冷冷道:“抱歉,我信不过你。” 洛伦生甩了甩被铐住的右手,撇撇嘴道:“可以理解。” 谢衣尘不再理他,带着刑具走上二楼。调教室里,温文已经脱光了上衣,背着手低头跪在屋子中间。他的脖颈上多了一道艳红色的痕迹,一直延续到胸口腰腹。而旁边的严科手上拿着调教室里放置已久的软鞭,正十分无聊地往空中挥动着。 谢衣尘放下托盘,决定最后一次试着讲理:“先生,为了您伴侣的安全着想,我建议您先对假人进行实验,确保不会对您的伴侣造成伤害后再考虑对他动手。” 严科不耐烦地抢过最靠近自己的细鞭,骂道:“啰嗦个屁。东西送上来了,你可以出去了。” 谢衣尘目光微凝,抄起手侧长鞭对着他的后背就甩了过去。 严科立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回身想还手却被谢衣尘一脚踢倒。这严科表面嚣张,身体却实在不够结实,连常年工作疏于锻炼的谢衣尘都能轻易把他制住。 不过谢衣尘倒也不敢真的伤害他,取出手铐依样画葫芦要把他铐起来,打算等李修回来再做定夺。 可他俯身时身后白影一闪,下盘瞬间失力重重的栽倒在地上。谢衣尘大惊回头,却见原本胆怯的温文对着自己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笑道:“谢先生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谢衣尘一惊,已被反扭着双手往刑架拖去。他本已看准了严科脚步虚浮,不堪一击,却未料到一直看似文弱的温文却有巨大的力气,单手擒住便叫他挣脱不得。 “畜生!你放开我!” 温文将他牢牢按在十字刑架上,转头厉声对地上的人道:“还不快过来帮忙!” 严科一手捂背,一手捂腿,嘶着气从地上爬起,唾道:“这孙子果然有些力气,还是文哥你厉害。” 两人合力将谢衣尘绑住,跟着用刀化开他上衣。谢衣尘胸口一痛,敏感的乳尖已经被温文捏的变了形。那人却好像还极不满意似的,随口对严科道:“把桌上的夹子拿来。” 到了这一步,谢衣尘如何看不出这两人是合伙骗自己,痛恨道:“畜生!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中了你这小人的道。唔……” 温文悠闲地用铁夹挨个夹住他两处红点,细长的手指缓慢从胸膛划到腰腹流连着:“别这样,我都听说了,你喜欢疼痛。既然如此,陪我们玩玩有什么所谓?” 谢衣尘因屈辱和疼痛恨恨地喘气,绷紧的肌肉止不住地颤抖。他竭力保持冷静,提醒两人道:“这里还是我训诫师的店里,他随时都可能回来。如果被他发现你们随意对我用刑,一定会把你们扔进牢里去。” 道德犯虽然是犯人,必须接受训诫师的责打,但却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恰恰相反,因为其处境难堪,律法在要求他们受刑时也确立了十分周详的保护条令。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成为陪同执刑者,沈剑才能动手责打谢衣尘。 而如严科、温文这般对他随意动刑的,受到的惩罚远比他们欺负一个普通人要可怕得多。 温文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轻笑道:“少爷说的不错,你果然是个天真的人。你觉得,有少爷护着,我们可能会被抓吗?” 谢衣尘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少爷便是一脸闲适坐在楼下哼曲的洛伦生,方始明白这三人原来是串通好的。 温文侧头对严科道:“告诉少爷事情办妥了,请他上来吧。” 谢衣尘还待再骂,却听温文道:“我知道,你觉得李修会护着你。可你别忘了我家少爷是什么身份。他虽仍将李修视作朋友,但要翻脸取李修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徒劳挣扎的好,没得把李修也搭进去。” 谢衣尘咬牙,低骂道:“畜生……” 温文反手给了他两个耳光,冷道:“放尊重点。我讨厌嘴脏的奴隶。” 谢衣尘怒道:“你他妈……呃啊……” 温文退后一步,手中细鞭一左一右有力地打在他胸口的铁夹上。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谢衣尘五官都皱在一处,生理泪水不住地外涌,只能强抑制住呼痛的声音。温文仿佛看不见似的,手上的鞭子有条不紊地挥动,反复折磨着脆弱的双乳。 恍惚之中,谢衣尘听见洛伦生戏谑的笑声:“怎么这么残忍?衣尘的小东西都胀成那样了,也不给放出来透透气。” 谢衣尘感觉到一双手搭上自己的裤腰,顿时羞恼难当,骂道:“洛伦生,你这个畜生,我招你惹你了?” 洛伦生摊手:“不怪我,是我的两个下属好这口,拖我找合适的人帮忙牵线。我想着你也喜欢疼痛不是吗?说不定你被调教完了,之后还会爱上他们呢。” 谢衣尘疼得使不出力气,只能小声却强硬地要求道:“放开我。我可以答应,不告诉李修这件事。” 洛伦生道:“温文是个好主人,严科也在很认真地学习。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谢衣尘咬牙:“我对他们没兴趣。” 洛伦生似乎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才道:“可你已经有反应了不是吗?温文,换种温柔点的打法,至少得让衣尘射出来他才知道你们到底合不合适。” 温文点头,上前取下折磨了谢衣尘已久的乳夹。谢衣尘痛哼一声,只觉那里已完全失去了知觉,暴露出的勃起分身却被手指狠狠地弹了一下。 温文道:“谢先生,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如果你还不肯认真思考我们的提议的话,我只能剥夺你快乐的权利了。” 谢衣尘惊恐地看他退后三步,手中举起细长的黑鞭,颤道:“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 嗖! 谢衣尘紧闭双眼,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落下。跟着啪的一声,却是鞭柄砸在地上的声音。 谢衣尘睁眼,认出眼前的背影后便彻底脱力。他虽仍然以暴露的姿态被绑着,心却已经完全安定下来。 李修扔掉从温文手中夺过的鞭子,怒道:“洛伦生,你他妈又来捣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