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洛伦生嬉笑道:“你别紧张,有我看着呢不会伤害到他。你也知道,温文最近刚和他的m分手,正需要一个新的。我就想看看衣尘会不会合适。” 傻子都不会信他的话。 李修怒气难忍,却又不好当着谢衣尘的面发作,只得招呼守在门口的人道:“小剑,扶你小尘哥下去休息。” 跟着李修赶回的沈剑早被这阵势吓傻了,听到话后才终于回过神来,上前放下谢衣尘并为他理好衣裤。谢衣尘甫得自由便抓住李修,抬头望向他的目光却不是委屈,而是担忧。 李修安抚地握住他手,柔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谢衣尘这才注意到李修夺鞭时手背被打出了一道狰狞的红印,心中一痛更加不肯离开。 李修再开口时便带了几分强硬:“听话,我很快就去找你。” 沈剑也拉着谢衣尘劝道:“小尘哥我们先下去吧,我帮你上点药。” 洛伦生环胸百无聊赖地打量着三人,看见谢衣尘眼中满溢的心痛担忧不禁怔了一下,嘴角随即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李修连逼带哄,总算是让谢衣尘跟着沈剑下去了,然后才怒视洛伦生道:“你才答应过不找他麻烦,为什么又搞这么一出?” 洛伦生早已想好说辞:“我不是找他麻烦,我是在帮你。” 李修好笑道:“帮我?” 洛伦生道:“你不是说你给他新订了一套家规,可以防止他和蓝龙的人接触吗?可你也不想想,谢衣尘一个成年男人,怎么可能遵守不和陌生人说话这种荒谬规矩?我今天故意带温文来,就是给他个教训,让他不敢轻信旁人,之后你再管他也就更有底气。” 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竟然叫李修挑不出刺来。见李修仍是不信,洛伦生又道:“我真没骗你。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让邓游给你报讯你能及时赶回来吗?我是真的没想把他怎样。” 李修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更不可能对他动手,只能冷冷道:“我怎么管他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关心。” 洛伦生道:“这可不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他和蓝龙接触上了,第一个要报复的一定是我不是你。我虽然答应不杀他,但总该做点防范吧?” 李修皱眉:“你想怎么防范?” 洛伦生道:“防范我已经安排好了,这回只是来帮你给他提个醒而已。你放心,之后我一定不擅自登门惹事。” 李修道:“这回说话算话?” 洛伦生点头:“绝对说话算话。如果我再未经你允许伤他,我打他一下,你抽我两下,如何?” 李修嗤道:“我还能打得了你?” 洛伦生轻叹一口气,对守在一旁的温文、严科道:“你们先出去。” 等两人走后,洛伦生利落地脱掉上衣,双臂展开站在李修面前:“温文最多也就打了他五十鞭子,你翻倍,打我一百。” 他说是要挨打,脱衣举臂的动作却活脱脱像个流氓。这只因他知道,李修绝对不会对他动手。 他的身上,横七竖八遍布着无数伤痕。除了鞭子抽出来的,还有烙铁烙出来的,刀子刻出来的,子弹打出来的。若非亲眼见到,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人受了这么多的伤竟然还能活下来。 李修的目光落在他左肩被子弹打出的枪眼。当初,若非洛伦生挡下,这一枪打中的本该是李修的心脏。 李修无奈转头:“把衣服穿好,我信你便是。” 洛伦生嬉皮笑脸地穿上衣服,讨好道:“别生气了,我也是为了他好啊。要是他真的起了歹意,我灭他跟玩似的。这么防他,不也是不想杀他吗?” 李修笑道:“倒是你成好人了。” 洛伦生毫不谦虚:“本来我就是好人。” 洛伦生想给李修手上上药,却因为李修放心不下谢衣尘,随口几句话就被打发走了。他哼着小曲儿带着两个属下离开,临走前远远从休息室打开的门缝中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谢衣尘,冷笑一声晃着脑袋往外走去。 他的确不打算再来找谢衣尘的麻烦,因为他突然发现已经有更好玩的事发生了。 想到谢衣尘望向李修时那种担忧、心疼、信任、依赖的目光,洛伦生再一次对李修佩服得五体投地。 “都说杀人不诛心。阿修,狠还是你狠。” 休息室里的谢衣尘和沈剑也看见了洛伦生三人离去的背影,便想立刻去找李修。好在李修也很快下来了,才没让他们白跑一趟。 沈剑一把抓住李修的手,疼得后者嘶了口气才知放松力气,但仍是捧着不肯撒手。谢衣尘本来也想关心李修,看见这场景之后心里却泛起酸来,只安静地坐着听李修安慰沈剑。 李修安抚好沈剑,才问谢衣尘道:“身上的伤严重吗?” 谢衣尘摇头:“几鞭子而已,小剑为我上过药了。” 李修道:“那就好。” 沈剑气道:“好什么好?小尘哥胸口都出血了。我说要报警他还不让,说那人是你朋友。” 李修似乎有些尴尬,却也只能劝沈剑道:“小尘说的没错。最重要的是,凭那个人的势力即使是报了警也没有用,反而可能招来祸端。” 沈剑不解:“哥,你怎么有这种朋友?太变态了。” 李修道:“他也是一时糊涂。我刚才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惹事。” 沈剑惊道:“那这事就这么算了?他走的时候都没来给小尘哥道过歉!” 李修结舌:“他……” “他就是道歉我也不想听,”谢衣尘冷冷地打断二人,也反过来劝沈剑道:“你别多想了。至少今天李修来了他还知道收敛,相信以后也不敢怎样。我就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沈剑气愤难平,看看两人都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一气之下借口下午有课就走掉了。李修这才松一口气。 谢衣尘好笑道:“不追上去劝劝?” 李修道:“劝什么劝?道理他都懂,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等想通就好了。” 谢衣尘不禁有些幸灾乐祸:“沈剑那个较真的性子,绝对容不下洛伦生。” 李修不以为意:“以后再说吧。” 见他没反应,谢衣尘无趣地撇撇嘴,眼光扫到他手上的红印时又皱紧了眉头。他起身将李修按在沙发上坐下,自己转身去取了软膏给他抹上。他远看还没什么,近看才发现手上已经有轻微的破皮,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 李修笑道:“自己身上还有伤,倒心疼起我来了?” 谢衣尘道:“那是因为你是替我挡的……今天,谢谢你。” 李修喉头一哽,轻声道:“我没替你教训洛伦生和他两个手下,你不生气吗?” 谢衣尘摇头:“你斗不过洛伦生,肯替我出头就不错了。” 他还记得温文威胁自己的那番话,并且毫不怀疑其真实性。虽然很希望李修揍洛伦生一顿,但他更害怕因为自己给李修招来灾祸。 见他这般忍让,李修顿时一阵愧疚,越发觉得是自己太过大意,歉然道:“都怪我疏忽。以后你记得,在任何地方只要见到洛伦生就立刻用颈环通知我,然后想办法在原地拖延时间。我是不能把他怎样,但至少他还给我点面子,绝不会当着我欺负你。” 谢衣尘道:“他还会来找我麻烦?” 李修摇头:“他说不会,但他的承诺根本不可信。就当是以防万一吧。” 谢衣尘不解:“我不明白。我没招他没惹他,之前还白被他欺负了半个多月。他上也上了,干嘛还来找我麻烦?” 李修目光闪烁,好在谢衣尘正低着头生闷气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本就是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因为某种原因就动手了。他这次来找你,好像就是温文的意思。” 谢衣尘奇道:“温文?” 李修之前已经和洛伦生商量过说辞,此时便点头道:“你可能不记得了,但之前在洛家温文其实见过你,而你刚好是他喜欢的类型。最近温文和本来的m分手,就想到了你,所以找洛伦生帮忙要收你做m。” 谢衣尘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温文,否则也不会傻乎乎地被他骗。不过他相信李修不会骗自己,只是气愤道:“这种原因未免也太儿戏了点。不是说sm都是双方自愿的吗?” 李修道:“正常是双方自愿,但就好比总有些豪强之人喜欢强霸民女一样,难免会有人喜欢直接来硬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前让你多提防。” 谢衣尘想起之前温文伪装出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气道:“这也太防不胜防了。” 李修想了想:“这样,以后你除了和我出门,尽量都待在家里或者店里,在店里的话也只待在一楼。如果我不在又有人想去二楼调教室的话,你就说老板不在,你没有钥匙开不了门。他们要是在一楼就敢动手,你便立刻通知我。” 谢衣尘皱眉,显然仍是不满自己被像个小孩一样看管。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又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他沉默了半天,才犹豫着开口:“李修,我想去你之前去的那家俱乐部看看。” 李修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说地狱天堂?” 谢衣尘点头。 其实早就有想法,只是今天终于做出了决定。被温文鞭打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起了感觉。虽然洛伦生和温文的突然出现让他愤怒,但他更讨厌这种一无所知,一旦落入陷阱便手足无措的惊慌。 李修道:“行,我来安排。正好老板天天催我去公调,我都拖了一个多月了。” 谢衣尘一愣:“公调?” 李修把谢衣尘安置在靠近展台右侧的环形沙发上就去后台准备了。谢衣尘脖子上戴着李修给他的项圈,意思是这是有主的m。而这片区域更是专门为公调的调教师准备的,目的就是防止调教师的m在他工作时被其他人骚扰。 面前小几上很快放上了酒水零食。谢衣尘局促地谢过侍应生却没有得到回应,又因一个人占据大片区域感到几分不安。他回头时发现和自己一样戴着项圈的人都是跪在地上,但李修没有要求,他也就假装没看见继续坐着。 其实像谢衣尘这种凑热闹的圈外人,地狱有专门为他们提供一片安全区。但李修不放心,又说那里离得远,硬是让他装成自己的m坐在前排。谢衣尘能感觉到无数双好奇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其中不乏羡慕嫉妒的,让谢衣尘不自在的同时又有几分窃喜。 这份喜悦很快变得酸涩,因为他突然想起了沈剑。至于原因,他没有深想。 表演还没有开始,但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谢衣尘等了一会也定下心来,视线不经意左扫,却看见一个男人对着自己举杯。他怔了怔才想起是那个曾给自己递过名片的乔治,于是礼貌地点头以作回应,随即回过头不再乱看。 乔治没有过来找他。李修给谢衣尘戴的是纯黑色的项圈,意为主人对其有极强的独占欲。戴着这种颜色项圈的m,即使是他最好的朋友来了,也不可以冒然和他说话。事实上,乔治举杯而谢衣尘点头回应的动作已经违反了规矩,只是好在没有人注意到。 八点整,大厅的灯光突然暗淡,只剩下聚光灯照向舞台后方的角落。 表演准时开始。 谢衣尘的心跳加快,十指紧张地纠结在一起。然而舞台上并没有出现他熟悉的身影,只有一个浑身赤裸,只脖子上戴着项圈,迷茫而又漂亮的少年,随着灯光从台后缓缓爬行至台前。他的表情就像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可他的每一步都轻盈优雅。上身微微伏低,臀部骄傲地翘起。哪怕是正对着,谢衣尘也可以看见他两侧臀肌一起一伏,交替前行,无声地向周围人传递着邀请。 纵然谢衣尘不喜欢这种类型,也不得不感叹,当真是个尤物。 少年在舞台前端停下,似乎是迷了路,无措地左右张望着。他试探着往右爬行,又往左爬行。往右爬行时,谢衣尘看清了他乖巧而魅惑的脸庞,往左爬行时,谢衣尘看清了他浑圆挺俏的屁股蛋,以及臀肉间翕合的粉嫩小穴。他分身上的软毛以已经被清理干净,露出形状美好的茎身。茎身底部凸显出圆润干净的卵袋,更是让人一眼就生出把玩的欲望。 好像是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少年露出失落的表情,耷拉着脑袋往回爬去。 回到舞台中央时,理所当然的,他停住了。他的脑袋撞上了一个人的小腿,惊喜地抬头望去。灯光随着他的视线上移照出那人的模样,一尘不染的白色皮鞋,干净平整的洁白长裤,缀着金丝线的莹白衬衫。李修微笑低头,如同书里才有的异国王子。 少年的屁股剧烈晃动起来,没有戴尾巴却让人仿佛看见激烈摇动的白色绒尾。谢衣尘呼吸一窒,感觉自己身后也长出了一条尾巴。 他明明讨厌宠物化的调教。 李修脚步不着痕迹地移动,使少年侧对着观众。他弯腰抬起少年的下巴,嘴唇开合似乎说了什么。兴奋的少年瞬间萎顿下去,胆怯地缩回原地坐着,懊恼地看向主人裤子上一处凹陷。因为他的心不在焉,撞到了主人,把主人平整的裤子都撞出印迹了。 犯错的小狗,是要被惩罚的。 灯光已经照亮整个舞台。少年扭身往后爬去,很快叼着一根鞭子回来,请示地看向主人。李修接过鞭子,又说了两句话。少年转身正对观众,犬立式抬起上身,双手微屈放在胸旁。李修在他身旁蹲下,轻轻揉弄他胸前两个红点。少年白皙的脸庞立刻变成了绯红,水汪汪的眸子贪婪地望向主人。 李修笑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眼罩,遮住了少年漂亮的眼睛。他跟着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口球,先用手指在少年嘴上划动诱使他开口,引诱少年的红舌追逐自己的手指。直到少年的呼吸渐趋急促,胸膛也大肆起伏,他才突然将口球塞进了大张的红唇之中。 少年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这是表演到现在发出的第一个声音。不同于先前连话语都沉默,这一声被扩音器放大,瞬间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谢衣尘一震,那股熟悉的异样快感已经迅速从鼠蹊酥麻了全身。 李修取出两个黑色的小袋子,把少年张开的手固定成紧握的小拳。他站在少年身后,又拿出一件半身长的紧身薄衫,微微弯腰让少年的手伸进袖口,衣服覆盖住皮肤后再从背后猛地一拉,少年的胸膛就被迫高高挺起。因为前面没有遮挡,观众可以清楚看见少年肌肉瞬间紧绷的变化,心脏也跟着猛地一跳。李修在后面把衣服的绳结系好,又用衣服上的衣带分别拴住两个黑色拳套,然后悠然地退后一步,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漂亮的艺术品。 谢衣尘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已经完全挺立。虽然身周一片黑暗,也隐约可以听见台下各处传来暧昧的水声。可他仍是强忍着不去触碰渴求的硬物。 他还能忍。 李修没有停留太久。他取来一个红色的线团,捏住一头从少年胯下穿过,绕过两处腿根,在囊袋上划了一个圈,然后将大腿与小腿绑在一处。红线绕回,最后在粉嫩的阴茎上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两边膝盖处的绳子上各有一个小小的圆扣。李修取来一根银色的细钢管,将两头嵌入扣中,少年的双腿被迫大大敞开,艳红的细绳更深地嵌入白肉。 台下的水声越来越响,谢衣尘觉得自己的分身胀得有点发痛了。 李修在少年耳边轻轻说了两句,然后退至少年身后。他终于拿起了少年叼来的长鞭,手腕利落地挥动由下而上抽在少年的背上。 “唔!” 又是一声从扩音器传出的痛呼,既有疼痛,更有欢愉。只这一声,谢衣尘强压住的呼吸便彻底紊乱。他看向优雅握住长鞭的李修,渴望下一鞭就能抽在自己胸膛。 可惜没有,鞭子只是落在少年背上。 扩音器不断传出鞭子着肉的响声和少年痛苦而快乐的闷哼。从那一声声压抑又放浪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少年的情欲已经完全燃起。因为红绳绑得不紧,他漂亮的分身渐渐挺立,带着其上的蝴蝶结仿佛在缓慢呈上精致的礼物。他的嘴角流出透明的涎水,眼罩外围也早已湿润一片。 李修的鞭子不停地挥动,每一下都打出摄人的脆响,可他温柔的表情和悠然的动作却仿佛只是在拨动一张瑶琴。虽然隔得还有一段距离,可谢衣尘就是能看清他眼中的神色。他的目光清冷威严,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明显的怜惜。明明是在施加痛苦,却仿佛是在布恩的天父。 少年的哭声越来越重。他受不了了,他需要解脱。 李修扔下手中的鞭子,上前一步蹲身揽住少年的肩背。少年立刻仰倒在他怀里,更加用力地哭泣请求。 李修身体微侧,使台下的观众可以清楚看见少年动情的样子。他的左臂揽着少年,右手向下伸去。少年明显地躁动起来。虽然看不清具体动作,但谢衣尘知道李修的手指已经伸进了少年的后穴。 谢衣尘突然觉得嫉妒,嫉妒在李修怀里情动的少年。他希望李修的手指玩弄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动情,谢衣尘的欲望却淡了下来。无意识中,他委屈地咬住下唇,渴望地看向台上温柔又威严的男人。 可是李修现在眼中只有怀里漂亮可爱的少年。 很少有人仅仅被玩弄后穴就可以射出来,但不知道是李修的技术太好,还是少年本就是特殊体质,少年的呼吸越来越重,台下人的身体也不自觉地绷紧,终于,少年的分身一阵跳动,抖出了一串淫靡的白液。 高音处琴弦骤然断裂,戛然而止。 少年仍沉浸在余韵之中,胸膛仍然不住地起伏。李修取下他嘴里的口球,摘下他脸上的眼罩,露出少年泛着红潮的脸庞。他的双眼已盈起厚厚一层水雾,望向李修时眼中满是敬畏与依恋。 李修低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少年呻吟一声,扭头埋进李修的怀里。 灯光再次亮起。谢衣尘颓丧地坐着,皱着眉头看向胯下已平静的欲望。他成功像他希望的那样没有失态,可他心里一点也不高兴,反而觉得空落落的。 虽然他的外在依然正常平静,可是心失态了。他很清楚自己刚才涌起了怎样的心思——他在渴望李修,希望被李修玩弄,甚至嫉妒李修怀里的少年。这种情绪让他难堪,不知道等下该怎么面对李修。 大厅再次喧闹起来,是换回常装的李修牵着已清洗干净的赤裸少年从后台转出,引起了众人的围堵。因为李修吩咐过,所以谢衣尘不敢离开他的专用区域,只能远远翘首望过去。可是人群太多,他很快就找不到李修的身影了。 正在他焦急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李修笑道:“别找了,我在这儿。” 谢衣尘惊讶地回头:“你怎么过来的?” 李修在他身边坐下,端起桌上的饮料一饮而尽:“那些人都是冲着小K去的。我把小K交到工作人员手上,然后就溜过来了。” 谢衣尘道:“小K?就是刚才台上那个少年?” 李修点头:“对,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少年,也有二十多岁了。” 谢衣尘不解:“为什么都冲着他去?” 李修不明所以:“不然呢?你总不会以为都是冲我去的吧?” 谢衣尘嘴唇微动,没有说话。他一直觉得少年虽然漂亮,但和李修相比一文不值。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只有他这么认为。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人来。李修坐下后,陆陆续续就有好几个m过来跟他打招呼,但得到无意收奴的答复后就黯然离开了,走前还不忘恨恨地瞪谢衣尘一眼。 谢衣尘这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我,所以没有人来找你?” 李修笑道:“不全是。本来今天的表演就侧重于m,我只是辅助而已。当然了,你也确实为我挡了很多麻烦。” 李修笑着挠了挠谢衣尘的下巴:“觉得主人的表现还不错吗,我的小奴隶?” 谢衣尘躲开他的手,却没有羞恼,而是认真想了想评价道:“还行。” 李修见他竟然没有骂回来,立刻得寸进尺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那么多追求我的小m都看着呢,你好歹叫一声‘主人’啊。” 谢衣尘脸庞微烧,骂道:“滚蛋。” 他之前一定是神经失常了才怀疑自己可能喜欢李修。这人和洛伦生一样会装,不过是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把自己迷惑了而已。 既然不是喜欢,那就好办了。 李修哥们似的揽住他肩膀,要为他解释这大厅里都有些什么样的S和m。这本来也是谢衣尘此行的目的之一,可是他现在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李修,”谢衣尘打断李修的滔滔不绝,坚定地看向他道:“我要你和我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