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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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足迹可不是发现到哪里就遍布到哪里,比如街途住的地方。首次发现时,人们直接冻死了。后来技术进步,靠着防寒系统,勉强能爬点距离。代步工具方面,还没人走的远。 经过卫星勘测,得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雪山,唯一的特点就是温度极其的低······信号差!代步工具起步没多久就显示没能源了!近一个月被雪暴侵袭!近半年被雪埋了!热茶没几分钟就成冰棍了!什么人发神经了才住这种地方!走走走!回去喝热茶吃烤肉!他们口中发神经的人在这个瘟地活得很好。 早上七点,街途揉着连续第四次睡了一夜地板的腰,准备把在床上,睡姿豪放的某人叫醒,并让他穿上自己特意从某个房间里拿出的衣服,孕期专用。 先换衣服,再叫人······艾维尔的品味不错。 风闻迷迷糊糊地起床,迷迷糊糊地洗漱、蹲坑、洗手,下楼,准备去粮仓。人还没有完全醒,贴着墙走。街途走到他面前,捏住风闻的鼻子。 1,2,3······ “呜啊!”醒了,也看到自己穿的衣服了。 荞麦面,街途在煮的时候,感叹以前那些经历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风闻手边放着一杯加了橙汁的纯牛奶,温的。 “还没有四个月。”风闻边吃边说,“穿着舒服。我知道我睡相豪放。” “我想继续打地铺。”街途给面包抹上花生酱,和着加了牛奶巧克力的冰咖啡吃。 “我也可以打地铺。小时候经常打地铺,虽然总被妈妈说。地板也不冷。”风闻用穿了地板袜的脚磨了磨地板。街途穿的是薄袜。 也许可以试试。街途想道。 又是一个清晨,街途在七点准时醒了,可他被风闻抵在墙上。对方埋在他的颈间,闻着薄荷气味的信息素,一腿搭在他腰上,一手抱住他,屁股有韵律地动几下。街途还发现,被子盖得好好的,地铺也在两人身下,由此得出,两人一起打地铺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学校那边临近期末,还有好几个答辩,为了工资,街途一如既往,默默地出卷子批卷子批作业答辩,风闻也帮忙了,只、是。 “这卷子是人出的吗?!” “为什么我回答的全是垃圾?!” “我还能毕业吗!” “答辩要成二人专场了!” “风学长!求放过!街老师!请你让风学长别再来了!” 风闻气呼呼地看着街途一个在那里批卷子,答辩,自己缩在街途的衣服堆和被子堆里······受不了了。等街途可以退下后,风闻一跃而起,两腿夹住街途的腰,双臂抱住,挂在他身上,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夹杂着薄荷气味的牛奶巧克力信息素,又一次出现在二人周围。 街途微喘着气,扭头看向床上混乱的场景:“筑巢期有那么严重吗?”明摆着没做足功课。 “你放假了?”风闻开始蹭街途下体。 “放了。”街途托着风闻屁股的手揉捏着两团肉。 噗!风闻只穿了一件街途的白衬衫躺在床上,大开着身体:“别怜惜我。狠狠地操!我说停你就必须给我停下!不然我把你按在地上打!”街途完全相信风闻真会把他按在地上打。 手握住风闻的脚,捏了捏,抚上脚裸、小腿、大腿内侧,在大腿内侧落下一吻,吻上风闻平坦的肚皮,下面有一个正在增值分化的小球,差不多三个月后,这里会凸起。他的手在风闻胸前两处揉捏,指甲轻刮几下乳尖。他看到风闻眼里水雾四起,知道那地方在往外面慢慢地流水。微张的唇,里面吐露出喘息声,还有几个词:进来。两腿在街途身上蹭,双手捧住他的脸。几乎同时,他们接吻了。 这不是生理上的吸引······ 是的是的,从他们开口聊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陷入了。啊——能遇上一个聊得来的人,真心不错。遇不上,只怪运气不佳。遇上了,即使不共度一生,也妨碍不了我想吻你,想和你肌肤相亲,只要你同意。你同意,你提出的要求,我都答应。 我真的陷入了······ 性器探进去,感觉到周围对它的挤压,尔后,渐渐放开。它慢慢地挺进这具颤抖的身体里,最后猛地一进入,一阵满足的声音响起。托着的臀部在一前一后地律动,口腔里肆意掠夺的舌头,把不属于自己的唾液卷走一部分,咽下去。舌头舔舐他的耳廓。暂时分开,缓口气。手按住臀部,身体下压,在孕育生命的通道里抽送此刻自己无法掌控的性器,他身下的人才对这个器具有掌控的权利,才是主导,他自己在这方面只能遵循身下人。性爱,撇开创造生命不说,要双方都能感受到身心快乐,不然那叫折磨。 打开了?街途停在那里,对风闻说:“可以吗?” 风闻在他耳边,发出蛊惑的声音说:“进来,这里。”风闻腰一挺,再次进入生殖腔。 看来今天做的时间会有点长。 早上七点,街途站在床边,风闻睡姿豪放。昨晚他们硬撑着睡前洗了一通,换好床单,直接倒床就睡,所以街途今早又在地板上醒来了。 他坐在床边,伸手摸风闻软软的肚子,不自觉地释放信息素,眼睛出神地看着风闻的睡颜,顺着本能,俯下身,在风闻的嘴角和额头落下一轻吻,帮人盖好被子,下楼看看米糕和菓子蒸的怎么样了。 “还有十分钟。”街途喝着冰牛奶巧克力咖啡说道。 “我也会做饭。下一顿我来怎样?”风闻突然出现,街途差点呛了。 啪嗒!水热好了。 “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街途感觉不太好。 “坐在那里等饭就行。”风闻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说道。 要说风闻会做什么饭?额,拜他妈妈所赐,便当。小风闻没进各个学校黑名单,每天早上出门前,是这样的…… 小闻闻就是可爱!风妈妈周围好像有一层泡泡。看这帽子衣服裤子鞋子小背包,特别是这张小脸!出去直接碾压!风妈妈每天沉迷于小风闻的颜值无法自拔。 “妈妈。”小风闻踮起脚,拽了拽风妈妈的后衣摆,“饭饭。” 风妈妈瞬间冷静。她跑进厨房,小风闻迈开小短腿跑过去,推来两个小板凳,叠好,爬上去,趴在妈妈旁边看妈妈做饭,他是这么认为的,顺便自己也学学。 饭团、蛋卷、香菇、番茄、生菜、鱼排、羊肉,风妈妈绝对不会告诉小风闻她忘了这事,拿的全是存货,只是热了一下,美其名曰:便当。便当放在专用袋里,旁边有一个小水壶,小风闻拎着,他们出门了。风妈妈那会儿想的全是我要挣钱!然后卷铺盖,带着小闻闻走人!所以,饭这事,总忘。钱赚够后,成天带风闻在外面玩耍,尝遍各地美食,风闻上个大学是为了防止意外。风闻后来知道妈妈是拿的存货,可是,他就只会做便当。风妈妈有一次还说:“总有一天要领便当的。现在就尝尝!” “小闻闻,妈妈下午三点半准时来接你。” “不要。”小风闻奶奶地说道,“小闻闻,要,自己,走,回来。” 小风闻回来前,把老师气得半死。被罚站在教室外,觉得无聊。回到教室,拿起自己的东西,踩了老师一脚,早退了。风妈妈当然收到了校方的告状,她没理睬。几天后,小风闻又转校了。一阵子后,上黑名单了。风妈妈决定亲自教育小闻闻! “小闻闻!学校可不会教你这个,因为它什么也教不了你!我觉得它很擅长提供劳动力和垃圾!把你在学校里学的全忘了,剩下的才是你的。从今天起,你妈妈我,亲自教你什么叫有才!” 街途承认,风妈妈真的把风闻教育得很有才。嗯?小闻闻?街途起了一个念头。他凑到风闻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小闻闻?” “小姐姐!”这是风闻的回应。 “小闻闻。” “小姐姐。” “小闻闻。” “小姐姐……” “小闻闻。” “啊——不许再叫我小闻闻!” 风闻追着街途满屋子跑,最后被人抱起,举高高:“好,不叫你,小闻闻,了。” “分明又叫了。” “真不叫了。”街途把人放下。 中午吃饭,风闻开开心心地吃着便当,街途自己给自己做饭去了。 盯—— “怎么了?”街途想后退,但他后面是墙壁,前面是风闻,手上的衣服和风闻的衣服,一下一上,夹在两人之间。 “想一起洗。” “哈?” “试试怎么样?” 这次没洗成,因为街途跑路了。风闻耸耸肩,到楼下的浴室洗,衣服全脱掉,低头看看自己现在平坦的小腹,手附上去,摸了摸。 “想把人强行扛走。”风闻说道。 “呵……外面和以前一样烂,我!”街途在水下狠狠洗一把脸,“艾维尔他全猜到了是吗!” 掌握剧本的艾维尔,此刻正“抱”着几个白毛团子,其中一个稍微大一点,沉迷于吸团子无法自拔。他用的不是人类外壳,理由很简单:无法全方位吸团子。所以他暂时换一个壳子。等吸够了,或是几个团子中一个受不了了,再换回来。艾维尔什么壳子都用过,最后挑一个最弱的壳子日常用。 街途来到楼上,一眼就看到风闻窝在他的衣服堆和被子堆里,人一动一动。街途把人抱起,来到打好的地铺旁边,抱着人坐下,一点一点地让人放开他的衣服。 “我人在这里,还没死,没必要抱衣服。”街途抽出最后一件衣服说道。 风闻气鼓鼓地抬起头,唰唰两下,脱了街途的上衣,扔床上,对着衣服下面结实的胸膛发出阴谋得逞的笑声。这是街途多年“锻炼”的结果,虽然过程十分不愿提。 “哼哼!”风闻一把抱住,埋胸,又是蹭,又是吸薄荷的清香。 此情此景,十分漂亮。 街途想把衣服穿起来,全被风闻制止了。盖好被子,关灯。他一只手放在风闻的小腹处,轻轻按压,另一只手的手指没像前天伸进风闻的下体,再说,他也没戴手套。放以前,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以后会上了一个人,有点心动了,会有一个孩子,还是这种情况下出生的。 “手摸一下行不行?”风闻小声说道。黑暗中看不见人的脸,但在街途眼里,肯定很漂亮。 手在风闻的小腹处轻轻打着圈抚摸,被摸的人发出些许音节,往街途怀里钻去,一腿伸进街途的两腿之间,让他夹住,自己屁股动了动。不是想做,只是想这样蹭蹭。 想和你走,或是,想让你留下……呵!我在想什么呢?街途知道人是留不住的。 街道留不住风,只能听说它的故事。风不会停留在一处,不然它就消失了。 “老爸,街途什么意思?” “街道的意思。”街途的老爸摸着孩子的头说道,“可你不是我在街道旁捡的。生物学上讲,我是你的一个老爸,另一个。”街途的老爸不说话了。 我对不起他。 “孩子,我收回刚才的解释。下面这个才是——”街途老爸背对着街途,好不让他发现自己哭了。 “我们在路上。回家的路上。” “桂花糯米莲藕。”风闻迷迷糊糊地说道,“吃。” 街途捏了捏人的脸,心里说:明早我给你做,小馋鬼。 呜!他被风闻咬了。 早上七点,街途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他今早醒来时,又被抵在墙上了。 风闻脱下孕装,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再看看镜中的自己,怎么看都不像十九岁,像二十几岁。街途知道风闻十九岁时,一个人静静地在那里长蘑菇。街途快二十四岁了,看着不像,像奔三的人。 快五个月了。明显突起。发情期,那次之后在怀孕第四个月来了一次。嗯——雪还没化开的样子。风闻推开浴室门,一股热气迎面而来。街途打开淋浴,让风闻坐在木椅上,自己帮他洗澡。 “我可以自己洗。肚子还没那么大。”风闻拿着淋浴头边洗头边说道。这人在那次跑路几天后就和他一起洗澡了。 街途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捋到后面,拿着淋浴头帮风闻洗身体,有点迷恋地抚摸风闻的身躯。他站在风闻身后,帮人洗。掠过风闻突起的肚子时,说:“下星期,雪开始融化,我。” “你会陪着我,直到我生下孩子,然后你带着孩子回到这里。我知道。” 街途没有说话。拿浴巾把人裹起来,擦拭水珠。 “你当时怎么上来的?有什么特别路径吗?我记得那次我睡觉的地方温度还行。” “艾维尔说不固定。雪暴期间和雪融化前都不会出现,需要用仪器勘查,一副有点旧的眼镜。他说时候到了,我就能任意在这里行走。” “这人谁啊?临走前,我送你点东西——我的信息素。帮你度过易感期。你那样搞下去,不知道哪天命就没了。我定期寄点给你,用我们两人间的私人线上传送。” 街途疑惑了:“线上传送可以?我打算孩子长大一点后就切了腺体,之前没考虑过切除。” “我妈妈搞了很多,当然包括这个。还有她做的防寒系统,爬雪山的工具,不然我没那个胆量来这里爬雪山。虽然只在雪暴前有用,雪暴后还要等雪化了。”风闻说了一堆他妈妈做的东西,都没投入到市场,或在人类社会中普及。只是为了自己,才制作。 听到这里,街途的记忆开始运转。结合脑内所有的信息,他只想起一个人符合。 “你想起了什么?”风闻拍了拍他。 “我知道你妈妈一点事。”街途把浴巾丢到一旁拿过干净的孕装给风闻穿上。 “就这?没什么用。你快点洗。”风闻督促他快点,自己先出去了。 嘶——的确没什么用。街途给自己洗澡。 老爸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