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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行最好玩的一点在于,他有说骚话那个心,却没那个脸。 等他从阴影处转出来,我就看到他耳朵尖开始泛红。 脸上还想端高冷的范,眼睛已经出卖了他,想看我又不敢细看。又紧张,又期待。 他刚开荤,食髓知味,说不定一整天脑子里都是我。 这么一对比,我反倒是拔屌无情的那个。 我不但无情,我还抠门。 我说:“警官,房费AA。” 他同意了。 其实我也有点兴奋,因为我真的想睡顾之行很久了。 不是昨天晚上那种睡。那是个意外。 我很少在下面,第一是我对挨操没兴趣,第二是我的外形条件总吸引零号主动扑火。 前几年还流行成熟大叔的时候,我店里总是挤满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弟弟妹妹们,表面上在看登山包和帐篷,实际上在视奸我的腹肌和腰线。 甚至曾经听见两个妹妹小声讨论,一个说:“你看那腰那腿,一整个晚上肯定不成问题。” 另一个补充:“说不定还要错过第二天的免费早餐。” 她们笑得对脸荡漾。 我只能劝她们穿件衣服,我说:“抬举我了,还是会给你们留个把小时睡觉的。” 她们尖叫一声,红着脸嘻嘻哈哈跑了。 所以那时候也是顾之行查水表最频繁的时候,成天在我店里站岗,冷面煞神一样,吓跑了不少客人。 一开始小东他们私底下打赌,觉得顾之行也是冲我来的。 后来好几年没动静,他们一致认为顾之行单单只是有病。 现在我才知道,他是脸皮薄。 但是我立刻又纠正了自己的观点。 顾之行的脸皮是薛定谔的脸皮,比如说现在,就在薄与不薄之间反复横跳。 他扒我衣服扒得也太老练了,才一进门,我甚至没反应过来,上半身衣服已经在地上了。 他把我按在墙上,急不可耐啃我脖子,热情地我头昏脑胀,意思意思挣扎两下,就偏过头任他为所欲为。 然后他一口咬在我肩膀上。 很用力。痛。 这让我总算清醒过来,推了他一把,骂:“你属狗的啊?” 他松开嘴,小心翼翼舔被他咬出来的血痕,真有点像被主人斥责的委屈狗勾。 沉默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嗓音哑得可怕:“……我忍不住。” 他把腿挤到我腿间,胯下已经完全硬了,裤子被绷得死紧,很不舒服,所以他说话仿佛带点呜咽,小声又不知所措: “……不咬着你,我忍不住。” 我伸手去摸两把,他舒服地直喘气,往我手上蹭。 我再捏一把,他浑身都绷紧了,大腿根有点发抖,忙乱地解开裤子,把那个可怜的东西解放出来。 胀得发疼,在我手上一跳一跳,濒临高潮边缘。 竟然是这么个忍不住法。 定力太差怎么行,我得好好给他上一课。 摸索着从吧台上找到根一次性橡皮筋。一边上下给他撸动,一边把橡皮筋撑开慢慢套下去。 微凉的皮筋偶尔蹭过柱体,换来一阵轻微颤动。 他又想来咬我,牙碰到皮肤上就没了力道,喘着热气,小声喊我:“戚临……” 我手上动作加快,他猛地拽住我的手,小腹一阵抽搐,即将灭顶。 我毫不留情堵住顶端小孔,把他喷发的情欲统统堵回去。 然后撑着橡皮筋的手一松,皮筋紧紧箍住根部。 一个简易的锁精环。 “……我操!” 精液回流的痛苦让他绷成一张弓,嘴里无意识骂出一句脏话,第一反应就是去扯断皮筋。 手被我抓住了。 人也被我推到床上去了。 裤子被脱到膝弯处,上半身的制服已经被揉得皱巴巴,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一小片锁骨。 顾之行脸上带着欲红,眼睛里还有刚刚被激出来的泪花,毫无经验,只能茫然瞪大眼睛看我。 这下我是真的硬了。 我一边脱自己的裤子,一边去摸床头柜赠送的润滑剂,往顾之行身后探去。 他被冰凉的金属管刺激了一下,双腿不由自主夹紧,连同我的手一起。 他仰起头看我,语气奶凶奶凶的:“你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现在只想干你。 我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嘴唇。他一开始依旧偏头躲过,被我掐着下巴转回来,撬开齿缝,交换一个长吻。 他被吻得晕头转向,呼吸都缠绵起来,微微仰起脸迎合我。 学得很快,已经逐渐反客为主了。 但是他的腿还是夹得很紧,怎么都不肯放松。我在他腿根掐了一下,他差点弹起来。 我说:“放松,别怕,我技术好,不会很痛,一次就好。” 他眼里的水光好像消散了一点,紧紧盯着我,仿佛在思考我说的话:“一次就好?” 我理所当然地笑了笑:“你一次我一次,不就两清了?”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是顾之行好像并不这么想。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脸色更红了,但不是热的也不是爽的,好像是气的。 他突然松开双腿,我还没意识到什么,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猛地往床上一扯。 我只听到“咔嚓”一声响,一个熟悉的冰凉的东西又贴在我手腕上。 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他又把我拷在床头了。 我手上还拿着那管润滑剂。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同一个坑里掉两次。 他脸色有点阴沉,慢条斯理去解自己扣子,定定看着我:“那我还是继续欠你吧。” 我只觉得自己尾椎痛。 我问他:“顾之行,你发什么疯?” 他没说话。他一向不擅长口舌之争,他喜欢身体力行。 我有些惊恐地看着他强行分开我双腿,把他那个因为锁精而更加硬挺的玩意抵在股间。 很大,很烫,很让我心惊胆战。 他现在的眼神让我想起昨天晚上他失去神智的时候。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我,睫毛一直抖,仿佛一眨眼我就会飞走。 就好像这只是一场春梦。 到底是自己养过的小孩,他这样让我心软。心一软,身体就软。 就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压住我的膝盖,不管不顾捅进去半个头。 我痛得冷汗刷一下冒出来。他也不好受,再硬的鸡巴都是肉做的,乱来只会让双方都不舒服。 我妥协了,我说:“顾之行,去拿润滑剂。” 他没听,反而趁我说话,又往里顶进去一点。 太硬来了,我喘气都断断续续,骂他:“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他充耳不闻,死命往里插。我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给了他一拳。 用了力的。他头偏转过去,嘴角被磕破,流了点血。 行,他上面流血,我下面流血,还挺公平。 等到他终于捅到底,我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了,他反倒来摸我的脸,手指眷恋地在眉间流连:“痛吗?” 我骂他的力气都没有,声音干涩:“下次你让我插一下就知道痛不痛了。” 他似乎冷笑了一下。 “不给你点教训,你怎么知道长记性?” 我知道错了,这个禽兽根本不想跟我两清,他只想跟我不死不休。 但是当时我根本没有脑子去思考这么深奥的人际问题。 他动起来的时候我一直在祈祷,希望我给他绑的那根一次性橡皮筋赶紧崩断。 我他妈怎么就自己挖坑自己跳了呢? 我又是被身边的动静闹醒的。 熟悉的剧情,熟悉的浑身酸痛,熟悉的白液流出。 不同的是顾之行这次很平静,看了我一眼,说:“我去买药。”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趁他出门,我赶紧给少元打电话,让他来救我。 这次我是真的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少元来得很快,一进门看我的样子就沉下脸:“你迟早被顾之行搞死。” 我也挺无奈的。我怎么知道到嘴的鸭子还能反攻呢? 少元说:“你少来,你根本不是没法反抗,你是故意纵容。” 我只能羞愧地低下狗头。 顾之行回来的时候我刚被少元扶着洗完澡,少元脸都是黑的,冷冷地说:“你喜欢玩疼的你跟我说啊,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还能不满足你?” 这话其实没别的意思,纯粹就是埋汰我。 但听在顾之行耳朵里可能就不这么纯粹了。 他把手里的塑料袋往床上一扔,然后长腿一迈,硬生生卡进我跟少元的中间,把我俩隔开,然后把我也往床上一扔。 他完全无视了在背后的少元,有条不紊撕开包装给我上药,甚至还难得柔声细语跟我说: “下次我小心点。” 少元冷哼一声。 我叹口气,按住顾之行的手:“没有下次了。” 他死死盯着我。 我苦笑:“阿sir啊,我是生意人,你这块骨头不好啃,我当然就没兴趣了。我又不缺床伴,就是图个新鲜,你也占到便宜了,以后还是各走的的吧啊。” 他看了我半天,脸上反而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说:“知道了。” 他一声不吭给我上完药,像往常一样叮嘱我:“你最好别被我抓到马脚。” 像往常一样开门离开。 他背影真的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