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星野泷托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公寓。 玄关的柜子上只有星野泷随意扔着的一把钥匙。 他走了，却没有把钥匙还回来，也再没有来过这里。 星野泷从冰箱里拿出冰啤酒，打开罐子坐在沙发上，痛饮几口，却殊不知眼泪悄无声息的划落了。苦涩的啤酒顺着喉咙咽下去，凉凉的划过食道，落在胃里，原本还毫无知觉的胃里，开始感受到了阵阵凉意。随后喉咙发胀，胸口憋闷，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锤了胸口。 星野泷仰靠在沙发上，想减轻痛苦，手里打发时间的啤酒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去喝下一口。眼泪越来越多的时候星野泷才意识到，他开始真的依恋了。 原来这里早就变成了他躲避回忆的舒适圈。不论那回忆里的自己多狼狈，多不堪，回到这个圈子里，总有两个人张开双手在迎接他。 当他再次和季萧相遇，不论什么心情，只要遇见季萧，曾经的一切都变得暗淡了。那些复杂的回忆都在遇见季萧之后变得滚烫，不愿再去碰触。 如果，我没有逃出来，没有遇见你们，如今的我又会怎样？星野泷再次想起这个问题。 …… 季萧看着窗外的浓雾，多久没有见过星野泷了呢？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每天都在想他。 浓雾吞噬了昏黄的灯光，将灯光晕染，原本白色的浓雾变得昏黄温暖，夜晚的低温因为橙色的包围也显得有些许的温度了。 可路面上除了偶尔一辆辆的铁壳子，也见不到半个人影。 秋季的雨似乎要提早带来冬天的风。 玻璃上，季萧的面孔显得惨白无力。 陈助理把一叠纸张放在桌上。 “已经处理好了。时间一到也不用在续约。后面的小行程能推的都推了。虽然可以全身而退，但粉丝那边还是要小心，已经抓到一部分狗仔了。在还没有完全沉寂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出什么岔子，不然真有个黑点，也是闹心。” “行，我知道了。”季萧没有去翻那些纸张，只是看了一眼陈助理，“这些年，谢谢你的陪伴。” “谢谢你的提拔和栽培。”陈助理说完弯腰鞠躬，退出了房间。 季萧伸手放在纸张上。下个月就可以去见星野泷了，就可以和他一起去过想过的生活了。最重要的人，再次相遇，就是上天给的机会，抓住了，才不会有遗憾。星野泷，才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未来。 …… 月底，如期而至。 酒馆里的天花板上，飘着各色各样的气球，吧台的酒柜上拉着一条普普通通的横幅。上面贴着几个字。吧台前的地上散满了花瓣。 星野泷和熊丽站在酒馆前的廊上，头顶的每个气球下都拴着一张卡片，那上面是俞尚抄来的土味情话。 俞尚微卷的头发上别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身上的衣服是他常穿的休闲装。他站在路灯下，认真的等待。 兰静迟迟的出现在这个画面里。还带着不满和气愤。 “你搞什么啊！”兰静走到俞尚面前，看到俞尚头上的蝴蝶结，一下愣住了，随后所有的不满和气愤全消失了。“你一定是蠢蛋！” “你还记得这个蝴蝶结吗？”俞尚把蝴蝶结拿下来，“这是你给我带上的，你说，我微卷的头发少个装饰，让我带上它陪你去逛街。” “我记得，你带上之后死活不愿意陪我出门。”兰静说着，声音微微发抖。 “这次，我带上它来迎接你。”俞尚笑着拉过兰静的手，一路走到酒馆，廊上的星野泷和熊丽把手中的花瓣扔出去，那一瞬间，兰静就猜到了，这是一场爱情长跑的终结。 “白痴！你才知道我在等什么嘛！”兰静紧紧抱住俞尚。 去见证一次好友的求婚现场，那是最棒的一次体验。 直到熊丽亲眼见证了两个人的拥抱，才发现，爱情在婚姻面前是最美好圣洁的事。 俞尚把求婚戒指拿出来的时候，兰静哭的像个泪人。 “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当俞尚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兰静毫不犹豫的吻了俞尚。全然不顾一旁的熊丽和星野泷。 熊丽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去，星野泷看了看熊丽，也转过身去。 “我觉得，他们可能要闭店几天。你信不信。”熊丽打趣到。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星野泷附和。 兰静收下了俞尚的戒指，然后擦着眼泪的指挥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因为他们真的打算闭店几天，去过蜜月。 星野泷收拾着地上的花瓣。 兰静戴着那枚戒指走到星野泷跟前。 “你下个月就不来了嘛？” “我有些事要处理。” “会离开这里吗？”兰静低着头，双手在身前握着。 “我不知道。”星野泷把花瓣拢在一起。手中的花瓣是别人的爱情。 “可以别走吗？虽然总是气你不爱说话，又不坦率，但你真的要是走了，我有点舍不得。”兰静蹲下来，把花瓣拢到一起，推到星野泷面前。 “你还是专心想想，你们蜜月要去哪里吧。”星野泷选择避开话题。 兰静看着星野泷的样子，没有再追问什么。似乎这些年，只问不答成了默认的一种对话方式。 俞尚把东西都整理好，兰静走到储物间看着俞尚的背影，俞尚看到影子转身时被兰静扑了个满怀。 “怎么了？”俞尚抱着兰静。 “我问你，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求婚仪式的啊！就你的脑子可想不出这么浪漫的求婚方式。” “实不相瞒，我是得到高人指点了。”俞尚说着，温柔的摸了摸兰静耳旁的碎发，并将碎发顺好。“那边熊丽说了一嘴，我有点想法，但是不太想接受熊丽的意见，毕竟其他人的建议里也可能有他的幻想嘛。后来赶巧了有个酒客，失恋了，来着喝酒，聊了几句。” “失恋了？你从一个失恋的人哪里得到的指点？！”兰静哭笑不得。 “你听我说嘛。”俞尚笑笑，“他最爱的人陪了好多年以后突然消失了，他找了好久终于又找到了，却发现那个人和他离心了。他想挽回，就像重复他们之前在一起的浪漫。” “那他挽回了吗？”兰静抬头眨着眼睛看着俞尚。 “他没有说，但是他告诉我，要用我们自己的回忆去给你一个求婚仪式。”俞尚看着兰静的样子，忍不住吻了吻兰静的额头，“所以，这个仪式满意吗？” “你猜！”兰静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直接把脸埋在俞尚胸口，“那你可得好好谢谢那个酒客了。” “谢是谢不到了，聊到后来，他说，女方好像明白他的心意了，要跟他走了。” “那还真好啊，又能在一起了。”兰静说话间，满是幸福。 短暂的小幸福，被搬东西过来的熊丽给打断了。三个人不免尴尬一笑，随后整理好储物间，叫上星野泷然后闭店了。 “明天给你们带薪放假了，回来上班等我通知。”俞尚像个大爷似的，说完搂着兰静的肩膀和两个人打完招呼就离开了。 熊丽看着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好不幸福，顿时觉得酸酸的。逼着人家恰柠檬？ “我有一种被利用完一甩的感觉。”熊丽眯着眼看着走远的两个人，忍不住吐槽。 “嗯，一样。”星野泷看着两个人，几年长跑，终究还是幸福了。 “要一起走走吗？” “好。” 两个人并肩离开了酒馆。 一路上其实也并没有太多的话，只是默默的走着。街边的场景一直在变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抬头时已经可以看到星野泷的公寓楼了。 “可以上去坐坐吗？”熊丽看着星野泷。 星野泷没有回答，但似乎有什么事想说，熊丽见星野泷有些难意，刚想开口，星野泷先说话了。 “今天有些不方便，你先回去吧。”星野泷说话间，一直抬头看着楼层，说完话，只是看了熊丽一眼，就加快脚步进了楼，熊丽不解的抬头看了看，一个人影很快闪到廊上看不见了。 星野泷来到公寓门口，梁俊峰果然在等他。看到梁俊峰的一刹那，星野泷得潜意识在告诉他，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屈服了。这个男人一旦出现，就像恶魂一样。 “该收拾东西了。”梁俊峰笑着，指指门口，星野泷眼眸无光，拿出钥匙，打开门。梁俊峰先一步进了房间。星野泷站在玄关，没有进来也没有关门。 “我没什么东西要带。” “这几年没给自己买点东西吗？搬过去的话总不会是你一个人过去吧，连个喜欢的摆设都没有？”梁俊峰打量着房间，发现屋子陈设干净整洁，能看到的东西，都是实用的，几乎没有什么饰品。 “我不喜欢那些东西。” “你干嘛不进来？”梁俊峰觉得好笑，“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想离你远一点。”星野泷的手攥成拳头。 “人啊，总要学乖一点。”梁俊峰笑起来，“我可不想再用以前那套惩罚你，毕竟那东西我看见也恶心。” 星野泷瞬间明白梁俊峰在说什么，就是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星野泷觉得五脏六腑开始翻腾，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爬上来。 “你已经可以接触人了对吗？厨房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是季萧对吗？”梁俊峰有些生气。“你是忘了我最讨厌的事了对吗？” 面对梁俊峰的话，星野泷真真切切又再次被扔到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那些不堪的回忆再好不容易压制以后，又再次涌现。过去，是不可能忘记的。 “看来，你还是不怕我。”梁俊峰突然冷下来，原本还是开玩笑的眼神，却突然充满着愤怒，冰冷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眉间轻皱，就让星野泷寒颤。 在对视以后，星野泷知道要跑，要马上跑掉，但双腿完全失去控制，只是站在那儿，看着梁俊峰一步步走向自己。 “星野泷！”熊丽的声音突然传来。“有客人？” 熊丽走到星野泷身边，梁俊峰一改刚才的样子，微笑着看着熊丽。 “你好啊，我是星野泷的哥哥。” “哥哥？”熊丽看了看星野泷，“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没什么好提的，都是小时候的事，况且我们好多年没见了。”梁俊峰先一步回答。“要进来坐坐吗？” 熊丽抬头看了一眼星野泷，女人的直觉，星野泷的情绪不对。但熊丽不知道这种情绪到底是来自哪种原因。星野泷回望熊丽的时候，眼神竟带着某种祈祷，熊丽一时间不知道星野泷想让她做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进来说？”梁俊峰笑起来，伸手扯住星野泷的衣服，把星野泷拉到房间里，熊丽一时愣住了，看着星野泷被扯进去，没有任何挣扎。 “这。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在吵架？”熊丽愣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吵架，进来坐坐吧。我去沏茶。”梁俊峰的样子着实有点迷人，明明是步入中年的人，却有着不同常人的干净和禁欲感，尤其是笑起来的那一刻，让女人心下动容。 熊丽点点头，走到房间里，把房门带上。星野泷站在茶几前看着熊丽，就在刚才被扯进来的那一刻，梁俊峰的手用力在星野泷腰间捏了一把，星野泷很清楚这个动作，清楚到出现这个动作以后就要默默躲起来。 “走。”星野泷的嗓子有点哑，但说着就上前几步想触碰熊丽。熊丽有点吃惊的后退了一步。 “没热水了，还要烧。”梁俊峰在厨房说了一句，星野泷收回手，熊丽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要不我先回去吧。”熊丽说着像调头离开，但是就转头那一下，马上又看向星野泷，“那个，我要回店里拿东西，你陪我一下吧。” “先喝点水吧。不着急。”梁俊峰端着水杯走过来，笑眯眯的，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熊丽急着带星野泷出去，伸手推托，但梁俊峰也并没有生气，只是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站在星野泷侧后方。 “走吧。”熊丽说完，犹豫了一下，然后去扯星野泷的衣角，星野泷动了动腿，还没跟出去，梁俊峰就拉住了星野泷的后衣领。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 “怎么，当哥的舍不得？”熊丽打趣的反问，但眼睛紧紧盯着梁俊峰。 “怎么会舍不得。”梁俊峰放开手，一边走向熊丽一边说，“我这个人，有个毛病，我喜欢看别人睡着的样子。” 熊丽听得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俊峰的手刀打晕了，速度很快，快到星野泷都没反应过来，等星野泷冲上去的时候，熊丽已经倒在梁俊峰怀里。 “我说了，你一点也不乖。”梁俊峰把熊丽放在沙发上。一把扯住星野泷的衣领，将星野泷扯到自己怀里，星野泷像应激反应得猫咪一样，跳脱梁俊峰的怀，但梁俊峰就像被激怒一样，大手掐住星野泷的脖子，脚下一勾，失去平衡的星野泷双手攀住梁俊峰的胳膊想抓住助力一下，但梁俊峰借势将星野泷摁在地上，星野泷的后背和地板撞了个结实，震痛间不由得咳嗽出来， “刚才我说到那儿了。”梁俊峰冷着脸，“哦，对了，你还是不怕我。”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许对她出手！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话都没说完，梁俊峰掐着星野泷脖子的大手就移上来捂住星野泷的嘴。 “你真的一点没变，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不管做多少次，哭多少次，一被我碰到，就条件反射一样话多。我知道，这才是你害怕的样子。”梁俊峰说着另只手探去星野泷的下半身。星野泷本能的夹紧双腿，屈膝抬起来。梁俊峰被星野泷这个反应逗笑了，“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梁俊峰现在对星野泷充斥着星野泷幼年时性的欲望，但梁俊峰却不着急要吃掉星野泷，梁俊峰熟练的解开星野泷的腰带，将抓着自己胳膊的两只手捆了个结实，星野泷面对梁俊峰的压抑和恐惧就像无形的枷锁控制了星野泷的所有行动，本能在告诉星野泷快反抗，快逃离梁俊峰，但潜意识却控制着本能，别逃了，还想被打吗？ “你哭了。”梁俊峰放开手，星野泷的双手无力的掉落在胸前，红了的眼眶里湿润极了。嘴唇发抖，脸颊涨红，这个样子让梁俊峰想起了以前的星野泷。 “你到底想怎样！我跟你离开这里行吗？我再也不会和别人接触了。我听话！”星野泷抽泣着。 “那是后话，我得解决眼前的事。”梁俊峰起身从浴室拿了块毛巾，捆住星野泷的嘴巴。“你就先老老实实的待一会。” 随后梁俊峰把星野泷抱起来，放到了卧室，并给星野泷盖上了被子。 星野泷红着双眼，看着梁俊峰，梁俊峰被这眼神勾的动了恻隐之心，但梁俊峰低头只是亲吻了星野泷的额头，“以后，只有我可以接触你的身体，其他所有人都不可以。你是我的。” 星野泷听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并点头，不停的示好。梁俊峰笑着抚摸着星野泷的头发，他知道，星野泷害怕了，星野泷听话了。 梁俊峰走到客厅，随手打了个电话，然后翻了半天找出类似绳子的衣物，把熊丽绑起来。静静等着熊丽醒过来。 手刀力度并不大，也就十来分钟，熊丽就晕乎乎的醒过来了，此刻的梁俊峰正坐在地毯上低头玩着手机，熊丽挣扎了几下，衣物摩擦间，梁俊峰抬起头。 “醒啦。”梁俊峰笑的非常温暖。 “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是法治社会了！！法治社会不允许你做违法乱纪的事！”熊丽看着梁俊峰，叫嚷着，实际却是在给自己壮胆。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还是这么做了。”梁俊峰抓住熊丽的头发，“我不想和你废话，你要是刚才转头就走没有上楼，我还能把你当空气。但你自己非要上来刷存在感，就别怪我了。” “你想怎么样！你别动我！”熊丽的声音发抖。 “我对你没兴趣。但是有人对你有兴趣。”梁俊峰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该到了。” “什么到了。！？你再说什么！”熊丽开始挣扎，梁俊峰将桌上的毛巾揉成团，狠狠塞在熊丽口中，又不放心的用长毛巾把熊丽的嘴巴捆住。熊丽呜呜呜的发出沉闷的声音，梁俊峰用袋子套住熊丽的头。黑暗中，恐惧瞬间占据大脑。 熊丽哭着，呜呜呜的挣扎着，自己耳边传来的却只有自己脑海里一遍遍的发出的求救。 梁俊峰看着那人进来，指指沙发上的熊丽，随后比划着，口型上解释着，关起来，别弄死了，也别动她。那人点点头，走到沙发前，把随身带来的行李箱打开。然后附身抱住熊丽，熊丽立刻激烈的反抗，反抗间被直接扔在地上，熊丽闷哼一声，那人看了看梁俊峰，又低头拉扯着熊丽塞到行李箱中，但是那人没有把行李箱锁死，还留了缝隙。然后对着梁俊峰比了个ok的手势，就起身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星野泷看到卧室的房门被打开，梁俊峰走进来，星野泷的枕头一片潮湿，通红的双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白皙的脸上纵着好几条泪痕。 “我不会对她怎么样。你都开口了，我当然要听你的。”梁俊峰解开星野泷嘴里的毛巾。因为挣扎，星野泷的嘴角泛红。 “我听话！我听话！我不会跑了，再也不会跑了！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我求求你了！”星野泷的妥协意味着，过往的日子卷土重来。 “所以，把东西收拾一下吧，我给你做点吃的。”梁俊峰掀开被子，去解星野泷手上的腰带，但是刚触碰到星野泷的手，梁俊峰却停住了，星野泷紧了紧手。下一秒，梁俊峰握住星野泷的双手打结处，摁在枕头上，一手掀起星野泷的上衣。 白皙瘦弱的皮肤上干干净净，梁俊峰知道，所有的伤疤都在背上。 “这些年，你有把身子交给别人吗？”梁俊峰的声音听起来严厉可怕。 “没有！没有！从来没有过！”星野泷摇着头，声音发抖。 梁俊峰听到星野泷的否认，情绪松下来，随后低头双手握住星野泷的腰身，亲昵的在星野泷胸前逗弄。星野泷感受黏糊糊的舌头在自己胸前舔舐，恶心的感觉远远大于舒适的感觉。 “你别碰我！别碰我！你起开！起开！”星野泷的双手抵在梁俊峰头上，用力的推，双腿屈膝，身子想侧躺过去弯曲起来，但梁俊峰的大手异常有力，星野泷没办法躲开这黏糊糊的感觉，挣扎一番之后累的气喘吁吁脸颊通红。 梁俊峰意犹未尽，舌头离开那红豆时，银丝连在舌尖，最后低落在红豆上。星野泷喘息着，双手放在自己脸上，他不想让梁俊峰看到，自己眼睛里的迷离和在屈辱下可耻的反应。 “你现在真可爱。”梁俊峰擦掉自己唇边的潮湿，然后伸手探进星野泷的裤子，有些冰凉的手握住了炙热。 “别。别。不要。碰它。”星野泷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随后控制不住的恶心和颤抖，让星野泷觉得胃痛。 星野泷确实不可以和人接触，但这症状，是第一次被梁俊峰强迫的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随后的每一次，星野泷都不可避免的挣扎反抗，随之而来的，就是梁俊峰更粗暴的动作，每一次都会带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星野泷都会害怕别人的触碰，怕被打也好，还是怕被侵犯，都已经成了骨子里刻下的害怕。 遇见季萧以后，第一次被季萧强制碰触，没有换来粗暴的对待，反而被季萧认真的照顾，就像渴望拥抱的人第一次被真正拥抱一样，让人沦陷了。 “这反应是不想让我碰？”梁俊峰嘲笑到，随后开始上下的动作，每一下都让星野泷的胃剧痛，身体不自觉的反抗着，但星野泷的反抗在梁俊峰眼里就像另一种乐趣。 但星野泷没法释放，梁俊峰的兴趣越来越低，星野泷被这种动作折磨到剧痛难耐，随后侧身干呕起来。 梁俊峰看着手里已经半软的状态，突然就有点愤怒。 “禁欲了几年还性冷淡了不成？”梁俊峰站起来，“还是说，对我没办法勃起？” “不，不是。”星野泷撑着身体抬头看着梁俊峰，他害怕梁俊峰喜怒无常，害怕因为没有让梁俊峰满意而得到拳打脚踢。星野泷只能唯唯诺诺的去讨好。 “今天就不逗你了。我还有事没解决。你想清楚，接下来该做什么。” 梁俊峰解开星野泷的手结，把腰带扔在床上，随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