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星野泷看着梁俊峰离开，从床上下来，却因为没有力气直接滚到地上，手腕的红肿让星野泷心有余悸。 最终还是逃不掉。 …… 梁俊峰回到自己的住处，杨泽穿着梁俊峰准备家居服，正坐在床头发呆，虽然是囚禁，但杨泽半长的头发却干干净净，甚至身体都没有半点异味，而梁俊峰的房间也一改之前的脏乱差。 “有没有想我。”梁俊峰坐在杨泽旁边，点上一根烟。 “我想回家。”杨泽看着地板发呆着，像机械一样重复这句话。“我想回家。” “回家啊，可以啊。”梁俊峰吸口烟，然后吐到空中，“快了，马上就放你回家。” “你不怕吗？”杨泽转头看着梁俊峰，“你不怕我去报警吗？” “怕。”梁俊峰笑着，“但我还是得放你走。做皮肉生意的，手上沾了人血就不好玩了。” “你把这当做皮肉生意？”杨泽看着梁俊峰的样子，又怕又恨。 “这不算吗？哦，是不是强买强卖了。”梁俊峰说完把烟吸掉，吐出一口浓烟，“钱我肯定会给够的。” “我不需要你的钱！”杨泽说出这话，突然就后悔了。钱吗？他当初不就是缺钱才干了那一桩一件的事嘛？如今这大把的钱放到自己面前，却不想要了。是因为这场交易里，被卖的是自己。 “你需要。”梁俊峰说完脱掉自己的上衣，“该教的都教了，该会的也应该会了吧。” 杨泽红了眼睛。低下头去，点了点头。 梁俊峰躺在床上，指了指自己的下面。杨泽听话的凑上去，开始伺候梁俊峰。梁俊峰躺着，杨泽的口腔温暖，让梁俊峰有点恍惚。梁俊峰看着杨泽的卖力，不忍有些异样的感觉，这让梁俊峰异常烦躁，本来还温暖的口腔让梁俊峰开始不舒服，梁俊峰烦躁的摁着杨泽的头，抵到喉咙深处，如此反复，杨泽喉结上下摆动，嘴角溢出白色的粘液，梁俊峰才放开了杨泽。 杨泽捂着嘴，将嘴里还残留的东西吐出来，梁俊峰整理衣服，翻身看着杨泽。杨泽不敢动，颤抖的手，随后抬头看着梁俊峰。梁俊峰皱眉。 “又脏了呢。” 说罢，梁俊峰拎起杨泽就去浴室。 其实杨泽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梁俊峰在浴室和他做。但杨泽不敢多问，一开始的抗拒到渐渐适应，让杨泽开始迷失自己。 “为什么喜欢在浴室。”杨泽站在浴缸前看着梁俊峰。 “我不喜欢在别人身上留下痕迹。”梁俊峰放着水，回答杨泽。 当浴缸放满水的时候，杨泽第一次主动坐到浴缸里。原本还自我清高的杨泽，此刻却变成了杨泽幻想的爱情里低下的女人模样。去讨好主子，才能得到奖励，才能过的更好。 “你这么听话，都让我有点舍不得了。”梁俊峰说完进了浴缸。 这一次，杨泽没有感觉到痛苦，因为杨泽知道，除了接受，没有余地。 …… 星野泷坐在地上，靠着床，长发散在地上，静静的抱着自己的胳膊，从天明到天暗。一动不动。 熊丽被卷进来，季萧也被拿来威胁，已经被完全抓在手里，还能逃到哪儿去。星野泷想着埋在臂弯，一切都是命吧，从跟他走的那天开始。 ———— 那天，也是个晴天。 突然有一个人来孤儿院领养孩子。 那是姚念第一次看见梁俊峰。 他说想要一个女孩。 姚念躲在楼梯看到梁俊峰，他跑回去告诉季萧，有人来领养孩子了，想要个女孩，他问季萧要不要去看。 季萧和姚念一同去了前厅，看到了梁俊峰。 那时候的梁俊峰还年轻，很阳光，但第一眼又让人害怕。梁俊峰反复说，想要一个女孩。可是转身去填表的时候，梁俊峰第一次见到了姚念。 “你好漂亮。” 这是梁俊峰见到姚念时说的第一句话。 季萧知道，姚念要离开这里了。 随后，梁俊峰果然领走了姚念。 但是，姚念不知道，和梁俊峰的第一个夜晚就像噩梦一样，伴随着姚念左右。 夜沉的时候，梁俊峰让姚念洗了澡，然后告诉姚念要和梁俊峰一起睡。姚念没有拒绝。但是当姚念走到床前的时候，梁俊峰就像个疯子。 梁俊峰把姚念摁在床上，扒掉了他身上的睡衣，粗暴的亲吻着姚念的后背，并留下了深深的吻痕，因为年龄差，姚念根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梁俊峰的手探下去，抓住姚念颤抖的分身时，异常的兴奋。 姚念被梁俊峰折腾的意识迷离，梁俊峰做了很久的扩张才开始正式进攻。但姚念依旧疼到昏厥。 其实，第一次姚念记不得都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疼和血。 等姚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梁俊峰在厨房做饭。姚念没办法动，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身体疼痛。 梁俊峰没有提昨天的事，只是默默的把饭菜端到床前，放在桌上，然后离开。 姚念第一次觉得，外面的世界是可怕的。 也是第一次这么想念季萧。 那之后，姚念躺了三天才下床，但第四天的时候，梁俊峰把一张纸扔在姚念面前，姚念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纸。 “星野泷。这是你的新名字。”梁俊峰淡淡说道。 “我请你送我回到孤儿院！”姚念和梁俊峰抗议。 “我们现在离孤儿院十万八千里，我不可能再送你回去，你也别想回去。你找不到路。”梁俊峰威胁姚念。 那天晚上，梁俊峰在床上，摁着姚念，不停的喊他星野泷，然后要了一次又一次。到后来姚念直接睡过去了。 到早上，姚念重复着被梁俊峰照顾的日子，而晚上，姚念几乎离不开那张床。 最初适应的一段时期，姚念觉得每天都很累，无精打采，一想到晚上要来就害怕的歇斯底里。 这一天，梁俊峰喝了点酒，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梁俊峰接着酒劲，把稚嫩的姚念摁在床上，用绳子束缚住姚念的双手，用皮鞭抽打着姚念的后背，姚念趴在床上哭着求梁俊峰别打了，但梁俊峰的手却越来越用力。 “我听话！我听话！你说什么我学什么！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姚念哭着，那哭腔让人心疼。 后背的刺痛，让姚念知道，伤疤在所难免了。随后梁俊峰挺进姚念的身体，因为酒的原因，这次要比以往大了一圈，时间也长了，梁俊峰一次都还没泄，姚念已经被折腾的一塌糊涂。 “放开我。放开我吧。”姚念无力的求饶。 “星野泷，从你跟我走的那天开始，你就属于我了。你是我的私人物品懂吗？！你要听我的话！”梁俊峰命令姚念。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姚念哭着说。 梁俊峰压下来，抱住姚念，一只手抓住姚念的分身，只是随便摆弄了几下，姚念就又泄了，梁俊峰亲吻着姚念的耳朵，喊着姚念的新名字，一直到了早上。 新玩法的出现，带给了姚念无数个疼痛的夜晚。姚念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还活着。他一直以为梁俊峰是奔着弄死自己的路去的，甚至很多次在做的过程中姚念都嚎叫着，杀了我吧！ 这一过，就是五年。 ———— 星野泷颤抖着，那些回忆爬上心头的时候，黑暗的房间就像牢笼。 背上的伤疤永远不会好了，心上早就千疮百孔。 到最后还是没有逃掉吗？为什么没有去死，为什么还苟且的活着，为什么呢。 星野泷模糊的双眼，看着地板，为什么呢？是因为季萧吗？因为兰静和俞尚吗？还是因为自己习惯了？ 想到这里，星野泷双手捂住脸，这是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被强迫之间，自己爱上了这种感觉吗？因为痛才能有快感？这让自己都觉得恶心。 星野泷就这么坐着，昏沉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过往。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 …… 梁俊峰看着杨泽，杨泽穿的干干净净，站在梁俊峰面前。 “你可以走了。当然你也可以去报警了。”梁俊峰把钱塞在包里，然后把包扔在杨泽怀里，杨泽抱住包。“快走吧，不然我后悔了，你可就没机会了。” 杨泽看着怀里的包，沉默了片刻离开了。 梁俊峰等杨泽离开，只是叹口气，随后环视房间，其实梁俊峰的房间里，也同样没什么需要带的。 梁俊峰拿着桌上的钥匙，把房间里需要扔的打包好，就离开了。 老久的小区，烂尾楼一样，稀疏的人烟。梁俊峰抽尽手里的烟便开着车去了星野泷的公寓。 梁俊峰到公寓的时候，敲了很久的门，星野泷才开的门。 开门的那一刻，星野泷颓废的没有人样。梁俊峰把房门关上，很自然的走到厨房。开始做饭。 星野泷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 厨房嘈杂的声音丝毫影响不到星野泷的个人世界。独自窝在沙发，一个人静静发呆，让梁俊峰时不时的会回头看看星野泷。恍惚间就想回到那时的时光。 梁俊峰把饭菜准备好，随后走到沙发前，蹲下看着低头的星野泷。但梁俊峰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想把星野泷耳旁的长发顺到耳后，但星野泷却突然躲了一下，意识到不对后又马上靠上去。虽然梁俊峰的手触摸到了星野泷的头发，可这个动作却扎到梁俊峰心里。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对你？”梁俊峰平静的看着星野泷，“我说什么你都没有相信过。”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星野泷看着梁俊峰，眼神无光。 “来吃饭。”梁俊峰说完，站起来。“公寓这边退掉，我在其他地方找好住所。该收拾的，我一并给你收拾好。” “我知道了。”星野泷埋在臂弯里，这四个字带着绝望和失望。 …… 杨泽回到自己的住处，把包扔在床上，然后整个人扑倒床上。闭上眼，全是和梁俊峰的种种。 床头叩着相框，杨泽伸手把相框翻过来，是熊丽的照片。熊丽的笑容，将杨泽从肮脏的回忆里拉出来。 杨泽翻身坐起来，找出手机，本想给熊丽打电话，但看到熊丽的名字，让杨泽开始害怕了。想了片刻，杨泽把手机扔在床上，抱着双腿，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原来，自己其实一直只有熊丽，当熊丽也被自己赶走的时候，自己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哭了许久，杨泽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天，已经离开梁俊峰的掌控了，但梁俊峰这三个字却烙印在心上。 外面不知道是谁急匆匆的敲门，杨泽收拾一下情绪去开门。敲门的正是常去网咖的网管。 “终于在家了，这么长时间去哪儿浪了，你之前说的那女的去我那儿找你好多回了。你赶紧给我弄走。”网管一脸嫌弃。 “哦，好。”杨泽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让网管有点不知所措。 “你转性了？”网管伸手去拉杨泽，杨泽非常恐怖的甩开网管的手，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网管，并大声吼了一句，“你别碰我！” 什么毛病？网管心里想着。但被杨泽的情况吓到了。也没敢问出口。杨泽继续向外走，去了网咖。 那个女的正坐在网咖吧台旁边补妆。 “杨泽！”她看到杨泽进来，收起小镜子迎上去。“你好久没联系我了。” “你有什么事找我。”杨泽很明显的和她保持了距离。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酒馆那儿放了个小长假，我想正好可以来陪陪你。” “放假？为什么放假了？” “老板和老板娘度蜜月去了。”她说完上来要挽杨泽的手，杨泽用手挡了一下。 “你们都放假了？”杨泽追问到。 “对啊，不然你觉得还有谁会去工作？”她又挽上来，杨泽没有拒绝。 杨泽看着她，没有说话，突然就带着她回了自己的住处。 进门关门，直接把她扔到床上，然后粗暴的压上去，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的脖子和锁骨。 “嗯。啊。。你轻点！你太着急了！”她一边抱着杨泽回应，一边说。 但长久的亲吻，让两个人都口干舌燥了，杨泽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她有些着急的想去脱杨泽的衣服。杨泽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 “口我。” “好好好。我帮你解开。”她把头发顺到耳后，低头解开杨泽的衣服，随后含住杨泽的分身。 她卖力的口了很久，杨泽的分身都没有硬到理想状态，这让她的兴趣也走了一半，嘴里都有些麻木了。她生气的抬头看着杨泽。杨泽一脸烦躁的样子，正扶着额头。 “你什么情况啊！”她话还没吐完，杨泽粗暴的扑上去，扯掉了她的衣服，握着自己的分身挺进去，发现竟是如此轻而易举。 在用力的挺动多次以后，杨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虽然撤出来，这让正在享受的她莫名火大。 “你今天怎么了？什么意思啊！磨磨唧唧的！你耍我？”她坐起来，却看到杨泽早没了刚才的状态，“你踏马消失的这段时间找谁干去了？我要不是看你器大活好，我踏马跟着你？你真是废物！” “闭嘴！”杨泽看着女人叫嚣的样子，一瞬间来了怒火，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将她摁在床上的那一刻，杨泽突然看到了自己。 “滚！”杨泽松开手，下了床。 女人骂骂咧咧的收拾好衣服，走到门口，“杨泽，咱俩完了！” 杨泽没有说话，靠在床边。双手抱着头。杨泽知道，自己完了。 因为囚禁的原因，杨泽根本没有回味过和梁俊峰一起的感觉，但就在刚才，和那个女人只是短暂的接触，却突然给不了杨泽的那个点。 “混蛋！”杨泽骂到。到底是自己出了问题吗？！杨泽烦躁不安，想去找熊丽，只想去找熊丽！杨泽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寻找熊丽。 杨泽翻出手机，打过电话号码，却已经关机。被拉黑了吗？杨泽想着。 真是让人火大的很。杨泽握着手机，决定接下来一步，就是去找熊丽。 …… 第二天，天刚亮，杨泽就离开了住所。杨泽先去了熊丽家，但是熊丽不在。拨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杨泽实在想不出熊丽还能去哪儿，在楼梯口站着，想起了那个“女的”。杨泽觉得，熊丽有很大的可能在那个女的那儿。 按照上次去时候的路线，应该能找她。杨泽这么想着。奔着星野泷的公寓去了。 公寓里，梁俊峰正要出门离开，去原住所退钥匙了。星野泷依旧是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 “我今天也许就不回来了，你可不要想我。”梁俊峰笑着，虽然知道不会得到回答，但梁俊峰还是看着星野泷，甚至在偷偷期待着，能看星野泷的变化。但星野泷只是木讷的抬头看了一眼梁俊峰，随后又低下头去。 昨晚梁俊峰没有离开公寓，出奇的是，梁俊峰并没有对星野泷做什么。但这反而让星野泷不安。 梁俊峰叹口气，离开了公寓。 星野泷听到关门的声音，才缓缓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楼下。往来的人群，还是一如既往。可自己又好像回到了那个曾经的牢笼。逃也不是，住也不是。 敲门声让星野泷回神，星野泷快了几步去开门，但门外却是另一个人。 “你是星野泷吗？熊丽是不是在你这里！”杨泽抓着门框就要进来。但低头看了一眼玄关，却看到熟悉的东西，让杨泽浑身一抖。 “你是？”星野泷不太记得这个人，但模糊有点印象，“熊丽的那前男友？” “啊。。哦。。。嗯。”杨泽回神，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瘦了，憔悴了，不像当初那样耀武扬威的了。 “我求你去帮帮熊丽！”星野泷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但是她被人带走了！带她走的人我没看到！” “什么？”杨泽心里一沉。“你，你是不是认识梁俊峰。” “！”星野泷一惊，后退半步，杨泽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是梁俊峰带走了熊丽对不对！”杨泽气急败坏的冲上来揪住星野泷的衣领。 “你，你为什么知道梁俊峰！”星野泷突然觉得莫名的寒意，从心里腾盛而起的恐惧，让星野泷没办法控制心跳，像被伤到一样直接甩开杨泽，后退到星野泷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 “这个混蛋！”杨泽攥紧拳头，竟然找上了熊丽！明明是梁俊峰自己放我走的！为什么还要去找熊丽！ “我不认识梁俊峰！也不知道熊丽的事！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星野泷觉得求错人了，杨泽认识梁俊峰，而且杨泽对待熊丽的态度又很敷衍甚至有点暴力倾向，那杨泽和梁俊峰就是一路人！ “你跟梁俊峰什么关系！”杨泽的怒火压在胸口，“你跟梁俊峰到底什么关系！”说话间，杨泽就扑上去，掐住了星野泷的脖子，星野泷双手握住杨泽的手腕，有点迟钝。杨泽的手紧了紧，看着星野泷挣扎的样子，莫名恍惚想到了自己。星野泷对这个动作害怕到条件反射不敢反抗，但反应过来不是梁俊峰后，星野泷用手扯住杨泽的小手指，用力掰开，杨泽的小手指吃不住力气，疼得松了手，星野泷直接一脚踹到杨泽的肚子上。 “离开这里！马上！”星野泷瞪着杨泽。 “混蛋！”杨泽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和梁俊峰是一伙的，是故意接近了熊丽！想到这儿，杨泽直接失去理智，自己竟然被玩弄了不说，连自己的女人都被人算计了。 杨泽起身，那架势看起来和刚才完全不一样。这让星野泷觉察到了不安，只是稍微松懈了一些，杨泽冲过来，星野泷后退想躲，但杨泽眼疾手快扯住星野泷的头发，星野泷停住身子反手抓住杨泽的手腕，杨泽的手非常紧，将星野泷扯到自己面前，星野泷抬腿想踹，杨泽一脚勾住星野泷支撑身体的腿，只是一用力，星野泷就失去平衡，双手挣扎间揪住了杨泽的衣领，两个人应声倒地。 “你最好告诉我！你和梁俊峰到底什么关系！还有！熊丽在哪儿！” “我说了我不知道！”星野泷看着杨泽，眼神直穿人心，但这个眼神，却让杨泽想起了自己。杨泽松开手，才认真看清星野泷此刻的模样。 是男的？杨泽愣住了。随后挺直身子，有些僵硬，这是男的？为什么和梁俊峰有关系的人都是异类？ 门口想起哗啦的钥匙声，然后门开了。 杨泽迅速起身，低头要向外跑。 “杨泽？”梁俊峰一眼认出杨泽，“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杨泽没有说话，反而更快的往外去，从梁俊峰眼前走过，梁俊峰伸手拉住杨泽的衣服。 “我在问你话呢？怎么找到这里的？”梁俊峰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可怕，但杨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甩开梁俊峰踉跄的逃离了。 梁俊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星野泷，随之将门关上。 星野泷坐在地上，看着梁俊峰。 “你们聊了什么？”梁俊峰的语气像命令。 “没聊什么。”星野泷看着梁俊峰，也是冷冷的回道，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说了，没聊什么！”星野泷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像梦魇一般，和他相知相识的人全是变态。 “星野泷！”梁俊峰揪住星野泷的衣领，把星野泷拎起来，扔到了沙发上。“你非要和我这么说话吗？你以为你离开的这几年我好过吗？” “我不是离开的，我是逃掉的。” “从我身边逃走，去找那个孤儿院的玩伴是吗？”梁俊峰咬住牙，就是这一刻，莫名火大的让人难受。 “和他有关系吗？！我在外面的这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他找过我吗？我找过他吗？我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为什么又要闯进我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离开我！”梁俊峰抓住星野泷的长发，星野泷抬着头看着梁俊峰，眼眶里满是泪水。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想我死在那里吗？！”星野泷大吼到。 “你。。”梁俊峰愣住了。两个人僵持着，梁俊峰起身看着沙发上满眼通红的星野泷，“我那边已经退掉了。你退掉这里之前，我先暂住了。” 星野泷握紧拳头，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下去了，躲不开了，却也没办法接受。有些人命中注定躲不掉了，就像是影子一样，让人害怕。 另一边，杨泽逃回家里，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杨泽才发现自己止不住颤抖的双手和拼命狂跳的心脏。梁俊峰，和星野泷，一定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女装的变态，喜欢男人的变态，都是变态！ 想着想着，就让人发疯发狂，歇斯底里，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会碰到这种人？！该怎么办？怎么找熊丽，又能求助谁？ 杨泽突然察觉的无力感让他深深的愧疚，这么多年自己都混成什么样了。明明有那么好的一个人陪着自己，却生生被自己逼走了，那么好的事业也因为自己毁了。熊丽会有多恨自己。 这么想着，杨泽突然想到了程颐。 爬起来，杨泽没有一刻犹豫的开门跑出去了。 …… 程颐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日子，而门外，就是刚刚赶来的杨泽。 “不好意思，你不可以进去。”辞海拦着杨泽。 “我不是来要钱的，熊丽已经离开这里了，我再来要什么钱。我有事想跟他说。”杨泽看着辞海，认真的说。 “他不想见你。”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你必须见我！我没人可求了！我只能来找你！这事关乎熊丽！”杨泽有些着急。 “让他进来。” 辞海动动身体，让开一点位置，带着杨泽进了房间。 程颐坐在落地窗前，穿着休闲的家居服，身旁散落着零食，手机随意的扔在一边，杨泽走中间，程颐伸直腰板，抬头伸了个懒腰。 “熊丽怎么了。”程颐懒懒的说。 “她被人带走了，我怀疑是非法囚禁！”杨泽解释，但程颐依旧是看着窗外。 “这种事你应该报警，你找我有什么用。” “我没有证据。” “所以呢？你是希望我帮你调查？”程颐说完，转头看着杨泽，那个样子甚至有点嘲讽。 “我知道，我是个人渣！但是你看在熊丽的份儿上能帮忙吗？我真的实在没办法了。” “好，那我帮你，”程颐又看向窗外，“你有什么线索提供吗？” “有！我怀疑是一个叫星野泷的人妖抓了熊丽！”杨泽看着程颐，“熊丽失踪后，我找过几次，但是熊丽家没有线索，因为知道熊丽在酒馆跳舞，就去找了星野泷，他开门看到我很激动，说了熊丽的事，但过了一会儿又说不知道，他前言不搭后语，我怀疑他和这件事有直接关系！” 程颐认真听着，但听到星野泷的名字，程颐开始犹豫，如果星野泷要抓熊丽，那早点下手的机会肯定有，又何必让杨泽知道？ “你说，你去找过星野泷，他认识你？” “见过。”杨泽低着头说了一句。 程颐看着窗外，又觉得不对劲，转头看到杨泽的样子，这让程颐有点怀疑。 “地址给我。”程颐平静的说，“我要星野泷的地址。” “我给你写。”杨泽看了一眼辞海，辞海拿了纸笔给杨泽。 “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但是近期你不要去找星野泷，免得打草惊蛇。”程颐拿起一旁的零食，又继续看着窗外。 杨泽把地址给了辞海，就离开了。 “这是地址。”辞海把纸放在桌上。“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确定要帮他？” “我不是在帮他。”程颐放下零食，站起来，“我和星野泷接触过，他和熊丽同在一个地方工作，如果星野泷真的想对熊丽下手，大可不必等到现在，机会很多。我不相信杨泽说的。” “那我这几天去留意一下。”辞海低下头，说。 深夜来的悄无声息。 这让星野泷害怕了，但梁俊峰却只是看了一眼星野泷，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这一夜，依旧让星野泷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