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继子给双性小妈花穴破处分手往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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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能是个情欲之夜。要不是继子不让小妈翻手机,也不会引出“炮友”这一桩事。现在两人闹得很不愉快,互相怼了半天,气氛僵持住了。 顾喜阮还躺在床尾的位置,赤裸着雪白的身体,双腿大张着。他嫌难看,抬腿碰了下继子的腰,略显不耐烦地催促道:“炮友,你到底还做不做?别浪费时间。” 祁冉的大家伙高昂着,正处于最佳状态,可这会儿气得不轻,怕等会真控制不住把小妈操哭了、操坏了。而且,内心里不希望顾喜阮如此看待两人的关系,如果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把对方给上了,相当于坐实了炮友的身份。可两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自己都说不明白。 祁冉记得很清楚,一切明明是借报复的名义开始的。 报复什么? 抢夺遗产倒是其次,最令祁冉无法忘怀的,还是三年前他将真心奉上,顾喜阮却把他给耍了。 祁冉低头揉揉眉心,冷静两秒后,将小妈白花花的长腿从腰间拎起,掀到一旁。接着,不发一语地下床走向浴室。 顾喜阮侧躺着,眼眶渐红,没忍住抬眼朝浴室看去,恰好见门在面前阖上。什么都挡住了,也什么都隔开了。 他垂下视线,默默将脸朝臂弯间埋了埋。 *** 十分钟后,祁冉从浴室里出来,冲了个澡,顺便解决了个人生理问题,此刻他已经穿好睡衣。 值得注意的是,睡衣跟顾喜阮脱在地上的那套是同款。 某人不要脸,偷偷参照小妈睡衣的样式去买了一件,就颜色和尺寸不同。 顾喜阮埋在被子里,睡在床里侧。祁冉掀被子上床时,突然听到对面冷然的声音,“你走吧,晚上不要睡这里。” “不睡这里?”祁冉顿了一下,提着被角单膝跪在床上,茫然地问他,“那睡哪里?” 顾喜阮背对着他,将被子往肩上提了提,音色清冷地说:“回自己房间睡,这还用问吗?” 祁冉了然,嗤笑一声,爬上床,“这就是我房间,该走的是你吧?” 顾喜阮:“…………” 大概是气糊涂了,忘了晚上是自己从对面来找祁冉的,他们一直在祁冉的房间里。 小妈窘迫得脸蛋微红,他也是十分有骨气的,当真就掀开被子起身,坐在床边准备离开。 因为衣服还没穿,无意中留给继子一个清瘦雪白的背部,脊背中间的沟壑藏了条深深的阴影,连着浅浅的臀沟,性感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顾喜阮正要从床边站起来,突然,一条干练有力的手臂从后方探出,揽住他的腰又将他带回了床上。 祁冉从后方搂着小妈,扬起被子将人盖好,又用腿压住小妈的腿,制止住他微不足道的挣动。声音微沉道:“别闹了,睡觉。不想睡,我们做点别的。” 怕祁冉真打算做点别的什么,顾喜阮瞬间安静下来,只是眼尾还有点红,呼出的气息带着潮热的愤懑。 太霸道了。 祁冉拍掉墙壁上的灯,室内陷入黑暗。他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几乎将小妈整个人圈在怀里,像抱一个抱枕似的。 深秋的夜晚凉如水,听得见海岛的冷风在窗外直来直往,室内的人却不受影响。 继子的怀抱很温暖,贴着背暖烘烘的,顾喜阮生气归生气,但无法阻止那份安定的感觉漫上心间。他咬咬唇,在黑暗中有些委屈地眨眨眼,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想了。 以他的性格,很多事,忍忍就过去了。 而且确实是自己逾距了,在意一些根本没必要的事,徒增烦恼罢了。 被子里,祁冉一手往下探,抚过顾喜阮的小腹,蹭过玉茎,摸了摸下体细软的毛发后,指尖抵上热乎湿软的花穴。 顾喜阮猝不及防,轻哼一声夹紧腿,扣住祁冉的手腕,在黑暗中小声哼唧,“祁冉,你又要干嘛……” 祁冉的手被紧紧夹在小妈的双腿间,不过不影响他动作。他拨开两瓣湿热的花唇,在穴口滑腻的软肉上来回摸了摸,淡淡道:“逼里淌了那么多水,没洗?” “你……”顾喜阮红着脸,说不出口那个字,声若蚊呐地制止道,“你别摸了……刚才用纸巾擦过了。” 平时事后都是祁冉帮忙清理,不过今天因为闹别扭,给忽略了。 祁冉撤开手,将指尖蹭到的零星半点的骚水抹在小妈大腿上,接着从身后搂紧了小妈。 继子将脸埋在小妈泛着香甜气息的颈后,闭上眼准备睡觉。他的声音淡淡的,泛起困倦,道:“不洗就睡,捂一夜,等明早起来被窝里会不会都是你的骚味?” “…………”顾喜阮的脸瞬间爆红,习惯了继子粗俗的说话方式,也就懒得再教育他了,反倒是自己支支吾吾起来,像是做了什么羞耻的事。 他微微挣扎着要起身,说:“我去冲一下……” 祁冉却搂着他不让动,在他肩上拱了拱,轻声道:“睡吧。困了。” 一室黑暗,唯有从窗帘的缝隙间泄漏进来的白色月光在床沿上挂了一条细线。顾喜阮渐渐放松了身体,听着耳后均匀的呼吸声,压下闹哄哄的心绪,也准备入睡。 只是这时,祁冉突然道了句,“以后不准叫我炮友。” 顾喜阮精神了一下,眨眨眼,双手攥着枕头一角,好半天才不确定地问道,“那叫什么?” 祁冉:“…………” 听这话,好像是除了“炮友”就不知道叫什么似的。 心里一阵烦闷,祁冉道:“随便。”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反正不准叫那个。” 顾喜阮敛眸思索片刻,接着试探性地唤道:“儿子?” “…………”祁冉睁开眼,黑暗中看不清眼底情绪,只隐隐能见精光闪过。 没听到身后有声音反驳,顾喜阮放下心来,嘴角没忍住勾起浅浅的笑意,一手搭上了继子横亘在他锁骨前的手腕,回味似的又唤了一声,“儿子……” 祁冉搂着小妈,渐渐收紧双臂。如同一头伺机待发缓缓缠紧猎物的巨蟒,不至于让猎物发现变化,可一旦发现就来不及了。 顾喜阮还沉浸在思绪中,觉得新奇有趣,除此之外,他还存着小小的私心—— 叫一声“儿子”仿佛就能压祁冉一头似的。 要治一治这个坏家伙,谁让祁冉平时没大没小,总是欺负他。 这么想着,顾喜阮抿唇忍住笑,煞有其事地拍拍祁冉的手腕,清润的嗓音难得明快起来道:“你可以叫我爸爸,我不介意。” 谁知下一秒,整个人就被翻转过身。 柔软的大床晃动几下,顾喜阮再回神时,已经面对继子的方向了。 “你……怎么了?”感到对面转急的气息,顾喜阮终于意识到了危险,于是态度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祁冉磨了磨牙,沉着声道:“还敢问我怎么了?” 顾喜阮不说话,只眨着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夜里似乎都有光。 祁冉给小妈最后一次机会,拍了下他弹手的肉臀,道:“你再叫一遍?” 顾喜阮是个老实人,依言叫道:“儿子。” “顾喜阮。”祁冉眯了眯眼,咬牙道,“我发现你今晚皮得很。” “没……嗯……” 顾喜阮还想为自己辩解,不想刚开口,就被突然低下头的继子封住了嘴。 室内一时只剩下湿吻的水声还有交融在一起的喘息。过了一会儿,祁冉一边吻着小妈,一边不动声色地拉高被子,将自己和小妈都罩在了被子里。 柔软的大床上,黑夜描绘出松软鹅绒被的轮廓,高高低低,如海浪般寻着节奏不断起伏。 *** 早上用过早餐,唐家主人安排了私家游艇将客人们送出海岛。祁浩渊正好跟祁冉在海港遇上,准备共乘一座游艇离开。 祁浩渊和莫奈,祁冉和顾喜阮,四个人进入船舱内,在圆形沙发椅上落座,等待出发。 莫奈坐下后就一直玩手机,低着头一副谁都不搭理的样子。 顾喜阮跟不熟的人共处一室容易拘谨,他望向窗外,假装看风景。 实际上今天多云,铅灰的云朵压得特别低,几乎与灰蓝的海平面融到一块去。 祁浩渊见莫奈只顾玩消消乐,也不理人,怎么看怎么心烦,觉得他这样太失礼。 室内气氛莫名尴尬。 别人家的金丝雀都左右逢源,遇见谁都能交际得开,作为金主也有面子。莫奈倒好,遇见谁都像是谁欠他似的,冷着脸显得很高傲。 虽然他知道莫奈并没有傲慢的意思。 想到这,祁浩渊就用腿碰碰旁边莫奈的腿,蹙眉道:“别玩了,手机整天不离手,也不看看场合。” 闻言,莫奈轻飘飘地瞥他一眼,道:“哦。” 他退出消消乐界面,真的把手机收了,随手塞进卫衣口袋里。 祁浩渊刚感到一丝满意,接着却见莫奈歪向一旁,脑袋侧枕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闭上眼,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 这还不如玩手机! “睡睡睡!是刚起床没睡醒还是体虚?”祁浩渊恨铁不成钢,伸手抓住莫奈卫衣的后领将人提坐起来,发飙了,“一天到晚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还会干什么?” 顾喜阮被祁浩渊骤然拔高的音量吓到,侧头看向对面。 就见莫奈还是懒洋洋的表情,即便是被祁浩渊像训小孩子一样训话,依然面不改色,侧目看着祁浩渊。 两人维持别扭的姿势对视良久,忽然听莫奈清晰道:“我还会伺候男人。” “…………” 就连祁冉都抬头看向了对面。 莫奈这人,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准让身边人惊到。也算是项本事。 果不其然,祁冉就见他素来爱讲道理的叔叔被呛得硬是没憋出半个字,气得脸都红了。 莫奈似乎还不嫌事大,又淡淡地解释了一句,“毕竟我是干这个的。” 祁浩渊凝视着莫奈,目光闪了闪,忽然将莫奈的脑袋按到腿上枕着。接着他转头看向窗外,一手支着贴向嘴唇,声音里强压着怒意,“睡吧。” 眼不见为净。 莫奈不矫情,长腿蜷起搭在沙发上,枕在祁浩渊腿上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双手交叉着揣在腋下,闭上眼睡了。 祁冉在对面看着叔叔跟他情人的相处模式,若有所思。 莫奈给祁冉的感觉就是野。从前是野孩子,现在是野男人,不受束缚,无所规矩,绝对是祁浩渊这种精致主义者最反感的类型。 然而神奇的是,这两人已经一起走过七年了。 祁冉看了眼祁浩渊,对方仍然看着窗外,僵着脸,一看便知还在生闷气。 他摇了摇头,有些想笑,拿出手机给小妈发短信—— “金主当成祁浩渊这样,” “典型的花钱买罪受。” 顾喜阮感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还不知道是谁发的信息。他放下手中的保温杯,将手机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 保温杯是祁冉的那只。 看到祁冉的信息,顾喜阮捧着手机一阵无语,“…………” 总觉得继子在幸灾乐祸。 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 正在这时,对面的祁浩渊别别扭扭地往下瞟了眼莫奈的侧颜,咬了咬下唇,过了会儿,就见他微微欠身,将自己的外套小心脱下,又别别扭扭地盖在了莫奈身上。 顾喜阮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思通透。 若不是真心喜欢,怎么会什么都介意,又什么都原谅,最后还会轻轻盖上一件外套。 他低头给祁冉回复短信——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接收到信息的祁冉:“…………” 他收好手机,淡淡道:“小孩?” 顾喜阮抿抿唇,捞起保温杯捧在手里,低头,装模作样地抠杯身上的纹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祁冉偏过头看向顾喜阮,放轻声说:“小孩能把你操得直喷水?” “!!!”顾喜阮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身旁的继子,气得说不出话,“祁冉!你……” 小妈绝色的脸蛋上染着一层淡粉,霎时表情鲜活灵动了不少。 祁冉憋住笑,将保温杯抢过来,利落地倒了杯红枣茶递过去,道:“又没说错,别动不动就生气,年纪不小了,小心加速衰老。” 顾喜阮下意识摸了下发烫的脸蛋,随后反应过来根本没必要在意这些,他蹙了下眉嘟哝道:“我又不是女人……” 顾喜阮年龄不大,也就二十七,况且长得本来就偏嫩,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岁,岁月在他脸上根本不留痕迹,气质倒是愈发地成熟迷人。继子不过是逗他玩而已。 祁冉向前送了送杯盖,示意他接着。顾喜阮满脸不高兴地接过来,低下头,色泽漂亮的嘴唇贴着杯沿,小口抿着红枣茶。 祁冉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 *** 外面有人提醒要出发了。 祁浩渊珍爱生命,有较强的安全意识,系上了沙发靠背旁的安全带。他向后靠了靠,一手放松地搭在莫奈身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噔噔噔”踩踏在船板上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自舱门外又钻进来一个人。 闻声,祁冉、顾喜阮和祁浩渊同时朝门口看去,就见秦央那张稚气的脸,正挂着盈盈笑意。 “呼……总算赶上了。”秦央挥了把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自来熟地走进舱内,道,“听说这里有熟人,就搭个顺风船。” 他走到围成半圈的卡座前,左右犹豫,看上去是不知道坐哪里。 莫奈因为侧躺着睡觉,一个人就占了三个人的位置,祁浩渊那边显然是没空位。 祁浩渊朝祁冉和顾喜阮那边扬扬下巴,示意秦央坐那边去。他微微拧着眉,似乎是对秦央突然闯入感到不满。 莫奈正在休息,他恨不得全世界都静音。然而秦央进来时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秦央眯眼笑,仿佛早就等着人给他安排那边的座位,转身直接坐到了祁冉身旁。 另半边的沙发上坐三个人有些勉强,难免肩膀挨着肩膀。祁冉觉得秦央坐得太近,不自在地朝顾喜阮那边挪了挪,硬是跟秦央拉出了一线空隙。同时也快把坐在最外边的小妈挤掉下去了。 顾喜阮窘迫地用眼神示意祁冉—— 别再过来了,要掉下去了。 祁冉轻挑了一下眉,伸长一条手臂绕到顾喜阮肩后,把人揽紧了往怀里一带,冠冕堂皇道:“过来点,别掉下去了。” “…………”顾喜阮顿时语塞,被继子找到理由搂了个满怀,在外人面前也不好推拒。 祁浩渊知道祁冉和顾喜阮之间的猫腻,看到他们搂搂抱抱,就跟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秦央则多了个心眼,他瞄到祁冉将顾喜阮揽回来后,并没有放开手,而是很自然地继续搂着顾喜阮的肩,一时半会儿也不像要松手的样子,态度中流露出一种自然的亲昵。 秦央凝眸思考片刻,忽然绽开笑意,以闲聊的语气对祁冉道:“祁少爷这么会照顾人,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 祁浩渊略显烦躁地睁眼,看向对面的年轻人,嫌对方聒噪,可当他低头看了眼枕在腿上的莫奈,发现他睡得雷打不动,没受丝毫印象。 祁浩渊揉了揉眉心,对于话多的秦央暂且忍了。 祁冉怎么会听不出秦央在诈他。他靠在沙发背上懒洋洋道:“没有女朋友。” “哦?”秦央狡黠一笑,道,“那男朋友?” 祁冉凉凉地瞥他一眼,没说话。 秦央却乐了,他从一旁的茶几上端了个细长的香槟杯,手中轻轻摇晃,兴致勃勃道:“我不信,祁少爷长这么帅,又温柔绅士,身边肯定不乏男人和女人,怎么会连个恋人都没有?” 秦央显然在打探祁冉的私事,对于此,顾喜阮起初有些不舒服。一上来就问有没有男女朋友,简直像在调情。可是听着听着,他心里居然也冒出了一丝好奇,不禁悄悄地注意起旁边两人的对话。 祁冉淡淡道:“爱信不信。” 秦央性格好,没有因祁冉的冷漠而退缩,他侧过身,盘起一条腿坐在沙发上面对祁冉的方向,一副缠定祁冉的架势,继续笑盈盈地问:“那总谈过恋爱吧?” 这次,祁冉没有立即回答问题。 顾喜阮埋着头,小心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霎时间心跳如雷。杯盖放在双掌中搓来搓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偷听。 祁冉垂眸掠了眼小妈,意味不明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懒散的音节,“嗯。” 秦央立即道:“几次?” 祁冉回答得干脆利落:“忘了。” 其实也就一次。 秦央确实是个交际鬼才,不知不觉就能把人带领进话题里,并且不知不觉中就深入了下去。 “因为太多才会忘了吧?”秦央灌了口金黄色的香槟,笑得古灵精怪,“那初恋总不会忘吧?” 祁冉和顾喜阮同时僵了一下。 祁冉又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让人不知是忘了还是没忘。 秦央眨了下眼,说:“还记得为什么分手吗?” 顾喜阮握紧杯盖,因秦央的话勾起了从前的回忆,心中蓦然涩了一下。 祁冉却慵懒地笑了一下,看向秦央,反问:“最后一个问题?” 秦央想了想,歪了下头,接着点头。 就见祁冉收回揽着顾喜阮的手臂,正了正高档的西装外套,站起了身。 祁冉低垂着眼睫,淡淡道:“对方不想继续了,被甩了。” 秦央怔了一下,目送着祁冉走出船舱。 走了一个人,沙发上多出了一个空位,宽松不少。秦央转回身坐好,用透明的香槟杯口抵着嘴唇,若有所思,“不记得谈过多少场恋爱,却始终记得跟初恋分手的原因,看来念念不忘啊……” 随即目光一转,看到顾喜阮有些苍白的脸蛋,秦央惊讶道:“哥?不舒服吗?” 顾喜阮如梦初醒般顿了一下,看向秦央,勉强地扯了下嘴角。接着他望向舱口的位置,犹豫了一会儿,低下头道:“有些晕船,我出去透透气。” *** 顾喜阮刚步出船舱,就被海上的风吹得眯起了眼。他裹紧大衣,透过被风吹得凌乱搭在眼皮上的碎发,看到坐在露天座位上的祁冉。 继子人高腿长,微微弓着背,正在低头看手机。船舱外海风大,掀起了他原先系得工整的领带。 游艇在海上平稳行驶,顾喜阮径直朝祁冉的方向走去。他先是看到祁冉手机屏幕上有一张照片,因为反光看不清楚,只模糊知道是一张合照,待要细看时,祁冉忽然按灭了屏幕,收了手机。 或许是还未走近,祁冉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因此偏过头看到他时并不惊讶,仅问了一声,“怎么出来了?” 顾喜阮走到他面前站定,稍稍将后腰靠在护栏上,说:“出来透透气。” 祁冉坐在原处,伸展一条逆天长腿,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淡笑着看对面,半真半假道:“怎么?良心过意不去?” “什么?”顾喜阮茫然地看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祁冉站起身,依然抄着双手。他散淡地向前走了两步,隔了一段距离后弯下腰,直直地贴近顾喜阮。 盯着对方的眼睛,一笑,道:“初恋。” 顾喜阮只觉得心脏被什么勾了一下,耳根发热,不争气地躲闪目光,他向后靠了些,拉开跟祁冉面对面的距离,语塞道:“祁冉……我……” 看出小妈在逃避,祁冉摇头笑了笑,说:“抱歉,提到敏感话题了。” 嘴上说着“抱歉”,整个人却没有表现出半点抱歉的意思。 “外面风大。”可能是结束话题,祁冉直起身,准备回舱室内,淡淡道,“进去吧。” 顾喜阮想到刚刚祁冉说起分手原因时失落的表情,懊恼地咬咬下唇,他攥了攥手,挣扎片刻,最终没忍住伸手拉住了将要离开的祁冉。 “说分手的明明是……”顾喜阮语气有些仓促,他缓了缓气息,继续道,“明明是你,是你先说分手的。” 骤然被拉住,祁冉顿了一下,他侧头瞥向拉住他的手。手指修长细嫩,指尖泛着漂亮的淡粉。 这是自相逢后,两人第一次正视彼此的另一重身份——前男友。 先前都有意避开了,似乎只有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才不会在对方面前显得太狼狈。 祁冉盯着那只漂亮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海风吹着甲板上的两个人,肆意揉乱他们的发丝和衣裾。 过了半晌,祁冉云淡风轻地道:“是你先说从没喜欢过我的。” 他抬眸看向顾喜阮,说:“不是吗?” 事实就是事实,过去的事也无力改变,顾喜阮颓然地松开手。冷静下来后,他知道自己刚刚太冲动,不应该拉住祁冉,也不应该提起过去,但就是控制不住。 顾喜阮低下头捂了下眼睛,微弱的声音带着鼻音,几乎被海风打散,“对不起。” 祁冉突然烦躁。 红着眼道歉算几个意思? 对不起从来没爱过他? 正要将泫然欲泣的小妈拉过来问个明白,后方传来声音—— “祁大少爷,你和我哥还要在外面待多久?这么吹风不会生病吗?” 是秦央脆生生的声音。 被打断,祁冉不耐地“啧”了一声。顾喜阮连忙转过身背对舱门,抬手抹了把眼睛。 祁冉朝里走,顾喜阮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经过门口时,祁冉突然被秦央叫住,“哎?等等。” 祁冉不明所以地停下脚步,看向秦央。 秦央毫无预警地靠近,伸出一根手指抵上他的颈侧。指尖微凉。 如此亲昵的动作落在后方的顾喜阮眼中,眸光骤然冷了下来。 祁冉被刺激地往旁边挪了一下,,看着秦央拧眉道:“你做什么?” “祁少爷。”秦央暧昧地朝他眨眨眼,窃笑道,“昨晚在哪位美人的床上?还以为你真的不近声色呢。啧啧,美人还会咬人,到底是谁啊?” 祁冉和顾喜阮同时怔了一下。 顾喜阮下意识望向祁冉的颈侧,就见规整的衬衫领口边缘压着一枚嫣红的咬痕—— 是昨晚他生气时咬的。 顾喜阮微窘,快步走向前,对堵在门口的两人淡声道:“借过。” 祁冉微微侧过身让他。 经过时,顾喜阮瞥见祁冉偏头摸了把颈侧,然后对秦央道:“你就这么确定是美人?” “那是?”秦央奇怪。 祁冉不动声色掠了眼顾喜阮,淡淡道:“野猫咬的。” 秦央:“…………” 顾喜阮:“…………” 小妈下台阶时绊了一跤,及时扶住墙壁稳住身形,脸色涨红。 *** 离开海岛抵达城市后,祁家的两辆私家车早已停在港口等待了。 莫奈睡得犯迷糊,祁浩渊干脆将人抱下游艇,再一路抱上车,简单地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秦央坐在宽大的行李箱上,耸了下肩,无所谓道:“你们先走吧,我等会叫车。” 一边说一边眨着圆眼看祁冉,显得楚楚可怜。 可爱的男孩子运气总不会太差。祁少爷看不过眼,转向小妈请示。 顾喜阮拉开车门,弯腰钻进车里,冷淡道:“上车吧。” 秦央欢呼一声,纤细的身材,却一把将半人高的行李箱提上了后备箱。看得祁冉愣神几秒。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祁冉开车,顾喜阮坐副驾驶座,秦央在后排。 秦央上车也不安分,嘴上叨个不停。他攀住副驾驶座的椅背,对前面的顾喜阮说话,道:“哥,什么时候回家看看?我妈搬家了,我刚回国,也没来得及去看,下周六一起去怎么样?” 陈玉玲的新家还是拿顾喜阮给的钱买的,是高档社区里的一栋双层别墅。 秦央毕竟是温室里的花朵,不了解他和陈玉玲之间的关系,顾喜阮抿了下唇,敷衍道:“下周六有事。” 秦央耸肩,早习惯了顾喜阮的冷漠,他又歪过头看向旁边的祁冉,道:“你们家真奇怪,司机都来了为什么还要祁大少爷亲自开车?什么癖好。” 祁冉目视前方,懒洋洋道:“问你哥。” 秦央像个小孩一样,瞬间扭过脖子看向顾喜阮,“哥?” 顾喜阮不自在地舔了下丰润的下唇,想了半天,随便找个理由搪塞道:“祁冉开车比较稳。” 秦央“哦”了一声,道:“还能稳过专职司机?” 祁冉分神掠了眼身旁的小妈,淡淡道:“你指哪种开车?” “…………” 顾喜阮茫然地看向他。 秦央歪头想了两秒,突然一掌拍在祁冉肩上,没忍住激动道:“靠!开什么黄腔!” ………… 把秦央送回他的住所后,祁冉驾车回祁宅。 又是经过半小时,车子才稳稳地停在了车库里。 顾喜阮拉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听祁冉唤了声,“等一下。” “嗯?”顾喜阮侧头看他,问道,“什么事?” 祁冉熄火,平静地问:“你刚刚哭什么?” 顾喜阮没想到他还记着在游艇上的事,静默片刻,直视祁冉,开门见山道:“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如果伤害到你了,很抱歉。” 他又想起了祁冉在葬礼那天泄露的心声—— “顾喜阮,你抢走了我的父亲,我父亲的遗产,还有我的少年时代。” “那些本该都属于我的东西。” 若不是祁冉将这些话说出口,顾喜阮也不会知道他是以怎样的方式看待自己的做法—— 是一种掠夺、一种伤害。将祁冉的家庭和青春记忆破坏得什么都不剩。 所以顾喜阮才自责,所以才会纵容名义上的继子到现在。 亏欠祁冉的,若是要以另一种不堪的方式偿还,他能接受。 “对不起……”顾喜阮又低低地道了一声,垂下了眼睫。 祁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悄然握紧,喉咙里堵上了一团热气,不死心地问:“就这样?” 他曾经那么爱顾喜阮,多年后,换来的也只有一句“对不起”。如果只是感到抱歉,顾喜阮相当于将三年前的他全部否定了。 顾喜阮低着头,没再说话。 “知道了。”祁冉松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顶上的应急灯渐渐熄了,顾喜阮仍坐在原处。少了祁冉的车内让他感到紧张和不适,但他迟迟没有开门下车,如同一种自我惩罚。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冉冉……” *** 祁冉没有直接回屋里,而是走出了祁宅的院子。 他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低着头顺着空寂无人的街道向前走,漫无目的。徒步走在深秋的冷风中,又回想起了跟顾喜阮分手那天的场景。 还是高中生的祁冉明白,顾喜阮冷淡,寡情,连自己都不爱。好不容易跟顾喜阮确认了恋爱关系,祁冉时常能感到对方的疏离和散淡。 在恋爱中,顾喜阮永远保持理智,仿佛一直都在冷眼旁观两人的关系。这让祁冉时常感到不安,所以他很黏顾喜阮,唯恐稍不留神顾喜阮就不要他了。 高中时的祁冉表面开朗热情,其实内心里一直怀有患得患失的卑微感,直到那天终于到来了—— 高考结束,顾喜阮毫无预兆地对祁冉道:“接下来会比较忙,你不要来了,有事我会电话联系你。” 惯常冷若冰霜的态度,却多了几分让人无法抗拒的严厉。 祁冉跟他磨了半天,各种讨好卖萌,依然没让顾喜阮松口。他知道顾喜阮可能是真的要忙,怕他生气,便听话地答应下来。 暑期祁冉在家,想顾喜阮时就打电话,发短信。顾喜阮短信一般是不回的,电话说没两句就草草挂断。到了后来,甚至连电话都直接掐断。祁冉内心的不安扩大。 等了半个月,还是没等到顾喜阮主动打来的电话,祁冉按捺不住,在一个傍晚去顾喜阮的楼下等他。虽然口袋里就有钥匙,但祁冉隐隐意识到顾喜阮态度的转变——从前是放任,现在似乎有些抗拒,所以终究没胆子擅自上楼开门。 终于看到顾喜阮回来,祁冉从角落窜出抱住了他,又是欢喜又是哀怨,“老师,可想你了,你怎么总不翻我的牌。” 顾喜阮僵硬了一下,连忙把他推开,第一反应是四下里看看,似乎怕被人看到。 祁冉看在眼里,心脏收紧了一下,却依然保持笑脸,装作没发现这些细节。 “阮阮,我们上去吧。” 他去牵顾喜阮的手,结果被甩开了。 “我有没有说过,”顾喜阮看着他,语气平静,漂亮的眸子里却有火焰,“让你不要来了,有事会电话联系你?” 那天祁冉没能上楼,虽然有些被顾喜阮冷淡的态度刺伤,但既然对方提起了有事电话联系,说明还有机会,他回家的路上也没多难过。 就这样,祁冉又安分了一个月,但顾喜阮始终没有找过他。 眼见着游学的日子要到了,接下来,祁冉将有两个月不在国内。赶飞机的前一夜,他想着去顾喜阮家里见一面,打声招呼,同时消解一下长久不见的思念。 上楼梯的时候,祁冉拎起宽大T恤的领口咬在齿间,边走边思考,挪动速度像乌龟。主要是来之前没告诉顾喜阮,这次完全是突袭,不知道会不会令恋人感到反感。 战战兢兢地敲响门,门开了,顾喜阮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似乎有些焦躁,待他一抬头看清是祁冉,愣住了,紧接着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意。 祁冉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 “我不是让你不要来吗?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为什么都要跟我对着干?还嫌不够乱吗!” 祁冉被训斥得有些懵,“老师……” 他瞄了眼敞开的门内,发现纸张铺得满地都是,屋内凌乱,有被翻箱倒柜过的痕迹。 祁冉侧身越过顾喜阮进了门,惊讶道:“老师,出什么事了?” 顾喜阮很疲惫似的靠在门边,淡淡道:“在找东西。” 祁冉放下心,他松了斜挎的运动包,挽起袖管,一笑,道:“找什么?我帮你一起找。” 顾喜阮却没理会,抬头看向他,冷声道:“你来有什么事?” 祁冉轻笑,说:“想你了。” 顾喜阮忍耐地闭了闭眼,似乎是烦到了极致,他甩上门,走向祁冉,一边抬手解衬衫的扣子,低声道:“做完了赶紧走,现在没空陪你玩小孩子的游戏……” 直到衬衫掉落在地,雪白漂亮的身体呈现在眼前,祁冉才回神。他按住顾喜阮搭在他裤腰边缘的手,有些艰涩地开口,“老师,你在做什么?你以为……我来是为了这种事?” 顾喜阮轻挑了一下眉,抬眼看他,道:“难道不是?哪次来不发情?”说完,他微微踮起脚尖,凑近祁冉的耳畔,轻声道,“这次满足你,你可以插进来。” 所有的不满都会有个临界点,祁冉长久以来小心堆砌的积木高塔瞬间溃散了,连同对于顾喜阮的耐心。他不明白,要做到怎样的程度,顾喜阮才肯真正接纳他。 祁冉渐渐收起了笑意,骨子里,依然是个冷酷的少年,不过是将最温情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了最喜欢的人。 他握住顾喜阮的肩,坚定地推开一段距离,盯着顾喜阮的眼睛,道:“就一个问题,老师,你喜欢过我吗?” 过了好一会儿,顾喜阮低头避开视线,冷然道:“没有。” 又默念了一句,“从来没有……” 祁冉一下子就释怀了,他似乎找到了原因,长久以来患得患失的原因。如果那是个你能握得住的人,就不会有任何卑微的情绪。 或许有过那么一两次,他在相处过程中感受到了顾喜阮对他的喜欢,现在想来不过是错觉。 祁冉放开手,拎起地上的包,道:“分手吧。” 顾喜阮沉默不语。 祁冉走出门时,听到身后人道:“你要是走……我不会再联系你了。” 上次,还有上上次,也说过会联系他。祁冉站在门口讽刺地笑了一下,顾喜阮真的很会吊人胃口,保持冷漠,却偶尔给人希望,让人欲罢不能,心甘情愿对他俯首称臣。 “你还缺舔狗吗?”祁冉没回头,道,“再找一个吧,不难。” 两个月后,祁冉收到了顾喜阮和他父亲的婚礼邀请函,附赠一张婚照—— 爱情海的落日美到令人叹息,父亲和初恋背着光,在夕阳中留下拥吻的剪影。 *** 祁冉走着走着停了下来,立在原地。深秋的风在吹,他像是被吹散了所有的力气,就连强势的力气都聚不回来了。 眼眶有些红。 恨吗? 有点。但早就被时光磨平了。 借着报复的名义强占小妈,不过是私心而已。 虽然没被爱过有些可惜,但当他知道父亲对顾喜阮很好时,好到几乎要将全世界给对方时,心里却也高兴。 那么孤单脆弱却又总想着以一己之力对抗世界的顾喜阮,终于找到了愿意依靠的人。 所以,就算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请幸福地生活下去。 *** 自海岛回来后,祁家小妈和继子间的关系微妙了很多。某些东西被撕破后,两人或多或少都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往后能做的,也只有揣着明白装糊涂。 于是相处变得拘谨,甚至小心翼翼起来。 或许是将近年底,公司事务繁忙,祁冉再也没在六点半前回过家。 顾喜阮下班后回到祁宅,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心里居然也跟着空荡荡起来。 明明,丈夫在世时也是这种情况,但他不会感到任何失落或是寂寞的情绪。 每次下班回家,桌上总有热腾腾的饭菜,顾喜阮坐在桌边,一手支着脸颊,迟迟不动筷子,像是在等着什么。 六点五十左右,手机跟往常一样响了一下,顾喜阮低头一看,是祁冉的信息—— “祁冉:吃饭了吗?” 顾喜阮心间一暖,那种空寂的感觉被驱散不少,他简单地回复道:“在吃。” 那边便没有消息了。 列表往上翻,每天都会有这么一段简短的聊天记录,无一例外都在问他同一个问题,似乎只是为了确保他是否有按时吃饭。 顾喜阮想了想,咬咬下唇,耐不住心痒,这次多输入了一段信息发送过去。 祁氏顶楼的某间会议室里,一众精英聚在一起仓促地吃简餐,年底忙得脚不沾灰,吃饭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职场精英人前光鲜亮丽,人后其实比搬砖民工好不到哪去。 突然,椅子脚摩擦大理石的刺耳声音响起,所有人愣住,抬头看向声源处。就见他们帅气的年轻总裁不知为何站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手机,活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因为还有饭没咽下,一边脸颊鼓着,看着十分不淡定。 “祁……祁总?”一人斗胆唤了一声,有些担心。 祁冉抽了张纸巾按按嘴角,扔了筷子,道:“今晚谁都不准加班,回家。” 闻言,精英们各个喜上眉梢。忙了快一个月,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谁知,一道哀怨的声音幽幽响起,“今晚谁都不准走,坐下。” 大家扭头看向会议桌另一边,刘助理垮着一张饱满的大白脸,从桌旁拎起清单一角。 卷成圆筒状的纸瞬间滚到了地上,滚了好久才停下。上面写满了一行一行的字。 “祁总。”刘助理看向祁冉,是个莫得感情的胖子,道,“需要我提醒你年底前还有多少事没完成吗?” “…………”祁冉看到那张超长清单列表,想了想,老老实实坐下,重新拿起筷子。 手机屏幕上还停留着聊天框,上面显示两条最新消息—— “阮阮:你也要好好吃饭。” “阮阮: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小妈惜字如金,难得多打几个字,祁冉被关心两句后人就有点飘,恨不得甩下工作立即回去,奈何助理管得太严。 他叹气一声,给小妈回复道:“晚上早点睡。” 祁宅里,收到信息的顾喜阮同样不自觉地叹气一声。 *** 眼见着圣诞节就到了,顾喜阮下班时被一群学生笑嘻嘻地塞了一篮苹果,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平安夜。 他抱着果篮站在原地,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想法是:不知道祁冉今天能不能早点回家。 感觉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果篮太重,不方便拿回去,他只好将篮子放回办公室,象征性地取了一个苹果带走。 回到祁宅后,还是满屋的寂静,顾喜阮有些扫兴地垂下脑袋,在玄关处换鞋。 正当他洗完手准备吃饭时,外面院子里闪过车灯,然后是急刹车的声音。 不一会儿,祁冉就走了进来。年轻人长身玉立,长腿尤其好看,一身西装外套着一件深灰色长款风衣,天生的衣架子,贵气又亮眼。 顾喜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有些回不过神,“你……你怎么……” 继子将车钥匙往桌上一扔,一边脱外套一边往楼上走,解释道:“从客户那儿回公司时才想起今晚开年会,经过这里就回来换身衣服。” 顾喜阮“哦”了一声,有些黯然地低下头,捧起面前的碗。 祁冉刚踏上楼梯突然顿住,才想起来似的回头看小妈,道:“今晚没活动?” 顾喜阮交际圈不大,倒是有人约他出去,甚至秦央也发来了邀请,不过他都回绝了。 顾喜阮摇摇头,表示没有活动 祁冉思考半刻,试探性道:“一起去年会?” 顾喜阮不喜欢人多的聚会,刚要回绝,祁冉自说自话道:“对了,祁氏董事长怎么有不出席年会的道理。” 说着,就朝顾喜阮走去,不由分说地拎着小妈上楼换衣服了。 年会晚宴上都是公司职员在闹腾,大家都喝得有些高,也就少了往日里的拘谨和约束,就算董事长和总裁都在场,照样嗨到飞起。 祁冉自然免不了被那群精英团灌酒。顾喜阮在一旁看着都替他担心,多次想阻止,却知道这种场合不应该扫兴。 身处年会中,顾喜阮也喝了不少度数较低的果酒,绝色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煞是明艳,引得众多男女悄悄投来视线。 快接近尾声时,一位公司高层摇摇晃晃地端着酒杯来祁冉这桌敬酒。中年男子脸色涨紫,一看就是喝多了,神志不清。 他撑着桌子,将酒杯往祁冉和顾喜阮面前一送,十分豪迈,张口就来:“祝祁总和祁太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来!我先干了!” 一桌子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没人说话。因为酒精作用,大家脸都有些红,不过这一刻仿佛都集体清醒了。他们看看自顾自仰面灌酒的高层,又悄悄瞄向祁冉和顾喜阮,默默咽口水。 这乌龙就大了。 顾喜阮有些醉,知道那位来敬酒的男人说了什么不对劲的话,但一时又没察觉出哪里不对经。他一手撑着额,迷迷糊糊地想:祁总……祁太太……没错啊。 祁冉这时抬起手腕,因为喝多了,视线有些无法对焦,他眯了眯眼看手表,然后扶着椅背,有些不稳地站起身,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不喝了,先回去了。” 刘助理还算清醒,在场反应最快,连忙把那位中年男子架走了,免得他又发酒疯,说出什么丧心病狂的话。 顾喜阮看他要走,也要跟着起身,却站不稳。 “董事长。”旁边一个男人眼疾手快要搀扶住他,却有人比他更快。 祁冉自身就是个醉鬼,走直线都成问题,但托着顾喜阮的腰支撑住他时却十分平稳。 祁冉将顾喜阮一条手臂绕到肩上架着,接着指指顾喜阮,朝对面的男人一笑,道:“这是我小妈,我来扶,我带他回去。” 男人听得一脸懵逼,一时间觉得祁总就像在跟他宣誓主权一样。 之后,大家目送着晕菜的总裁和董事长踩着虚浮的脚步离开。 *** 祁冉不能酒驾,有专车送他们回家。到了酒店楼下,临上车时顾喜阮却死活不愿坐上去。 “不行,不行。”顾喜阮显然是喝醉了,在祁冉怀里挣扎,任性道,“不坐车,你让开,我要走回去。” 司机在一旁摸不着头脑,没主意道:“祁总……” 祁冉让司机稍安勿躁,低头看向顾喜阮,耐着性子问道:“为什么不坐车?嗯?” 顾喜阮从祁冉怀里钻出红扑扑的小脸,踮起脚,下巴搭在他肩上,对着祁冉的耳朵细声道:“我害怕……冉冉,我害怕。” 祁冉轻笑,托着小妈的翘臀,像抱小孩一样将他抱了起来。顾喜阮吭叽两声,自发地像考拉一样。四肢并用地缠紧继子。 司机看着这对举止怪异的年轻人,只当他们在耍酒疯,有些不好意思地率先钻进车内。 “坐车有什么害怕的?”祁冉偏过脸,在黑夜的遮掩下悄悄亲了亲顾喜阮散在耳朵旁的发丝,轻哄道,“我抱着你坐车就不怕了,好不好?” 顾喜阮耷拉着脑袋,不明显地点了点头。 加长的豪车内十分宽敞,与驾驶座之间的挡板已经升了起来,保证了后方乘客绝对的隐私。 晕乎乎的小妈跨坐在继子身上,将脸埋在对方肩上,一言不发,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两人保持着别扭的姿势。祁冉拍拍他的屁股,说:“接下来会空闲一段时间。” “嗯。”顾喜阮点了下头,声音轻而软糯,“平安夜快乐……” 喝醉的小妈不是一点可爱,祁冉没忍住揉了揉他被西裤包裹的浑圆的屁股,酒精在体内横冲直撞,让他今夜莫名有些躁。 祁冉舔舔下唇,将顾喜阮的脸抬起,跟他额抵着额,磁性的声音有些暗哑,“多久没去你房间了?” 顾喜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微张着嫣红的嘴唇,丰润的下唇软嘟嘟的,显得娇憨稚气。 他近距离看着继子,好一会儿,突然直起腰杆坐正身体,低头掰手指,嘴中念念有词,“一天、两天、三天……” “…………”祁冉望了眼小妈发顶微微翘起的呆毛,萌了一脸血。 窗外扫过的霓虹灯在顾喜阮柔美的脸上扫下颜色,就这么数到“第二十七天”时,顾喜阮放下手,撑在祁冉胯上。 他眼神惺忪地看向祁冉,道:“二十七天。” 祁冉自己都没记这么清楚,刚想笑,又听顾喜阮喃喃道:“冉冉已经二十七天没操我了……” “…………” 祁冉笑不出来了,被小妈无意识的言语撩疯了。借着酒劲,他一把按住小妈的后腰贴向自己,问:“今晚操你行吗?” 顾喜阮没说话,谁料下一秒他按住祁冉的肩,撑着身体,屁股小幅度地前后磨蹭起来。 才被蹭一下,祁冉的裤裆就支起来了,他怔然地看着主动勾引自己的小妈,道:“你……” 顾喜阮知道自己醉了,不然不会毫无羞耻心地做出这种事,就连双腿中间的花心也张开了,有液体沁了出来。 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祁冉的热胀,顾喜阮咬咬下唇,跟个妖精似的浅笑一下,由前后磨蹭变成了起起落落,腿心中间不断撞击着继子的大家伙。 祁冉俊脸又红了一层,他握着顾喜阮的腰,仰起脸,爽得几乎要骂脏话,“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顾喜阮扶着祁冉的肩,低下头看向两人不停撞击的地方,喘息道:“跟你学的。” 喝醉后的小妈热情得令人难以招架,祁冉勾下他的脖颈,直接印上了他水润的红唇…… 车子好不容易到了祁宅,祁冉下车时差点腿软,他有些急不可耐地将小妈从车里捞出来,抱进了屋里。 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宅子里一片寂静,祁家主人生前的卧室里却气氛火热。 大床上两具修长漂亮的身体激情地翻滚,汗水在暖黄的灯光下折射着反光,使两人看起来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响亮的皮肉撞击声和泥泞的水声时快时缓,大床晃动的节奏却始终没有停下来过。酒精作用,小妈和继子都彻底放纵了身体。 顾喜阮趴跪在床上,被身后的男人撞得不断向前耸动,清润低浅的嗓音早就喊哑了,又是喘息又是低泣,“冉冉……啊啊啊啊冉冉,我要射了……嗯……不行了……” 祁冉正按着小妈弹滑的屁股不断揉捏把玩,一边享受着被紧致湿软的后穴又吸又裹的快感,呻吟声也没想着要压抑。 感受到顾喜阮体内的痉挛颤动,他伏下身压在小妈光洁汗湿的背上,一手握上了他身前的玉茎撸动,同时加快了顶弄的速度,粗喘道:“再忍一下,给我两分钟。” “不要……呜……不要这样……”顾喜阮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支撑着自己的手臂在细细颤抖,“要转回去……嗯嗯啊啊……啊啊啊……要看你的脸……冉冉……” 后背位让他没有安全感,高潮时想看着祁冉的脸。 祁冉明白他的意思,骂了声“妖精”,短暂地撤出后将人翻转过来,紧接着又架着小妈敞开的双腿挺了进去。 说好两分钟,祁冉却又在小妈湿软的体内动了足足有十分钟,直到顾喜阮带着哭腔喊不要,他才打算交代出来。 祁冉滑向前抱紧顾喜阮,下身做着最后的冲刺,道:“射你里面行不行?” 顾喜阮正在经历高潮,舒爽得绷紧了脚背,已经无法思考了,“嗯嗯嗯……射进来……” 祁冉眼神又暗了几分,透着一股狼崽子的狠劲,他加快速度,进一步诱哄道:“射你子宫里好不好?” 顾喜阮娇软的身体不能自抑地抽搐,听不清祁冉在说什么,他揽紧身上的人,像是要死掉一般地哼喘,胡乱回答,“进来……嗯嗯……只要冉冉的进来……” 祁冉不管了,觉得今晚两人都疯了。他从后穴里撤出来,撸了两下湿滑的阳具,从顶端窜出一小股白浊。 小妈高潮时花穴里也喷了一些水,光是看一眼就知道里面有多湿,无需再润滑,祁冉扶着阳具,挺进微张的嫣红花穴里。 刚滑进一个龟头就爽得差点射出来,祁冉屏住呼吸,一鼓作气捅了进去,下一秒整个人却愣住了。 粗鲁的动作间,他清晰地感觉自己破开了什么。 几乎是同时,顾喜阮脸色刷得一下转为冷白,指尖掐进了继子背上紧实的肌肉里。 祁冉低下头,分明看到两股细细的血液顺着顾喜阮雪白的腿根滴落在在床上。 鲜艳的红,异常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