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现场产检后继子小心地艹干小妈(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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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喜阮也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送走祁浩渊的。 等他再回神时,已经坐在了浴室的马桶盖上,手中多了一根双红杠的验孕棒。验孕棒是一个月前买避孕药时附赠的,讽刺的是,现在显示他怀孕了。 面对眼前的结果,顾喜阮起初还茫然地坐在那儿发怔,闹不清此刻心底什么感受。好像有点高兴,因为这是他和祁冉的孩子,是他们两人血肉的融合。但更多的却是难过——这个孩子不会被祁冉接受。 如果现在告诉祁冉他怀孕了,祁冉会是什么反应?会拉着他去打胎吗? 顾喜阮脑中忽而划过这样的念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接着,顾喜阮再次低头看向验孕棒,看着看着,却见他眉眼倏地一动,咬咬下唇,不可抑制地掉下眼泪来。 顾喜阮收起双腿踩在马桶盖边缘,整个人蜷在了一起,是典型的没安全感的动作。他将脸埋在双膝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终于认清现实。 自从那晚把话说清后,顾喜阮和祁冉仿佛进入了一段蜜月期,相处气氛也不再是几个月前那样的剑拔弩张。但顾喜阮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缺失的那点什么仿佛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时隐时现,可往往会令顾喜阮惴惴不安,感觉自己踏在浮桥上。 就像有许多次夜晚,两人翻云覆雨缠绵之后,祁冉总用一种无法言明的眼神看着他,男人深邃的双眸古井无波,其中有沉思,有怜惜,有困扰,再多的则是顾喜阮看不明白的事情。 顾喜阮问祁冉在想什么,祁冉却总是淡淡一笑,回答没事。可顾喜阮看得分明,男人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顾喜阮不愿多想,他怕追究太多,会看见平静表象下的裂口。 他和祁冉在一起了,同眠同寝,好似一对真正的夫妻,这已叫他已知足。 可今天顾喜阮才想明白,缺少的那点是什么。 是祁冉从没说过爱他。 或许……顾喜阮悲哀地想,祁冉根本就不会再爱他了。 至于祁冉为什么还会留在自己身边,可能是出于同情,可能是出于愧疚,更甚者是出于责任,想要弥补他父亲犯下的过错。 然而所有的理由中都不会包括爱,要不然,祁冉也不会如此排斥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至于祁冉每个深夜辗转反侧的原因,可能是在犹豫要怎么处理跟他的关系。 这一定让祁冉非常困扰才对。被一个不爱的人束缚住,一定非常困扰。 顾喜阮如此想的时候,眼泪早已洇湿了衣袖。 他以为只要两人在一起就足够了,但显然是不行的…… …… 那天晚上,祁冉到家的时候,发现顾喜阮的眼睛有些红肿,好似哭过的样子。 祁冉把人拉到身前,端详那张绝色面容许久,拧起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眼睛这么红?”跟个挨了欺负的小兔子似的,也愈发惹人怜爱。 顾喜阮却低下头回避,神色清冷,声音又低又浅:“没什么,下午睡多了……回来了就洗个手吃饭吧,饭已经好了,我今天吃过了,还有事,先上楼了。” 祁冉没来得及阻止,人已经走了。 祁冉一手插腰,百思不得其解,他望着小妈的背影良久,转脸问一旁的阿姨:“他怎么了?” 老阿姨据实以报道:“顾先生最近都没什么胃口,今天中饭也没怎么吃,他一下午都待在房间里没出来,也不让人去打扰他……”说着,老阿姨拍了下额头,突然想到件事,不知不觉转移了话题,“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下午的时候祁二爷来了一趟,送行李,行李已经搬到楼上去了。” 祁冉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心琢磨着顾喜阮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却怎么也不会将祁浩渊的到访和顾喜阮的异样联系在一起。 稍晚些的时候,祁冉洗好澡,摸上床,很自然地从背后把小妈搂进怀里。 顾喜阮感到贴在身后的温度,即便内心里有些许抗拒,但继子年轻活力的身体却让他心神松懈,不自觉想要依赖在男人怀中。 祁冉钻进暖和的被窝中,搂住小妈温软身躯的刹那,舒服地打了个颤,随即一只大手探进睡衣下摆,顺着柔韧的腰线往上摸,一把攥住了小妈鼓胀的乳房,占有欲十足。 顾喜阮不自在地动了动腰,有些为难地按住祁冉的手腕,低低地道:“今天不要……” 顾喜阮似乎难以启齿,但祁冉明白他的心思。 若是刚回国那会儿的祁冉,可能会不顾及顾喜阮的想法,只要玩得不过火,他都会哄骗着顾喜阮答应,倒不是不在意顾喜阮,只是男人有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觉得是顾喜阮欠他的,活该承受,所以很多次都罔顾了顾喜阮哀求的眼神,以及欲言又止的神色。 但现在不同了,祁冉百分百地尊重顾喜阮的意愿,处处留意着小妈的心情,几乎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角色倒置,或许是觉得自己欠顾喜阮太多,怎么小心呵护都不嫌够。可太谨慎也不是好事,祁冉时常觉得他们无形中有段距离,可两人之间毕竟隔了三年的空白,要想回到过去的状态,只能慢慢探索。 就见继子贴着小妈耳后,懒懒一笑,气息轻易将小妈白嫩的耳尖烫红。 “我又不做什么。”祁冉 道,“就想用你的奶子捂捂手。”说着,修长的大手还在睡衣底下抓了两把,触感又滑又嫩。 顾喜阮被说得脸红,想不通继子哪儿来这么多荤话,又不知如何应对,只好放任继子的手在衣服里捏来揉去,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轻抿唇,忍耐住阵阵说不清的欲望侵扰。 祁冉如此这般玩弄了一会儿小妈的嫩乳,突然停了一下,纳罕道:“是不是比之前大了一点?刚回国那会儿,还没这么鼓。”边说,手上还边比划,好好感受了一番。 顾喜阮模模糊糊地想,可能是怀孕的原因。“嗯……”他不是很放心上,轻轻应了一声。 祁冉忽而来了兴致,在顾喜阮身后半撑起身,一手绕到前方解顾喜阮的衣扣,解了两颗就急不可耐地扯开小妈衣领,嘴角挑着略显顽劣的笑,道:“让我看看……” 顾喜阮挣扎不过,眼见领口大开,半个白嫩的鸽乳都蹦出来了,只好低斥一声:“祁冉!” 却因为嗓音低柔,没什么威慑力。 不过祁冉可比之前乖了许多,对待小妈可谓是小心翼翼,他见顾喜阮不乐意,也就作罢,只盯了会儿那露出来的粉嫩乳尖,眸色转为深沉,就没进一步动作。 “怎么了嘛?嗯?”祁冉低下头,在顾喜阮赤裸的肩上亲了亲,道,“说好了不碰你,看看也不给?” 顾喜阮现在满心被其他事占满,因此没心情跟继子玩闹。 顾喜阮不知想到什么,有些不自信地看了眼祁冉,却见男人此刻目光温柔,近乎宠溺,似乎无论他提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他。 ……那把孩子生下来……也会答应吗? 顾喜阮莫名有些口干,他舔了舔唇角,近乎冲动地握住祁冉的手,带着那只温暖的大手往下挪。 祁冉一脸莫名地望了眼顾喜阮,接着,目光顺着被握住的手,从顾喜阮的胸乳一路滑向腹部。 小妈的肚皮白净柔软,祁冉把手搭在上面感受了一会儿,再次眼神茫然地看向小妈。“怎么了?” 顾喜阮一瞬不瞬地看着祁冉,不放过继子的任何一个反应,他清澈的眸光微微闪动,心跳如雷,道:“冉冉……” “嗯?”祁冉语调平静而温和,那只手自发地在顾喜阮柔软的肚皮上轻抚打转。 顾喜阮感到腹部轻柔的力度以及温暖干燥的触感,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安定了不少,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用尽力气,却也只能维持跟往常一样的音量,道:“你想要孩子吗?” 闻言,祁冉的内心显然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因为顾喜阮看得分明,他眼见着继子的脸上先是错愕,再是困惑,接着深思,逐渐显得为难…… 顾喜阮已明白大半,就见他眼里的光逐渐熄灭黯淡。 最后,祁冉敛去了所有戏谑的、无谓而漫不经心的表情,认真地摇头,说:“不一定非要有孩子。” 顾喜阮呼吸轻微一窒,他盯着祁冉的脸,再回神时,暗暗喘了一口气,紧接着侧转过身,将被子拉起盖过耳侧,声音听起来有些仓惶:“抱歉,我……我要睡了。” 祁冉皱了皱眉,看着小妈略显突兀的反应,伸手想扯他的被子探个究竟,可又念及小妈稍早些时候说过身体不适,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作罢。 最终,祁冉低头吻了吻小妈的额发,道了声:“晚安。” 房间内的灯光熄灭后,顾喜阮闭着眼瑟缩在被子里,他想他会告诉祁冉怀孕的事,因为祁冉是孩子的父亲,无论如何,他不能剥夺孩子生父的知情权,但不是现在……现在他还没准备好。 ……再给他点时间吧。 顾喜阮心碎地想,他还没准备好从祁冉口中听到“把孩子打掉”这类话,他需要点时间接受现实。 *** 又过了两天,祁氏集团按照日程举行股东大会。 就在前一天,祁浩渊还暗地里问祁冉,要不要在股东会上逼顾喜阮让权退位。 祁冉以前说夺回财产,以及那些不在意及顾喜阮的混蛋话,都是为了掩饰再见到顾喜阮时的悸动,以及让自己看起来无坚不摧,那些话他自己都没放在心上,但显然祁浩渊当了真。 祁冉不知如何解释,只好笑了笑,敷衍道:“算了吧……我父亲的遗嘱是这么安排的,他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祁浩渊以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祁冉片刻,最后像是明白了什么,沉重地叹息一声,满脸都是那种“我祁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的无奈和痛心。 祁冉心虚地撇开脸,端着杯子喝了口温水。 “对了。”祁浩渊离开前,道,“你知不知道你小妈他……” 祁冉看向祁浩渊,迷茫道:“知道他什么?” 祁浩渊摩挲了一下手指,看表情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他想了片刻,忽而摆摆手,道:“他懂分寸,应该都告诉你了吧?你们之间的事我也懒得管,你知道不要玩过火就好。” 祁浩渊走了,留祁冉一头雾水地在原地,想着顾喜阮应该告诉他什么。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第二天,股东大会便召开了。 祁氏集团的影响力在整个华夏市场不容小觑,因此参会的股东也都身份显赫,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某大家族代表,会议阵容堪称隆重。 会议上,顾喜阮作为祁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坐在长桌的最前端,也是最中心的位置。而祁冉作为新晋CEO,则在会议桌的最末端,在股东会开始的时候将会就整个季度的业绩做总结。 高规格的会议室内此刻坐满了人,其他股东乍一看到顾喜阮时,都难掩惊艳之色。那个男人穿一身裁剪精致的正装,腰线掐得很窄,脊背挺直,安安静静坐在那儿时,是世间少有的优雅和悦目。这个男人的美,已经凌驾于性别之上,很难不吸引众人的目光。 但当他们反应过来对方就是那个继承了天价遗产的祁家“寡妇”时,表情又变得十分精彩。有了然,有蔑视,有饱含兴趣,甚至是不加掩饰的渴望……不过都被掩盖在名为“文明”的虚伪外包装下。 然而顾喜阮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面容娴静,看着摊开在面前的股东会章程,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无知无觉。 股东会开始了。 流程一项一项进行,整个过程冗长而无趣。祁冉稍稍歪着身坐在沙发椅上,单手支着脸颊,姿态放松,他一边看桌上的文件,一边听汇报人的演说,时不时会朝着对面顾喜阮的方向投去一瞥。 不过随着时间推进,祁冉发现顾喜阮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由于在放映幻灯片,室内环境很暗,顾喜阮的头越垂越低,但难掩逐渐发白的脸色。 祁冉内心里蔓延开不妙的预感,神色也不耐起来,他看了眼手机,发现快过去一个半小时了,然而这只是会议的上半场而已。他想关心下顾喜阮的状况,但也只能等到上半场结束后。 祁冉的指尖开始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在这无声的烦躁中,终于,会议主持人接过话筒,道:“各位辛苦了,让我们先休息二十分钟,之后继续,会议室外走廊上已经准备好茶点,大家可以移步去外面享用。” 话落,会议室内响起渐渐嘈杂的声音,祁冉刚想起身去找顾喜阮,两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殷切地打招呼道:“贤侄,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都顺利吧?” 祁冉抬头一看,是公司重要的合作伙伴,没办法,只好起身应付了两句。可当祁冉再看向会议桌前方时,顾喜阮已经不在了。 祁冉拧了下眉,不再管其他,朝会议室外走去…… *** 顾喜阮感觉到压力。 或许是别人的眼神让他不舒服,或许是坐在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让人不安,又或许是怀孕初期的反应越来越明显,一等主持人宣布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往卫生间赶,闯入最里面的隔间,默默平复压抑住呕吐感。 顾喜阮坐在马桶盖上,一个人默默休息了许久,等不适感压下去一些,才准备回到会场那儿去。 然而就在他要起身时,外面响起了两个男人略显轻浮的交谈声—— “你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了吧?韩三少,他真是你老师?我去,有长得那么……啧,有那种老师,你怎么舍得毕业的?” “呵呵,陈少,你少说两句行吗?这还是在祁氏,公然讨论他们的董事长,不怕被轰出去?” 听到外面的声音,顾喜阮顿了一下。 他听出来了,是他的学生韩之年。 由于今天参会的人较多,顾喜阮又有意回避周身环境,大多数时候都低着头,倒是没有留意到韩之年的存在。 不过韩之年应该是韩氏家族的代表,不算正式股东,所以他在会议上没有坐在很显眼的位置。 顾喜阮寻思,韩之年可能是被家里人推出来见见场面,毕竟毕业后他就要正式进入家族企业了。 顾喜阮慢慢坐了回去,正想着心事,外面的交谈声又响起来了。 另一个被称作“陈少”的人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这里没人。” 隔间外面,就见陈少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笑得有些流气,他用胳膊肘怼了怼韩之年,压低声道:“喂,说实话,你当了祁太太这么多年学生,不会没想法吧?又年轻,又漂亮,我会议上盯着他看了一个多小时,越看越觉得对味儿,我今天看了才明白,难怪祁氏前任当家的独宠他一个呢。” 韩之年想了想,笑得有些讽刺,方便过后,拉上裤子拉链,走到洗手池旁,道:“怎么会没想法?可惜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啊?”陈少大吃一惊,他急急地收拾了一下裤子,赶忙跟在韩之年身后,走到洗手池旁,道,“名花有主?他不是刚死了丈夫吗?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说,他新主子是谁啊?” 陈少迫不及待的要听顾喜阮的花边消息,韩之年却好整以暇地站在台子旁冲手。 就见青年低垂着眼睛,好似在考虑着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那眸中的神色逐渐加深,渐渐孕育起风暴。 韩之年想到那次把顾喜阮送到校门口,撞见了祁冉。祁冉对他出言不逊,甚至都要动起手来,然而顾喜阮呢,顾喜阮是怎么应对的?顾喜阮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年轻的继子几句,便岔开了话题,把他晾在一边,好不尴尬。 韩之年依然记得那晚顾喜阮看继子时的眼神,透出掩饰不住的亲昵和温柔。祁冉那没礼貌的家伙,何德何能,能够被顾喜阮这么对待? 思至此,韩之年眯了眯眼,心中一阵嫉恨。 紧接着,他又想起刚才在股东大会上,祁冉时不时朝顾喜阮投去视线的样子,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迷恋和关心。显然,这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外人所无法想象的地步。 韩之年冷笑了笑,嫉妒的心口发酸。他得不到,那就不如毁灭。 怀着一种报复的快感,韩之年说:“还能是谁?不就是他的继子祁冉吗?” 隔间内,顾喜阮抬眸,脸色蓦地发白,眼中微光闪烁不定,嘴唇有些颤抖。 陈少张了张嘴,显然被这一消息砸得蒙头蒙脸。“不会吧……”他讷讷的道,“那两人怎么搞到一起了?他们不是……不是……名义上的继母跟继子吗?” “怎么不会了?”韩之年勾唇一笑,说着不经考察的话,道,“祁冉自从回国后,就跟他小妈住在一起,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大,又没了老子在家管着,你觉得他俩能忍得住?”他不禁带着恶意的声音说,“换做你是祁冉,你忍得住吗?” “我靠!”陈少仍就处于震惊中,喃喃地道,“忍不住,肯定忍不住,祁太太那种绝色美人,身娇体软脸又好看,是每个人男人梦想的尤物啊……” 韩之年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耸耸肩,道:“所以明白了吧?别想了,顾老师……顾喜阮不像别的寡妇,有继子在身边,他可不会觉得寂寞。” 谁料陈少却兴奋的一拳击掌,道:“这么说来,那个祁太太原来是个人尽可夫的小骚货!靠着身体睡进了豪门,现在丈夫死了,连继子都不放过,祁家乱是乱了点,不过这样岂不是更好?” 韩之年皱了皱眉,看向陈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陈少对着镜子露出猥琐的笑,道:“我原本还以为顾喜阮跟个天仙似的高不可攀呢,原来都已经滚到继子的床上了,我看他那种容貌,那种身段,肯定都已经被操熟了吧?没有男人是不行了吧?要不然怎么逮着个年轻气盛的都不放过?”说着他对着镜子里捋了捋头发,自我感觉良好的道,“嘿!你看我怎么样?我一旦有机会把那个顾喜阮搞上了床,一定狠狠操他,操得他离不开我。” 韩之年脸色一沉,听了这话心里很不舒服,他朝旁边的陈少投去一瞥,眼中压抑着轻蔑以及厌恶,不过表面却没有说什么。 顾喜阮依旧坐在隔间内,紧咬着下唇,脸色屈辱地涨红。 陈少洗了洗手后,对于自己的想法兴奋不已,他说:“走吧,我们回去,看看那个小骚货在不在,你把我介绍给他,大家认识认识。” 陈少刚要离开,谁料他一转身,就迎面看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他还没看清那男人长什么样呢?男人就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直直的把他拖了半米远,然后一下子把他摔到对面墙上。 陈少整个人都被摔蒙了,他一手撑着墙,没有摔倒,惊愕地抬头看向眼前,待他定睛细看,魂差点吓掉。 “祁……祁冉?”陈少看着面前脸色阴郁的祁家少爷,抖了两抖,什么气焰都消了。他心虚的左顾右盼,最后求救般的看向了韩之年,嘴上却对着祁冉道,“怎……怎么了这是?谁……谁惹你祁少爷了?” 虽然陈少是个纨绔子弟,无法无天,但是他也知道自家的实力跟祁家没法比,因此他在祁冉面前乖得像个小鸡仔,不敢嚣张。 祁冉站在陈少面前,双手插兜,微微抬着下颚,眼神里一片漠然,跟个恶霸似的堵住他的出路。“刚刚你说什么?站后边没听清,再说一遍。” 陈少冷汗直流,在正主面前,哪敢把刚刚的浑话再说一遍,他哆哆嗦嗦地道:“没……没啊,祁少爷,你刚刚听错了吧?” 韩之年站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好看,知道被抓了个现行,在考虑要怎么脱身。但此刻祁冉的气场太强大,他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让你再说一遍,聋了?”祁冉不好惹地一抬眉,声音也拔高了一个度,显然是压不住怒气了。 “祁……祁少爷,真没什么。”陈少两腿发软,都差点给祁冉跪下了,他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这事要是被祁冉告到他老子那里去,他得掉一层皮。突然,他灵光一闪,直直地将矛头指向韩之年,道:“是他告诉我的,他告诉我你跟你小妈有一腿的!” 韩之年怔了一下,看一眼陈少,心里直骂这人是猪。紧接着,他就感受到祁冉看过来的视线,那道视线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压在人的心头,十分有震慑力。 韩之年轻咳两声,站在洗手台前挺直脊背,他打量了一番祁冉,心里依旧嫉妒得发狂,这次正好撕破脸,便无所谓地笑了笑,准备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怎么?我有说错吗?”韩之年面不改色,一派轻松自然,“你没跟顾喜阮上过床?你们现在不是继子跟继母的关系?” 就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隔间,顾喜阮轻掩了一下唇,他想了想,再也坐不住了,可正当他要起身出去阻止这场闹剧的时候,外面传来祁冉低沉的声音,不含情绪: “上过。他是我继母。” 顾喜阮迷茫的眨了下眼,看着面前的门板。 显然,外面的两个人也没有想到,祁冉会这么大方地承认。 陈少张大了嘴,看看韩之年,又看看祁冉,一脸魔幻的表情。 韩之年在短暂的错愕之后,露出满脸的不甘心,低声咬牙道:“你们果然……”同时,祁冉身上的那种自信以及坚定令他非常的不爽——祁冉坚定地选择了顾喜阮,即便是作为学生一直暗恋着顾喜阮的他,也不会有这样的勇气。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被比下去,韩之年失控地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你老子的寡妇?他是大家口中的祁太太?你凭什么说这话?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就不怕流言蜚语把你祁家击垮吗?” 祁冉盯着韩之年看了一会儿,脸色平静,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是深不见底,他道:“我知道他是我老子的寡妇……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英俊的青年站在那儿,身姿笔挺,不躲不闪,眼中逐渐浸染一种狼狗般的野心和坚定:“你们以后也可以叫他祁太太,不过,”短暂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是我祁冉的太太。” 韩之年脑中“嗡”的一下,说不出话了。 隔间内,顾喜阮的眼眶霎时间泛红,他快速眨了眨眼掩住眸底的水色,心口一片滚烫。 “所以,我澄清一下。”祁冉声音淡淡的,脸上带着独有的傲气,说,“你说的那些不是流言蜚语,我刚回国就把他带上床了。” 韩之年闻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十分精彩。 这时,祁冉慢慢转移目标,看向一旁傻了的陈少,意味不明的低笑一声,道:“不过,虽然你们说的不是流言,但对于我太太的恶意揣测,听着让我很生气呢。” 说着,祁冉跟个流氓似的,推高袖管,走到陈少身前,仗着身高优势,一把按住陈少的后颈,压向一旁的小便器,冷笑道:“嘴这么脏,洗洗吧……” 陈少的双手紧抵着墙壁,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救命!救命!……” 一时间,卫生间里一片混乱,祁冉完全是不饶人的姿态,不顾陈少的反抗,执意要把人按进去。 最后,当陈少的脸差点要跟小便器亲密接触的时候,还是韩之年出手,把他们拉开。 走之前,韩之年不甘不愿地看了祁冉一眼,拉着陈少,两人近乎落荒而逃。 *** 等卫生间里再次陷入安静,祁冉一脸嫌弃的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冲手。 面对韩之年以及陈少的时候,祁冉十分坦荡,可是当人都走光了,他心里却有些忐忑。 刚刚祁冉出来找顾喜软,结果人没找到,却在经过卫生间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不干不净的话,一时间上头,什么都不顾,直接冲进来了。 祁冉说的那些话里,虽然都饱含着他的真心,听上去也十分笃定,却多少有点虚张声势的成分。 他不确定这么无责任地乱说,要是传到了顾喜阮的耳里,会不会惹得小妈生气? 这也涉及到一个近期一直困扰着祁冉的问题——顾喜阮到底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在祁冉看来,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在经历过顾喜阮的表白之后,祁冉当然知道顾喜阮是喜欢他的,可是毕竟时过境迁,两人现在又是这样的身份,若是在一起,意味着他们要排除世间外人的眼光和猜忌,他愿意,那么,顾喜阮愿意吗? 祁冉想把顾喜阮变成他的爱人,无论是实质上的,还是名义上的。 可到目前为止,祁冉除了能看出顾喜阮的喜欢之外,却不能确定顾喜阮想不想跟他在一起,起码,顾喜阮似乎对两人目前的状态很适应,没有提出过要改变的意思。 有时,祁冉也会因此觉得挫败,心想着顾喜阮是不是就想一直这么保持下去?但他不满足于只跟顾喜阮维持现状。 因此无论两人在肉体上多么的亲密,小狼狗总觉得自己没名没分。 祁冉想要名分。 想到这,祁冉烦躁的皱了皱眉,关上了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即便这段时间很忙,祁冉也在思考着怎么把顾喜阮重新追回来的事,因此常常会显得心不在焉。 每次两人翻云覆雨后,继子看着小妈的侧脸,想着这个人这么好,他却让对方心碎了一次,这样的伤害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他想今后都把顾喜阮纳入羽翼下保护,可他毕竟还没有他父亲那么强大,不知顾喜阮是否能信任他。 因此,思前想后,祁冉着手筹划起了求婚仪式。等着股东会的事情忙好之后,他决定要向顾喜阮求婚,无论对方答不答应,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都要做出尝试,表明态度,他要把顾喜阮娶回家。 祁冉的求婚现场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每一个场景都是他亲力亲为的结果,那是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山间别墅中,他会邀请亲朋好友一起见证。 此刻,一想到求婚的事,即便只是在心里想想,祁冉的心跳都已经不稳定的跳动起来了,隐隐感到紧张。说实话,他怕顾喜阮拒绝。失去祁太太的头衔,嫁给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年轻人,还要忍受别人的指点,顾喜阮真的愿意吗? 不过现在还不是紧张的时候。 祁冉决定先不去考虑这么多,他这次是出来找顾喜阮的,可是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因此他拿出手机,准备给顾喜阮打电话。 只是祁冉刚输入号码,还不待拨出去,卫生间里突然响起低浅清润的一声:“冉冉……” 祁冉在洗手台前立即转身,目光环视空无一人的卫生间,看表情活像见鬼。 片刻后,他定了定神,循着声朝着最里面的隔间走去。 祁冉谨慎且不确定地推开隔间门,就见顾喜阮脸色俏红地坐在里面,十分难得的,望向他的眼神含羞带怯。 祁冉的脑子空白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想到顾喜阮可能在他之前就进了卫生间,因此,刚刚他对韩之年说的那些…… “轰”的一下,祁冉的俊颜烧红。英俊的男人站面前,有些手足无措,若是仔细看,能从他的表情里窥得一丝害羞的情绪。 “你……”祁冉舔了舔下唇,接着咬牙,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他对外人说顾喜阮是他太太,也不知顾喜阮听了会不会笑话他,因此无比尴尬。 祁冉从嗓子里沉沉地咳了一声,假装无事发生,脸却依旧红着,道:“出来也不说一声,你怎么了?” 祁冉是想着顾喜阮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却见顾喜阮正直直地盯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瞳里含着丝丝的笑意。 顾喜阮似乎不打算让他蒙混过关,祁冉几乎没脸呆下去了,但他还是放软了声,又问了句:“怎么了?” 顾喜阮开口,小声道:“我怀孕了。” “怀孕了是吗?会不会哪里不舒服……”祁冉还傻傻地没反应过来,紧接着,话音猛地戛然而止。 继子一脸震颤地看着小妈。 顾喜阮心口狂跳,直视着祁冉,即便已经猜到了继子的想法,但只要不是继子说出口,他依然觉得不安心。 可接下来的半分钟里,继子就像个木雕似的,只是一个劲的望着他,也不回话。 顾喜阮没办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抬头快速看了眼继子,垂下眼睫,用很小声很小声的音调说:“我……我可以生下来吗?” 祁冉有些生气,这是什么话?他祁冉的孩子,怎么就不能生下来了?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顾喜阮不是说只有亿分之一的受孕概率?怀孕多久了?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告诉他? 祁冉很想像个成年人那样,冷静地把问题一一解决。 可当他再回神时,已经“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了。 顾喜阮看着高大的男人突然跪在他面前,惊了一下。 就见狭小的隔间内,瓷砖泛着光洁度反光,高大英俊的继子跪在小妈面前,失去了所有冷静,极力稳住颤抖的声音,不熟练地道:“嫁……嫁给我好吗?” 祁冉的求婚仪式,明明会发生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山间,有戒指、有乐队、有情调、浪漫优雅、接受所有亲朋好友祝福。然而意外先来,已经无法思考的继子把人生这一重要时刻,放在了公司厕所里进行。 顾喜阮在短暂的愣怔之后,看着面前再认真不过的继子,忽然潮了眼眶。 顾喜阮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声音低哑地道:“不用不用……” 祁冉仿佛被兜头泼了盆冷水,满腔的热情也逐渐冷却下来。他失落地想,顾喜阮果真还是不愿意吗? 可紧接着,他又听顾喜阮哭笑不得地道:“不用双膝跪地,你这是上坟……” 祁冉:“……” 祁冉终于可以冷静下来,他抹了把脸,看了一眼顾喜阮,紧接着又看了一眼,两人都隐约压抑不住唇角的笑。 然后,祁冉执起顾喜阮的一只手,深吸气,声音里全是动情:“顾先生,你愿意嫁给我吗?” *** 在祁氏集团一年一度最为重要的股东大会上,会议的后半场,集团的董事长以及CEO双双缺席,把一众股东以及合作厂商晾在了现场。 刘助理疯一般地打祁冉的电话,终于,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刘助理忍不住咆哮道:“祁总,你人在哪儿?!干嘛去了?!” 然而,电话那头的祁冉只冷酷地回了两个字:“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