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不安着的(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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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没注意到楼下突然聚集起了这么多人,他们都看着我。说着什么,指指点点,目光又带着这个这个年纪特有的残忍和猎奇。 我被保安从五楼窗户沿拉进去,他很严肃地批评了我,却又语重心长说了一大堆大道理。 他还想要我家长的电话号,我摇摇头没给他,再三说自己不是想要自杀而是单纯坐在这里看风景。 他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到了以后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嗨,你长大了就会知道高考都是小事。” 道理我都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仅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还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永远听父母的话,永远做个好孩子,可是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我要读书,是我想要的吗? 我找不到答案,只觉得想要买一张火车票,逃离这里,去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这里。 我一言不发地回家了,每一步的脚步都异常沉重只觉得为什么我必须要学习才行呢,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待检查的商品,上面标明一个大大的“不合格”。然后我就留在这里了,为什么会这样,我出厂内里也腐烂透了,为什么还要我去? 但是我还是屈服了,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得选择屈服,我想过逃离家里外出去打工,可是没有出外打工的经验,已经走了这么久的我也不允许自己我去外省做一个九九六洗碗工,低人一等受人冷眼。 我现在看来觉得人生的前二十年真是屈辱至极,被迫在自己不了解的情况下上幼儿园,从小学开始就被骗着说大学生活有多美妙,自身没有任何主观能动性,不停地参加考试,中考、高考,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像一条巨大的锁链从一开始就挂在我脚上。结果,无论哪里不都是地狱一样吗? 高四大概还是按照之前的班级分班,一中是重点高中,有不少外校的人来这里复读再战。距离开学还有两个星期左右,这段时间我每天放纵自己,打游戏,看,书是碰都没碰。 杨越溪叫我和他出去玩,去我们市里最大的游乐园,我纳闷他怎么不和叶两个人单独去,于是提议叫上叶越清,他说这次不想叫他。 哦,是吵架了吗?不过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语焉不详,我只好等着出去那天再问他。 杨越溪骑着他心爱的金属机车来接我,我对于他拥有这样一辆车非常羡慕,毕竟我的自行车永远也达不到那种一骑绝尘的速度和凌厉的大风擦过耳畔的激情。 我问他:“怎么了,你和小叶子闹矛盾了?” 杨越溪骑得极快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他穿着件白t恤的袖子在他晒得小麦色的手臂上翻飞,背上流下的汗液却顺着腰腹的肌肉线条流下。 灼热的心上之感让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压住心里的想法,试图变成鸟儿张开双臂,仰面看去是蓝的可怕的天空和万里无云的刺眼艳阳。 风吹把我的t恤也吹出海浪的形状,正是郊外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再没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两侧传来村庄的蝉叫交响曲。 我无法直视过于刺眼的太阳,低下头再问:“你和小叶子怎么了?” 他的车速降下来了,从他的口中我得知叶越清这次成绩除了数学确实成绩不太好以外,其他成绩都考得异常好,他完全能去和杨越溪一样的大学。 “但是他说他要复读。”杨越溪说,他越说越生气。 “他觉得还想考得更好?不过这不是也很正常吗。”我劝解到。 杨越溪听了我的劝解更来气:“什么!才不是这个,我和他说‘你不是考得还挺好吗。’,他竟然说‘是对你来说。’,我们两个都是成绩在学校里排名差不多,哪里差了很多。” “这。”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叶越请上次在我们面前说他没考好是假,没达到他想要成绩才是真吧。或者说对于他来说这样确实不够好。 “呵,他之前就说过类似的话了,我们文理总共就只有英语能比,他问我英语考得怎么样,我说是140,他竟然说不会吧竟然考得比我还好。” 叶越清的形象在我心中突然发生了改变,即使他在原来的样子班上长袖善舞,原来在他心中也是这样一个骄傲自负的人。 我突然感受到了和杨越溪同等程度上的屈辱,如果他真是这样说的话,那我算什么? 我和杨越溪在没聊关于叶越清的话题,到了游乐园,杨越溪拉着我做了两个不同的过山车,从顶点失重坠落的一刻,一切烦恼都仿佛被我抛到脑后。 我们玩到晚上六点,我勉强吃了个豆沙面包垫肚子,可杨越溪的体力真的不是我能跟上的,他还想继续挑战夜间项目,我摆摆手示意他去,自己做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我看到叶越清给我发了消息,问我是不是和杨一起出去了,疲惫让我干脆撕下了人际交往的假面,干脆把恶意全部释放出来说话变得不客气。 “是又怎么了?” “你看着他点,他平常就有点冲动。” 我翻白眼,可惜他没看到,“我觉得他都成年了,而且你和我只是同学,有什么资格要我做事?”我手指在发送键停了半秒,觉得这样张牙舞爪似的不客气也只会被他以柔克刚,索性就说:“要我帮你照顾你男朋友得给我点好处。” 他立刻回:“要什么?” 我本来想要他请我吃顿饭算了,但是想了半天一个字一个字打下来,发出去:“下次再说。” “行,不过过分的我不会答应。” 我给他说了一遍杨越溪的在玩的项目,他告诉我杨越溪是个大路痴,他和叶越清一起出去经常不见。 我疑惑,我和杨越溪出去的时候一次都没有走散,他偶尔也用地图导航带我去些地方,迷路也是我们两个一起。 杨越溪下来,我把刚才叶越清给我发消息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提起我的这个疑惑。 杨越溪冷笑说:“这家伙在家长面前装的很乖,我要去哪里都要和家里人打报告,每次和他出门我就半路溜走。” 我妈打来电话问我回不回去吃饭,我说我和同学一起吃,她又要问是男是女,我说是男的,她又提醒我记得八点回来我接连几个好好好。 杨越溪在旁边看我打电话,对我这样听我妈的话表示不屑。“我小时候出去玩都是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我突然羡慕他,要是他的话,可能晚上回去父母不开门,他也无所谓吧。 我玩的实在没力气了,也没太去理和叶越清的约定,让杨越溪玩得差不多回来找我就行。 我把我俩拍的照片整理一下,发现我们两个对于刺激类的项目都挺热衷。不过刚才在鬼屋杨越溪虽然兴奋但是却基本一半路程都一只手扶在我肩膀上走在后面。 杨越溪把我载回家里(虽然我表示已经很晚了让他放我到公交车站坐车就好了),结果他问我要是等不到公交车还想坐三轮车吗,我笑死,还是乖乖坐到他后座。 因为疲惫,为了固定身体,我两只手不自觉就扶在他腰上,他整个人打了个抖,车子一歪差点翻车,我赶紧把手收了回去。 天没有暗下来,惨白的余光透过铅块似的云朵,晚风拂过,不远的山上传来柑橘的清香。 一切看上去都无比美好,只有我知道今天我一点都没有感到开心,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