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色即是空
这几天每天去医院陪他，前阵子好不容易养没了的黑眼圈又回到了他脸上。医生一开口说林钰可以出院后，冉辰立马就把他接回了家。车上，林钰看着冉辰憔悴下来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抓他的衣摆问：“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冉辰气得牙痒痒，但还是被林钰水一样波光粼粼的眼神看得服帖，心里恼，面上容光焕发地握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捏了捏：“怎么会，你安心养病。” 林钰手脚不便，冉辰自然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回家里，带回去后才开始苦恼。他在林钰直勾勾的眼神下，把行李搬进次卧，又整理出了一床被子铺好。 “我们不一起睡吗？”林钰问。 冉辰简直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尬笑着回答：“你受伤了，一起睡我怕压着你。” “哦……”林钰垂着脑袋，靠在墙上，“那我要是晚上想起床，可以叫你吗？” “当然。”冉辰脱口而出，随即又有点尴尬。他支支吾吾地不敢看林钰的眼睛，生怕看到他失望，又叮嘱了几句诸如有事叫我、毛巾我给你放卫生间了，便脚底抹了油，落荒而逃。 接下来林钰像是真的把冉辰的话听了进去，有事就叫他，没事也得坐在一个看得到冉辰的地方，时时刻刻都得粘着他，不然就浑身难受似的。后来冉辰拿他没办法，把他抱到沙发上安置下来，于是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时，林钰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跟着他转圈。 冉辰心里舒服又不舒服，他享受林钰的这种关注，却又没做好和他重归于好的准备。一是他还想观察观察，二是说了分手又这么快就复合，着实丢面子。 林钰第三次用纠结的眼神追着他时，冉辰终于发现不对。他问：“你怎么了？” “那个，我身上不舒服……”林钰扭捏道。冉辰听他这么说，本来有些提心吊胆，林钰接着的话让他另一个层面上毛骨悚然：“我在医院不能洗澡，现在黏糊糊的……你可以帮我洗澡吗？”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脚，可怜兮兮地望着冉辰。 冉辰咬牙，总不能不让人洗澡。他让林钰靠着自己，一条胳膊穿过他的腋下，半扛着他一步步挪到浴室。进了浴室他又开始犯难，前阵子都是请来的护工帮忙给林钰擦身子，他看着林钰受伤的手脚，无从下手。 反倒是林钰十分灵活地脱下上衣，借着冉辰的肩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露出大片白皙粉嫩的肌肤。比起一个月前，林钰看着更瘦了，冉辰几乎可以看到他肋骨的痕迹，四肢和脖子上零星铺满了结痂的伤口。他的身体是病态的，是修长削瘦的，在白炽灯光下蒙上一层光晕，他的面颊潮红，像喝醉了一样。 冉辰咽了口口水，眼神飘忽着说：“洗、洗澡，我帮你。” “嗯。”林钰点头，乖顺地靠在冉辰怀里。 冰冷的身体入怀，冉辰一激灵，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下来，身体却自然地起了反应。他微微前屈，搂着林钰的肩膀，穿过他的腿弯抱起来，让他的体重靠在自己身上。他小心翼翼地把林钰放进浴缸里，让他受伤的手脚靠在浴缸壁上。 调出热水，冉辰试了试水温，又往林钰的手背上淋了点水：“这样行吗？” 林钰点头：“再热一点吧，有些冷。” “行。”冉辰调整好水温，开始给林钰冲洗身体。他先是将林钰背上的药水洗干净，一对莹白纤薄的蝴蝶骨贴在他背上，振翅欲飞。冉辰眼睫毛微颤，一点点帮林钰洗干净四肢，他绕到正面，艰难地把视线从林钰泛红的胸膛上挪开。 他感觉到手掌下的皮肤细腻滑嫩，在绵密的肥皂泡下光滑得像是没有毛孔。他如履薄冰地绕开伤口，慢慢往下搓洗。他放慢了速度，可终究手还是来到了关键部位附近。林钰两腿间那根嫩白粉红的肉棒高高耸立，散发着惊人的热度，一些泡沫落在上面，就像是射出来的精液一样。 冉辰讶异地张大了嘴：“你、你怎么……” “没办法嘛，你一直那么摸我……”林钰垂下头，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几欲滴血，“没事，你、你不要管它，等下就好了。” 冉辰僵硬地点了点头，就要去洗其他地方，突然被林钰一把抓住手。林钰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震惊地问：“啊，你真的不管了？” “哦、哦。那你坐稳点。”冉辰算是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低着头不去看林钰。青筋怒涨的阴茎蓬勃待发，深红的龟头直指他的鼻尖，手一靠上去就能感受到热度。他咽了口口水，先是揉了揉敏感的龟头，沾了一手黏糊糊的淫液后开始上下缓缓撸动。凸起的筋脉在手心里滑动，一棱一棱的，他开始旋转着套弄起来。 “嗯、好舒服……再、再摸摸那里……”当冉辰的手指抠到马眼上时，林钰开始忍不住呻吟起来。他微微挺腰，将鸡巴往冉辰手里送，“……就是那里，嗯啊。” 冉辰满脸通红，烫得他想从这里逃出去。林钰的声音太好听，让他下意识就遵循命令。左手食指沿着马眼时而打转时而抠挖，右手则握紧柱身快速套弄。撸了十多分钟，林钰还是迟迟没有射精的预兆，冉辰皱眉盯着手里的阴茎，又抬眼偷看林钰嫣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双眸。他做了个决定，跨进浴缸里，跪在林钰两腿间低头含住龟头，咸腥的液体接触到舌面。他的衣服全湿了，毫不吝啬地转动舌头勾吻龟头，嘬着马眼像是要把精液吸出来一样，同时手上的活儿也不停下来。 林钰被他吸得头皮发麻，粗重急促地喘着气。他用完好的那只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按在冉辰毛茸茸的头压向胯部，让他含得更深，龟头被软糯的喉咙包裹，潮湿紧致得像是一个天生的肉套子。冉辰怕林钰动起来又伤着了，安抚着揉了揉他的腿根，用口腔紧紧包裹着阴茎又做了几个深喉。浓厚腥甜的精液浇灌进喉咙里，冉辰下意识地吞咽，吸得林钰爽到眯起眼睛，捏着冉辰的耳朵揉了揉。 “咳咳咳……”冉辰吐出阴茎，咳得满脸涨红。他嘴里充斥着咸腥的气味，他勉强抬头擦了擦嘴角，看到林钰满额大汗，帮他擦了擦。两人气喘吁吁地对了会儿视，冉辰才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把弥漫在空气中的精液味儿冲掉。 他把林钰抱到床上，给他套上一件宽松的T恤：“你饿不饿，我去弄点东西吃。” 林钰比他心平气和多了，点点头就靠在床上，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眨了眨眼盯着他的背影。 冉辰如芒刺背，做好了饭给林钰端来，便借口自己还要工作，躲回了卧室。他当然没有在工作，一边锤着枕头骂自己变态没下线，一边暗自回味林钰在他嘴里进出的感觉，还有水雾迷茫的桃花眼。 “操，真傻逼。”冉辰红着脸，将手伸进内裤里。这阵子他一直没有机会发泄，上次遇到个难得对胃口的美人儿，却还是阴差阳错地错之交臂。现在看到了林钰那副表情，他深陷情欲无法自拔，罪恶感以及底线全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和精液一起射了出去。 他看着自己的手心白花花的液体，一手抵着额头叹气。 或许是这阵子没休息好，又或许是今天一天太累，冉辰很快便陷入深沉的睡眠。半夜里，他半梦半醒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翻了个身：“……烦死了。” 那声音停了一阵，又缓缓靠近。冉辰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身边陷下去一些，他大手一挥，抓到了什么东西。 “啊！” 冉辰被这声喊得一激灵，他跃起身一下子敲开吊灯。林钰眯着眼睛坐在床上，小脸惨白，眉毛因为疼痛紧拧在一起，捂住手臂。他的额头上沾满了冷汗，小声呜鸣。 “操，对不起，疼不疼？”冉辰花了两秒整理大脑，虚拢着林钰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发现的确没什么事后才勉强冷静下来。他有些责备地看着林钰，“你这么晚过来做什么？” “你没有锁门。”林钰回答，干脆地把责任推卸到冉辰身上。 冉辰无奈地扶额：“是这个问题吗？” 林钰的脚沿着冉辰的小腿蹭了蹭：“我想和你一起睡。” “……这不合适。”冉辰被他勾得七荤八素，心脏乱跳，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出这一句。 “没什么不合适的。”林钰直截了当地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我们没有分手，就是合适。” 冉辰哑口无言，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再推拒，从善如流地盖上被子。他左翻右侧，为了不压到林钰换了好几个姿势，最终林钰背靠在他怀里。冉辰闻着林钰发丝间诱人的香味，他的小腿挨着林钰的，林钰的腿光滑柔嫩，腰也细得能被一条胳膊环住。他尽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以免让林钰感觉到他有力激动的心跳。 他想林钰回头看看他，然后他就可以吻他，含着他香软的嘴唇吻得难舍难分。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林钰回头，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抿着嘴唇：“……哥。” 冉辰再也无法忍耐，搂着林钰的肩膀吻了上去。 － 第二天一早，冉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无声地狂吼。昨晚虽然没做什么“过于”出格的事，但也足以让他无法面对林钰。好在林钰大概是去洗手间了，不在身边，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信誓旦旦地说着“不合适”，又去逮着人亲。 “冉哥，你醒了吗？” 刚这么想，林钰就从门口探头进来。他手里端着份早餐：“我烤了面包，还有煎蛋。” 冉辰装无可装，不情不愿地坐起来。他拢了拢衣领，跳起来从林钰手里接过早餐，又扶着他坐下：“放着我来，你不用这么……你不还没好呢，别乱动。” “没关系，我想给你做早餐。”林钰乖巧地坐在他身边。他们的腿挨在一起，林钰的手撑在冉辰膝盖上，蜷着手指轻挠了两下。 冉辰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色即是空，一本正经地抬起头，打算还是跟林钰商量一下分房睡的事儿——他可不想再硬一晚上了。 与此同时，林钰却开口：“哥，我想……想见见祝以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