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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岛小夜曲

    先前跟封哥他们联谊,向北同封哥的女友解萦搭上线。解萦有着一切医学生的特质,冷静,严谨,从不夸大其词。解萦的手上功夫一绝,也悄悄给向北分享过十分钟把封哥操到痛哭失禁求饶的音频,向北按照解萦的指导,悄悄练习许久,在齐锐晕晕乎乎地被操射了两次之后,她经由高人指点开光的手指登场了。

    齐锐被向北这一通折腾,感觉整个人就像徜徉在温暖的海,大家伙离自己的身体,他也觉出了空虚,而随后挤进的手指,他没太当回事,整个人还沉浸在适才轻飘飘的高潮余韵中,可很快,他又憋不住自己的声音。

    道具到底不比手指灵巧,可挖可扣可研磨。

    他一直听从向北的吩咐,两手分着自己的大腿,已经射精过两次的阴茎没有完全的勃起,向北还煞有其事地磨蹭着他的龟头,可后面的感觉却愈发强烈,潮水般一波一波的快感冲击着他,他有预感要发生什么,却什么也捕捉不到。

    向北只花了不到两分钟,就让他失了禁。

    尿液落满了他的胸膛,齐锐喘息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被向北弄成了什么样。之前答应了向北的玩弄,但归根结底,他也没被她弄得太过落魄。这次,是真的超出了他的预料,也踩到了他的底线。

    强烈的羞耻心与自尊心,让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无意识哭了一脸,始作俑者向北一手不停仍在他体内折磨,另一手擦净了他身上的液体,弓身向前,吻他的眼泪。

    “锐锐,小锐,不要哭,好不好?你一哭,你的小北就又要兽性大发了哟。”

    齐锐立刻不敢哭了。

    拍了拍他因为害怕僵硬的屁股,向北的笑里也带着缱绻,她咬咬他的耳朵,“不要怕,都是正常的反应,只要你有前列腺,就一定会出现刚才的情况。所以,别觉得丢脸。相反,我的齐先生,是不是应该夸一夸他家小色鬼成就斐然啊?这套指法,我才练了三个月不到……”

    齐锐嗯了一声,即便是失禁途中依然牢牢把着自己大腿的手终于松开,他摒住双腿,身体一歪,嘴里又泄出了一点呻吟。向北又哪会放过他?一把将他捞回原地,齐锐的意识已经有点涣散了。

    这次的向北索性架起他的身体,让他修长结实的两腿搭在自己肩上,悬空了他的下半身玩他。

    “又……又要来了……”在二次释放的时候,齐锐恍恍惚惚意识到,阴茎正好对准着自己的脸,可此时的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气力去躲避这一项羞辱,而他残存的理智也知道,如果贸然躲避,面前这个作祟的小魔头,只会让他吃更多苦果。

    齐锐对二轮喷发的尿液不躲不避,让向北十分赞赏。不过这次流了他一脸的液体,颜色和气味都很淡,心里有一个结论,向北没有太说,只是扯来另一块干净的毛巾擦干男人的脸,支着他疲惫的身体,两人重新走进了浴室。

    在一切还未开始前,齐锐尚能精力旺盛地为她解决欲望,可一晚上下来,他被折磨着射了几次,已是身体发虚,两腿发软。

    他们赤裸着身体站在小小的浴室里,花洒的水倾泻而下,他捧了一抔水,默不作声地洗脸,向北的双手一直在他身上环绕,最后忍无可忍,把他抵到墙上,同他热烈接吻。这种时候,她的左手手指,依然在他体内。齐锐一条腿抬得老高,还在默默接受她的玩弄。

    第六次射精甚至让他的阴茎觉出了疼痛,年轻时往往羡慕黄色里男主角一夜七次金枪不倒,在向北堪称高明的折磨下,他也成功达到了一夜六次,而这六次,基本上完全掏空了他的精力。

    如果说志异故事里吸人精气的女鬼真的存在,那么被吸干精气之后的男人,大概就是现在自己的状态。

    疲惫就像无边无际的海,可似乎身体还沉沦在适才的欢愉之中,令他在挣扎中半醒半寐。

    向北搀扶着浑身瘫软的他走出盥洗室,让他披着毛巾暂时在一旁的藤椅上休息,自己换上了干净的床单,才搀扶着他上了床,给他盖上被褥。

    躺在他们适才云雨过的地方,他仍然记得适时的激烈,从未体验过的失禁场景一下又一下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无法否定使劲那一刻自己身体前所未有的高潮,可委屈毕竟铺天盖地的来了,他很疲倦,埋怨与心酸又悄然而生。顺着向北的话说了一些坑坑巴巴的骚话,她喜欢自己的那些话,可这些侮辱让他的心理只觉得分明疼痛,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痛些什么。

    向北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

    因为太过疲惫,两人连家居服都没有穿,向北赤裸的身体贴近他,柔软的乳房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她的气息开始在他周身蔓延,有别于适才的霸道侵略,身后的这个女人,在此刻显得如此温柔而熨帖。

    他爱的女人,平静而克制地揉着他的头。

    “齐锐,谢谢你,愿意陪我胡闹,成全我对你的幻想。”

    他没吭声,身体却变得僵硬了些。

    女人从身后慢慢搂住他,“如果没有你的配合,我们双方都不可能这么尽兴。谢谢你,给我一场完美无缺的性体验。”

    他没忍住,呜咽了一声,向北强行把他身体扳过来面对自己,吻他的眼睛,“锐锐不能哭哦。”

    “不要叫我锐锐。”

    “不,我就叫。小锐,锐锐。”

    他抽抽鼻子,还是没有发出声。

    向北吻他的手背。

    “我不知道,你叫我‘小北’的时候,是不是和我叫你‘锐锐’‘小锐’时的心情一样。今天第一次这么叫你,心里就很欢喜。”

    “我也很高兴。”

    向北笑眯眯地吻了他的额头,开始在他环里撒起娇来,“老齐,搂着我睡一会儿,好不好嘛!”

    “好。”

    一如既往有力而坚实的臂弯,让她心中很欢喜,可看男人素来英挺的面容写满了疲倦,她又心疼起来,悄悄反思起自己今晚的不足。

    从身体的“快感”方面来说,她已经为他做到了极致,往后只需要再进行个一二次,他就会彻底沉沦,前面无法控制的羞辱,倒是出自自己的恶趣味,他也顺利配合了,但现在回想起来,少不得心里打鼓。跳出两人本来的恋爱关系,作为一个冷眼旁观的第三者稍稍揣测一下齐锐的心境,她有一点满足,又有一丝心疼。

    一个不是受虐狂,也不是四爱受的男人,自尊心极强,在享受美好性爱的第一夜,被她双重意义上搞得颜面尽失,他表面不说,心里也必然是有芥蒂的。可叹她光想着自己爽,却没想着如何安慰一下这样的齐锐。

    就算做了再多的功课,他到底对此一无所知,他所设想的开苞,应该也不用做到如此极致,而憋了太久的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心里存着怜惜和疼爱,她的吻细碎密集,他默不作声任她亲吻,直至忍无可忍,拥着她激情热吻。

    狂野霸道的吻打碎了他们适才你来我往的小心翼翼,缺氧后恋恋不舍的分开彼此,齐锐定定看着她。黑暗中,他的目光幽深。

    “向北,我爱你。”

    向北轻声笑了,慢慢摩挲着他的眉眼,咬他的指尖。

    “齐锐,我知道我不应该在操完你之后对你说这句话,仿佛这一切只是一个安抚你为我献身的魔咒。但我想告诉你,我爱你。不用加‘也’,不是听到你告白之后才要让你知道,而是这句话在这个时候告诉你,最恰当。我爱你的奉献,我爱你的牺牲,我同样爱你的羞耻,你的流泪。对不起,今天晚上是我没有太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让你受到了不该有的惊吓。但我要发自真心的告诉你,看到你被我弄到高潮的样子,我的心里特别满足。我……我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精准恰当描绘此时此刻我对你的感情。单纯说爱你太笼统,可再细化,我也总结不出来了。你知道,我爱你就是了。我爱你耻辱的模样,因为爱你想羞辱你,因为你被羞辱而更爱你,你在我心里闪闪发光。真的……你,你不是,也不用想今天的自己有多狼狈,那是我能给你的,让你沉浸在情欲里最好的模样。我爱你。”

    齐锐长久地说不出一句话,胸闷的感觉折磨着他,女人似乎也没想得到他的任何回应,柔软的臂弯揽住了他,一如她言语中蕴藏的情意一般,诉说着她对他的依恋。

    他鲜少在向北身上感受到这样的粘人与亲近,心中的烦闷渐渐有了和缓,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是他自己还没能学会如何面对难堪和羞耻。身体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心却有了一个空洞,可最后的表白又是那样让人目眩神迷。

    疲倦让他很快陷入睡眠,噩梦也不期而至,撩拨着他这一晚脆弱又紧绷的神经。

    一身冷汗的惊醒,意识不到自己梦到了什么,有的仅是全然的恐惧,他看了看表,凌晨六点二十三。这一夜他们的睡觉姿势也没怎么换,向北的手仍然搭在他的腰窝,睡梦中的女人,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想到睡前她的那一番长长的表白,齐锐身体一颤,低头傻笑起来。

    是啊,梦里有着恁多的惶恐,可怎么也抵不住她缠绵的热情。

    他是她的俘虏,为她俯首称臣。明知前方是深渊,也要毅然决然跳下,成全彼此的堕落。

    最难的第一步已经迈过去了,那些不安与恐惧都会消散,他知道,他们的情事,会越变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