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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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秘密,连老师都不知道。 鹿野此人,性格内敛,话不多,模样很有几分俊秀清逸,但若不是那次考试,李想未必能对他有印象。 一个普普通通的书呆子罢了。 可是那天,他躲在校长办公室的窗户底下,外头烈日当空,他汗流浃背,却听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事情。 十三中是c市一所普通的中学,特点是学费高昂,家长肯付钱,孩子多糟糕的成绩都可以上。但令李想震惊的是,鹿野也是交了巨额的学费才能来这里念书,原因很简单,他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很长一段时间,鹿野不认得人,也不记得过去的事,他在一个漫天大雪的夜晚苏醒,好像那细碎的雪声终于惊醒他沉睡的灵魂。 但他也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面容沉静,看不出一丝痴傻或暴怒的情绪,却连筷子怎么拿都不会。 第一次考试的前一个夜晚,鹿警官熬夜教他怎么涂答题卡,在空白的地方默写歌词,安慰他考得不好没关系,反正十三中多的是差生,不差他一个。 所以考试前,鹿野是个真白痴,他不想对着试卷发愣,下意识把答题卡填满,结果自然全是错。 李想顿悟了,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鹿野偶尔看起来呆愣愣的,他只当他傻,没想到他是真的傻。 欺负傻子算什么?他念念不忘的那次欺骗,又算什么? 话又说回来,一个傻子,每天学校家两点一线,他和谁偷偷摸摸谈恋爱? 李想真的好奇得不得了,在他看来,鹿野不要说谈恋爱,跟女生说个话都费劲,在学校媲美半个哑巴。 鹿野只想赶紧把他打发走,等鹿警官也下班,他还怎么去找安季风。 “你可以自己猜,猜对了,下次考试我就借你答案抄。” 李想果然有了兴趣,蹬上自行车,一下子骑出老远。 “这可是你说的,鹿野,要是我猜对了,你别想赖账!” 当然不会,反正任凭李想想破脑袋,都想不出那个人会是鹿野的邻居,还是个男人。 鹿野把学校的事给安季风说了,得到一个安慰的吻。 安季风高高大大,轻易就把他圈进怀里,他坐在安季风大腿上,手指抓着他的衣领,温顺的接受了他的湿吻。 麋鹿跳上茶几,圆圆的脑袋歪着,一脸天真无邪。 “喵呜——”它忍不住打断他们。 安季风抓着它扔到旁边,鹿野便从他腿上站起来,脸颊像抹了胭脂,“我该回去了。” “等一下。”安季风让他先不要走,回房间取了一个小盒子给他,“给你的,回去再拆。” 走回去最多两分钟,但安季风第一次卖关子,把鹿野急得心里直挠痒痒。 还没换鞋,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是一块怀表,正面雕刻着一个受难的耶稣,打开来指针正在转动,时间却是错的。 鹿野对着自家的钟表调试几次,时针依然纹丝不动。 安季风为什么送一块坏了的表给他? 鹿野不明就里,恰好听见楼下鹿警官回来的声音,连忙脱了鞋,换成家用拖鞋,又把怀表装回盒子,塞进自己房间的抽屉。 鹿警官公务繁忙,但能回家就绝不在单位过夜,家里只有鹿野一个孩子,他不放心,老父亲心疼闺女似的。 他对鹿野也不像局里那些混小子严厉,想要培养他当个律师或者医生,虽然后来事与愿违,鹿野不善言辞,性格又实在温和过头,生病后越发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 但鹿警官还是很爱鹿野,这种爱包涵着一种很复杂的情绪,鹿野看不明白,有时会替他难受。 “你今天去安季风家里了?”鹿警官的鼻子灵的很,随便就能嗅出犯罪的味道,“啧,老跟他混一起干什么,你同学哪个不比他看着良善?” 鹿野默默捂起耳朵,果不其然,鹿警官对安季风的评价一如既往的低。 “那个人一肚子坏水,教唆你干这干那的,把你都带坏了。” “没有的事,爸,你办案办出职业病了。” “你别说,我还真办过几个这样的案子,被人骗钱骗色,还一哭二闹三上吊,非渣男不嫁,拦都拦不住。” “爸,你又蒙我。”鹿野闲了就看法制频道,因为上面总有鹿警官出镜,“哪有这样的事,再说了,我和他都是男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太年轻,鹿警官欲言又止,要是直白的给鹿野说,说不准他本来没有那个兴趣,就被勾起来了。 他没脾气地拍了下鹿野,“好了,赶紧进去学习,成天不好好学习,以后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你!” 真冤枉,鹿野别的不行,考试考个第一名还是绰绰有余。 他拿出课本,默念着英文单词。 鹿警官赶在十一点前催他睡觉,比起其他正在念高中的学生,鹿野的生活可谓相当轻松,只是有关记忆的东西需要反复温习,默写一直都是他的弱项。 他梦里还在背单词,有人一把把他的书抽走合上,笑嘻嘻的说:“鹿野,你别学了,眼睛都要熬坏了。” 真奇怪,他心想,我眼睛坏不坏关你什么事? 那个人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你不能戴眼镜啊,我最喜欢你的眼睛了!” 他仿佛置身于茫茫大雾中,有人忽然现身,面容模糊,言犹在耳,“鹿野,把你的眼睛挖给我,留作纪念吧?” 清越的鸟鸣冲破清晨的寂静,万物复苏,生机盎然,鹿野慢慢睁开眼睛,他记不得梦见什么,只是无声地流下两行泪。 通常警局有案子的时候,鹿警官会彻夜不回来,鹿野本来习惯了,偏偏这天晚上小区又停电,方圆几里死寂一般。他一个人呆着,心里十分害怕,就去敲安季风的房门。 安季风没有说什么,牵着他到阳台看月亮,月华如银,星光依稀,偶尔有几声汽车鸣笛,连身边的人表情也有了几分触动。 搭在摇椅上的手被另一只手包裹住,安季风骨架大,衬得鹿野的手越发秀气,十指如葱,都是鹿警官养的好。 安季风有些想笑,而鹿野搂着他的脖子,有一下没一下哼着歌,调子跑了八万里,自成一派的难听,简直糟蹋了这月色。 还是做些两个人都身心愉悦的事情吧,他的手指微微松开,拇指在他虎口处暧昧地摩挲,其余四指则在掌心勾引挑逗,极尽温柔的游走。 “安季风……” 鹿野嗓音发颤,歌哼不下去。 晚上风凉,他穿的素来以保暖为主,长袖长裤。早前扣子被一粒一粒解开,身体下意识往对方那边贴近,大半身子贴在他怀里,一点儿动静都瞒不过对方。 他硬了,内裤鼓起一个包,安季风舔了舔唇,将他裤子扯到靠近膝盖的部位,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大腿。 蘑菇头似的顶端冒出一截,贴在小腹上,不安的吐出清液。鹿野清瘦,皮肤像抹了一层白粉,毫无血色,唯有嘴唇和肉棒是淡粉色的,可爱极了。 他情不自禁的用自己硬挺的东西去碰他的,把他按进怀里,炽热的吻落在他耳背鬓间,“安季风……”鹿野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细细小小,不及麋鹿大声。 左邻右舍尚有没有休息的,即使无人注意到他们依偎在一起,他也要忍耐。腿间夹进安季风的东西,烫得可怕,安季风很少会用这里,更不会让鹿野的阴茎去碰他的下体。 但有好几次,鹿野感觉自己擦过了一处柔软湿润的地方,甚至分不清肉身上的黏液,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安季风的。 夜风吹散了背上的燥热,安季风率先射了出来,贴着他的大腿,肉棒抽搐着喷出白浊,把他内裤弄脏了。 鹿野闭上眼睛,股间热辣黏滑,安季风软掉的阴茎垂在一边,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正在蹭着什么。 男人隐秘柔软的小穴,用眼睛和手指触摸过无数次,又怎么会忘记?肉花肥厚的唇瓣比手指舒服太多,他蹭了又蹭,贪恋的依靠在男人怀里,汲取他的温度。 就像小时候靠在火炉旁边,怀里抱着毛发很长的小狗,困意袭来,爱意一点点滋生,谁会不喜欢安季风?他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好的坏的,一概不拒。 “唔……”滋滋水声被夜风吹散,鹿野被他翻了个身,由抱为搂,侧身倚靠在另一边摇椅上。他迷蒙的望着安季风,眼神缱绻,“你亲亲我。” “现在不行。”安季风加快了速度,撸动肉身的同时,指甲也去戳他顶端的小口,他用微凉的嗓音说道:“你要射了。” 鹿野身体微微颤抖,悠悠吐出一口气,将浊液半数撒进他掌中。 规则总是要变的,却不由他管辖,这场游戏他只是参与者,安季风拥有完全掌控他的权力,幸好,他并不讨厌这样。落在眼睫上安慰的吻很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鹿野垂下睫毛,表情是温顺而不自知,看得人心口微微发酸。 他撬开了鹿野的嘴唇,喂给他一颗酸甜的糖果。 “鹿野,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