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绳缚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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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歌赤着眼醒来,眸底仿佛还残存着那抹孤凛决绝的背影。 怀中温热,他赫然发现,那个一言令他生、一言令他死的人,此刻正安静地枕在他臂上睡着。常年蹙拢含威的眉目放松,是人前见不到的、玄元宗承谏长老毫不设防的姿态。 沈晏歌在和申屠高懿分魂的作战中透支了体力,又中了叶忘奕一击,身心疲惫,精神尤甚,一时分不清究竟哪边才是梦境。他满身戾气,所有的发泄口,都直指怀中之人。 他能忽视所有人,唯叶忘奕不行。 父母双亡,是他第一次被抛弃。三年行乞,他被谩骂踢打依旧顽强地活下来,盖因他将内心层层封闭,无人能进去,便无人能伤他。是叶忘奕捡走他,花了十年时间打开他的心,教他真与善,他才再次开始学着接受玄元宗、接受这个世界。 玄元宗的人一夜之间不认他,没关系,他所有的信任与爱仍能投注在师尊一人身上;但当对方背对他,与他割裂之时,相当于将他交过去的心撕成两半,徒留胸膛血淋淋的黑洞。 他并不漫长的人生,竟被抛弃了两次。 他的爱有多深,绝望之后的恨便有多烈。 若再经历一次,他会就地疯魔。 他翻身覆在叶忘奕身上,呼吸微促地看着后者。他记得师尊向来睡眠浅,稍有风吹草动便能警醒,此刻被沈晏歌用带着强烈情绪的视线盯着,却依然陷入沉睡之中。他前一晚替沈晏歌渡气疗伤,又架设繁复结界阻挡魔气外溢;他不会对弟子说这些,是而沈晏歌不知道,其实师尊所耗心神比自己更甚。 但这些都不是此刻叶忘奕依旧沉睡的原因。 那么久每晚与沈晏歌耳鬓厮磨、肌肤纠缠,早已将弟子的气息刻入骨血。在这世上,只有一人能让他毫不设防。 叶忘奕一心向道,做好了孑然一生的准备。如果说有人能在他荒漠般的心中留下印记,唯有沈晏歌。 承谏长老实在不善言辞,在感情方面更是格外钝感,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沈晏歌在他心中已经特别到了这般地步。 他不说,沈晏歌便不会知道这些。承谏的大弟子被前世的愤懑蒙了心,认定师尊在撒谎骗他。阴暗的念头毒蝎般爬上他的心头,他此刻唯一的想法,便是将师尊折磨得只能在自己面前哭喊。 叶忘奕的眼皮很沉。身边熟悉的气息让他放松,即便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也并未激起他的警觉,将他从熟睡中唤醒。 像是有一株火苗在体内跳动,因这火势微不足道,看似随时可以熄灭,他便任由它四处乱窜;待察觉之后,熊熊烈火足以燎原。 他猛地睁眼,正待起身,稍有动弹,欲火骤起,让他不由闷哼出声。 他扭头望去,愕然看到自己浑身赤裸,一道红绳以龟甲之缚将他牢牢捆绑。绳索自脖颈穿过,在锁骨、绛宫、关元处各打一结,拉开呈菱形之状,自腋下将双手背在身后,最粗糙的绳结恰好摩擦在脆弱的乳尖之上;双腿处也分出两绳环绕,使脚踝与腿根处紧贴,让他只能维持双腿蜷曲大开的姿势仰面躺在床榻之上;更有一道股绳横跨下阴,束住肿胀的阴茎根部,同时深深陷入花穴与臀瓣之中。 那绳结绑得精妙至极,并非捆绑得多么牢固,却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无论哪处动作,绳面俱会在他的乳首、阳根、下阴与后庭处摩擦而过,让他动弹不得。他睁眼时不过试图起身,绳段摩擦带来的刺激便似电流般游走全身。他腰部弹起,眼前划过一道白光,仰头无声尖叫数息,才重重落回床榻。 他不住喘息,却不敢让胸膛的起伏太大。绳结不轻不重地抵在乳首,光是呼吸带来的收张,都让他身体忍不住想要轻颤。 便在这片被强行挑起的情欲中,他听到身边响起寒泉般的平稳声线:“师尊醒了?” 叶忘奕勉力偏过头,床榻边正是弟子那张冠压群芳的脸。他衣衫敞着,不知道是何时醒来的,没顾得上收拾自身衣着,此刻手中捏着一串玉珠,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他并未多想,看到沈晏歌完整无恙、并未受魔气影响的模样,第一反应竟是松了口气。 慢慢地,在弟子的注视下,他才后知后觉升起对自己此番姿态的羞耻。他已猜到这红绳束缚正是沈晏歌所为,抿了抿唇,问道:“这是作甚?” 沈晏歌的嘴角勾起,眼中却并无笑意。他没有开口,将手中那串玉珠悬至叶忘奕面前,最下面那颗珠子刚刚好抵在对方淡色的唇瓣之上。叶忘奕不解其意,片刻僵持后,沈晏歌的拇指抵在他的下唇往下拉去,他才配合地张口,将玉珠含在口中。 玉珠每颗有鸽卵大小,由银线接着,共有七颗。叶忘奕不知其有何用处,只下意识地用舌细细舔舐,将其表面濡湿。许久听不到沈晏歌的答复,他带着几分不解和担忧想要再次开口询问时,第二颗玉珠也被塞入口中。 “唔……”两颗珠子入口,嘴唇已经无法合上,叶忘奕刀削般坚毅的面部轮廓被撑得有些变形,一丝涎水顺着嘴角滑落。他感到不适,用舌头顶着玉珠欲吐出口外,便在此时,沈晏歌往里又塞入第三颗玉珠! 口腔中盛不下,珠子往喉咙处挤去,叶忘奕干呕一声,眼里带上几分恼意,偏过头去。 沈晏歌终于笑了一声:“师尊这张嘴惯会骗人,还是堵起来更顺眼些。” 骗人? 他何时骗过他? 叶忘奕不解,但他此刻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即便可以言语,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嗯唔两声,徒劳地试图吞咽涎水,依旧感受到温热的液体顺着下颌没入枕中。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姿态有多难堪,红绳将他捆绑成最淫贱的妓子模样,勒入阴户的部分被淫水浸湿涨开。有谁胆敢对承谏长老做这种事,早已成为他无妄剑下怨魂;但当对方是沈晏歌时,叶忘奕却并无愤怒,只有带着些羞窘的困惑。 习惯喉咙处的不适后,他将脸转了回来,望向沈晏歌的眼睛。 他的弟子实在生了一张漂亮的脸。美丑于叶忘奕而言不过皮囊,但他也无法否认,沈晏歌确实比其他人更耐看。 那双眼尤甚。 睫如鸦翅、瞳似剪水,最重要的是,万千情愫,全都蕴在这两汪碧泉之中。 沈晏歌以前一直弄不清,为何师尊总能看穿他的口不对心,他做什么都瞒不过对方。出卖他自己的,便是这对琉璃珠。 正如此时,他的大弟子嘴上刻薄,眼底却带着散不开的潮气,眼尾晕着霞般绯红。 他在难过。 叶忘奕只觉自己的胸腔也跟着收紧,沈晏歌对他做的这些,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只想知道,是何人让自己的大弟子难过至此? 自成年那晚后,叶忘奕已经见过好几次沈晏歌如此模样,大多在他自身并不太清醒的时候发生。前一晚魔气外泄,在长虹池的伤也并未痊愈,是又在睡梦中遇了魇? 频繁入魇,便会结下心魔的种子,长此以往对修行无益。待种子发芽长大,便注定走火入魔。叶忘奕心想,得找个机会替沈晏歌剔除心魔才行。 他这番走神,落入沈晏歌眼中只觉怒火难耐,将第四颗玉珠塞入叶忘奕口中! 叶忘奕双眼猛地睁大,几欲反呕,进得最深的那颗珠子整颗没入他的喉咙,在喉结上方凸出半圆的弧度。他无法呼吸,反射性地挣扎,激烈的动作只让红绳在他肌肤上磨出更烫的欲火。 就在他的脸慢慢涨红时,沈晏歌捏着剩余部分,将那串玉珠齐齐抽出! “唔、……咳咳……哈、啊、……” 叶忘奕剧烈地咳嗽,泪水与涎水将他的脸糊得狼狈不堪。沈晏歌的手指按在他脆弱的咽喉之上,只要他稍一用力,便能将承谏长老的脖颈折断。 致命处被人捏住,叶忘奕的眼中也无任何慌乱。他因窒息与咳嗽呛得通红的眸中,是对弟子全然的放纵。 他的平静反倒让沈晏歌的手颤抖起来,“师尊,你为何不训斥我?你命令我住手,命令我替你解开绳子,我都会照做。” 叶忘奕又咳了好一会儿才能说话,“堵不如疏……”他的声音轻而沙哑,眼中竟带着温和的笑意,“你、嗯……既想用绳索与玉珠,但用无妨……我受得住。” 沈晏歌眼中的潮意更甚:“你,你就不怕我,做得太过火?” 叶忘奕道:“你向来守分寸。” 沈晏歌垂下眼:“我已与幼时不同了。” 我不再无条件信任你,所以师尊,你也别信我。 若不是双手被缚在身后,叶忘奕说不定会摸一摸沈晏歌的脑袋。他的弟子不会承认他想要师尊摸头,但叶忘奕看着沈晏歌,就是知道他渴求着自己的碰触。 他说:“我的弟子,我若不信,还要让谁来信?” 沈晏歌的眼睫颤动。 之前以为叶忘奕接受弟子各种出格要求是源自蛊毒带来的淫欲,他实在小看了承谏长老的隐忍。对方配合弟子种种要求、摆出各式羞耻姿势接受肏弄,更多的原因,不过是一个师尊对弟子的包容。 ……真可笑。 若非萦绕在叶忘奕身边的气运丝毫没有动静,告诉他他的心没有因为自己产生任何波动,说不定自己真的会被师尊骗到。 像上一世那样,将一颗炽热的心捧到叶忘奕跟前,再被他狠狠地丢开。 沈晏歌嘴唇动了动,大概想说些什么,又沉默了下去,忽地凑近叶忘奕,手指撑开吞下四颗玉卵、被强行开拓的口喉,掐着殷红的舌尖扯出口外。他掏出沉甸甸的肉棒打在那张英挺的脸上,冠口压着舌面,抵住对方泛着水光的红润薄唇,这才淡淡开口:“既然如此,师尊帮弟子含一含吧。” “久闻承谏长老一张利嘴刻薄无情,今天就让我尝尝这嘴和喉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