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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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失态了。」穆承雨放松肩膀,泄气似的摊开了手脚,不再抵抗盛怒的男人。 白杉城拿开穆承语的眼镜,居高临下得瞪视着在他的兽掌之下投降的羔羊,他近乎无法解释这股发自胸腔的熊熊怒意,穆承雨太温顺了,软懦又听话,几乎是任他予取予求,但他还是觉得不够满足,就像幽深的沟壑难以填平,即使穆承雨总是对着他笑,他还是觉得不够。 那种极度渴望得到某种东西,却发现自己无法,也再也不能从对方身上索取更多。 笛泊郡自然听见了动静,起初就是他设下的小圈套请君如瓮,想看看许久不见的承雨,他还故意在最後一刻揉乱了白杉城的衣襟,准备坐看这一脸无语的衣冠禽兽待会作何解释。 哪想到弄巧成拙,把承雨给赶跑了。 他疾步踱下楼一看,瞬即眯起一双俏丽的凤眼,只觉得眼前的画面怎麽看,怎麽经典,自然而然得好比一幅精装的画,简直就像是故事书里的天生注定。 高大俊朗的Alpha单膝跪在浅棕色发丝的纤细男子面前,他的目光冷峻而沉着,一瞬不眨得凝视着垂睫不语的男子,黏着的视线近乎镀着虔诚的保护色,男人一手拖着对方的脚踝,强势得将掉落的鞋子套回男子的脚上。 而男子眼帘半垂,以安静的姿态任由男人的摆布,却不是出於柔弱的服从,反而是一种爱惜的包容,正如他所端坐的位置,永远都比单膝跪在他身前的男人高人一等。 等穆承雨惊觉到笛泊郡的存在,他如此失态丢人的一面,已经不晓得被这位身分高贵的私宴主人给探究了多久,穆承雨大为羞窘,正要起身向笛公子致礼,却发现方才跟白杉城拉扯的过程中,自己居然扭伤了脚踝,这会路要走的更跛了。 白杉城见状忍不住又想开口斥责他,这见着自己好好的话不说清楚,偏要瞎折腾让他在後面追着跑,这会崴了脚,看他待会是要怎麽走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反倒是笛泊郡连忙把穆承雨带回了房间内,并打电话叫人请医生过来。 「真是不好意思。」待医生看过之後,穆承雨按着脚踝冰敷,边向一旁擒着蕾丝摺扇打风的笛泊郡道歉:「麻烦笛公子了,刚才外面打翻的东西……」 笛泊郡摆手,叹道:「傻瓜,那种东西怎麽样都无所谓,再说我们两家是什麽关系,你跟我也太见外了。」 穆承雨低着头,腼腆得笑道:「你这麽说让我更惭愧了。」 两人轻柔的言谈一来一往,笛泊郡身上自带着一股幽兰的花香,对比着穆承雨清新淡雅的香气,显得浓艳又神秘,一时间屋内的空间充满了馥郁的甜味,奇异得加温了室内的温度。 白杉城迈着高挑的长腿,在落地窗前来回踱步,豪华的内室窗扉大敞,清明的月色潺潺流泻近来,蔓延在沙发座上相谈甚欢的两人身上。 笛泊郡柔腻的肌肤宛如蚌壳里的珍珠色,而穆承雨却像是被银波般的月光浆洗了一翻,透白的宛如被缝织了点缀的星光作花纹。 「怎麽许久不见,总觉得你清减了不少,很忙碌吗?」笛泊郡交叠着修长的腿,倾身凑到穆承雨耳边低声问道:「身体要顾着,你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嗯?」 穆承雨也不免将声线压得更低,温言答道:「还好,差不多都一样。」 笛泊郡嗔了他一眼,道:「我可不信,城少就是个会摸鼻子上脸的性子,你还当我不知道他怎麽压榨你。」 穆承雨失笑道:「没有的事,我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两人不约而同得将视线拖曳到被谈论的男人身上,白杉城敏锐得回过头,不明所以得蹙起眉头,英俊得一塌糊涂。 然而在场的另外两人,早就司空见惯。 笛泊郡优雅得将摺扇轻抵在唇上,掩住了倩丽的笑靥,穆承雨查觉到了白杉城的表情在刹那间凝结,心里喟叹道,所谓倾城一笑,便是如此吧。 若是放在旧帝国时代,笛泊郡就是货真价实的太子妃,他诞下的子嗣便将是帝国未来最有权力的人。 白杉城轻步踱到了笛泊郡面前,弯腰虚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正巧隔在了笛泊郡及穆城语中间,他面朝向笛泊郡,绅士得低声下问:「敢问笛公子,对某人有何指教?」 穆承雨坐在白杉城的背後,微妙得感觉到男人稳重的背影,透漏着一股强自镇压下来的躁意,身为Beta,他是感觉不出来所谓信息素的影响,但依据他多年跟白杉城相处的经验,他大致能够感觉到白杉城任何的情绪浮动。 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两人的谈性,穆承雨正想着拖着跛脚赶紧告辞,白杉城却出乎意料得结束了与笛泊郡的对话,他看也不看穆承雨一眼,便自然而然道:「我跟承雨先告辞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事情之後再详谈。」 猛然被点了名,穆承雨一瞬间反应不过来,等他被白杉城阴沉着脸夹带出去,他才後知後觉得被白杉城推上了车。 还未待他理解出白杉城又打哪里惹来了气,他已经被白杉城强拉上一台私人豪华小游艇,没多久功夫,游艇就已经行驶到一片汪洋之中,穆承雨愣神得站在甲板上,放眼望去附近连快礁石都没有,要是跌下去的话,连个可以凭靠自救的地方都没有。 穆承雨从小就非常怕水,他有试图为了克服这项恐惧而去学游泳,却怎麽样都无法摆脱害怕的感觉,简直就像深深烙印在他记忆深处的恐惧,使他本能得想要逃避。 「承雨。」游艇室内传来白杉城低沉的呼唤声,穆承雨不安得又看了一眼周围被水浪声淹没的景致,才惶惶得拐着扭伤的右脚走进室内。 游艇内布置得像是一座小型的酒店,首先是一套装潢精致的吧台,後面的冰柜藏放着各式各样的酒品及饮料,还有一些便利的食品,穿过吧台是一间客厅,有沙发,书柜和些电子设备,再往里面走,才是卧房。 穆承雨才刚走进客厅,就看到白杉城从卧房推门而出,手中提着一瓶红酒,像是才刚从吧台的冰柜里拿出来,他熟练得从大理石柜中拿出玻璃高脚杯,陈列在穆承雨面前的茶几上。 他撬开软木塞,斟了满满一只玻璃酒杯,示意穆承雨坐下来把他喝掉,穆承雨瞧着色泽紫艳的酒液,直觉得这杯酒哪里不对劲,总不会又是添加了甚麽成分的液体。 他面有难色得迟疑不动,一旁白杉城又催促了一次,他才勉为其难得拿起几乎快满溢出来的酒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小口。 白杉城满意得看他又吞了下一口,再一口,那眼神专注得好像恨不得将酒咽下去的人是他自己,见穆承雨喝下半杯後,白杉城才放心的动身走出室外,让穆承雨独自面对剩下的半杯红酒。 白杉城後脚一离开,穆承雨就放下了酒杯,他脸色苍白,冒着虚汗,实在不愿意再继续吞咽任何会让他的身体排斥的东西,已经好几次了,不晓得从甚麽时候开始,白杉城会惯性在事前让他服用一些药物,刚开始都没什麽问题,只是最近服用的几次经验,就开始有副作用的产生。 虽然不见得跟这些助兴的药物有关联,也可能跟他最近身体状况比较差有关系,但凡药三分毒,穆承雨自知已经不再年轻,身体的素质也大不如以前,与其让他借助药物才得以娱乐白杉城,不如根本解决这个问题,不要再睡他了。 思及至此,穆承雨又想到前几日回白公馆的时候,胡竹以及白家上下欢愉的氛围,心想着问题马上就能解决了,再过不久白杉城有了结缡的夫人,就不会再需要让他吃那些助兴的药物了。 一想到这,穆承雨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也觉得自己对身体也太不照顾了,等白杉城入阁青鸟区之後,他想把工作都暂且辞去,到乡下调养一下身体。 或许蜿国是个绝佳的选择,然而对他来说太奢侈了,他虽然不富裕,但当前累积的积蓄,应该足够他朴实得在乡下生活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