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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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璇有些懵懂得抬起头,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似是忆起了过往发生的事:「我……以前,有一个对我很好的朋友。」 穆承雨安静得聆听他娓娓道来。 「我高中时读的学校,是给贵族家庭的子女念的,她却从来不以我平民的身分为意,特别照顾我,会弹琴给我听,教我怎麽弹,她唱歌非常好听,我学会了曲子,就变成我弹琴她唱歌,我从小个性就很内向,也不太懂得怎麽跟亲人以外的人将处,她是我第一个交到能称作朋友的人,我是……我是真的很喜欢她。」 「我们两个性别相同,她又比我年长一些,我知道她有个家里为她安排的未婚夫,将来她是要嫁给对方的。」崔璇道:「每次她同我讲起自己的未婚夫时,我就明白,她应该是很爱、很仰慕那个Alpha,她说他既英俊又体贴,谈吐优雅,风度翩翩,是她梦寐以求的爱人与丈夫,我也被她说服了,相信那个Alpha能够如她所言,无微不至得宠爱她,守护她,他们会幸福快乐得步入礼堂,一起白首偕老。」 「但是结果却是,她的梦想破碎了,她并没有如愿嫁给她爱的那个Alpha,她心目中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不仅仅在婚前标记了其他人,单方面宣布毁婚,而且拒绝她多次苦苦哀求见面的请求。」 崔璇异常冷静而清晰将这段故事诉说了一遍,道:「但她仍然没有怨恨那个男人,也没有怪罪那个被标记的Omega,即便痛苦万分,她仍旧选择了微笑的原谅了那两个背叛她情感的人,她没有动用家族的力量报复那个抢走她未婚夫的Omega,没有狠狠得辱骂他,没有泄愤得搧他耳光,即便是一句责难他的话都没有……。 崔璇闭上双眼,一丝泪痕从眼眶落下:「她最後选择了从窗台一跃而下,结束这场让她痛不欲生的爱。」 穆承雨自然听出了崔璇想要表达的故事内容,不免吃了一惊,果见崔璇露出一个惨淡的浅笑,以及无尽的悔恨:「倪雅在我眼前,从窗台跳了下去……毫无预警的,她是那麽的绝望,却还是对我露出了笑容,她跳下去之前对我说的最後一句话是:希望你能够幸福。」 崔璇回应了穆承雨一开始的提问:「爱是什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恨那个男人,我恨那个能够让倪雅那麽爱他的紫重云,他害得我这世上唯一肯接纳我的朋友永远得离开我,害得我这世上仅存的唯一的亲人蒙羞,不堪受辱而病逝,你说我能不恨他吗?所有人都指责我是贱人,说我是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的婊子,抢别人的未婚夫,勾引Alpha婚前标记来逼婚紫重云,你说我祖父怎麽能够听得下这些话,他怎麽能够承受的了?」 崔璇虚弱得吐出一口气:「我每天需要依赖大量的酒精,才能够忍受跟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之下,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已经度过了五年,我觉得很累了。」 崔璇瞅了一眼穆承雨凝重的神色,摇了摇头,嘲讽一笑道:「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已经……没感觉了,你就当我是精神太过於敏感,胡说八道乱发牢骚一通罢了,反正我平常就是这个样子,任性,神经质,又无理取闹。」 穆承雨没有回应他自暴自弃似的嘲弄,而是从西装夹层拿出一只扁平的黑色礼盒,他神色温柔得对崔璇道:「我们不谈紫重云,换一个别的话题,这样东西应该能讨你几分欢心,让你别再愁颜不展了。」 崔璇半信半疑得从他手中接过了黑色礼盒,好奇得提眸溜了穆承雨一眼,随即将所有的专注力都集中在这盒礼物上,他伸出洁白无瑕的十指,小心翼翼得将礼盒拆开来,这一拆,崔璇整个人周身的氛围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你找到了,我找了好久,终於找到了!」崔璇既珍爱又怜惜似的抚摸着礼盒中微微泛黄的纸面,上面故人留下的水墨字迹宛如一瞬间注入灵魂,温柔得安抚着崔璇所有的孤独与软弱,崔璇刹那间喜极而泣道:「谢谢你,谢谢你穆少。」 穆承雨伸手拂去了崔璇眼眶底下断落的泪珠,颇有些无奈道:「本意是要让你高兴的,怎麽又掉眼泪了。」 「这半幅画,应是祖父流传在世,仅存的最後一副画。」崔璇半是啜泣,半是嗔笑道:「我从没对人说过,不过啊,祖父他曾跟我说过这半幅画的来由,是他某次游山的时候,不小心滑进了一处小山谷,正愁着信号不通,他腿脚又受伤了,这时候正好有一位年轻人路过,将祖父拉了上来。祖父他非常感谢对方,要问他的姓名与联络方式回头好好谢谢对方,但那个年轻人却说不用,还道出了祖父的名字,说他认得祖父是个有名的书法家。」 「祖父一听如此,便将身上随兴而作的画撕了一半送给了那个年轻人,当作信物,并跟他说如果他愿意的话,想邀请他到家里来吃一顿饭,并且许诺要送给他一幅完整的画作。」崔璇惋惜道:「然而,那个年轻人始终都没有出现,这件事情也就无疾而终,不过祖父心里一直记着对方的恩情,总说如果他们再次遇到,一定要把他毕生最完美的画作送给对方。」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崔璇拢了拢乌黑的鬓发,朝穆承雨嫣然一笑道:「穆少果然如传闻一般,是个好看到光是用眼睛看,就能够带来好运的美男子,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叫你……小雨哥吗?」 穆承雨了然得看向崔璇期待又湿润的眼神,点头道:「自然可以。」 「我觉得,紫重影能得到小雨哥你的喜欢,就应该非常知足了。」崔璇交叠手心,倾身将重心往穆承雨的方向挪动,像是在分享什麽秘密道:「若是要得到你的爱,感觉太艰难了,不知道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无法想像。」 穆承雨还未作出回应,就感觉到崔璇突然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肩膀,一阵甜美的香气填满了他的呼吸,待他从扑鼻的芬芳中回过神来,崔璇已然凑到了他的脸颊边,嘴唇微翘,迅速而大胆得在穆承雨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崔璇猝不及防得亲人一口,也自觉有些赧然,随即站了起来,招手请服务生来结帐,穆承雨率先结清了款项,正打算要送崔璇回去,却听对方婉拒道:「没关系的,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已经请人来接我了,谢谢你,小雨哥。」 崔璇道了别,脚步轻盈得离开了,留下穆承雨坐在原位,下意识伸手抚了抚脸颊上残存的郁金花香。 穆承雨不晓得的是,崔璇不过才踏出了店门口,正要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他,就被一位高大而魁梧的男人给拦截了。 男人不由分说得将崔璇拉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他不仅动作猛捷,又熟悉地域,在崔璇发出求救讯号之前,就已经雷厉风行得把人拽到了隐蔽的空间,一瞬间整个空间都是Alpha充满侵略性的气息与压迫感,崔璇当然早已认出了对方的气味。 男人一掌就将瑟缩发抖的崔璇压制在墙上,低头就要亲吻那双红润又勾人的嘴唇,崔璇挣扎着扭头避开男人粗暴得亲近,越是躲越是捉襟见肘,反而助长了男人的怒焰,男人撕开了崔璇的领扣,低头疯狂得吮吻崔璇暴露出来的白皙脖颈。 崔璇终究是忍不住哭泣了起来,男人在粗暴得强吻中,好几次侵犯到崔璇後颈上属於丈夫的标记,崔璇就像是触电一般疼痛到痉挛,他发出濒死般痛苦的呻吟,是因为啃咬他後颈给予他束缚的那个男人,其强大与现在这个正在侵犯他的男人不分轩轾,所以他才会痛苦到几乎想就就这麽死了。 「唐胤、疼…好痛、你住、住手,啊嗯……」 「你不就是想要我这样侵犯你吗?」唐胤狠吻着崔璇脆弱而柔腻的肌肤,在上面留下深刻的瘀痕,他一手压制崔璇,另一手已然滑进了崔璇的衣摆底下,反覆抚摸他纤细而平坦的腰腹,一张俊脸既狼狈又凶狠,平时衣冠楚楚、正义凛然的模样荡然无存:「你不就是要我咬你,占有你,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在你体内留下我的气味,覆盖你男人标记你的地方,你不愿意怀他的孩子,那我让你受孕怀下我的孩子可好,嗯?」 崔璇有些崩溃得哭泣着,边喘边哭道:「你走开,我不要,我不要怀孕,我不要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Alpha,走开!」 崔璇身上缠绵而蛊惑的香味,逐渐越过了抑制剂的防线,像最甜蜜的毒药一般腐蚀了唐胤引以为傲的理智与自制,然而那股媚蚀人心的香味上却覆盖着一道坚不可摧的重锁,却越发刺激了唐胤优越雄性的征服慾望,他双目赤红,低下头满满都是崔璇泪眼蒙胧、柔弱可怜的模样,他晓得他接近这个Omega是为了获取紫重云匿藏保皇余孽的罪证,他心若明镜,却终究没办法控制自己,他想要占有身下这个美丽又脆弱的Omega,他想要得到他,想看他对自己露出一个真心而充满爱意的笑容。 「我可是吓着你了?」唐胤稍微恢复了理智,却仍旧放纵本能缠绵在崔璇甜腻的脖颈间:「你刚刚为什麽主动亲吻了别的男人?他给了你什麽好处?他比我更能安慰你吗?」 崔璇忍着恐惧的颤抖,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却被唐胤一把掐住了下巴,逼迫他松开嘴唇,唐胤二话不说便低头封住了崔璇的唇瓣与小舌,湿热的纠缠难分难舍,彷佛他们真的是交颈缠绵的爱侣。 唇舌纠缠几番,唐胤倾身附在崔璇敏感的耳际,低沉而充满诱导得开口道:「刚刚是我莽撞了,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你对着我以外的男人露出那麽漂亮的笑容,是不是我待你不够好,没有好好安慰道你,宝贝,是我太粗鲁了,你瞧我刚才动真格要咬你,你就难受成这样,叫我怎麽忍心覆盖你的标记。」 崔璇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低哑得骂道:「你就不要再骗我了,唐胤,你根本就没有要标记我的意思,何必这样玩弄我?我早说我们结束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要这样了。」 「谁说我们结束了,我可没有答应你。」唐胤虽是微笑着,却充满阴霾道:「我会标记你的崔璇,我会娶你为妻,并且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但在这之前你必须先离开紫重云,我能够帮你,只有我能够帮你,你看着我,宝贝儿,我爱你,我能够保护你,你身体空缺饥渴的地方,我能够填满你。」 崔璇面色绯红,眼底朦胧不清,一双朱唇被采撷得红肿不堪,衣衫不整,吻痕密布,整个人看起来凌乱到不行,崔璇忽地仰起头,看向唐胤包裹在儒雅之下的狠戾目炬之中,崔璇那双纯粹的蔚蓝色瞳孔,宛如最神秘的星空,唐胤一瞬间像是整个心脏都被抓紧了,留下了五爪深刻的触感。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紫重云从来都只把我当作摆饰品而已,他什麽事都没有跟我说过,」崔璇神情凌弱得回想着,断断续续道:「但我总觉得他最近几天好像心情比较舒畅,像是得知了什麽好消息……他这次匆匆出国,或许、跟这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