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好人做到底
“我好人做到底,别给你留下祸根。” 端木立轩伸手扯着对方的亵裤,把已经流着汁水的小兽解放出来,“你干什么?”邵星晖吓了一跳,但他没躲开,小少爷的手又软又滑,他不太想躲。 “我虽然不像你有洁癖,但我也很干净的。” 看着不停帮自己清洗的双手,邵星晖觉得自己被嫌弃脏了。 “你刚干完我,你觉得它干净?” 小少爷冷哼着,继续捧着水浇在那上面。 “你很干净啊,还是…你觉得自己不干净?” 矛头调转指向了端木立轩,他一时不知如何呛回去,似乎怎么回应都不太对,说自己干净那仿若刚才的都是无用功,说自己不干净,就好像又另一重含义。 怒火上头端木立轩也没做思考,直接将手捧着的物件含了大半,柱头顶着他的上颚来回划蹭,他小心地用舌头舔吮这柄凶器,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他觉得大家舒服的地方应当是差不多的。 手指照顾着不能完全吞进来的部分,反复套弄,舌苔偶尔滑过铃口偶尔在沟壑徘徊,小少爷第一次帮别人做这种事,不过也没忘记那浑圆的坠玉袋,单手拨弄已经鼓胀的囊袋,推挤拨拢,舒服得令人叹息。 邵星晖不得不承认这比他刚才毫无章法的抽插要爽快得多,可是越爽快他心里越不舒服,他不明白郁结从何而来,但应是和面前的人有关,不过他并未深究,对于这个麻烦货,他着实不愿意再有牵扯。 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回过神时他已经按着端木立轩的头射了出来,他慌慌张张地退出去,看着对方不停干呕,可最终也只有些许浊液吐出。 都咽下去了?他不敢问。面色绯红,嘴角垂着唾液与白浊,心难静,他不敢看。 用指腹替小少爷擦干净嘴边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邵星晖在对方说第三次滚之前,便主动退出去。 端木立轩也不挽留,他蜷在浴桶中缓慢地复盘,对于邵星晖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这一点他倒是很清楚,不然也不能三个月来雷打不动地每日与他过招,但若说有多么喜欢,暂时也谈不上。 而且不管怎么说,这种事都应该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才好,或者说等到自己打败了邵星晖让他趴下认输之后再做那就更好了,现在的情况,不说是被人单方面地当成泄愤工具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对方真对自己有点想法还好办些,至于想将这件事干脆揭过,小少爷可从没往那方面想,亏都吃了委屈还得往肚子里咽?他可不干。 “呕……”脑子里刚跳出咽这个字,他就觉得刚刚吃进去的阳精反出一股腥气,没忍住扒着桶边就吐起来,好在他晚上没吃什么,还算没那么恶心。 这要是吃的多点,再吐进桶里……他都不敢想……哦,他已经想了,“呕…邵、邵星晖!!”后悔,端木立轩之前还没后悔,但现在已经悔得快哭了,他克制自己不要想,可越想越细致,甚至他脑子里都想出了早上吃了些什么,现在吐出来应该是什么样的。 邵星晖一直没走远,只蹲在门口,刚开始隐约听到些动静,但又怕进去了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直到端木立轩喊他的名字,他才慢慢悠悠地起身去看小少爷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才有反应?我还以为你那时候就会吐我……一身…” 他想说是吐自己小兄弟一身,但立刻收住话头,好在端木立轩现在也没什么精力和他争吵,看着一地狼藉,邵星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给人当苦力仆役的时候。 铜盆里的水倒还干净却不复热气,麻布粗巾在里面浸润片刻也带上了凉意,邵星晖把它拧个半干才去帮小少爷擦嘴,粗糙的质感让端木立轩直皱眉,稍稍往后躲去,后脑立刻被对方按住,只一下,他就不再挣扎。 小少爷闭着眼睛,乖巧得令人怜爱,本是淡色的薄唇此时红艳得像是被马蹄踏烂的花泥,只碰一下,他不会发现吧?邵星晖觉得自己手上覆满了老茧,摸上去大概和粗衣麻布没什么区别。 没他想象中的软,但这样更好,不容易被弄坏,唇上的唾液几乎已经干了,没有润滑,邵星晖觉得自己再磨蹭几次就要让它滴出血来,“干净了,出来吧,这是子夜新买的没人用过。” 看着端木立轩没有接过浴巾,邵星晖还以为他洁癖又犯了,特意解释一句,但看他还是没动,邵星晖脑子一转,就明白了。 把人包成一团,抱了起来,绕过那滩还没有被收走的污秽,将小少爷安置在床边,他又去开了窗散散屋内浑浊的味道,才动手清理,这点东西比起血肉横飞的肠子脑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利索地打扫完毕,端木立轩还保持着被他放下的姿势坐着。 感受到视线,小少爷将目光也投了过去,“我想漱口。”一再地提出要求,虽然不是让人为难的事,但端木立轩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想到自己刚吃了亏,他又挺直腰板摆出架子。 端来水,把小少爷伺候得舒舒服服,邵星晖才有空闲收拾自己,洗澡是不行了,简单拿毛巾擦了擦,他就往床上倒去。 “?!…你也睡这儿?” 话一出口,端木立轩就觉得自己说错了,他把枕头往外挪了挪,尴尬地又加上一句:“我睡外面,明天只有徐先生的课,你应当不必去,可以不起,但我师傅让我去听。” 邵星晖点点头,把衣服脱下叠成方枕,身子几乎都裸露在被子外面,他也不跟端木立轩争抢,不说他已经练气入体比得上铜皮铁骨了,就算是没正式修炼之前,露宿山间地枕天盖的,他也没病过。 小少爷背对着他,只留下一团有些模糊的轮廓,邵星晖放开感知,探得对方呼吸均匀,他也不再多想什么,闭上眼立时陷入沉睡,这是他之前在开荒时候给人当仆役留下来的习惯,随时入眠即使站着也能睡着,同行的人都打趣他是匹小战马。 他做了个梦,还是那个他回来后常做的梦,他被辎重车丢在荒漠深处,手里是一把普通但锋利的弯刀,每个人手上都有,弯刀被太阳晃得闪闪发光,连绵成一片潋滟的水光,穹鹰很喜欢这种亮闪闪的东西。 很多人都还来不及适应手里的武器就被利爪撕碎,没完全破裂的眼球带着些黄白之物撒在脸上,他伸手去摸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污物已然干涸,自己不知道跑出了多远。 他拼命的跑,似乎要跑到荒漠的尽头,冲进那片浩瀚草原,可这样他还不知足,他不肯停下,远方是深没云端的危山,那是相隔万里也可一同相见的明月,他向着高山,不敢停歇。 他会在中途力竭而死,他很清楚,所以他醒了。 邵星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反反复复,虽然每一次的过程并不相同,但最终都是他向高山而去,终不得所求。 不是什么好梦,梦都是反的。 催眠似的念上两句,邵星晖就也不再去想它,倒是眼前的大活人没了更值得他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