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乖儿子腿张开一些,爸爸让你更舒服(微惊悚)
程俞盯着祁渊,那目光里带着探究,但终是无尽的黑暗和阴冷,就像那个地下室一样,黑暗阴森腐臭。 和刚刚在地下室虚弱求救等死的人判若两人。 “没救了。”他说道,声音冰冷鬼魅,鲜血从他裙子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原本染色的衣服被血染成了大红,原本的房间如退潮一般褪色消失,阴冷恶臭的黑暗如泛潮般袭来。 “有救的!相信我!”祁渊说道,声音铿锵有力,依旧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往外跑。 也不知道他说的有救是指程俞有救还是他自己有救。 “爸爸!” “爸爸!” 顺着呼喊声祁渊一股脑的往前冲。 他冲破了黑暗。 他手被人一把抓住。 “爸爸,我来接你了。” 医院的走廊,祁渊看着继子傅苏,又看着自己怀里空空荡荡的,陷入了沉默,他往窗户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医院里灯光通明,却依旧寂静,窗外已经完全天黑。 “谢谢你苏苏。”祁渊摸了摸他的头表示感谢,但傅苏却躲避了他的手,像是条件反射。 祁渊看在眼里,没说什么。他和傅苏离开了医院,临走时,他对着走廊鞠了一躬表示道歉。 “爸爸。”他的车上,小儿子正趴在车窗上,脸被挤的扁平,看见哥哥和爸爸之后高兴的大叫。 祁渊看着他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是怎么到自己车里的,明明车钥匙一直在自己身上。 “哎,我的宝贝好儿子。”他笑着进车抱住小家伙,揉了揉脑袋:“谢谢你们大老远的跑过来接我回家。抱歉啊,今天游乐园没好好陪你们,下次我得好好赔罪,带你们出去好好玩一次。” 小家伙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车上有祁渊准备的小零食,他正吃着棒棒糖,小孩的笑声在着幽深阴暗的黑夜里响起。 医院大楼的窗户上突然两个血手掌拍打在床上,猩红的眼睛正带着狰狞的恶意和恨意,看着车里的人,看着他们离开的影子。 傅苏和小家伙坐在后排,他照看着弟弟,小家伙很爱笑,童真无邪的笑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有些渗人,祁渊开启了音乐,音乐声驱散了单调的笑声。 行驶的路上,车颠簸了一下,像是压过了什么似的,祁渊看着后视镜里,没看到跟什么东西。 马路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泛起了雾。 前边的不远处的马路边,有个人站在一旁像是在等车,他全身裹的严严实实,从体型上来看是一位男士,黑夜的下雨天,又是荒郊野外,马路上除了祁渊他的车之外,基本没有看到什么别的车。 祁渊从他身边看了一眼,却没有停车,他本就不是老好人,而且又是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停车。 车从他身边路过,原本一直站在马路边低着头的男人突然像闻到腥味了似的抬起头看向车里,他挥动着手,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刺耳声音,声音难听的就像是被火炭烫破了喉咙一眼。 从后视镜里,祁渊看见了他被绷带缠的严严实实的手臂。 又开了十几分钟,祁渊又在马路边看见了那个等车的男人,雨下的越来越大的,雾也越来越大。 还是那个地方,还是那个位置,他站在马路外侧的护栏外,往下是山崖,他如同从山底爬上来似的,他对着祁渊的车挥手,像是打算坐车一样。 祁渊心里暗骂了一声“鬼东西”!一踩油门从他身边快速行驶而过。 他一路往前开,没有任何停歇,大约过了五分钟,他的车再次开到了那里,男人站在马路边对着他的车招手,他站在了护栏里面。 雾越来越大了,雨也越来越大了,遇见他的时间已经缩短至一分钟,天知道这样下去时间会不会缩短至零,上一秒下一秒能能遇见他,犹如陷入一个诡异的时间闭环。 再次相遇,他站在了马路中间。 祁渊要不停车,要不只能撞过去。 停车是不可能停车的,他车上还有小孩,他咬牙,油门踩到底猛的撞上去,他的身体毫无动静,撞上去的时候,祁渊还能看见他被绷带缠的严严实实,只露着一只眼睛的脸。 车猛的往他身上撞过,奇怪的是似乎并没有撞到任何东西,反倒是车底颠簸了一下,就像是从什么东西压过去了。 祁渊看着后视镜,没看到任何东西。 只是车底传来了动静,一只缠满胶带的手从车下往上,拍在了车窗上面。 “滚!给我滚开!!从老子车上滚下去!!”祁渊发怒的拿东西拍打着车窗,那突然暴怒的模样,吓到了小家伙,他缩在哥哥怀里。 傅苏一边护着弟弟,一边拿起一瓶水拍打着那只手:“滚开!别跟着我们!” 那水瓶如火炭一样让绷带男瞬间缩回了手,掉下了车。 祁渊猛踩油门,冲出了大雾朦胧的雨夜。 一路无话,车开回了住所,祁渊抱着小儿子下车。 “已经很晚了,早点洗洗睡吧,苏苏你陪弟弟睡吧,他该吓到了。” 傅苏没说话,他从祁渊手中接过小家伙。 祁渊笑了笑,他现在不太想讲话,一个人先回了房间。 浴室里,他闭眼冲洗着澡,脑子里梳理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先前,在程俞家里,他看见了原主穿着白大褂的照片,背景是某精神病院。 照片上的他当时看上去很年轻,也很有为,跟祁渊年轻时一模一样,只不过和一身风流债的年轻海王的祁渊相比,他那时候看上去更温柔干练,年轻有为,更具有魅力。 在之前的地下室里,祁渊当时眼睛匆匆一撇,也看到了不少东西,冰冷的手术台,如同圈养大型宠物的铁笼,墙上血腥的污渍和肢体扭曲的少年尸体。 散落在地上的各种病例档案,邪教邪书。 其中最令祁渊震惊的是,在散落在地的病例档案中,他看见了傅苏的病例档案,照片上的傅苏看着才八九岁,但和祁渊之前在自己家里看到的傅苏小时候笑的可爱如天使一样的小孩完全不同。 病例档案照片上的他,面无表情,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身上看见一丝小孩该有的童贞和生气,一双大眼睛黑的犹如深渊一样阴冷的让人害怕不敢与之对视。 因为当时只是匆匆一瞥,他并没有记住太多东西,只看见了他病情上写的是重度精神分裂……父亲被虐杀惨死在他面前……应激性障碍,重度自闭、幻听幻觉,自认为自己能进入鬼域看见爸爸…… 以及,主治医生:慎渊 那个“鬼域”和“自认为自己能进入鬼域看见爸爸”让祁渊有些细思极恐,他记得在之前原主的对话中有提到过一句:“我觉得我当时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我到了另一个世界,我看到了我爸妈。” 以及后面他所说的:“当时的我一直认为让我活过来的不是医生,而是我爸妈拼死将我从那个世界踢了回来,他们彻底死了,魂飞魄散。” 之前祁渊就疑惑过,他在这个家里找不到原主的生活轨迹,手机电脑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游戏、视频、娱乐软件,联系人只有最基本的家人同事,他房间也干干净净找不出任何有效的东西,人际关系看似也很简单,看不出任何问题。 但他找不出问题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祁渊当时就怀疑过,这里可能被谁清除过痕迹,也有可能并不是原主真正的“家”。 直到今晚他看见了程俞和他所住的那栋别墅,祁渊才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 任务里最开始就提示过,他是一个事业有成、道貌岸然,实际上是一个变态…… 一个通过不正当手段排挤掉上司上位,在公司里口碑差,业务能力差的人怎么能算的上是事业有成呢。 他真正事业有成的,应该是指他的医术才是, 年纪轻轻就成了精神科主任医师,背后的学历和个人能力都应该相当出众。从照片的背景上来看,那似乎还是一家看起来规模不小的大医院,从他当时的身穿白大褂的照片来看,也确实是像一个英俊亲和,极具魅力、年轻有为的那种人。 但从他的这个家里,他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他是医生的东西,甚至没有一本医书,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傅苏曾经有过精神疾病的东西。 这里就像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家,住着普普通通的一家四口,只是女主人长期生病,男主人是个拥有特殊性癖的变态。 他在家里,只有他侵犯、奸淫继子的记忆和罪证。 一条条线索疑点连串在一起,抽丝剥茧的解开了不少祁渊心中的疑团,但同时,更大的疑团和问题包裹住了他。 那种成成叠叠包裹的疑团和阴谋感,让祁渊更加不舒服。 头一次,祁渊开始怀疑穿越这件事。 氤氲的浴室里水雾弥漫,但祁渊却觉得后背发凉,敏锐的第六感让他有种被窥视感,回头一看,浴室里只有他。 镜面水雾朦胧看不清东西,隐隐约约能看见有团黑影。 祁渊上前,用手抹开水雾,一双手却从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手温冰凉异常。 祁渊顿时顿住了,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在他身后,毛绒绒的头发触碰到了他的脖子。 祁渊升起右手,缓缓的握住了他蒙住自己眼睛的手。 “苏苏?” “是你吧。” 祁渊握住他的手,反手摸着他脑袋上的头发,像是确认了一般。 “你不陪弟弟来我这里干嘛?” “贴这么紧,这是想爸爸了?”他突然发力反手一把将他按在墙上,浴室里的灯突然灭掉,漆黑的浴室中,祁渊看不见对方的样子,也不知道此刻的他现在是人是鬼。 见他反抗,祁渊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下体阴茎:“乖,想要的话爸爸给你啊,不用来突袭。” 祁渊猝不及防的动作似乎让他不知所措,身体僵直被按在原地,他刚有动作,但祁渊的动作比他更快,他的指甲在他阴茎上一掐,同时猛的在次将对方一把按在墙上,一只手按住他乱动的手臂,一只手快速律动起来。 “呃啊……” 黑暗中传来了对方的闷哼声,像猫叫声似的。 “舒服吧。”祁渊嘴角勾出一丝笑。 他的话让对方又一阵挣扎,但却再次被他手上的动作搞的软了腿。 看来他的技术还是没有生疏,不管是人是鬼在他手里都扛不住。 “乖儿子,腿张开一些,爸爸让你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