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多多博士拿刀的手,第一次出现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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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年埋着胸肌,蹙着小眉头嘤嘤假哭,实际上正在和系统捋剧情。 【统子哥我真的觉得奇怪。】 【按理说南怀重要到人物卡都出了,应该戏份很重吧,但我怎么完全不记得原书有这个角色?】 【还有啊……南方基地是什么时候改名成恩城的?应该是男主当上恩主后弄完反派后的事了吧?】 【我算算,重生前是狗子、父母、妹妹、吉多、顾涵五个大剧情。重生后这些反派被干完,恩城建立,臭名昭着的泪滴政策……自杀?是这个顺序吧。】 【是吧,】系统云里雾里地:【只有你看过书,人物卡的触发机制也是根据你的记忆来的,所以……如果你不记得,那咱也不晓得。】 易年也没指望系统给出什么有用信息,他只是想确认:【所以恩城应该在顾涵吉多肯特死后才建立,可是……南怀刚刚确实提到了恩城,这三反派也确实还活着,对不对?】 系统:【对。】 易年:【也就是说,要么是我的记忆错了,要么是剧情线混乱了……来来来,统子哥,单选题,我的记忆问题还是剧情线问题?】 系统:【按科学来讲……人的记忆是不可靠的,但是你可是年子哥!年子哥是不会错的!】 易年:【嗯……嗯……算了,先看看情况。再哭下去南子哥该烦了。】 他收回心神,小小吸了口气,止住眼泪:“南怀……谢谢你愿意帮我,不过没关系,我是自愿的。” 其实原因不是他怕南怀烦了。 是他有点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作用,实验室内的孢子烟有着极其显着的催情效果。南怀把猫主球拿走后,两人几乎肉贴肉抱在一起。 身高落差导致,南怀的性器抵住了他的小腹,坚硬火热的触感令肚皮上的痒意比其它任何地方都要强烈。 易年的小帐篷也插进了南怀的双腿。 不可避免的,虽然主观上没有猥亵的意思,但在绵延不绝的刺激下,涨得通红的小龟头正在难耐地吐着腺液,将布料濡湿了一片。 南怀体温高,紧实的大腿看似冷硬地闭着,实则胯心热意弥漫。易年身体敏感,小鸡巴被男人紧实的大腿热烘烘地夹了一会儿,流的水大概已经快把南怀的裤子也弄湿了。 再抱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 易年性观念开放,并不介意和南怀水乳交融一番。且白袍恩主那闷骚卦的bking并不是他的菜,南怀这种温和(或许白切黑)的大奶爹咪倒比较符合他的胃口。 可惜…… 恩主可能在看。 易年只得拉长衣服下摆挡住蠢蠢欲动的小鸡巴,松开南怀的衣角,只轻轻扯着袖口:“我的继承太没用了,这是我……我唯一能为恩主做的最后一点贡献了。” 语毕,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南怀袖子,准备上手术台。 手腕却蓦地一紧。 易年有点儿讶异地回过头:“南怀?” 南怀扣住了易年的手腕,面上在笑,瞳色却很沉郁:“最后一点贡献……是什么意思?” 易年将将收敛好脆弱的神情出现了溃散。 像颗太阳色小糖果的少年沉默了两秒,露出一个缅怀又憧憬的神色。 回想起唇上得到过的最美好的触感,他伸出手指,很羞赧、好似心肝儿都在颤地点了点嘴唇。 尔后手指很快放下,蜜色瞳孔微微一颤,眼眶瞬间盈满泪水。 “我……唔。”他低低哽咽了一声:“我想……恩主大概是厌恶我了,所以……如果就这样在实验室里死掉,也不会再……再……亵渎……”提到这个词,他的哭腔又藏不住了:“脏了恩主的眼睛。” 南怀知道,易年是想起刚刚的吻了。 只是在那个吻之后,易年被很用力、毫不怜惜地推开了。 小屁股都摔青了。 南怀抬起眼,看向那张悲伤的小脸:“为什么要用亵渎这个词,我并不觉得你肮脏。”他顿了顿:“如果恩主值得你的信仰,我想他也不应该觉得你肮脏。” “且以我的阅历看,”安抚式的,南怀轻轻摩挲了两下易年的手腕:“就算只是从身体,你也是我见过最干净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恩主不会希望失去任何一个信徒。” 看着南怀认真的神情,易年叹了口气。 他招招手,示意南怀过来。 南怀不明所以,刚刚靠近,就被强行勾住脖子俯下身。 易年将嘴唇贴在他耳边,气息温热地说了几句耳语。 说完后,他松开南怀,恶作剧似的,在南怀下巴印下了一个麦香味的吻。 南怀松开易年的手腕,向后退了几步,一向淡然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他脸上出现了复杂的、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又有点心痛的表情。 “不……”他情绪纷杂地看着易年,艰涩地冒出几个字:“不脏的……” 易年脸上却露出了一点受伤的神色,嘟囔道:“那你退得那么快……” 但这个神色去得很快,他又笑起来,看向吉多博士。 “可以开始了,恶心博士。” 吉多博士被冷落在一旁许久。 南怀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后,僵硬的机械义手瞬间恢复了知觉。 他看向易年,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直接上刀,而是很生涩地:“那个……目前离你的死亡阶段还有很久……就算要死,也不会死在实验室里。” “还有……那个……恩主曾经说过……娼妓在恩城,是最纯洁的职业之一。” “只要没有伤害别人,娼妓出卖自己的身体……只是为了活着。任何一个信徒都不应该责备她们……” “闭嘴!!!!” 易年突然大声呵停吉多。 对情绪再迟钝,吉多也反应过来易年是生气了。 他悻悻吞掉话尾的话,小心翼翼地挽回道:“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告诉你……” “只是什么?!告诉我什么?!” “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知道我的继承是干什么的?!然后告诉我我是个垃圾!是个乐色!根本不配信仰恩主吗?!” 像是背后见不得光的秘密被人剖开剥落在阳光之下,被烈日和目光烧得浑身发痛,易年整个人有些歇斯底里,音量大得声音穿透实验室传到了车外。 吉多彻底闭上嘴,讷讷道:“抱歉……抱歉……我……对不起。” 天才大脑习惯追求效率和准确,是以他不太明白,以只流血不流泪的铁血战士模样出场的易年,明明连死都不怕,却在看到自己继承尸体时开始不断流泪。 但他知道,当一个人在流泪时,需要给予这个人足够的时间让眼泪干涸。 除此以外,多多博士还想知道让眼泪止住的方法。 他自己并没有流过泪,却见过太多泪水。 眼泪总是伴随着哀嚎和挣扎,博士并不想浪费麻醉剂去止住实验体的挣扎,所以想研究出一套不用耗材的心理方法止住眼泪,为此也设立过课题。 这个课题总是失败。 比如说现在。 吉多能看出来,易年把声音放得那么低,显然只想说的那些话只被南怀听见。 但他的身体是一台巨大的仪器,避无可避的,他不仅“听见”了易年的话,还“听”得一字不落。 总共三句。 【我不是恩主的信徒,我只是个靠张开腿卖给男人维生的男妓。】 【恩城同意我在里面生活,但我怎么可能还不要脸的说我——一个男妓,是恩主的信徒呢?】 【南怀你是个好人,但眼神差了点。我现在靠着继承把身体可以弄得很干净,但其实……它已经脏得透透的啦。】 吉多不喜欢娼妓,与他们的秉性和性格完全无关,只是因为他的疏于管控,这个团体经常在他的辖区内散播传染病。 不断地处理同一种病会让天才大脑感到厌烦。所以在听到小糖果也是娼妓时,他是有一点惊讶的,到并没有很厌恶。 恩主也确实从未表现过对娼妓的厌恶,只是对这个群体处以无视的态度。所以吉多套用一了些旧的恩泽宣讲词,根据信徒们的反应杜撰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只是……他果然不适合心理学。 “我……我……”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易年捂住脸,深深吸了几口气,才眼红红地去推南怀:“你出去吧……你不要待在这里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把南怀推出隔间,他拉上帘子,自顾自吧小易年的尸体推到一边,也躺上了手术台。 “好了,开始吧。” 好了,就算恩主在看也他妈挑不出错了。 易年闭上眼睛,满意地露出自暴自弃的表情,恰当地在眼尾落下两滴晶莹的泪。 等了许久都没等来手术刀,他侧过身,地觑着眼睛看向吉多。 “恶心博士,你还在等什么?” 吉多博士:“呃……我需要同时取样你继承的尸体和你的活体,来对比……” 他手上的人造皮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割痕。 “少他妈废话。” 易年迅捷如电地抢走手术刀,冷冷将刀尖戳至距离吉多的眼球零点几米处:“我不想听你的恶心实验的细节,直接拿走你想要的所有东西,或者滚蛋。” 闪着冷光的银色刀尖通过义眼占满监视器屏幕。 大脑蓦地回想起之前被枪口指着时的恐惧,吉多的整个大脑皮层都开始发麻。 他眨了眨眼睛,依然坚持不懈地:“麻醉……我要先给你打麻醉。” “不要。” 易年取回手术刀,手指翻动,将刀尖对准自己,刀柄递给吉多。 “我不怕疼,但我怕你在我看不到时伤害恩主和其他人。” 好吧…… 看着易年分明在颤抖的身体,吉多博士并不太相信这个说辞。但他还是指示麻醉机器人离开,将手术刀仔仔细细消过毒,雪亮的刀片逼到易年剧烈起伏的腹部。 漆黑的布料被很快割开,在无影灯的照耀下,少年白皙的肌肤呈现出与身边死尸完全截然不同的质感。柔软、娇嫩、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吉多下刀时都忍不住放轻了力道。 见易年抖得实在厉害,抓着床两边的手指都在泛白,天才大脑安抚道:“荷尔蒙一般是从内分泌腺产生的,而常见的内分泌系统有下丘脑、垂体、甲状腺、甲状旁腺、肾上腺、性腺,所以今天我需要……” 我日你妈。 易年憋住了脏话,一脸木然地看着吉多:“你是说,你今天要切我的脑子,脖子,腰子,还有我的……”他低下头,看向依然一柱擎天的小易年:“……吗?” 吉多点点头:“十处小切片,很快的。” 腰上传来一阵幻觉似的刺痛,好像手术刀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准备进入他的身体割肉。 易年一把抓住吉多的手:“刚刚我的第二个条件你没有做到,我现在还想提出一个条件。” 吉多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点头:“……我会尽量满足你。” 易年:“……我要你,也能感受到疼痛。” 吉多疑惑地蹙起眉:“我……也能感受到疼痛?” 很快,他生出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对哦,为什么他一直没想到呢? 生物意义上,他和实验体是同类,疼痛导致挣扎导致耗材这件事这么困扰,他为什么不把自身作为一个试验品来测试课题? 易年说得对,他真是个笨蛋! 多多博士的绿眼睛亮了起来,他很雀跃地将刀放进托盘:“等等我!!” 过了几秒,那双绿眼睛又很遗憾,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看向易年:“我目前的联觉线只够少部分躯体模拟疼痛信号,分别是四肢、躯干、和头部、你觉得哪个部位比较适合呢?” 易年琢磨了半秒:“……头吧。” 没一会儿,吉多重新拿起手术刀,跃跃欲试:“我准备好了!那我开始咯?” 易年:“我能坐着吗?” 吉多:“当然可以。” 易年抖抖索索地坐起来看了眼腰。 腰上的衣服已经被割了,他脆弱的腰子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变态博士的手术刀下。 易年别开眼睛,沉痛道:“来吧。” 吉多拿着刀,稳稳切出一道伤口。 ——有那么一瞬间。 他的世界变成了白茫一片,耳朵里是无穷无尽、潮水似的蜂鸣。耳边的惨叫声像尖针变成的龙卷风,穿刺进他的耳窝,在大脑里不断翻卷。 易年在惨叫。 他不挣扎,只是叫,叫得撕心裂肺,叫得天摇地动,叫得吉多想扯断所有的联觉线,只为从这声波攻击里逃生。 紧接着,耳朵又上传来一道剧痛。 像是一只濒死的野兽想咬掉他的耳朵,吉多一整片仿生皮都被撕了下来。 多多博士拿刀的手,第一次出现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