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想和我上床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八年光阴。 叶寒漱如今已是名震中外的优秀企业家,叶氏资产在他手中翻了几番,旗下品牌在华国消费市场独占鳌头,他是媒体的宠儿,行业的领头人。走到这一步他凭的是自己的能力,没有依靠系统助力。这个男人在自我驱动着飞快成长,如今连系统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八年时光,叶寒漱同样旁观着卫妄言的蜕变。 少年从众多竞争者中杀出重围,以让人膛目结舌的狠辣手段成为卫家新一任掌权者,又以令人意想不到的冷酷决心,吞并了他早逝母亲背后的姚家的产业。此后卫妄言创立龙泉集团一路迅猛发展,成了与叶氏并驾齐驱的金融巨头。 同年,曾打下商业圈半壁江山的韩家家主韩家正,于自身寿宴误食敏感物诱导过敏性哮喘,老爷子同时患有心脏病,病症发作时身边恰巧无人,遂不幸逝世。 韩家正死后韩氏股票大跌,一路市值缩水,韩家正亲子韩世明不得不压抑父亲亡故的悲痛出面整顿,经努力挽救了部分韩氏产业,并扬言为父守孝两年,旁观者皆言韩家正九泉之下见此孝子也会老怀大慰。 云水风雷变幻急,物竞天存争朝夕。1 京城盘踞数十年的几大世家彼此对峙的局面被一朝打乱,有人下场就会有人上场,资本重新洗牌,雷霆之下必有险滩,平静的表象下是诡秘的暗流汹涌。 被系统提醒反派已展开复仇的时候,叶寒漱正在乘专机飞往国外受邀商谈的路上。 “哦,”他平静地颔首:“我料到他如今会动手。” “先静观其变,”他望着窗外被骄阳映成赤金、正翻滚着的云层:“让我看看他变强了多少。” 如今的他们,再遇该会是商场博弈的时刻吧。 但叶寒漱还是想岔了,八年后两人的再次相见以他预料不到的形式展开了。 “系统,我怀疑你是故意的。”叶寒漱皱着眉躺在床上。 “宿主,我也没想到这帮人这么大胆啊,被你拒绝合作就下药报复。”系统的电子音里透着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叶寒漱面无表情地切断了通话。“唔......”他皱着眉发出控制不住的呻吟,感到身体一阵阵的紧绷。 保镖在门外问:“先生,需要请人过来吗?” 叶寒漱眯着眼感受了一会儿身体的躁动,轻轻喘出一口气,慢慢地说:“找个干净、没被人碰过的。” “是。”保镖应声,门外转为安静。 叶寒漱昏昏欲睡,分不清他是等了十分钟还是半小时,头脑已感到眩晕。 朦胧中他听到门外传来异动。先是保镖们发出的两声短促的惊呼,继而是肉体被刺穿的声音,有重物落地,被人轻轻拖动。 数道脚步声响起,向着他慢慢逼近。 叶寒漱警惕地起身,身体因欲望难以纾解的痛苦躁动哆嗦,他闭上眼压制了下,猫一般地下床,悄无声息地挪步到门侧,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 他屏住呼吸,静静地候着。 门外数道脚步声忽然停了。静了几秒,有一人继续迈步走了过来。 叶寒漱恍然发觉不知何时整个酒店已人声俱寂,就连楼下的服务生工作时的小声交谈都悄然消失了。此时已近午夜十二点,他好似深陷在了暗诡的深渊无从逃脱,远远地只有几只夜行的鸟儿扑扇翅膀的声音。 “咕咕”,鸟儿轻鸣。 “咔擦”,门打开了。 叶寒漱早有预料,对方既然找上门来就定会备好房卡。他在门被推开的第一瞬间就对准门缝后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射出子弹。 “噗嗤——”,子弹打在远处的地毯上。 来人显得非常沉静,在叶寒漱动手的同时他身形电转,像早有预判般避开子弹顺势钻进房间,探入门缝的手如闪电般突刺,钳制住叶寒漱欲再击一枪的手。 一股大力压上来,叶寒漱手脚被制,手中的枪也被对方用巧劲干脆地拧掉了。他心头火起正欲挣开钳制,就被一柄手枪抵住了腹部。 “别动,”来人整个贴在他身上,这人身量修长,高挑健美的身材牢牢禁锢着他,头轻轻枕在他肩窝。两人交颈相拥,身体紧贴,若旁人看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亲密的情侣,而不知其中的凶险。 男人炙热的喘息喷在耳边,激的叶寒漱脖颈酥麻直起鸡皮疙瘩。房里没开灯,视觉之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他僵立着一动不动,身体被压着胸闷气短,对方有力的男性臂膀紧搂着他,与他四肢交缠,紧密贴合。 “你是什么人?”叶寒漱尽量平稳呼吸,凝视这人距他不足一掌远的面庞。 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地对视,吞吐着彼此的呼吸,暧昧缠绵。 “你想要什么?”叶寒漱问。见对方迟迟不作声,他只得耐着性子劝解:“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能给出比你预计的更多的东西。你可以先放开我,我们谈谈。” 他说完一长串对方也不应声,依旧紧贴着他一动不动,即便身处黑暗,叶寒漱也能感受到男人锁定着他的、沉冷晦暗的目光。 “你......”他还想开口,却忽然感觉面上一热,男人温热的唇舌压了上来,把他抵在墙上用力地亲吻。他的唇张开着,更方便了男人的侵犯。对方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闷哼,软软的舌撬开叶寒漱的齿关便冲进了他口里攻城略地、四面流连,像是归国的王一般,似在认真确认珍爱的领土里是否有他人的气息存在。 叶寒漱下意识地闭上眼承受,受药物影响,他的身体瘫软疲乏。被这人铺天盖地一顿猛亲他有些懵了,感到懊恼又自觉明白了什么:“你想和我上床?” 似乎不满他轻慢的口吻,男人抬头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继而吻得加倍用力。叶寒漱的上颚被软舌用力地舔吮,嘴唇被牙齿带着惩罚的力道啃咬,他刚发出一声痛哼舌头就被湿热的嘴含着,被疯狂地吮吸舔磨。 对方的大手揉捏他的胸口,修长的腿趁他失神的间隙挤进大腿间,膝盖顶弄揉压他硬挺的性器。快感直冲颅顶,他浑身震颤、头皮发麻。 这似曾相识的接吻体验......多年来叶寒漱只找过几次床伴。 他身居高位手握权柄,手下的人出于安全考虑,找来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兔子般软弱无害的对象,有男有女,在床上是如出一辙的惊恐胆怯。叶寒漱本就是出于排解生理需求才花钱找的人,懒得有任何言语交流直接操上一顿完事。至于那些人之后如何他并不关注,无非是金钱的交易,纯粹在发泄欲望。 他今年三十三岁,正处于男性的黄金年龄,成熟睿智能力卓越,资产丰厚不说,身材长相更是一等一的出众,想同叶家联姻的人络绎不绝,但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叶寒漱可以结婚生子。他是身穿,在这世界过着真实的人生,系统只管他完成任务,他的生活选择则不作干涉。 但他一直忙忙碌碌,也始终都找不到心动的对象。 于是单着单着,他就成了京城顶尖的钻石单身汉。 在他能用一双手数的过来的性经历里,没人敢对他不敬。 只除了一人。 “卫妄言,你放开我!”叶寒漱被亲的浑身燥热,他明白是药物发作了,用力挣开身上纠缠的人。 “想起我了?”卫妄言冷冷嗤笑了一下,目光扫过叶寒漱的脸,他安静了片刻,忽然不明意味地说:“我以为您早就把我忘了。” “你连夜从国内赶过来就是为了和我叙旧?”叶寒漱气极反笑:“我的保镖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您放心,”卫妄言平静地说:“他们中了麻醉弹,只会睡上一觉而已。” 黑暗里他的目光幽深沉静,像两点冷星,透着能将人一眼看透的力量。他像是在冷静地思考,又像是沉浸在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透出股莫名的伤痛。 他静静呼出一口气,一字一句,语气极轻地说:“先生,我终于见到您了。”